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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如水 父愛如山」徵文:我的母親

作者簡介:韓尚文,男,筆名老漠,陝西省清澗縣人,公務員。喜歡讀書,對隨筆、雜文、國學頗感興趣。近年來,通過微信、qq空間推出以心靈感悟為主的【老漠語錄】,短小精悍,富有哲理,深受廣大讀者喜愛。

我的母親

文 / 老漠

【老漠語錄】母親年愈古稀幾近八旬,天天戴著老花鏡畫畫、剪紙、手抄兒時記憶的知識、故事,什麼清朝十二帝、六十花甲子、傳統謎語、二十四節氣、陰陽命理等等等等,給我們姐弟四人一家一本。老漠開玩笑說,母親可以上一上老年大學班,弄個大學文憑。老漠在想,母親沒讀幾天書,捏個面畫畫,剪個紙人人,真的惟妙惟肖,她骨子裡有這份天賦,也有這份對生活的熱情,更有這份對兒女精神生活的期望。倘若我們幾近八旬的時候,能給自己的兒女留下什麼呢?母親留給我們的是遺產,我們留給兒女的或許只有遺憾。

說起母親,恐怕每個人都會有一肚子的話,一肚子的故事。早在幾年前,就有寫《我的母親》的想法,幾次提筆,幾次擱筆,終未寫成。

母親今年七十七歲,十多年的高血壓、類風濕病使她腳步蹣跚,有點駝背,頭髮全白,牙齒「下崗」。她最怕冷,常常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似乎比別人要早穿一個季節。就是這樣一位平凡而孱弱的母親,父親和我們兒女從內心裡都喜歡聽她指揮,她似乎很有預見性,在我們心中,她是僅讀了六冊書的智者。

在我的記憶中,母親對我們兒女說的最多的三句話是:永遠不要給人操壞心;永遠不要吞著吃;尋吃討飯要不窮。看似簡單的三句話,卻影響了我們姐弟四人成長的全過程。

永遠不要給人操壞心。我深知,這是教育我們兒女要與人為善。記得小時候,因為爸爸在外教書,我們姐弟幾人往往受同齡人的氣,他們不是用長指甲抓臉,就是猛不防給個跟頭,甚至有的小孩用疙針故意扎我們,追著我們叫著父母的名字罵。我們好像從小就有「人之初,性本善」的基因,顯得很慫,不會罵,更不敢還手。回去給母親哭訴,想讓她給我們出出氣,結果母親總是輕描淡寫地說,沒事,小孩子受點氣不算什麼,還告誡我們是不是自己先欺負人家了,以後稍微躲開點就行了。一位嬸嬸,好像嫉妒我們姐弟學的好,常常在母親出山的時候和我們較量,姐姐有時不懂事,還了口,嬸嬸就連打帶罵,詛咒我們。母親回到家,從來不去理會,還對我們說,畢竟是長輩,你們不應該還口。母親常常說,不要給人操壞心,這是積德,會對自己好,會對兒女好,於是我總感覺母親有點佛緣。

永遠不要吞著吃。我深知,這是教育我們兒女不要貪婪。上個世紀,那些年頭人都很苦,沒吃沒穿的,我們姐弟上高中以前,似乎沒有穿過一件沒有補丁的衣服。就是那樣的年景,母親也沒有忘記教育我們,不管以後有多大本事,有多大權力,永遠要像小雞一樣啄的吃,這樣細水長流,可靠。姐夫總想賺大錢,母親時刻提醒告誡,屬於自己的遲早會來,不屬於自己的咱不要,錢沒多少,夠花就行。現在想來,這些話很像如今的網路語,莫非母親有先見之明?現在我們姐弟四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兩個弟弟還奮鬥成了處級幹部。母親總怕我們犯錯誤,說不要學某某,錢多了肯生事,人一旦貪了,往往就把持不住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感覺老人家,心裡像明鏡似的,你的光景,你的收入,你的花銷,她似乎看的清清楚楚,她就像一個攝像頭,使我們兒女有貪心沒貪膽。

尋吃討飯要不窮。我深知,這是教育我們兒女要學會感恩和施捨。在困難時期,外婆是當地有名的好心人,當時沒吃少穿,尋吃要飯的人多,這些人一旦到了外婆家,外婆總是把飯盛給他們,有時還讓要飯的拿著自己的碗吃飯。也許是母親從小受到了影響,那年月派公飯,都喜歡來我家,吃好了不說,還不用付糧票伙食費。記得有位山西人,路過我們家,餓著肚子討口水喝,母親把他接到家,好吃好喝,像幹部一樣款待。我親戚曾經經商,賺錢不少,那年頭光景過的紅紅火火,給我們周濟二手衣服,也給點小錢,讓我們度過了難關,如今他們遠不及從前,兒女下崗,自己身體又差,家道明顯衰落,母親總是念叨,有時借口給點錢。母親反反覆復告誡我們,姑姑姑父是我們的福星、恩人,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不只給了我們物質、金錢上的幫助,更給了我們精神上的安慰和支持,使我們得以走出困境,她說這個恩情不能忘,沒有姑父姑母,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有舍有得,有舍就有得,母親曾經舍了,如今也該得了。

外婆去世的早,母親不得不中途輟學,十三歲就做茶打飯,挑起了家庭重擔。

母親天分聰明。她記憶力極好,據說是遺傳了外爺的基因,傳外爺三歲眼睛失明,大凡聽到的故事,別人為他讀過的書,幾乎都能背誦,並能以曲藝的形式說書傳唱,是當地有名的藝人。母親只讀了六冊書,在我看來好像天文地理無所不通,會講許多古今,什麼《楊家將》、《竇娥冤》、《卷席筒》、《游西湖》,還會唱「窮到街頭無人問,富到深山有人敬」,大約都是通過外爺的講述說書獲得的。她為我們姐弟四人各手抄一本筆記,上面有諺語、謎語、傳說、故事、什麼四季歌、修地方、生辰八字、酒色財氣,可以說五花八門,應有盡有。這個小本本,記得是故事,也記得是歷史,更記得是人生。

母親心靈手巧。在我的記憶中,凡遇到清明之類的節日,總有鄰居請她去捏燕燕,什麼雞鴨魚鳥,栩栩如生。母親最大的愛好,是剪紙,什麼雙葫蘆,單葫蘆,四季平安,幸福美滿,雙喜臨門,公雞報曉,小魚戲水,我們姐弟四人已經擁有了不少作品,她如今還在「創作」,家裡牆上掛的,桌上放的,都是她的作品,她說,要把自己會畫的會剪的都傳承下來。母親傳承的是藝術,更是一種美。

母親做事認真。她一輩子講原則,守規矩,做任何事毫不含糊,一得一,二得二,只要自己認為對的,一堅持就是幾年甚至幾十年,譬如養生保健方面,摸大椎,洗眼睛,拍拍打打,好像學生做功課,按時按點。再比如說到剪紙,她畫了又畫,描了又描,總是感覺滿意了才動手。我常想,年逾古稀幾近八旬的老人,為什麼還會那麼認真,那麼嚴謹,大約母親要的就是心中那份完美吧。

母親的故事,大約每個人都可以娓娓道來,講上一生。我的母親最美的故事應該是一位久經風雨的老黨員,預見自己的兒女能考上大學出人頭地,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背井離鄉來到縣城,租一孔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窯洞里,培養了一個博士兒子,一個碩士兒子,在她的影響下,孫子考了碩士,外孫出國留學,延續和傳承了韓家的家風。人常說,父母在,家就在。或許,母親就是我們的指路明燈,就是我們的一座豐碑,她在,我們便不會孤獨,她在,我們便充滿希望。

今天,我一口氣寫完《我的母親》。我在想,為了自己的母親,我們兒女都該爭一口氣。

作家世界微刊2018年散文集《風吹葉落的日子》

和詩歌集《不一樣的煙火》徵稿啟事

2017年作家世界微刊和中央級出版社合作編輯出版了《作家世界文叢》(九本),2018年將繼續深度合作,擬出版散文集《風吹葉落的日子》和詩歌集《不一樣的煙火》(擬納入「人氣作家叢書」),具體徵稿如下:

體裁:散文、詩歌

字數:不限

有意入選兩本圖書的作者請將校對好的作品投至信箱:3402835929@qq.com(郵件主題註明作者署名和所投書名)

1、作品入選,主辦活動的文化公司和作家世界微刊將聯合頒發作品入選證書。

2、作品入選,贈送樣書抵稿費。

3、個人作品入選滿30個頁碼的老師將特聘為圖書主編(其中1本),個人作品入選滿10個頁碼以上的老師為該書編委。

4、個人作品入選滿20個頁碼以上的老師將聘為作家世界微刊2018年度「簽約作家」,頒發證書。

參與辦法:作品入選,需訂書支持,每個頁碼訂兩本,75元,加送一本樣書抵稿費(多個頁碼的作品參照此法計算)

投稿注意事項:

1、有意參與的老師請將稿件整理在一個word文檔,直接粘貼信箱發來,文後附200字內簡介;地址和電話不會有變更的留在文後,擔心有變更的請不要附地址和電話。

2、投稿成功後,請加微信zjsjzbwx(註明圖書投稿)。

3、參與的老師通過微信預交200元書款(多退少補),書款到位,作品進入編輯環節,作品不合適,全額退還書款,編輯編輯過的作品作者若撤稿,預交的書款不退。

4、編輯和出版社有權刪除部分不當言論和內容。

5、成書為大32開,封面銅版紙彩色印刷,覆膜,帶勒口,內頁為輕型紙黑白印刷,每個頁碼容字元800字左右,作品具體所佔頁碼多少以排版為準。

6、出版周期:書稿組結束後,交出版社三審,審批書號,三審通不過的作品全額退還書款。

7、樣書和證書包郵,偏遠地區除外,如:新疆、內蒙、西藏、寧夏、青海、海南等。

有意出個人作品集的老師敬請聯繫。

作家世界微刊

2017.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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