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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一生怒而爆發,紅衣司馬懿演技炸裂一鳴驚人

從夏天追到冬天,歷經了司馬懿「躲貓貓」、劉阿斗日常「哭唧唧」、曹叡沉迷「女裝秀」等劇情之後,由張永新執導,吳秀波、劉濤、李晨、張鈞甯、唐藝昕等實力派演員出演的《虎嘯龍吟》終於迎來大結局,而最後的華彩篇章——高平陵之變,是司馬家族崛起與曹魏政權消亡的轉折點。

主演司馬懿的吳秀波並沒有令觀眾失望,他身著紅袍持劍起事的一幕,或許是近年來司馬懿最經典的熒屏形象之一。有觀眾驚呼「司馬懿終於黑化」,這與半年前人們對《軍師聯盟》「洗白司馬懿」的質疑,形成有趣的對比。只是,上下兩部作品貫穿司馬懿一生,人性的複雜,絕不是洗白或黑化這麼簡單。

紅衫司馬懿燃爆了

為吳秀波演技瘋狂打call

司馬懿的履歷是一部長期壓抑,老年爆發的忍者人生史,而《虎嘯龍吟》劇情亦如司馬懿本尊,38集等待,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隨著紅袍司馬懿上線,曹魏歷史上的重大節點——高平陵之變終於登場,三千死士、白衣寒刃,司馬懿紅袍加身、白髮蓬頭卻難掩滿面肅殺之氣,指揮若定,震懾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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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紛紛表示,這段劇燃爆了,不僅畫面美、配樂棒、台詞好評,吳秀波的演技更是炸裂。不僅步履、聲線和動作完全像一位耄耋老者,而且與之前生病的司馬懿簡直判若兩人,當他手持寶劍登場,堅韌地弓著身子、眼中充滿凌厲和狠毅,特寫鏡頭下,每一寸肌膚都是戲,讓人覺得心潮澎湃。而且,司馬懿滿臉黑黃、布滿深深溝壑和老人斑的妝容更為這個角色添色,可見劇組用心良苦。

而當畫面閃回初初入仕時的清俊書生,那一作揖一回望,恍如隔世,讓人唏噓,時間終究摧折了人心。也不禁感慨,曾經一而再再而三隱忍的司馬懿,怎麼就突然「起事」了呢?難道72歲的司馬懿只是因為張春華的離去憤然而起嗎?當然不是。

正如主創團隊所說,司馬懿的一生是一部慾望沉浮史。時間澆滅理想、歲月膨脹慾望,曾經的司馬懿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慾望,是受當時政治、社會環境等多方面影響,司馬懿才逐漸從一個儒法的支持者變為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比如,他曾對兒子司馬昭這樣說:「我沒想到,我拚命壓下去的慾望竟爆發在我兒子身上。」

回顧司馬懿的一生,年輕時期的他也曾滿懷正義和理想主義,為了躲避出仕而壓斷自己的雙腿,當面對夫人春華對自己懦夫的質疑,他說:「我軋斷雙腿,是下策,如若不然,我既辜負了寒窗苦讀還可能成為別人的手中刀。這一輩子不光活個生死,總得活個對錯。」在當時的司馬懿看來,對錯比生死重要。

《軍師聯盟》開局,他與楊修的一場大辯論上,也可以看出,他早期的思想是儒法觀:國家的利益與穩定處於第一優先序列,對國家的責任處於第一優先序列,個人的私利是上不了檯面的。這從他曾經的自我剖白——「我一個學子最大的抱負,就是找到一個君王,臣之,輔之。也許,我還能和他一起結束這亂世。」以及對學生的教導——「這世間有諸多痛楚,諸多不公,只有咬著牙,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為常人所不能為。」中也可見一二。

而司馬懿的思想開始出現轉變,最明顯的體現是在「空城計」中。從司馬懿與諸葛亮的神交對話中,可以看出,當時司馬懿已經猜出西城是座空城,但當諸葛亮提醒他當心功高蓋主、鳥盡弓藏時,儘管司馬懿嘴上說「我只要進了這西城,殺了你諸葛亮,我司馬懿就流芳百世了」,卻依舊選擇了撤退,因為這時,他「依依東望」,望的是家族利益,望的是朝野之形勢,至此,他開始擺脫儒家的天下觀與「道統」。

而沒有了「道統」的約束,又缺乏與曹丕那樣的感情基礎,他與曹叡由效率機制與權力機制決定的關係,便直接進入了赤裸裸的權力博弈,兩人都互相防範、如履薄冰。

所以後來,在與柏靈筠撫琴時,司馬懿說「我羨慕孔明,既是刀,還是執刀之人」,從這羨慕中我們可以看出,不願做他人手中刀的司馬懿已經開始嚮往成為一個「執刀人」。

此外,「空城計」中,司馬懿還說了一句話,也十分值得人們深思,他說:「我跑過了文帝、跑過了武帝,但我總是跑不過我自己心中的恐懼。」確實,三國魏晉時期門閥鬥爭造就整個權力格局十分不穩,權力鬥爭極其慘烈,你死我活,剩者為王。在這種由權力架構而成的社會體系中,被犧牲的常常是弱勢一方。所以每個處身其中,處於弱勢地位,並被強勢者深深猜疑的人都深懷恐懼,司馬懿始終懷有這種恐懼,所不管是前期的隱忍還是後期的爆發,也均來源於這種恐懼。

有此來看,當兒子司馬師被誣入獄、結髮妻子張春華猝然離世,再加上曹爽的百般羞辱,72歲的司馬懿真的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而披上紅袍,擲地有聲地說出那句「做了一輩子別人的手中刀,這一次,我是執刀人」,也是意料之中了。

眉眼之間皆是戲

吳秀波後再無司馬懿

當然除了好看、有深度的劇情,《虎嘯龍吟》的成功更離不開吳秀波對不同時期司馬懿的精準把握和精彩詮釋。

一個演員能在一部戲中留下幾個值得觀眾津津樂道的戲眼,已經蔚為難得,但吳秀波的表演,可圈可點之處卻頗為壯觀。從《軍師聯盟》到《虎嘯龍吟》,一路縱覽,吳秀波的表演可謂收放自如,精確輸出。很多網友說,他演活了心中的司馬懿,完美詮釋了羊性和狼性,「波叔之後再無司馬懿」。

比如「空城計」中,儘管是對手,但司馬懿對諸葛亮卻先是表現出「迷弟」一般的崇拜,從一定程度上表現了司馬懿理想主義的一面,但隨後在家國利益與個人私利的抉擇中,他的每一個微表情又表現出他的掙扎與痛苦以及內心的恐懼,即使沒有更多台詞加持,但司馬懿豐富的內心戲也讓觀眾瞭然於胸。

再比如上方谷之戰時,司馬懿與兩子先是困於大火與死神抗爭,接著又絕處逢生被雨水所救,從死到生,從悲到喜,這場起伏跌宕的重頭戲吳秀波給人的感覺也只能用「驚艷」來表達。

開始,為救兒子,司馬懿哪怕知道是「請君入甕」也毫不卻步。血目噴張,抓起水袋澆頭後架馬衝進火海,這一系列的神情與動作將司馬懿的舐犢情深展現得淋漓盡致。隨後身陷火海,司馬懿抱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雙目赤紅,大悲之情真切感人,而當第一滴雨滴滴到他額頭時,波叔的眼神開始變化,從驚訝到驚喜再到狂喜,彷彿眼角的皺紋都帶著愉悅。

儘管台詞很少,但波叔用眼神詮釋得層次分明又到位,簡直就是「眼技」的教科書。

司馬懿的「一人千面」也被詮釋得淋漓盡致,不管是與妻子在一起時的深情雋永,與敵人交鋒時的鋒芒畢露,還是《軍師聯盟》中的青澀有抱負,以及《虎嘯龍吟》中的隱忍和後期「黑化」,隨著劇情的發展,吳秀波的表演方式總是隨時在發生著變化,但唯一不變的卻是他作為一名演員的水準。

用戲劇探討人性

詮釋一個現代的「司馬懿」

不管是《軍師聯盟》還是《虎嘯龍吟》,劇集的製作水平、演員的演技都無可挑剔,唯一被觀眾質疑的,是這劇是否忠於歷史、是否有「美化」司馬懿的嫌疑。

實際上,戲劇並非還原歷史,而是想要通過戲劇表達某種創作者的態度,引發某種思考,正如導演張永新所說,「我們不仰視也不俯視,我們平視,我們拍的就是活生生的、鮮活的司馬懿。」 所以,這劇不是「美化」也不是「抹黑」,而只是要通過司馬懿的一生,來探討生存、慾望、勝敗、歸處等問題,既呈現他的好,也不避諱他的壞,只是通過司馬懿身邊人對他的評價,來表達主創的價值導向。

比如到最近播出的劇集中,曹叡死、曹爽能力不支,在沒任何權力制約的情況下,司馬懿將自己前期所有因權力平衡與壓制所產生的恐懼、壓抑全部轉化為膨脹的慾望,開始靠以暴止暴、殘忍殺戮降低恐懼。就算柏靈筠勸他「現在咱們司馬家什麼都有了,你是註定要入史書的人,現在應該要修德望,還有聲譽啊」,他也全然不聽,這時的他已不再顧及自己的生前身後名,他只在乎家族的利益與命運,甚至不惜把政敵夷三族來保全家人,連三歲小孩兒也不放過。

所以柏靈筠說她,「你是因恐懼而殺人,這樣卑鄙怯懦的司馬懿,我打心裡瞧不起你!」司馬孚厲聲質問他「昔日的二哥,不惜自斷雙腿也要躲避曹公。可今日的二哥呢?與曹公又有什麼分別?」

該劇成功的因素有哪些?首先,主角是個典型的「反英雄」角色,他不再是像諸葛亮那樣遠強過普通人的智慧神,也不是曹操那樣霸氣外露的梟雄,而是一個在現實中如我們一樣的普通人,有慾望、有恐懼,在各種權力與利益的夾縫中委曲求全、如履薄冰,所以當他「揭竿而起」時才有那麼多觀眾感同身受地大呼「爽」!但電視劇並不止步於此,隨後又通過對他起事的呈現,讓我們反思,在慾望的引領下,我們該如何控制自己,克服恐懼,將這種慾望變成一種正能量。

所以,劇集還用了一種俏皮的意象化表達方式——那隻叫「心猿意馬」的烏龜,烏龜善忍,又能屈能伸,跟司馬懿一生小心謹慎、隱忍善謀的性格十分貼合,劇中的「心猿意馬」,某種程度上與司馬懿互為映射。劇集最後,眾叛親離但軍政大權盡收己手的老年司馬懿在洛水河畔打起五禽戲,放掉了「心猿意馬」,並在人生的最後說了一句「去吧,我的心猿意馬。」這句話就是一種隱喻,「心猿意馬」代表著司馬懿一生的隱忍和抱負,他最終放走「心猿意馬」,代表他終於看透,無論如何爭權奪利,人最後的歸處總是殊途同道。正如曹操臨終前說的「這江山,誰都帶不走」,站在生命的盡頭,司馬懿說這句話,也意味著放下。而這更為司馬懿複雜人性添加了有趣註腳,為這部作品增添一分哲學意味的終極思考。

到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說主創者的態度是在角色態度之後。司馬懿的態度真的不是吳秀波的態度,但吳秀波的態度卻是通過司馬懿,通過司馬孚、柏靈筠、侯吉,通過所有的人,甚至最後通過一隻烏龜來講述的,他從未放棄歌頌人性的善,但也未曾有過一刻放棄人性中的惡,所以,這部戲講述的是司馬懿的一生,讓你見證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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