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是「兒子」
我是個沒正形的人
育兒是我做過最走心的事
這篇是上個月見報的舊文,從新聞時效性來說,時過境遷,但從育兒角度來說,還是值得一聊。
標題看起來莫名其妙,這不廢話嗎?但是,擬這個標題不是為了故弄玄虛,這是我的心裡話:女兒,不是「兒子」。
從令人扼腕的「江歌案」說起吧。作為一名家有女兒的母親,坦白講,看到這種新聞後的最直接也最強烈的反應,不是去罵劉鑫過分,罵兇手殘忍,罵鄰居冷漠,而是怕。是的,就是怕。
因為總有一天,孩子將脫離父母的呵護,去獨自面對世界,那沒有父母相伴的世界裡,當然也有溫暖和善意,但你同樣不可否認,那未知的兇險的存在。
而相對於男孩,女孩在面對兇險時,天然地處於更加劣勢的地位,這不是歧視女性,這是尊重事實。然而,目前對女孩的教育方式中,恰恰就有一種誤區,一種狹隘的「誰說女子不如男」。
做出這樣的評判並不因為我重男輕女,認為女兒就是不如兒子,恰恰相反,我更喜歡女兒,但我不會把女兒當「兒子」來喜歡。
有人喜歡把女兒叫做「兒子」,那語氣里是有愛與自豪的,很有「誰說女子不如男」的氣勢,似乎在說,「男孩女孩都一樣」、「我女兒一點兒不比男孩差」。但實際上,把女兒叫做「兒子」,這本身就是一種欲蓋彌彰的「重男輕女」。
那些被稱為「兒子」的女兒們,受到了父母長久的潛移默化的暗示,大多擁有很多男孩的優點:性格爽直、好勝、仗義、有擔當、有膽量,不柔弱也不矯情。
但是,性格不代表體格,性格大氣,不代表體格健碩,教女兒學會保護自己,遠比教她不畏兇險更重要。
我們可以仔細回顧下《新京報》有關「江歌案」的報道,其中江歌的母親、表哥、劉鑫對江歌的描述是這樣的:爭氣、仗義、對母親報喜不報憂、主動收留朋友、願意為朋友出頭。
劉鑫提過這樣一個細節:她被迫收下前男友的禮物後,不敢告訴江歌,因為「她會很生氣,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拎著給他送到家門口。」
而關於劉鑫,報道中出現最多的詞是「害怕」。害怕前男友糾纏,求助打工阿姨和江歌;害怕一個人走,求江歌等她下班一起走;也是因為害怕,她在案發時「不敢出去,只能報警」。
關於案件,我們這裡不做更多評論。我想說的是,江歌一直在保護被她稱為「少女」的同齡人劉鑫,兩人性格上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詞:害怕。
幼年喪父的江歌一直在保護別人,保護母親,保護朋友,她忘記了害怕(或不允許自己流露出害怕),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少女,也需要被保護,最終從保護者變成了受害者。
作為家裡有一個女兒的母親,寫到這裡,鼻子酸酸的。有人說,兇手只判了20年,而江歌母親被判無期。這種悲痛我感同身受,我希望,少女江歌用生命敲響的警鐘能夠喚醒更多父母:
不可否認,如今的社會對女性的要求很高,很多時候要求她們堅強能幹、獨當一面。但作為父母,在教導女兒獨立自信的同時,也要包容她們天然的柔弱,允許她們求助與示弱,教會她們保護自己的智慧,讓她們明白,硬碰硬,不是真勇敢。
(多說一句:即便是教育男孩,也要讓他明白,勇敢要看時機,用智慧。道理都是相通的。拋開實際情況去要求「絕對勇敢」,就是草菅人命。見義勇為當然值得歌頌,但「智斗歹徒」比起「勇斗歹徒」,是不是更讓家人安心呢?)
吃糖時間
我雖不把冰糖叫「兒子」,但她仍有點「男子氣」,很讓我無奈。記得她四歲那年,帶她去方特玩兒,那麼多紀念品她不選,偏偏挑了兩個一米多長的「兵器」——青龍偃月刀和月牙鏟。我背著這倆玩意兒過地鐵安檢時,工作人員都虎軀一震……
冰糖的老鐵叫純純,男孩兒,高個兒,還練武術,但性情溫和,總是讓著冰糖。冰糖不知深淺,總想跟人「切磋」,就像小燕子追著肖劍比武一樣。有一次純純來做客,冰糖在我家床上壘了「拳擊台」,非要跟人比賽,結果哨聲一響,就被一個勾拳打哭了。
(我想說:打得好!)
掃碼呀,快上車!


TAG:全球大搜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