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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家,為什麼不輕言著述

銅牙鐵齒的紀曉嵐,曾任《四庫全書》的總纂官。全書的所有收錄,他都要寫出提要來。《閱微草堂筆記》,更是家弦戶頌,為我國文言短篇小說的高峰。之後仿作不斷,但無人能企及。

這樣一位頂尖級作家,卻不輕言著述。

清代的筆記《郎潛紀聞》載,紀曉嵐平生未嘗著書,偶爾為人寫寫序記、碑表之類,也是隨寫隨丟,概不留存。有人勸他保存下來,他說:「我自從校理全書,縱觀古今著述,該說的,過去的人都說過了。後人竭盡心思才力,也超不出古人範圍。那些自以為能過之者,都是些很不自量力的人。」

寫這書的陳康祺說,我輩根底淺薄,偶然作一二篇小文章,輒沾沾自喜,急於表現自己,讀紀氏這番話,豈不汗顏?(《郎潛紀聞》第428頁)

我輩是從文之人,半生來與文字打交道。常聽某也說某文有創見,道人所未道。就是本人自己,有時感覺哪篇文章有新意,及至讀古人書,才知幾百乃至幾千年前 ,早有古人說過,始感到臉紅心跳。

同樣意思的話,清初的梁清遠說得更直接。《雕丘雜錄》卷八有一則云:我曾經說過,士人至今日,凡作詩作文,俱不能出古人範圍,即有所見,以為創穫,而不知已為古人所已言。惟隨時記事,或考論前人言行得失,有益於世道人心者,筆之於冊,如《輟耕錄》《鶴林玉露》,才不至於虛其所學。

第十二卷他又說:文章無補於世道人心,即使卷如牛腰,又有什麼用處。現在的人,只要文理稍通,會寫幾個字,就動不動出文集數卷。仔細推究,也只可用來蓋瓦罐子而已,有誰會去過問它呢?

古人尚且如此,今人更每況愈下。所幸者,本人尚未有勇氣出一本書也。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涉獵前人言論,稍加整理,披沙揀金,好的東西與大家分享,也就是第一篇說的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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