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中的全然純潔
我發現很多時候會試著去說服另一個人。除了比嗓門大、掌握主流發言權等等以外,其實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其實兩個人對生活的領悟不一樣。
一個人在試盡很多方法、和費了很多的口舌之後,另一個人無法理解。
結果就是一方面各人說各人的,始終找不到共通的點。
仔細分析其中的兩個人的出發點,很可能都是抓住自己認為正確的那個點去說的。
首先這裡面有試圖說服別人的驕傲,因為他把這樣的理解認為理所當然的,其實沒有想到每個人對問題的領悟是不一致的,而且這樣的領悟絕對不是他能夠去突破的。
就拿全然純潔這件事舉例子,如果對一個不認可全然純潔的人來說,只要找到一些生活中的亮點就行了,對於那些不好的東西,應該更加看重好的方向;而認可全然純潔的人是有想法的,因為那些不好的會不斷放大,以至於會吞噬掉原本去堅持的全然純潔。其實核心環節就在於全然純潔有沒有。
所以說,兩個人都很委屈。
但是這兩個人來說,對生活理解也不一樣。
設想一下,如果一個人痛苦到了某種極限,追求全然純潔的會有因為內心的純潔而得到拯救和釋放;不認為有全然純潔的會把自我防衛的殼繼續加厚,讓自己離痛苦遠一些,不去想,也就沒有可能經歷了,因為這殼把痛苦掩藏了,也把全然純潔的阻擋了。
對於生活中的經歷,全然純潔的能夠從虛空的表面看到後面真實,因為黑白本身就非常分明的,灰色地帶只不過是黑色的掩體;不認為有全然純潔的會從虛空的表面去尋找可能的純潔,比如說生活美好的話語,讓人陶醉。
對於從痛苦之中走出來的看法,追求全然純潔的會感覺自己甚至有一種使命,去愛別人比愛自己更加重要,因為他認識到充充足足的恩典足夠他用了,因為他從痛苦中走了出來,純潔也就走進了他的心;不認為有全然純潔的,會覺得與其這樣,一定要在剩餘的生命中好好愛自己,因為如果在這樣一個殘缺的社會繼續生存,就需要把自己放在那些更加值得的事情上面,因為生命好短暫。
在常駐在內心的真理上,追求全然純潔會注重追求的過程,雖然自己不是那個真理,但是能認清自己的黑色,更加產生對真理的渴慕之心;不認為有全然聖潔的,覺得這樣的亮光飄忽不定,今天在這裡、明天在那裡,只要努力抓住類似的東西,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自己就接近全然聖潔了。
對於純潔本體的認識,這也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因為怎麼可能有呢?辯證的方法論,就是避免自己陷入這個「死」循環的。那麼,佛法出現的目的就是不斷來讓自己應對這個並不純潔的世界,和自己。
所以,認可全然純潔的認為,很多沒有找到純潔本體的人,在尋找的道路上,不斷地幻想破滅,進入了空虛混沌的世界。
不認可全然純潔的認為,那些全然純潔的的肯定是瘋瘋癲癲的,跟白痴一樣,讓自己毫無防備,遲早要摔個跟頭,永遠爬不起來了,基本上做事情屬於一事無成的,因為很多潛規則他們根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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