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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章不閑,文人墨客都愛!

一幅精美的書畫作品離不開幾枚點綴雅緻、色彩鮮艷的閑章有時候看到一方閑章說怦然心動還不準確似乎被它觸摸到了心靈深處某個隱秘的所在。

閑章,是印章中的一種,是區別于姓名字型大小章的一類。廣義地講,它濫觴於戰國及秦漢時的「吉語」、「成語」印。從狹義上區分,一般是指起始於宋代的詩詞文賦類的印章。

每每翻讀印譜,總覺得閑章是最能見人性情的,這種濃縮於方寸之間的含蓄宣言,真有一針見血的力量。有時候看到一方閑章,說怦然心動還不準確,似乎被它觸摸到了心靈深處某個隱秘的所在……

閑章為中國書法與繪畫之獨有,一幅精美的書畫作品,離不開幾枚點綴雅緻、色彩鮮艷的閑章,而雅緻精湛、充滿中國文化底蘊之閑章,往往能夠起到畫龍點睛之妙用。

閑章一般包括引首章、壓角章、吉語章、收藏章、鑒賞章以及齋館章等等,其形式不拘、大小不一。中國傳統文人字畫,講究詩、書、畫、印融於一體,在欣賞書畫作品時,往往少不了對書畫上鈐蓋的印章也品讀一番,從印章中來識別書畫家的學識與修養。好的閑章,除了讓人玩味,更是書畫家水平高低的無聲展現。一方文辭清雅、篆刻水平高的閑章往往能為畫作增色不少,因此有「閑章不閑」之說。

黃銅五面閑章

白石老人早年做過木匠,成名後作畫常用「魯班門下」一印,以示不忘昔日的貧苦生活。他有一枚閑章「我欲九原為走狗」,是取自他的自題詩「青藤雪個遠凡胎,老缶衰年別有才。我欲九原為走狗,三家門下轉輪來。」青藤、雪個、老缶分別是名畫家徐渭、朱耷、吳昌碩的別號,「三家門下轉輪來」,體現他博採眾長的好學精神。他從七八歲開始,在他將近九十年歲月中,差不多天天作畫,他所刻的「要知天道酬勤」、「一代精神屬花草」、「年高身健不肯做神仙」等閑章,道出他為藝術而獻身的甘苦;而他的「墨戲」、「不成畫」、「門外人」、「浮名過實」等閑章,又體現了畫家謙虛的精神。

傅抱石先生作畫時好飲酒,飲酒後,豪情大發,潑墨瀟洒自如,有一枚「往往醉後」,閑章,是傅先生酒後得意之作往往鈐用。

聞一多先生為自己刻過一枚閑章,印文是「叛徒」二字,他曾說過:「我要做一個舊世界之叛徒!」聞先生言而必行,不畏權勢,不怕強暴,後來被暗殺於昆明,不愧是舊世界的「叛徒」,新世界的忠誠戰士。

潘天壽作畫,鈐一印:「一味霸悍」。

徐悲鴻有「江南貧俠」、「一塵不染」、「悲鴻生命」三枚閑章。

賀天健作畫,鈐一印章,文為「自食其力」。

啟功工書能詩,有一印:「餘事作詩人」。

徐渭的「田水月」,鄭板橋的「難得糊塗」,張大千的「苦瓜滋味」,郭沫若的「惜寸陰」,李可染的「廢畫三千」、「千易難得」、「白髮學童」,別有一番情趣。

沈尹默有一印:「家在花橋月湖間」。

程硯秋有:「四代翰林世家英和之印」。硯秋,族人英和之後嗣也。

劉海粟請甘衍刻一印:「昔日黃山為我師今日我為黃山友」。

劉鐵雲(劉鶚)有一白文閑章:「壯遊八渡重洋」。

鄧散木壯年即白髮盈顛,因此刻有:「白髮三千丈」。

袁松年於抗戰時,促居上海,鬻畫自給,有「閑來寫幅奇山水留得千秋喚畫人」句,蓋敵偽招之不就也。畫上常鈐「仰天長嘯樓主印。

應野平有一印:「三上黃山絕頂人」。

郁達夫一名文,刻印:「鬱郁乎文哉」。

畫家吳湖帆有一隻鼻孔經常窒息久治無效,遂刻閑章「一竅不通」。吳湖帆獲「六一居士」瓷印,常州呂學端得一「金陵解元」牙印,均為唐伯虎之物也。湖帆堅欲配二印為一匣,學端乃割愛贈之,湖帆則繪一山水長卷以為報裴伯謙得米南宮(米芾)《虹縣詩》曾刻一印:「伯謙寶此過於明珠駿馬」。

錢崇威太史與列寧同日生,楊千里曾刻:「我與列寧同日生」印章贈之。廉南湖獲得洪憲鈐印二紙,一為:「中華帝國之璽」,一為:「皇帝之寶」,均陽文篆書。曾請章太炎題詩其上。(雖不屬閑章,然亦增趣)。瞿秋白、楊之華夫婦合用一四字印章:「秋白之華」頗具巧思。

足見,「閑章不閑」,文人墨客雅士均愛之不及,這也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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