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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是,非即非

他被崇拜,被歌頌,被人捧上觸不可及的高遠仙境;他也被同情,被窺探,被人用世俗的是非成敗倉皇定位。

竇仙

「他從來沒接觸過遊戲音樂,也沒做過這種類型的東西,才決定試一試。」歐陽頓了頓,「外面說竇唯缺錢,我覺得純屬扯淡。能把他請出來真的很不容易,這並不是錢可以解決的事。」

2017年10月12日,竇唯公布了一首新歌,還是為手游寫的主題曲。這事兒爭議不小,較負面的聲音里,要麼對「竇仙下凡」感到失望,要麼覺得竇唯是缺錢才下的海,總之對於他和手游扯上關係,橫豎不是滋味。

但竇唯本人拒絕「竇仙」這樣的稱呼,甚至於歐陽稱他是「音樂創作人」「藝術家」時,竇唯都會嚴肅地擺擺手。

「別,別跟我提這幾個字。我既不是藝術家,也不是創作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情,這個事情叫音樂。」

前段時間,知乎上有人再問:竇唯最近在幹什麼?

他竟悄然在知乎現身,親自回答了這個問題:

「最近錄音及製作的成果甚是喜人,我不會在意外行(雖善以偽卻一目了然)的噴口兒,只求莫使懂行者戳脊責罵淪為笑柄!

那些不必要的口舌心思,如若藉助知乎平台規避再好不過!

外界貼給了我諸多標籤,這些,我都無法拒絕。我只是個音樂人,一個專註做音樂,專註做我認為的,真實的音樂的音樂人。

寫在歌曲發布之際,2017.10.10。」

簡單來說三個意思:第一我又要發新歌了;第二我也是上網的,你們說什麼我知道;第三,我是一個音樂人。幾乎不帶什麼情緒,翻譯成色調,那絕對是黑白灰的性冷淡風。

是即是,非即非

出生於北京大雜院的竇唯天賦極高,5歲就學會吹笛子。每當學校文藝表演,他就上去吹笛子。

學生時代的他,一身緊身牛仔服,留著不羈的「長發」,愛跳霹靂舞。每當他以這樣的外表手舞足蹈不能自已的時候,外人總是投來怪異的眼光,「他們知道個屁,音樂本該就是這樣。」

一次他上台後,拿著一片木板,一邊敲著桌子打拍子,一邊唱鄧麗君的歌,當時鄧麗君的歌還是靡靡之音,竇唯一把就被班主任給薅下去了。

職高時,竇唯最愛的是音樂課,可一見音樂老師,他愣住了:「這不是小學的數學老師嗎?鋼琴都彈不利索,還沒我知道的多呢。」

忍到第三節課,竇唯綳不住了,站起來就跟老師頂撞,後來那個老師被請走了。

換了老師,音樂水平依舊不敢恭維,竇唯實在捱不下去了,回家告訴父親:「我不上學了」,「那你想幹嘛?」,「我想玩兒音樂。」

竇唯退學後,考上北京青年輕音樂團,開始了三年走穴跑墊場的生涯,將嗓子練得渾厚高亢,常人望塵莫及。

竇唯是樂痴,這樣的痴人,往往回到了最本真的狀態,毫無矯飾,是即是,非即非,決不圓滑世故。

只忠於自己

搖滾老炮兒陳小虎回憶說:「完全不知道哪兒跑出來這麼一個人,他在舞台上的表現力,國內無人能及。」

當時搖滾圈裡,黑豹樂隊的郭傳林正尋找成員,有人給他介紹竇唯。那時正好有場演出,竇唯衝上去就唱威猛樂隊的歌,冷酷又狂放,郭傳林一下子被震驚了。

竇唯的加入,黑豹樂隊有了靈魂。一張《黑豹》專輯,竇唯包攬了大半的詞曲創作,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全國,其中的《無地自容》更是家喻戶曉。

當時竇唯有多紅?高曉松回憶:「小竇那時候帥的呀,一上台全場都炸開了!」

可是,日復一日的商演,重複地唱著《無地自容》,竇唯越來越感到無地自容,終於有一天,他剪去了標誌性的長髮,宣布離開黑豹。

樂隊提出條件:第一,以後別唱黑豹的歌;第二,改變音樂風格。竇唯爽快答應了,二十多年未食言。

竇唯說:「當我意識到以後要為了所謂成功不斷重複的時候,這對我而言是難度非常大的事。這是一個真偽的問題,不是那樣的狀態卻要重複那樣的狀態,很受罪。」

王朔曾經有句話:「什麼叫成功?不就是掙點錢被傻逼們知道嗎?」

面對唾手可得的成功,竇唯轉身離開。

清濁自鑒,神靈明鑒

警察來了,竇唯平靜地說:「車是我燒的。」法庭上,竇唯說:「虛假的新聞報道禍國殃民,希望警方介入調查。」他自然敗訴了,被判賠償7000元。沉默一會後,竇唯只說了兩個字:服從。

那是2006年5月10日。在《新京報》社小院里,因為沒見到娛記卓偉,計劃中的談話變成了燒車。隨後,在派出所里,泄憤後的竇唯神情落寞,一直在喃喃自語:「有人陷害我」。

熟悉竇唯的人都知道,其實竇唯是個十分幽默,特喜歡玩的人。

陳小虎回憶:「那個時候家裡剛有程式控制電話,也剛有野酸棗的廣告。竇唯就弄一個電話留言,一打電話就有一個"野酸棗,滴溜溜的圓,我不在,請留言",弄得人特逗。」

突然有一天,竇唯變得越來越沉默。朋友們都猜測與王菲有關。

竇唯與王菲離婚,媒體聞風而來,竇唯又不擅長與媒體打交道,被逼的太緊,話越來越少。

朋友問他幹嘛一言不發,他說:「言多必失。」

他想遠離是非,無奈是非從未放過他。2006年,某報無中生有,對竇唯抹黑報道,竇唯說:「這篇報道寫出來,他們拿著刀,一個給我,一個給對方,讓我們相互仇恨。」

媒體卻將竇唯大肆渲染成精神病,有狂躁症,隻字未提虛假新聞對竇唯的傷害。而那個記者,多年後成了「中國第一狗仔」。

從此,竇唯不再反抗,緘默無言,只留下:清濁自鑒,神靈明鑒。

那也是竇唯最後一次以如此憤怒的形象登上娛樂版頭條。

此後,他彷彿從人間蒸發。

做他心中真正的音樂

曾有人建議他演唱過去膾炙人口的歌曲,他也予以拒絕:「我覺得我不是那種狀態了,你讓我再去表演的話,我會覺得那是欺騙。」

「成仙」後的竇唯其實很高產,每年都有一張甚至幾張專輯問世。《早春的雨傘》《入秋》《簫樂冬爐》《笛音夏扇》《天宮圖》《束河樂記》《殃金咒》《山水清音圖》……

而音樂之外,竇唯也是一名繪畫愛好者。近年他的畫作也曝光了不少,有靜物,有山水,有人物,用色大膽,不拘一格。但竇唯堅持,他的畫不展不賣,只為自娛自樂。

他自己所說,他不在意外行的非議,只專註於做一個音樂人,做他心中真實的音樂。

可話說回來,竇唯又何曾在意過江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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