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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評論//留住鄉愁,樸素地抒情-評姚鈺先生文集《雄性西部》

《文心雕龍》中的《明詩》言:「人稟七情,應物所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意思是說人們稟賦著七情,接應外物必須有感觸,發生感觸而歌唱自己的意志,那是很自然的事情。當今紛繁市井,為文之人很多,作品汗牛充棟,然而以自己的真情去打動讀者的作品不多。原因何在?這就涉及到作為作家其創作態度的問題。一個嚴肅的作家,深深懂得文學創作是一種主體性很強的複雜細緻的審美創造,而這種創造是不可能脫離其所處的時代背景和文化背景的,只有讓自己的創作深切地注入自己在這種背景下所產生的真情實感,它才有可能更明晰或更準確地折射出時代的風貌,從而提高文學作品鼓舞人,感動人的功效。從姚鈺先生的《雄性西部》(中華詩詞出版社出版)一書中,我們聽到了他對人生體驗清新鮮活的吟誦,自我卓爾不群的高唱。

姚鈺先生的創作態度是嚴肅的。

已過知天命之年的姚鈺先生出生於文化底蘊深厚的歷史文化名城天水,那裡風物秀美,人文薈萃,文物遺存豐富,民俗風情獨具神韻。他自小就接受秦州文化的熏陶,對秦州大地的民謠、山歌、剪紙、陶藝、雕塑、壁畫等民間藝術的樸拙、憨厚、強烈和靈動有著特殊的熱愛和領悟;加上他當過兵,有過五年的行伍生涯,接受過老山前線炮火的洗禮;後來又在國有企業做秘書、當領導,掛過職,做過管理,有著十分豐富的生活經歷,因而他具有十分豐厚的文學創作源泉。

姚鈺先生的《雄性西部》一書,包括五個部分,分為小說篇、散文篇、詩歌篇、雜文、評論篇、報告文學篇,其中大部分作品都是在報刊發表過的,現重點擷其詩歌、散文部分加以評述。

上世紀80年代,姚鈺先生的筆力全部用在寫詩上。這個時期他所創作的詩歌大體分為兩類:一類是抒情詩,一類是軍旅詩。他尤其擅長於寫那種與軍旅有關的詩,那種浩然正氣,一腔熱血,表現在詩歌里,就是文體上的氣勢雄渾,文筆飛揚,立意構思上的別有洞天,獨出新意,他不象有些詩人那樣一味地逆著社會與人類的發展,如痴如醉地摹襲西詩或趨「潮」追「熱」,也不象有些詩人那樣故意營造畸形意象,玩弄語言遊戲。在這部分詩作里,他構築了一個有別於他人的藝術世界,這個藝術世界沒有華而不實的矯揉造作,也沒有陳詞濫調的裝腔作勢,有的只是真切地抒情,樸素地抒情,以樸實的詩歌語言塑造藝術形象,讓讀者能觸摸得到。如《啊,將軍》、《老山土》、《致老山蘭》、《排長和他的那串鑰匙》、《彩照》、《摘一片老山的綠葉》等篇什,即是他軍旅詩歌作品的上乘之作,讀者從這些作品中可以品出姚鈺詩歌中的陽剛美和樸素美來。至於他創作的抒情詩,這類作品不是很多,但不論是寫愛情,寫親情,寫人生,寫生命,他都能有一些獨特的感悟,都突現了深深的情感,而這種情感來源於他對生活的真誠和摯愛,決沒有那種矯揉造作的感覺,是他發自內心深處的東西。如《愛之夢》、《秋天的韻律》、《多情的季節》、《夢的跫音》、《西部放歌》等作品,詩里行間無不透露出一股濃濃的親情、鄉情、友情和愛情。

綜觀《雄性西部》的全部詩篇,它所印證的是一個最基本的詩歌創作的規律,那就是:詩是需要激情的。而只有將個人的心靈激情與火熱的時代生活結合起來,尋找最佳的結合點才能使詩歌創作獲得強大的生命力。如果刻意為詩而詩,讓兩者分離,結果只會是要麼使詩歌變成純粹個體的無病呻吟,失去詩歌「載道」的神聖使命,要麼使詩歌變成假大空的政治口號,失去詩歌最基本的風騷神韻。這就是白居易所說的「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所闡述的文學創作原理。此外,通讀姚鈺先生《雄性西部》的全部詩篇,感到最大的瑕疵就是詩歌語言提煉不夠,顯得太直白;詩的意境升華沒有達到,給讀者沒有留下想像的空間,這是美中不足的。當然這樣要求姚鈺先生不免太苛刻了,但願他百尺竿頭,更上一層樓。

進入上世紀90年代,姚鈺先生的創作興趣開始從詩歌轉向了散文,這大概與詩歌容量太小有關,他積蓄多年的豐厚生活和滿腹的情感基因已無法用詩歌這種體載來表達,只好藉助散文這種載體傳遞給讀者,這就涉及到作為作家其創作意識問題。

姚鈺先生的創作意識是真誠的。

要想在散文創作的路上走得更好的話,還需要在散文藝術的研究、摸索上付出艱辛的努力,在寫作手法、文章結構、立意等方面去認真思考探索,不要勉強自己去寫一些哲理散文,那樣往往會流於老生常談、人云亦云、程式化的傾他把他對祖國山河、對故鄉山水、對親情愛情的種種感受都以一種樸實的敘述方式表露出來,用親切得讓你樂意接受的語言招呼你,請你走進去並與他對話,具有十分感人的親和力。「梅靜靜地默視雪野,笑傲嚴風。你可知我的心比你更冷,別在乎我全部的溫存。何況我的熱戀無法讓你更加鮮艷地開放。你的葉脈寫滿我全部的愛情故事。讓我虔誠地面雪而跪,面朝你這望的目光而跪吧!……到那時你無論是枯萎,還是另一處開放,我都將在你的身旁和足邊撿拾你飄逝的落英。」(《田園鄉風》)他是在毫不做作也毫不掩飾地這樣訴說著對「梅」的愛戀,對「梅」的痴情,他使你通過文字的敘述看到他直視且無邪的眼睛,並由此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書中這樣的散文佳作還有很多,比如《感受鄉情》、《在雨中,我見不到你》、《風起的日子》、《等你再來》、《雄性西部》等等。

通覽全書的散文篇章,我也大致把它分為兩類。一類是注重於純美的追求,就如上面提到的這些篇章。他有一支敏於感受而長於思考的文筆,無論是寫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還是寫鄉情、親情、人情,均能寫出自己的獨特感受,揭示出事物獨特的美質來。他的另一類散文是遊記散文,如《愛在西雙版納》、《瀘沽湖紀行》、《初到日月山》、《美麗的鼓浪嶼》、《周庄紀行》等,他即便寫這樣的遊記性文章,同樣沒有落入一般性旅遊介紹指南的窠臼,而是用心去寫,帶著感情去寫,作品讀來親切自然,熔知識性、趣味性和可讀性於一體,具有獨特的審美感。當然,姚鈺先生要想在散文創作的路上走得更好的話,還需要在散文藝術的研究、摸索上付出艱辛的努力,在寫作手法、文章結構、立意等方面去認真思考探索,不要勉強自己去寫一些哲理散文,那樣往往會流於老生常談、人云亦云、程式化的傾向,寫不出多少新意的好散文來。如《小草的風格》中:「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正是小草的可貴之處嗎」,「它的種子隨風飄灑,落在哪兒,就在哪兒紮根。它不擇地勢,不畏嚴寒酷熱,春風一吹,就蓬勃生長起來」。這些大眾語言中的套語,無疑是對散文生態語言的破壞,對創造自己獨有的散文風格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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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筆至此,我認為嚴肅的創作態度,真誠的創作意識,是一個作家創作成功的必備條件。因為姚鈺先生具備了這兩個必備條件,同樣,他創作的小說、報告文學等作品一樣具有藝術感染力,儘管這些作品中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件,沒有雄偉壯闊的大場面,卻能讓人從潺湲的小溪中看到汗漫的江河,從微波不興的水面讀到洶湧奔騰的波濤,這不能不說是姚鈺先生文學創作的一個富於魅力的特點。

為人民書寫,以時代為導向,開闢新時代文藝復興之路,任重而道遠,吾輩定當百倍努力才是。願姚鈺先生以「鍥而不捨」之精神為引導,腳踏實地走好自己的筆耕之路。

[作者簡介]鄧家恂,真言堂主人,男,漢族,湖南武岡人。本科漢語言文學專業,高級工商管理碩士學位,高級經濟師。曾從事過教育、文秘、宣傳、管理等職業,現為甘肅某大型國有企業高管。在《江南》、《飛天》、《新青年》、《新華每日電信》、《工人日報》、《甘肅日報》等省內外報刊發表文學作品200餘篇,作品在多種平台發表並朗誦,被選入多種版本,出版《南窗詩文集》(合著)、《思論集》等專著多部,作家協會常務理事。

主編:真言堂主人。

圖片:選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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