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生叫簡單舒適
人的一生真的是太短暫了,還沒有等著把手頭的事情做完,就已經是老眼昏花、力不從心了,一種淡淡的酸楚湧上心頭:是被青春拋棄的無奈,還是被歲月洗盡鉛華的不舍?是否也要像辛棄疾那樣「夢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猶豫之間,驀然回首,蓮花座上的菩薩含笑點示:「數十年的生活,雖平淡,卻以堆積成了一個個精彩的故事;爬過的山雖不高,但已留下了腳的印跡;淌過的水雖不深,但已經歷了浪花的衝擊,酸甜苦辣已品嘗,風花雪月已欣賞,人生遠沒有完美,有的只是你對生活的感慨。」我終於清醒了,人生也是春夏秋冬,當你走過了春的生機、夏的茂盛之後,就應該有秋的成熟、冬的寧靜,這是自然規律,不可抗拒,無力挽回,因此,人過中年之後,要學會笑看世事繁華,淡定人生心態,不求不可取,不求不可得,簡單自然,隨意舒適。
(1)學會歸零
「歸零」是老子的觀點,就是放下,就是捨棄,就是簡單,就是包容萬物,就是心中寧靜,不再轟轟烈烈,不必熊熊燃燒,更不要激情澎湃,而是不痴、不爭、不悲、不喜。
范蠡幫勾踐滅吳後,他喟然嘆息:「我從計然那裡學到的本領,已經讓越國富強了,我再用到我自己的家上吧!」於是在一個深夜,帶領家屬和手下,駕一葉扁舟泛於江湖,輾轉於齊國,改名換姓,親自率領兒子們耕作於海邊,經營有道,富甲一方。齊國人請他作相,他又從小道離開了齊國,到了陶,變姓名為陶朱公,做起了小買賣,沒有幾年,置下了千金產業,天下人都稱讚陶朱公是最會做買賣的人。
范蠡在功成名就之後,急流勇退,放下了曾經的輝煌,不爭功名利祿,不想飛黃騰達,而是適時地掌握著進退之間的步伐,這是一種心態,更是一種智慧,如擅畫者留白、善樂者留空一樣,將複雜的生活回歸簡單,將紛亂的思緒回歸明晰,將浮躁的心境回歸淡然。試想,如果范蠡非但不放,還要到越王那裡邀功請賞,那他的下場也許比文種還要悲慘。
「歸零」,作為生存之態,是畫龍後的點睛,是深刻後的平和。羅梭說:「一個人越是有許多事情能夠放下,就越富有。」范蠡正因為「歸零」,才有了後來的「陶朱公」,如果說擔得起常被人稱道,那麼放得下則更令人讚歎。
(2)學會「齊一」
「齊一」是莊子的觀點,就是順應自然,隨意舒適,保持一顆寧靜淡泊的心,不必過於在意得失,以平等的身份和心態對待他人與自然萬物,認識自己在自然界的地位,以平常心處身於人世之間,把生命放入無限的時間、空間中,活在當下,珍惜擁有,活得洒脫,過得舒適,不再想取悅別人,不再想束縛自己,不再去追求難以得到的東西,只想著擁有一份實實在在的情懷,快樂自己,輕鬆自己。
諸葛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精神感動了多少人,但我覺得他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他違背了自然規律,忘記了「老之將至」就會身心交瘁、思維混亂、判斷失當的常規,結果導致了最後的失敗,留下了「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感嘆。反過來,如果他能夠學會「齊一」,培養「革命事業」的接班人,總結五次北伐失敗的原因,平等對待手下的每一位將領,適時地放權給年輕人,那「興復漢室,還於舊都」的宏偉大業真的是「指日可待了」,所以說,生活有時需要波瀾壯闊,有時需要靜好安穩,這一切,與自然有關,與人的格局和眼界有關。
遵循自然規律,放下一切該放的東西,輕鬆自在,逍遙于山水之間,放歌於四季之時,生命之樹會更加燦爛。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一歲年齡一歲心,人生路上景不同,用不同的畫筆,繪出人生不同的佳境,其中,有一種人生是簡單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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