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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天下觀」-唯施是畏

道歷四七一四年歲在丁酉冬月廿六

西曆2018年1月12日

上文談了「忠」的方面,接下來探討「恕」道。《道德經》第26章曰:「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聖人終日行不離瑙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本,躁則失君。」這裡,老子警示侯王們當持守「」與「」,以克服動搖國本、失去行動的理性主宰等使自己陷於危險之境的行為。為了做到這一點老子強調要「終日」約束自己,不要讓自己的言行落於輕浮之中,尤其不要為身處的優勢環境所困,而當以「超然」之心境處之,不為有國所累。對此,韓非注曰:「制在己曰重,重則能使輕。」老子十分關注「」的問題。他認為,能做到嬰兒般無知無欲是極高的境界,而在現實中受到「欲」的引誘時,必當以靜制之。韓非注曰:「躁者多欲,惟靜足以制之。」避免因擁有天下而失去了自身,這也正是老子強調真修及身的意義所在。

老子之所以強調作為「聖人」、「天下王」的領導者要有「」的修為,是因為他深知世人常會犯的錯誤就在於「樂與餌,過客止」(第35章)。音樂與美食之類的外在誘惑常常使人英雄氣短。於是老子提出了如下要求:「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有道的聖人行事,要本著介然之知一一即「明白四達」的智慧,以慎獨的要求來行大道,要對施(行為,一說邪、違道)保有敬畏之心。《道德經》第53章從反面批判了無道的君王:「大道甚夷,而人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彩,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徐。是謂盜誇,非道也哉!」那些只懂得自我享樂,而不顧百姓死活的君王,好比「盜誇」(強盜頭子),是害道敗德,也是必然會失敗的。

「畏」的另一個表述就是「不敢」。老子思想中的「不敢」與世人心中的「不敢」有本質的區別。世人的不敢是基於懲罰;而聖人的不敢則是基於「自然」。老子在第三章談治國時說:「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他認為治國的關鍵在於治理「智者」,即那些妄圖取天下而為的人。他們尚智取巧,有時甚至淪落為「不得其死」的「強梁者」。這些妄圖擾亂社會的「智者」若被治理,社會就沒有「有為」而進入無為而治之境。因此,無為之治其實是在治理「膽大妄為」中實現的。這裡的「不敢為」是指「智者」為社會規範所震懾而不敢胡作非為。而聖人則不然。《道德經》第64章曰:「聖人慾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聖人的「不敢為」是自覺地「輔萬物之自然」,他以自然為最高指針,把自己的作為調適到與萬物和諧相處的境地。

在《道德經》第67章中,老子以「不敢為天下先」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聖人雖以天下為念,服務於天下,但他「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第2章)。聖人的作為是無為,教化是「不言」,對待責任是「不辭」,對待功勞是「不有」、「不恃」、「弗居」。這正是「不敢為天下先」的精神內涵所在。也正是因為秉持了「不敢為天下先」的精神,聖人才能永遠地「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第66章)。既然無人可與之爭,他自然就成為天下之先了一一「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第67章)。因此,在老子看來,「不敢為」才是真正的作為;不敢先,才最終能成為「天下先」。

值得強調的是,「不敢為」精神也可以貫徹在軍事領域。《道德經》第69章曰:「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天下王在軍事鬥爭中應當以靜制動,不可大意冒進,應當胸懷天下百姓的疾苦,始終不「為主」而發動不義之戰,更不應去占別人的東西,即不「進寸」。老子總結出一個法則一一「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 (第73章)。在他看來,真正做到「勇於不敢」比「勇於敢」難得多,也重要得多。勇於不敢體現的正是「敬畏」的心態,即「唯施是畏」。這樣才有可能「活」。否則,就會使自己陷於不利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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