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這一千多年的糖畫手藝,能喚起你記憶深處的一抹甜
一千多年前,在四川有一個叫作陳子昂的少年,很喜歡吃黃糖,光這吃法就註定了他的與眾不同。他先將糖溶化,在清潔光滑的桌面上倒鑄成各種小動物或花卉圖案,待凝固後拿在手上,一面賞玩一面食用,自覺雅趣脫俗。
後陳子昂北上長安遊學求官,閑暇無事時,便用從家鄉帶去的黃糖如法炮製。
偶然到了皇上面前表演。只見他將溶化的黃糖,在光潔的桌面上倒成一枚銅錢,用一支竹筷粘上送到小太子手中,小太子立即破啼為笑。
皇上心中一高興,脫口說出「糖餅(兒)」兩字,這就是「糖餅(兒)」這一名稱的由來。
陳子昂也得到了升遷,官至右拾遺。
陳子昂解衣歸里後,為紀念皇上恩遇,收徒傳授此技。這糖餅兒生意雖小,但因曾得到過皇帝的賞識,所以生意十分興隆,學的人越來越多,並代代相傳。
畫成期待的模樣
奔跑而來的小胖墩拿著幾分錢說要轉到龍,孩子們翹首以盼,手藝人拿著勺子,舀起一勺粘稠的糖,飛快地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板上作畫,形成神奇的圖畫,飛禽走獸、花鳥魚蟲、戲劇人物……皆晶瑩剔透,栩栩如生。
成型的糖畫凝固後,手藝人用一根竹籤把作品粘合提拿起來,一幅作品就此完成。對孩子們來說,既可玩賞又可食用,裹滿蜜糖的期待,拿在手上慢慢享用的場景,隨著味蕾就此種在了記憶深處。
周澤民他從5分錢一支的時代開始學起,直到現在的10元一支,他們家族做糖畫的經歷,恰巧組成了社會發展的一幅縮影畫。
在周澤民記憶里,1979年時的農村沒有什麼事干,初中畢業那年就跟著父親學了這門手藝,從最難掌握的熬糖學起。最開始用的是柴火,火候極不好掌握,熬壞過很多次。差不多過了半年,周澤民才掌握了熬糖這一技巧。
做糖畫,要畫的形象線條勻稱、速度必須快、而且一定要一氣呵成,不能改筆,畫完後,掌握好等待的時間, 把糖畫「起」來。
大浪淘盡始見金
手藝練得差不多了,周澤民就開始出去擺攤,開始在學校附近擺攤,一支糖畫一角錢。隨著物價的上漲,糖畫慢慢地漲到2角、3角,1983年時長到5角,後張到1元,一直漲到現在的10塊一支。
寒來暑往,周澤民推著他的糖畫攤,穿過大街小巷,擺過公園,目睹了城市發展變遷;感受到物價變化帶來的改變;熙來攘往的街頭也曾見過無數愛的形狀。
從一支糖畫幾角錢,到城市管理不讓擺攤,到現在後繼乏人,曾經一起擺攤做糖畫的兄弟姊妹、徒弟、同行,春去秋來,就剩下了周澤民夫婦兩個人還在堅持。
現在的孩子基本上很少接觸到糖畫了,也不缺糖吃,體會不到那些年孩子們的對於糖畫的期待,自己的兩個孩子也不做糖畫。
掙錢與否,不僅看手藝還要看擺攤的地勢。收到這個商場的邀請,從開業到現在,周澤民就一直在這裡擺攤。
糖畫生意分淡旺季,冬天吃糖的人會多一些,夏天吃糖人少,生意自然會有所影響。而他的徒弟在一個旅遊景點擺攤,暑假生意就要好很多。
記憶深處那抹甜
糖畫雖然看起來是民間藝人的雕蟲小技,但卻是一門高深的技藝,裡面蘊含了歷史、美術、地方民情風俗、蔗糖工藝等等複雜的元素。
創作時,做糖畫的人是沒有底稿的,畫稿全在他的頭腦里。這個過程得是胸有成竹,要趁熱一氣呵成。凝固的糖液形成神奇的圖畫,有飛禽走獸、花鳥蟲魚、戲劇人物……皆晶瑩剔透,栩栩如生。
糖料由於其流動性,即使相同的形象,亦不會出現雷同的造型。周澤民在長期實踐中,深諳糖料的特性,根據操作的特點,他的糖畫飽滿、線條勻稱、生動傳神。雖然都是做龍,但每一條都不同。
2011年,周澤民所傳承的糖畫被評上了重慶市非物質文化遺產。
擺攤之餘,還有些商家找到周師傅,請他去參加一些商業活動,幾個小時下來就能掙到擺攤一天的錢,但是現在的周師傅似乎更喜歡呆在商場里。
孩童們買它是因為好吃,過了吃糖年紀的大孩子們緣於好看,再大一點的人們,有著好奇、也有可能是糖畫喚起了他們童年的回憶。糖畫,雖然難以與品類繁多的塑料玩具和新鮮刺激的電子產品相比,但這種對於民間藝術認識和理解,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是一種人文精神的傳承與人生經歷的獨特體驗。
手藝人用金黃的糖汁構建了關於美學的甜蜜記憶,願那些記憶里的糖畫,如同流逝的歲月一樣,溫暖地珍藏在我們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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