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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第37篇:孔乙己的學問

《詩經》第37篇旄丘

【037】旄丘

旄(máo)丘之葛兮,何誕之節(jié)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處(chǔ)也,必有與(yǔ)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狐裘蒙戎,匪車不東。叔兮伯兮,靡所與同。

瑣兮尾兮,流離(lí)之子。叔兮伯兮,褎(yòu)如充耳。

【毛詩序】

《旄丘》,責衛伯也。狄人迫逐黎侯,黎侯寓於衛。衛不能修方伯連率之職,黎之臣子以責於衛也。【鄭玄箋】衛康叔之封爵稱侯,今曰伯者,時為州伯也。周之制,使伯佐牧。《春秋傳》曰五侯九伯,侯為牧也。(毛亨,2010:182)

【朱子集傳】

舊說:黎之臣子自言久寓於衛,時物變矣,故登旄丘之上,見其葛長大,而節疏闊,因托以起興,曰:旄丘之葛,何其節之闊也;衛之諸臣,何其多日而不見救也。此詩本責衛君,而但斥其臣,可見其優柔而不迫也。言黎之君臣,流離瑣尾若此,其可憐也。而衛之諸臣,褎然如塞耳而無聞,何哉?至是然後盡其辭焉。流離患難之餘,而其言之有序,而不迫如此,其人亦可知矣。(朱熹,2011: 30-31)

古人在解說《詩經》的篇章時,喜歡用的一些辭彙有:細玩詩辭(讀作洗碗時詞)。洗碗時間,聽人笑話,應該是蠻享受的事情吧。先看看錢鍾書《管錐編(一)》(169)講的笑話,這則笑話在目錄中標註「耳聾多笑」:

「叔兮伯兮,褎如充耳」——《箋》:「人之耳聾,恆多笑而已。」按:注與本文羌無系屬,卻曲體人情。蓋聾者欲自掩重聽,輒頷首呀口,以示入耳心通。今諺則不言聾子,而言「瞎子趁淘笑」,如趙南星《清都散客笑贊》記:瞽者與眾共坐,來有見而笑,瞽者亦笑。眾問:「何所見而笑?」瞽答:「你們所笑,定然不差。」陳啟源《毛詩稽古編》斥此《箋》為「康成之妄說」,正如其斥《終風》「願言則嚏」鄭《箋》(「俗人嚏,云:『人道我」)為「穿鑿之見」。就解《詩》而論,固屬妄鑿,然觀物態、考風俗者有所取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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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我們喜聞樂見的,錢老先生講的笑話,是否在諷刺我們其實就是如瞎子、聾子一般,大師說什麼我們就認同什麼呢?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我們都知道錢鍾書說話是比較有意思,或者說是有深意的。

錢老先生引用的陳啟源《毛詩稽古編》是清代的一部釋經學名著。錢老先生是否在諷刺陳氏不通物態風俗,不懂人情世故呢?據說,陳啟源花了十四年改了三四遍才定稿的《毛詩稽古編》,號稱是要復古的。復到哪裡為止呢?從書名來看大概是要到漢代的毛公。所以,我們可以說陳啟源是所謂的漢學主義者。

我們都知道,清代的釋經學家有兩個最明顯的意識形態:漢學主義和宋學主義。有人可能比較疑惑,不是漢學和宋學,怎麼就成了主義了?按照恆之對學的粗淺理解,某學和某學之間應該是相互為奧援,相互為補充的,至少不是在互掐中成立的,但主義卻往往要掐起來,否則難以為有主意者。

既然是主義,那就得相互攻訐,打得不可開交。最後,這兩個主義都沒主意了,因為時代變了,風氣變了,人們不在相信這一套主義了。

一般而言,陳氏被歸入到漢學主義的陣營中。不過,漢學主義也只是一個大概齊的說法,因為漢代是經學真正成為經學的時代,大師輩出,除了尊奉孔夫子為聖賢之外,其他的解說有很大的差異,而且漢代又西漢、東漢兩段,前後之間的學術風氣也有很大的變化。最簡單的劃分是把他們一分為二:今文主義和古文主義。可是誰是今,誰是古,在有些經典上分得清楚,有些就很難說了,比如《詩經》的齊魯韓毛四家,有人說毛是古文,有人說是今文。這個問題對於漢代思想史有意義,對一般讀者來說沒意義。所謂的漢宋之爭,打得熱火朝天的,製造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以後再說。

陳啟源(卒於康熙二十八年,?-1689;字長發,號見桃居士,江蘇人)沒有學位,只有一個諸生的文憑。所謂諸生,就是明清時期的大學生,沒有畢業之前都是諸生,答辯通過才能拿到學位。陳啟源沒有成功。

今天我們搞什麼研究都需要學位,如果沒有高階學位,搞出來的東西,也沒有什麼人承認,但陳啟源卻成功了,對那些沒有學位搞釋經學的人來說應該是個榜樣吧。所以,恆之主張釋經學沒有門檻,凡是讀過書的都能搞,甚至不讀書的人也能搞,因為現如今做釋經學帶已經不像古代那樣能帶來什麼功名利祿了,能搞釋經學,就說明這個人真的還是有點追求的。有追求,就能搞釋經學。特別是帶主義的釋經學,任何人都能參與,絕對沒有什麼要求,只要想參加這個隊伍,隨時可以自己組隊。

陳啟源最號博學,看的書多,什麼都知道,天上地下,古今中外,都能說,所以後來的釋經學家多推崇他。無他,很多人看不了多少書,一是沒時間,二是沒條件,三十沒有那個工夫。誰會花十幾年閑工夫弄一個書呢?前面我們提到的魏源干過,可是他也不是全心全意地弄釋經學,他還編書,還要開眼看世界。陳啟源基本上開眼看書,閉眼想書,滿腦子可能除了《詩經》的詩篇之外就沒別的了。大學沒畢業也再正常不過了!

據說在陳啟源那個時代,讀書人大多不看書了,他們熱衷於搞辯論、談道理,搞講座、談天地,搞演說,談人心。總之,看書似乎沒有什麼意思。陳啟源大概是個書獃子,據說有一次給他父親曬書,發現有《十三經註疏》中的《毛詩正義》。就拿起來翻閱,結果就一生陷進去了。不知道他父親是不是很後悔讓他兒子去給他曬書。我們都知道《毛詩正義》是唐代人弄的,這個陳啟源怎麼就非得弄漢學主義,不搞唐學主義呢?可能是當時沒有人覺得唐代學人有什麼主義吧。

那麼,陳啟源怎麼堅持漢學主義的呢?字典用漢代人編的《爾雅》,詩篇大義用毛序,詞句解說用毛傳和鄭玄箋注。當然,漢代人之外到唐代的人的其他書也用,比如陸璣的《草木疏》、楊雄《方言》、各種《本草》等等。諸生陳對於後世的博士們很不屑,特別是十九歲就拿到博士學位的朱子,成了他最主要的攻擊目標。年紀輕輕的拿了學位,學問肯定不怎麼樣,打他沒商量。其他捎帶攻擊的人也不少。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再說宋元明的那些古人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放心大膽的攻伐好了。另外,因為陳啟源是諸生,經濟上不寬裕,他在世的時候,這部曠世巨著沒有出版。也沒有人替他出版,沒學位,還搞學問,不是扯么,誰出誰賠錢。沒辦法,他手鈔兩份,另外他的學生有個叫趙嘉稷的抄了一部。這部書應該還進呈了皇帝,被《四庫全書》收錄了。一百多年,這部書就以抄本在人間流傳,陳啟源一肚子學問,無人認領。後來,他的一個曾孫女的曾孫得到了其中一部手抄本。這人有錢,且有眼光,就給刊刻了。第二年,又有人開始校訂,幾年後出了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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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全書總目》對陳啟源的書做了極高的評價,認為陳啟源的書就是他們親密戰友寫出來的非常棒的書,當然也有不足之處:

《毛詩稽古編》三十卷(江西按察使王昶家藏本)。國朝陳啟源撰。啟源字長發,吳江人。是書成於康熙丁卯。卷末自記謂「閱十有四載,凡三易稿乃定」。前有朱鶴齡序,又有康熙辛巳其門人趙嘉稷序。鶴齡作《毛詩通義》,啟源實與之參正。然《通義》兼權眾說。啟源此編,則訓詁一準諸《爾雅》,篇義一準諸小序,而詮釋經旨,則一準諸毛傳,而鄭箋佐之。其名物則多以陸璣《疏》為主。題曰《毛詩》,明所宗也。曰《稽古編》,明為唐以前專門之學也。所辨正者惟朱子《集傳》為多,歐陽修《詩本義》、呂祖謙《讀詩記》次之,嚴粲《詩緝》又次之。所掊擊者惟劉瑾《詩集傳通釋》為甚,輔廣《詩童子問》次之。其餘偶然一及,率從略焉。前二十四卷,依次解經而不載經文,但標篇目。其無所論說者,則並篇目亦不載。其前人論說已明,無庸複述者,亦置不道。次為《總詁》五卷,分六子目,曰《舉要》、曰《考異》、曰《正字》、曰《辨物》、曰《數典》、曰《稽疑》。末為《附錄》一卷,則統論風、雅、頌之旨。其間堅持漢學,不容一語之出入,雖未免或有所偏。然引據賅博,疏證詳明,一一皆有本之談。蓋明代說經,喜騁虛辨。國朝諸家,始變為徵實之學,以挽頹波。古義彬彬,於斯為盛。此編尤其最著也。至於《附錄》中「西方美人」一條,牽及雜說,盛稱佛教東流始於周代,至謂孔子抑三王、卑五帝、藐三皇,獨歸聖於西方。「捕魚諸器」一條,稱廣殺物命,恬不知怪,非大覺緣果之文,莫能救之,至謂庖犠必不作網罟。是則於經義之外,橫滋異學,非惟宋儒無此說,即漢儒亦豈有是論哉?白璧之瑕,固不必為之曲諱矣。(《四庫全書總目》卷十六,2003:132)

四庫館臣對陳啟源的評價是,真是神一般的隊友,對手是誰呢?明代的人,清儒責罵明代人,是比較正常的,罵前朝一般來說都是政治正確的。

按理說,比較成熟的知識人是不去故意跟前朝死磕的,只有半吊子才會可勁兒的去罵。所以,在詩經學隊伍中一定不能少了這樣的人。他們堅持、他們勇於創新,他們勇敢地去痛斥,關鍵是,他們還花了一生的功夫去搞這個事情。不管不顧,義無反顧,他們就是學界的戰鬥英雄,他們就是學術圈的打手,他們是真正的磚家,當然值得我們所有人刮目相看。四庫館臣也不吝給這位神一般的隊友最高的頌揚:「古義彬彬,於斯為盛。」但他們也知道,陳啟源除了所謂的古之外也就不足取了,像他後面的各種胡扯,談不上什麼學術水平。所以,我們可以說,陳啟源的書,恰逢其時。雖然四庫館臣將他納入隊友,也就是讓他做個掛名的先鋒,似乎沒有人去贊助下把他那個書給刊刻了讓更多的人看看。這幫人也是很雞賊的。

《毛詩稽古編》三十卷,按照毛詩的次序釋經,用了二十四卷;後面有五卷詁經,所謂詁就是左言右古,簡單地說就是用作者所處時代他所用的普通話解釋古文或者方言,可以詁字詞句、名物、典故等等。今天我們常用的詞有訓詁。我們看看《毛詩稽古編》是如何稽古的呢?

先推測作者是誰。不,陳啟源不是推測,而是斷定,《式微》《旄丘》的作者都是黎國大臣。然後,再斷定孔夫子當年為什麼要選這兩首詩。陳啟源怎麼知道孔夫子的想法的呢?他就是知道:

《式微》《旄丘》。二詩皆黎臣作也,然《式微》勸其君歸,《旄丘》責衛伯之不救,旨各不同者,意狄人破黎之後,必自棄而不守,黎侯若能自振,則遺民猶有存也,歸而生聚之、教誨之,尚可復興,此《式微》勸歸之意乎。然此時狄雖去而國已破,且日懼狄之再至也,必得賢方伯資以車甲送之反國,為之戍守,如齊桓之於邢衛,方可轉危為安,此《旄丘》之詩所以望衛之深而責之至也。始則勉其君,繼則望其鄰,而終莫之從,亦可閔矣。夫子錄此二詩,示後世以自強之道,恤鄰之誼也。厥後百餘年,晉人數赤狄潞氏罪,言其奪黎之地,因滅潞而立黎侯,是黎未嘗亡也。豈黎君流寓日久,雖無衛援,而仍能自歸其國與。則《式微》之作不為無力矣。

陳啟源說,孔夫子選錄《式微》《旄丘》這兩首詩是在告訴讀詩篇的人要自強自立,要和鄰邦、鄰人搞好關係。黎國君臣雖然差點亡國了,但後來還有晉國去消滅了黎國的敵人,黎國得以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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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進行詞章的考據。考據的原則是,不說人話。也就是說,凡是我們在常識中能理解的一概都是錯的,比如我們說真理。考據的人一定會說,真理絕非我們理解的真理,所謂的真理應該是真得理不清楚的意思,而且只有手握真理的人理清楚了,所以他就是真理。然後開始用一大堆理由來說怎麼就理不清楚了。看完之後,我們會肅然起敬。有時候,反常識是對的。可是對《詩經》來說,似乎反常識的用處不大,因為對於詩篇我們今天已經缺少了一些常識性的理解,所以正應該用常識來講詩篇。否則,就不知所云了。但陳啟源那個時代似乎沒有這個問題,至少他認為反常識才是真理,否則是理不清的。陳氏說:

《旄丘》末章,惟毛傳之解萬不可易。毛以鶹離(流離)之鳥,少好長丑,喻衛君不知救患恤鄰,苟安旦夕,始雖愉樂,終必衰微,徒有褎然尊盛之服,而德不能稱,其說如此。余因思衛不救黎,而狄患終及衛,非獨天道好還也。衛宣之時,君荒臣惰,百度弛廢,其勢必趨於亂亡,黎臣見微知著,故以鶹離喻之。夫子錄其詩示戒深矣。鄭謂:衛臣初許迎復黎侯,既而背之,似鶹離之始美終惡,所見己私不如毛也。至王氏解「鶹離瑣尾」為黎人羈旅之狀,尤無義趣。況鶹離之為鳥名,經傳歷有明證,安石以臆見易之可乎?(陳啟源,2011:254)

陳啟源說:流離不是漂泊的意思,而是一種鳥,這種鳥不是什麼好鳥,名叫鶹離,或者鶹鷅,也就是所謂梟。這種鳥被視為不孝的鳥,據說小時候很漂亮,長大之後奇醜無比,而且還會吃掉母鳥。我們都到曹操的評語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所謂梟雄,和這種鳥就有著很大的關聯。不是好鳥,才是真正好鳥。

陳啟源說,孔夫子選錄《旄丘》是在誡勉人呢,而宋人王安石說流離是漂泊,這是胡扯,也不是什麼好鳥。其實朱子也認為流離就是飄散的意思。陳氏肯定也看不慣。人在江湖飄,誰不知道。得說鳥。

接著,陳啟源解說充耳,別以為我們都認識這兩個字,其實我們都不明白:

「褎如充耳」,毛傳訓褎為盛服,充耳為盛飾,言大夫服飾雖盛而不稱也。鄭箋忽有耳聾多笑之說,言諸臣顏色褎然,如塞耳無聞知。釋文因訓褎為笑貌。毛說平正而無奇,鄭說纖巧而可喜,宜宋儒之從鄭也。今案:褎字從衣,原訓為盛服。漢武帝《策賢良》云:「子大夫褎然為舉首」[見董仲舒傳]。服虔注云:「褎然,盛服貌。」正祖此詩義。其雲多笑者,康成之妄說耳。充耳即瑱,施於冕服,故為盛飾。又詩言「充耳」不一而足,《淇澳》《著》《都人士》皆有之,並無取聾義者。《淇澳》篇以充耳為美,此詩以充耳為刺。盛飾均也,而稱不稱分焉。美惡不嫌同詞,《君子偕老》篇「玉之瑱也」即此「充耳」。舉盛飾以見其不稱,與此詩義亦同。

充耳,不是我們理解的充耳不聞,而是其他。鄭玄箋為:「充耳,塞耳也。衛之諸臣顏色褎然,如見塞耳無聞知也。人之耳聾,恆多笑而己。」陳氏以為這是胡扯。「充耳」在詩篇中有好幾處,都是讚美的意思,怎麼這裡就成了諷刺了呢?鄭玄錯得離譜。充耳,應該和人的裝飾有關。貴公子們出門,要全身裝備,頭盔啊、耳墜啊,等等之類的,要一應俱全。問題是,用個耳塞之類的堵上耳朵,聽不到別人說話,也跟聾子差不多,怎麼就不行呢?陳啟源不管這個,他只看耳塞是不是牌子的。

接著,陳啟源說大家都不太認識字,這下子應該服了吧:

褎,似救切,從衣采聲,被也。《唐風》「羔裘豹褎」是也。借為盛飾貌,又借為枝長,皆余救切。《旄丘》「褎如充耳」,毛雲盛飾;《生民》「實種實褎」,毛雲長也,均非。褎字本訓故音亦異焉。今衣袂之褎,俗作褎、袖,而褎之為袂,反屬創聞矣。又案:《說文》采即穗之或體,云:「禾成秀也,人之所收。從爪禾,徐醉切。」然則《旄丘》之褎從衣取義;《生民》之褎,從採取義,雖假借實有因也。(陳啟源,2011:254-255)

陳氏說難字「褎」不讀yòu,朱子搞錯了,應讀作sòu(嗽口水的嗽字讀音),應該像嗽口水一樣讀褎。陳氏說,褎字一看就是和衣服有關,古人造字都是有講究的。這個褎字中間有禾苗的禾子,應該是除了衣服的相關之外,還有其他的,比如收穫之類的。有了收成,才有衣服穿。最後還是落實在衣服上了。

總之,我們看到陳啟源的一通解說之後,大概明白了:《詩經》不能按照常識來理解,這個的理解逼格太低,應該像誰呢?魯迅說的孔乙己那樣。茴香豆的茴字有十種八種寫法,就是不走尋常路。陳啟源如果生在今天應該能很快拿到博士學位,因為這是創新最重要的標準:有新意,會罵人。這裡的罵人不是我們常識理解的破口大罵,而是說對方不知鳥語。其實,我們還常常說不知某某人說的什麼鳥語。

詩云:「叔兮伯兮,靡所與同。」大叔大伯,就是不走尋常路。我們能這樣理解么?對於陳啟源來說,恆之以為是可以的。陳大叔,就是不走尋常路。這就是釋經學的樂趣所在,如果我們去看古代的這些大叔們,他們真的各有特色,非常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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