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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世紀的經典 中國當代文學的半壁江山——收穫60周年紀念文存新書推介會文末有彩蛋!

2017年,恰逢被譽為「中國當代文學的簡寫本」「中國當代文學的半壁江山」的《收穫》雜誌創刊60周年。在2018北京圖書訂貨首日上午,上海九久讀書人攜手《收穫》雜誌社、人民文學出版社舉辦《收穫》60周年紀念文存(珍藏版)推介會,這既是回望《收穫》雜誌的60年,更是為了回應各方人士對這一盛事的熱忱關注,同時供喜愛文學的讀者品閱收藏。

在此次推介會上,著名文學評論家、中國出版集團副總裁潘凱雄,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臧永清,上海九久讀書人總經理黃育海,著名作家劉慶邦,《收穫》雜誌副總編鐘紅明等嘉賓共聚一堂,暢聊《收穫》60年間作品內外的書情書事。

一個世紀的經典 中國當代文學的半壁江山

——《收穫》60周年紀念文存(珍藏版)新書推介會

時間:2018年1月11日11:30

地點:一號館二層D廳中國出版集團第二活動區

嘉賓:臧永清、潘凱雄、劉慶邦、鍾紅明

主持:黃育海

黃育海:各位來賓,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人民文學出版社和上海九久讀書人公司聯合在這裡召開的《收穫》60周年紀念文存推介會。

《收穫》雜誌是中國當代頂尖的文學刊物,它是由巴金先生和靳以先生在1950年創辦的,而且巴金先生終生擔任這本雜誌的主編,在剛剛過去的2017年剛好是《收穫》誕生60年,所以我們上海九久讀書人公司和《收穫》雜誌社、人民文學出版社聯合出版了這套紀念文存。

這套紀念文存總共有29卷,收錄中國當代180餘位頂尖作家的作品,也可以說是幾代的作家,從最早的老舍後面的汪曾祺、王蒙,到後面的王安憶、蘇童,再到後面的笛安,所以這套書可以說是《收穫》60年,等於閱讀了至少半部中國當代文學史,所以我們今天在這裡開這個推介會。

我先介紹一下嘉賓:

著名當代文學評論家、中國出版集團副總裁潘凱雄先生;

著名作家,也是《收穫》作者之一,劉慶邦先生;

還有特意從上海趕過來的《收穫》雜誌副總編鐘紅明女士;

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臧永清先生。

下面臧社和潘總誰先講一講?

臧永清:這套書出來有一段時間,是為了《收穫》60周年出版的,剛剛在休息室我跟鍾總見面的時候還在說,和《收穫》的合作一個是最頂級的文學期刊和最頂級的文學出版社之間的合作,鍾總也講他們的很多長篇,出書都是人民文學出版社,《收穫》能把60年的精品交由九久讀書人和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這是對我們的信任,也是我們品牌積累的一個成果,所以我首先向《收穫》雜誌,向鍾主編、程主編表達我們的謝意,這是第一方面。

第二,我們跟九久讀書人是一家,九久讀書人所有書都是用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名義來出,我們是資本合作,並且完全融為一體,九久讀書人除了外國文學最經典的作品出版之外,這些年也在涉足一些國內原創文學的出版,也是跟人民文學出版社非常合拍的,所以我們未來會一如既往地支持九久讀書人的出版工作,並且一如既往地支持黃總的工作。謝謝大家。

黃育海:謝謝臧社。下面請潘凱雄副總裁講話。

潘凱雄:各位中午好!官話剛剛臧社長說了,我從讀者的角度說一點個人的感受。

我不知道我的判斷對不對,自打1949年新中國成立以來,一本大型的文學雜誌存活60年,一家國家型的文學出版機構為這本雜誌專門推出一個29卷之多的大文存,這是新中國的期刊史也好,出版史也好,是第一次,大概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次,這個判斷不知道對不對,但是基本事實應該問題不大。

大家要問為什麼?因為它值得。剛才黃總已經介紹了,57年巴金先生和靳以先生創辦《收穫》雜誌,到去年60年,這60年的《收穫》歷程當中,在我們的作家當中,在我們讀者當中,享有崇高的威望,這個威望不是哪個人可以讓它有威望就有威望的,而是60年它自己的生存、自己的發展,慢慢在作家和讀者當中培育出來的。可以說我們中國當代最優秀的作家,把自己最優秀的作品,基本都首選在《收穫》雜誌發,同時從《收穫》雜誌來說,它也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開發作品,實際是在新中國60年文學發展史上,某種意義上是起到引領文學思潮這樣一個非常獨特的作用。熟悉文學發展的人,不管是傷痕文學也好,還是大牆文學也好,還是改革文學,然後到尋根先鋒,我們能找到的這些代表作品或者說始作俑者,都和它有很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收穫》60年的歷史,在某種意義也是中國當代文學60年的一個縮影。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推出這套叢書,它的意義固然有紀念的意義,但是我想應該比所謂紀念一本雜誌的60年要大得多,它是見證了新中國文學60年的成長和發展,見證了一代又一代作家寫作的成熟和發展。

所以它的意義,有的說是收藏,但是收藏最多只是重要價值之一,更多的是集聚大量的文學精品。在我看來這套書的價值應該說比收藏更重要的在於它的文本,在於把60年來《收穫》的一些代表作品集聚,現在我們搜尋以前舊雜誌很難,這套29本更多是閱讀文本的價值,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它。謝謝大家。

黃育海:謝謝潘總。下面請著名作家劉慶邦先生致辭。

劉慶邦:致辭不敢當,這是我今天上午參加的第三個活動,前兩個活動在中原傳媒、河南文藝出版社的活動,第一個活動是我的一個新書的發布會,寫了一個非虛構的紀實文學作品《陪護母親日記》,我母親生病,最後的日子在陪護她,每天記日記,這本日記記錄了每天的情況,還有大姐二姐講的故事,還有我自己看的社會現象,還有一些自己的思考,四個方面的內容。這個是第三個活動,我非常樂意參加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收穫》雜誌社和九久讀書人公司聯合舉辦的《收穫》文存宣傳推廣活動。

說起來,我不是《收穫》的一個好作者,但首先是一個忠實的讀者,或者說首先是一個忠實的作者,為什麼這麼說?我開始寫第一篇小說,創作生涯到現在已經四十多年,這幾十年我短篇寫了三百多篇,幾十年來我在《收穫》發了兩個短篇,但是兩部短篇我自己也是非常看重在《收穫》發,我一直認為《收穫》是一本大雜誌,《收穫》雜誌水準還是比較高的,如果一個作家說他曾在《收穫》發過作品,我們就可以得出一個判斷,就說明他的創作達到了一定的水準,可以說具有一定的水平,所以我非常渴望在《收穫》發小說。這麼多年來,我在《收穫》發了兩個短篇,《收穫》文存收了我的一個短篇小說《摸魚兒》寫少男少女的生活,寫少年生命的快樂,我自己非常喜歡,我自己又把這個小說重新讀了一遍,讀了開頭之後就放不下,願意一直把這個小說從開頭讀到結尾,好多人說小說發表以後這個事就算過去了,甚至不該看了,我的體會不是這樣,當我寫完一個短篇以後,發表以後我看,收到書裡面我還會看,而且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每一個短篇寫完的時候,我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能從頭到尾把這個短篇背下來,當時剛寫完的時候能夠一字一句背下這個短篇。這說明一個是這個東西自己心裡留著,再一個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自己都是非常認真的來對待,我把這說成「三個不放過」,不放過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在寫《摸魚兒》這個短篇的時候,之所以興緻勃勃,我自己感嘆寫東西真是,好多語言、好多感覺,當時是怎麼想起來的呢?回過頭來這樣的短篇不一定能再寫出來。

所以我還是非常看重《收穫》雜誌,如果說中國各種文學雜誌是一座山的話,《收穫》就是山尖,等於是這個山的山峰。我除了願意看書,還願意給《收穫》寫稿子。去年我又寫了一個短篇,這個短篇差不多放了半年,捨不得給別人,最後還是給《收穫》吧,2018年這個小說會發出來,寫一個煤礦生活的,題目叫《明暗關係》。我自己對短篇比較偏愛,中國作家好多寫著寫著就不寫了,有的寫長篇,有的寫人物劇,但是我一直堅持寫短篇,我認為短篇是我認識世界、把握世界的一個方式,還認為這個短篇小說是最接近詩性的小說,任何一種小說還是應該詩性的,短篇小說最有詩意、最詩性,我雖然長篇、中篇都在寫,但是我不會放棄對短篇小說的寫作,會把短篇小說一直寫下去。我就說到這裡,謝謝大家。

黃育海:下面請《收穫》副主編鐘紅明女士講話。

鍾紅明:我在《收穫》工作的時間特別長,1985年就到《收穫》,大學剛畢業,一直工作到現在。前兩天他們說還沒有退休的,還在雜誌社的,但是工作已經超過30多年的人有多少,中國期刊學會統計的時候,我說我就是。21歲到《收穫》,一直干到現在。但是有時候我們新的編輯來的時候會問,因為我現在直接做很多作品的責任編輯,劉慶邦老師說的《明暗關係》我剛剛編輯完發下去排版,今天閱讀文學作品,他們問我會不會厭煩?我說沒有,因為一部作品還沒有被讀者讀到之前首先被編輯認識,這個過程中你會遇到很多新的東西、新的感想,這個跟我最年輕的時候作為教材讀到的文學作品不一樣,還會讓你有很多激動。我在最年輕的時候說自己的人生理想,一個是看遍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理想是遇到優秀的思想,非常幸運的是我做了文學編輯,在這個過程中我遇到非常多優秀的人、優秀的文學作品、優秀的思想,這是我非常幸運的。

我小的時候出生在廣東的軍用機場,小時候我們家就有《收穫》,我父親是文學愛好者,我第一次看到這個雜誌的時候是文革剛開始有一些衝擊,可能衝擊到軍用機場的時候,我爸是空軍,他先把文學作品處理了,我那時候一邊玩一邊看他燒一些書,他覺得可能有問題會受到衝擊的書,這是我最幼年的記憶。然後我接觸《收穫》是在復旦大學讀中文系,只要有空就跑到期刊室讀很多期刊,在那個時代我自己從學校到學校,我對社會不了解,很多文學作品是從閱讀開始,也許八十年代初的時候非常多文學作品會引起爭議,這個原因是文學作品中他們的思想,就像說春江水暖鴨先知一樣,文學作家以他們敏銳的感受和對生活的驚人的體會能力,跟他們的審美再現,以優秀的文學作品呈現的是豐富的時代和社會的變遷,而且經歷非常長的時間之後留下來的也許只有文學作品,而不僅僅是一個斷言、一個結論,我從大學時代讀過很多《收穫》作品,比如大一的時候老師給做當代作品的研討,第一篇作品是《愛是不能忘記的》,九久讀書人出這套書的時候我們經歷一個過程,比如找不到張潔,需要她授權,我當時為了找到張潔老師,問了所有以前跟張潔聯絡非常密切的人,我一個都沒有找到,所有人都不能提供關於張潔老師的聯絡方式,我當時正好在羊城晚報寫專欄,我回憶曾經編她的長篇,她最早的作品《方舟》,責任編輯是我們的李小林老師,當時我們對《方舟》做了交流,我記得在最後問題的時候,我問她,我說你在不在意別人對你作品的理解?她說不,她說如果只是知道太容易了,所有人採訪在媒體上這僅僅是知道,但是她眼中人和人的溝通,那不是輕易能說的,她覺得人對別人的知道很容易,但是真正的理解不容易。所以我當時預感到,也許有一天她就會從別人的視野里消失,我在尋找她的時候問過,人家給我的從郵箱什麼的都是過去的,我問在北京有沒有她的版權代理?也沒有找到。我忽然聽到一個故事,在美國紐約有一位作家,曾經是很著名的作家,但是她跟所有人都不聯絡,我想起這個事情,我忽然問我們美編的朋友是不是張潔?結果竟然是。我立刻說幫我問一個郵箱,問來我就寫了郵件給張潔老師,她竟然記得我,記得我們做的訪談,我們沒有密切的深交往,但是在做那個訪談溝通過程中有一種理解,所以她把我的名字記住了,我很順利拿到她的授權書。這個尋找的過程,在出這套書的過程,我幫忙找這些作家的過程,讓我回憶起非常多的往事,有些作家已經去世了,我想起《收穫》雜誌的人,有一個夏天很炎熱,我們跑到蘇州玩兒,住了一個禮拜,每天早晨陸文夫領我們去吃東西,我先讀了他的《美食家》,包括士大夫的那種憂傷,那種很美好的文化的審美,他的文字完全進入審美,到現實當中陸文夫領我們到處吃美食,這種感受極不一樣。比如這裡收錄汪曾祺老師的作品,我在做《收穫》雜誌的微信公號,現在讀者關注的量已經超過176000,別的雜誌也許一個小組,我們雜誌就是我一個人,每次我推送汪曾祺老師發的散文都極其受歡迎,讀者打開率一定是非常高的,我回想起我認識汪曾祺老師,跑到他家,吃他給我們做的打滷麵,他說你嘗嘗這個韭菜花,非常有味道。實際上每個文學作品後面,我作為讀者——編輯是一個專業的讀者,首先你很專心地讀這本作品,然後體會當中有多少感動你,有多少東西你現在讀過了多少年沒有重讀可是細節栩栩如生。有一些作品甚至影響你對世界的看法。文學作品是一個非常豐富的,可能是撲面而來的整體。

在這個時代書雖然非常多,但是人們是有選擇的,也許在多元化的時代你還選擇文學,選擇讀作品,讀一些好的文學作品,而不是把你很多的精力來消耗,這是讓你的生活也具備審美的形態,我自己是這樣覺得的。

《收穫》的文存裡面故事非常多,剛才有記者問我你編過的作品,我當時想到沒有收在這裡面的賈平凹的長篇《浮躁》,這是我做編輯的時候編輯的第一部長篇小說,1986年我第一次到陝西組稿的時候認識賈平凹老師,那時候他已經在《收穫》發過中篇小說,因為他的作品比較受歡迎,別的出版社也在爭,我們領導說你要立刻飛往陝西把這個作品帶回來,我後來跟賈平凹做交流,他把這個發在《收穫》上面,因為叫做「浮躁」,對那個時代的心態有一個極其經典的概括,就像余化的《活著》一樣,有一個詞語擊中你,對社會有一個經典的概括,賈平凹的《浮躁》也是這樣。我到現在都忘記不了的是這個長篇小說經歷非常多風波,剛出版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上海作協主席團要30本《收穫》拿去審讀,對一部作品的理解,在當時的時候掀起非常多的風波,他覺得裡面寫到一些幹部的腐敗現象,也寫到各種心態,所以在當時遭到非常嚴厲的批評,而且來開會,我們對此進行辯解,我們對文學作品的理解不是簡單的塑造高大上的形象就能夠解決,就像人生如此的複雜一樣,所以這部作品當時經歷很大的風波,但是過去了,我們並沒有寫檢查,儘管我們做了很多的說明,但是並沒有寫檢查。這個作品後來得到一個國際獎,當時我們老的副主編肖岱先生說這是鍾紅明編的第一個長篇小說,先不要向上面說責任編輯是誰,他說責任他全部來擔當。我作為一個年輕編輯,從《收穫》一路成長的過程中,老的編輯家把他們對待文學的熱愛,他們的責任心,他們的勇氣和擔當都傳遞給我們,文學的發展可能一代一代傳承就是這樣。

包括這裡面很多散文,是《收穫》的散文專欄,比如大家知道余秋雨的散文,這都是在《收穫》開拓的。《滄桑開雲》,葉兆言的散文專欄。《收穫》在這上面有很大的開拓,以散文專欄的方式容納更多有深度的文化的歷史等等在裡面,而不是簡單的那種抒情散文的方式,它的體量首先非常大,我們這樣一篇散文超過一萬字,一萬五、兩萬,它能夠達到的深度非常多,《收穫》開拓的非常多。我在這個過程當中,就像我們有些專欄是多人的,除了專人的散文專欄,有一些是多人的。比如我自己讀到過萬方寫她的父親曹禺的《靈魂的石頭》,他寫到曹禺先生到後來的時候,作為一個作家他最大的痛苦,他感受到非常多的東西想寫,但是為什麼寫不出來?他一天天的把開頭放在抽屜里,什麼時候都在說要寫,但是寫不出來,這種心靈和靈魂的痛苦。包括葉兆言寫他父親的那篇散文,我也是印象非常深。他們這種作家,因為他們自己是寫作者,所以才會領會老一代的,當經歷歷史巨大變故之後,很多靈魂裡面拘束他們的是什麼,不能讓他們放開的是什麼,這個過程。

作為編輯很幸福的事情是你跟很多寫作者,從他們最早的時候認識,互相交往,刊發他們的作品,做了他們一輩子作品的編輯,到以後都成為非常好的朋友,這是超出僅僅一篇作品的過程。並且《收穫》的專欄作品裡面,我讀過楊憲益跟李輝的對談,他突然被帶到牢獄之中,他關了四年牢獄出來之後,楊楊憲益先生是著名的翻譯家,他的太太是外國人,他們的愛情故事是很美的,但是他在文章中寫因為他的太太也入獄了,後來先放她出來回家收拾一下,那時候他們打開非常好的白酒想要喝的時候,他穿著拖鞋突然被帶走,他第一天到監獄裡還帶著酒氣,等到他四年後回家,桌上的這瓶白酒已經蒸發掉空了,而他們家養的仙人掌一碰就變成灰,我記住了這個細節,真的不用多說,它對一個時代,整個回憶的歷史,真的沒有太多的感慨、太多的結論,但是就是這樣一些細節,深刻的留在我的腦子裡,我對楊憲益先生經歷的時代、他們經受的苦難,他們自己的信念永遠沒有改變,和他自己非常自由的以這種彷彿輕鬆的姿態來講到這些,都給我留下非常深的印象。人的心靈是在這樣的閱讀過程中得到很多滋養,回憶起來都是滿滿的故事。包括我自己在這個過程當中學習到非常多,比如我們的主編李小林老師非常嚴格,她經常把專欄交給我編,因為她覺得我比較認真。我有一次編專欄的時候,因為手頭沒有作家喜好的文章,這些書也不容易找到,我請作家校對一下,我說所有的引文麻煩你校對,他確實改了二十處,我覺得好像過去了,其他的文字我仔細校過,可是引文因為拜託他校對,我就交上去,但是李小林老師從打油詩裡面一個字,寫的是「夜」,她說這個引文裡面有問題,因為在那個時代「夜店」從香港傳過來,這個時代不應該出現這個字,說從這段引文開始所有引文全部重新校對,我花了兩天時間,把她說到所有的東西,包括提到的這個全部拿出來看,她說引自哪一版、哪一頁,我確實發現非常多的問題,我整個改紅了,這是我的一個教訓,在我三十多年的編輯生涯里第一次遇到這麼多的問題,你讀上去都是通順的,你以為沒有問題,其實有問題,因為引文必須嚴格,必須照他所說的那一版的東西校對。這一篇校樣,我一直放在抽屜里,引以為教訓,甚至她說到的歌詞,我要把這個東西調出來看過,文章里說到的電影我要把海報調出來看過,都有可能把某一個字寫錯。就在這個過程當中,我覺得看上去是小事,其實長了非常多的見識。

所以做編輯漫長的過程中,在今天還抱有這份精力,因為編輯生涯給了我很多的享受。

黃育海:謝謝鍾紅明老師深情的回憶,在《收穫》有那麼多的故事,同時她也講到我們編60年紀念文存的時候所碰到的這些艱辛,首先是180餘位作家的授權,但是我們在很短的時間裡,大家共同工作四五個月的時候,對我來說,我能參與到《收穫》60周年的編輯工作當中也是感到非常高興,恰巧我是1957年生的,到今年剛好也是60年,而《收穫》又是我們從五十年代開始的文學青年讀書必讀的雜誌,所以能夠參與到這個活動裡面我們當然感到很高興。

剛才鍾紅明老師講到的那些文章,楊先義先生的文章,基本都收在我們60周年文存裡面,希望大家能夠重視這套60周年文存,可以仔細的看一看,確實這是你了解中國當代文學史一個最好的窗口。

我還要講幾句題外話,上海九久讀書人原來是一個民營公司,剛才臧社長已經說了,我們現在是同一個大家庭的成員,因為我們從65年開始就加入了這個大家庭,進入這個大家庭以後,上海九久讀書人得到一個更長足的發展,當然眼前這個例子就是我們和人民文學出版社一起編輯出版這套非常有價值的《收穫》60周年紀念文存,這是我們今天開會的主題。

同時我也很高興的告訴大家,在18年的時候我們有更多的好作品會出來,昨天剛出爐的開卷報告上,有兩個外國諮詢公司對2017年歐美圖書市場有過一個評估,文學書作品裡面《本源》歐美17年銷售第一的作品,《奇蹟》(另名《奇蹟男孩》)是2017年歐美市場上銷售最好的兒童讀物,我很高興的告訴大家,這兩本書的版權現在都在我們九久讀書人手上,《奇蹟》(另名《奇蹟男孩》)已經推出來,在人文社出的。《本源》今年三四月份即將出版,而且《本源》作者丹·布朗有可能在今年5月來華訪問。

所以明年,因為我們在人文社這個大家庭里得到人文社領導和集團領導的大力支持,九久讀書人一定會發展的更好,在18年肯定會有更多的好作品跟讀者見面。

今天我們時間也到了,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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