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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現實:當代具象繪畫》連載——賽爾邦·薩烏

從2017年12月3日開始這裡將持續更新由馬克·瓦利(Marc Valli)和瑪格利塔·戴薩奈(Margherita Dessanay)編著的《一抹現實:當代具象繪畫》一書。此書於2014年由Laurence King出版社出版。欒志超和「繪畫藝術壞蛋店」將會以互聯網的形式實驗性地在這裡持續地分享這本書的翻譯文稿和文稿語音作為大家學習研究的參考。為便於閱讀,文稿會根據情況略作改動和調整。今後這條內容的文末將持續添加欒志超個人打賞二維碼。感謝譯者的分享。

賽爾邦·薩烏|Serban Savu

1978年生於羅馬尼亞西吉什瓦拉(Sighisoara)現居住於羅馬尼亞克魯日(Cluj)

賽爾邦·薩烏在創作中通常都使用一種遠景且稍帶些俯瞰的視角,讓我們聯想到現實主義小說中全知全能的敘述者。薩烏稱其為「保持距離又感同身受」。他的畫面中從未出現過人物的面龐,但這卻讓我們倍感好奇,且傳遞出一些凄涼感,讓觀眾覺得這些人屬於某個一無所有的社會經濟群體。人們會想要拿他和布魯蓋爾或霍普做比較,或是提及那個為人所熟知的「克魯日繪畫學派」(據薩烏說,這就是個人為製造的標籤,命名一波來自克魯日的畫家),但事實上,薩烏的創作是極為個人且當下的,源於他在社會主義國家羅馬尼亞的成長記憶,以及他對自己祖國當下現實的探索。「我試圖創作一種『完美的繪畫』,描繪出我對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所有的思考。」

《新公寓》(New Apartment)

2011,布面油畫,74 x 58cm(291/8 x 227/8 in)

成長背景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將來要成為一名畫家,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在我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問我長大之後想做什麼。我當時的回答是想當一名畫家。我的家人給了我很大鼓勵,所以我很自然地選擇了去上美術學校,後來又去了克魯日-納波卡藝術與設計大學(University of Art and Design in Cluj-Napoca)。在我上學期間,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遇到了我的藝術家朋友艾德里安·格尼(Adrian Ghenie)和維克多·曼恩(Victor Man)。我很多時候都和他倆在一起,並就藝術進行探討。大學裡的理論課程讓我們了解到了很多知識,從藝術史到前衛藝術史,但並未涉及當代藝術。當時,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油畫系整體傾向於新表現主義和抽象主義,但我的同學和我對具象繪畫更感興趣,就只能自己去做研究了。

畢業之後,我完全不知道現實世界(網路剛剛出現)是什麼樣的。我得到了一筆政府的資助可以去義大利的威尼斯,在那裡呆上兩年,這對我來說是一大進展。除了愛上了提香和維也納繪畫學派,我還有機會多次去看2003年的威尼斯雙年展。在那屆雙年展上,弗朗西斯科·博納米(Francesco Bonami)在科雷爾博物館(Museo Correr)策划了一場名為「繪畫?從勞森伯格到村上隆 1964-2003」(Pittura/Painting? From Rauschenberg to Murakami 1964–2003)的繪畫展。這場展覽對我來說是次學習。

羅馬尼亞的社會主義歷史

在共產黨政權結束的時候,當時的我11歲。對我來說,那段時間是我的童年,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共產黨執政期給我帶來的都是一些直接的影響,如沒暖氣、沒熱水、沒電、沒食物。但是,在管制期我們玩得很開心,或是去森林裡采蘑菇,因為商店裡什麼吃的都沒有。如今,我站在了旁觀者的立場上:我更多地想要了解當時發生了什麼,當下又在發生些什麼。

社會政治現實

2004年從義大利回來之後,我開始對周遭的現實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我能夠以一種更為複雜的方式來對比兩種文化。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找到了自己的創作方法:瞬間我就明白了,就好像突然揭開了面紗。事實上,自成年起,我就一直關注社會現實,試圖找到起因和緣由,但我並未想到我可以把這些東西畫出來。義大利的經歷喚醒了我。

創作過程及主題內容

通常在一段時間裡,我腦子裡會一直盤旋著一個想法。但真正的開始還是一個場景或地點。然後,我會查詢我的照片庫,或是「搜尋地點」,或是在網路上找找看有沒有能給我靈感的圖片或場景。我用Photoshop來為畫作做一張「草稿」,將不同的場景並置在一起,將人物挪來挪去,甚至是用滑鼠「畫畫」。在所有這些無聊的準備工作完成之後,我就開始畫畫了。最終的畫作和草稿相似,但也有很大不同。它們在構圖及色彩上是相似的,但語言卻截然不同。整個的繪製過程從一周到一月不等,取決於畫作的尺寸及每張畫的節奏。每張畫在某個尺寸下可以產生最好的效果,我的目標就是要找到這個合適的尺寸。大尺寸畫的創作和小尺寸畫的創作是極其不同的。有的畫作需要投入相當多的精力和精氣神,有的畫作則需要更多的理智。這些不同都表現為對時間的不同感知。

風景是十分重要的。風景如同一個人物,界定了其他的角色,並賦予整個場景以意義。我有意識地選擇了遠景且俯瞰的視角,從而對風景有一個更好的認知。在我看到一個現實中的場所時(我更喜歡稱其為場所,而非風景),我就會像X光機一樣,要搞清楚為什麼這裡看起來是這樣的,我會挖掘其近期的歷史。這樣的場所通常都是一幅畫作的催化劑。我想弄清楚在這樣的一個場所,人們會做些什麼。我會時不時地跟進,看看那個地方在發生些什麼。

敘事與情感

我覺得自己像是個表演木偶戲的人,把人物移來移去的。但我並不認為敘事有多重要。更重要的是,一幅繪畫應當在觀眾的想像中引發一場敘事。

我畫作中的人物都沒什麼特點,但在某種程度上又極具代表性。我的作品中存在著這樣一種「保持距離又感同身受」(我喜歡這麼說)的悖論。我和我畫中的人物感同身受,但同時我又想保持旁觀者的距離和立場。我覺得我對我畫中的人物十分了解,原因可能在於我對我周遭的現實了如指掌。有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這讓我好奇,我會試著去想像他們的生活。你可以說,我是個窺淫癖,在他者不知情的情況下偷窺那些我感興趣的人群。

繪畫的語言

繪畫對我來說是一種工具,表達我的一些觀點,同時又不會忽視這一媒介的語言。我努力不被形式上的東西所束縛,這就是為什麼我的一些作品看起來幾乎是印象派的,而其他一些作品又更多地寫實。目的在於為每張畫找到準確的聲音。我無意於創新繪畫的語言。我的目標是探討我所生活的社會。

《隧道》(The Tunnel)

2010,布面油畫,78 x 110cm(303/4 x 43 in)

《風景與工作族》(Landscape with Clerk)

2013,布面油畫,144 x 190cm(563/4x 75 in)

《工廠主,工廠主的助手及工人》(The Owner, His Right Hand and the Workers)

2012,布面油畫,135 x 190cm(53 x 75in)

《火車站》(Depot)

2010,布面油畫,83 x 130cm(323/4x 51 in)

《聖周》(Holy Week)

2013,布面油畫,170 x 143cm(67 x 56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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