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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丘壑筆下風

在中國教育報地方新老記者群體中,楊書華先生是位奇才。他不是新聞科班出身,但寫得一手好文章,成為高級記者,曾任山西記者站站長;他更沒有登過書畫類的藝術殿堂深造,卻成為畫家,尤以畫馬馳名畫壇。

楊書華是山東漢子,人高馬大,為人豪爽、熱情、坦誠。青年從戎,不惑之年轉業,先在地方高校負責宣傳工作,後躋身報界,成為一名教育「名記」。三晉大地,處處有他的足跡;修黌鄉校,不時有他的宣傳圖文;教育人物,描繪得栩栩如生,令人稱奇;教育事件,敘述得細緻活潑,如入其境。當時我也是中國教育報的一位地方兼職記者,對他的勤奮、執著與成績,很為敬佩,喜歡讀他采寫的文章。也知道他時常耍弄筆墨丹青,但他在山西太原,我在福建廈門,都在各自崗位忙活著,因而一直無緣目睹其畫作風采。直到2013年7月,在中國教育報創刊30周年慶典上,他登台獻《駿馬圖》一幅,會後又為記者同道當場作畫。其運筆之自如,寫意之洒脫,用「胸中丘壑筆下風」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是年9月,他與中國教育報山西記者站其他3位記者共同舉行「中國夢·教育夢」四人書畫展,我應邀專赴太原,得以較為全面地欣賞他的畫作,真有「琳琅滿目不能言」之感。

筆者以為,大凡要在某個藝術門類上有所造詣,都需要勤奮與悟性。對於繪畫藝術而言更是如此,勤奮才會掌握嫻熟筆墨技巧,有悟性才能產生審美靈感與審美追求。不管是勤奮還是悟性,第一要務是要有生活。作品只有「源於生活」,才會「高於生活」。繪畫藝術的生活的重要途徑之一是實地寫生。與大多數專業畫家相比,書華起步較遲,然而他急起直追。退休近20年來,足遍塞北江南、邊陲海疆,進行著美的發現與創造。

書華國畫涉及多樣。能畫花鳥,梅之孤傲、竹之勁節、牡丹之富貴,動感甚強;能畫人物,少數民族人物極具風情,領袖人物頗見豪邁;能畫動物,驢之憨態、猴之靈性、馬之雄姿,形似更見神似。尤其畫馬,無論是單匹、雙騎,還是八駿、群驥,彷彿千里雄風呼嘯而來。只有親眼見過奔騰的馬,才會產生此種感受。1994年秋,我曾夜宿祁連山下的山丹軍馬場,早晨觀賞放牧,上千匹駿馬賓士,端的是「奔騰急,萬馬戰猶酣」。賞書華畫馬圖,當年情景頓現眼前。

丹青難寫是精神。畫馬最難,難在畫出精神與氣勢,而精神與氣勢是臨摹不了的。為此,書華多次赴內蒙古大草原,領略馬的雄健、豪邁、洒脫、奔放的各種形態與多樣風姿,留下一幅幅草圖與畫稿。他在《書華畫事》一文中這樣寫道:「我看到那馬群振鬃狂奔、迎風長嘶,那意氣風發、神采飛揚、浪漫主義之雄邁氣概撲面而來,真的被感動了。終於在馬兒跳躍奔騰時領悟其最為迷人之瞬間,畫出了沒有確切面目,只有清晰輪廓、骨骼、肌肉在紙面上忽閃著健康的光澤,於是空氣中似乎也飛舞流動著一股活躍的氣息,這便是我理解的馬:注重筆墨情趣,強調情緒激昂,不求寫實,但求神似。」這種大寫意畫馬,用的是潑墨技法與狂草手法,墨分五色的圖像在於似與不似之間,寥寥幾筆,則神采奕奕,充沛著浩然之氣與陽剛之美。

在藝術征程中,書華也從前人、他人的縱筆中獲取營養。他最崇拜徐悲鴻大師,一本《徐悲鴻畫冊》從年青時帶到軍營,一直讀到垂老之年,徐悲鴻先生筆下的馬是他一生的藝術追求,難怪畫壇稱其作有「悲鴻遺風」。連廖靜文女士也欣然為他的畫集作序,她在序中寫道:「書華以悲鴻大師為明鏡,繼承發揚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經歷千辛萬苦,才成就其今天之畫風,畫出具有楊氏水墨符號的駿馬。他筆墨之神韻、之氣度和作畫時表現的那種激越豪情,不難看出楊書華的學養修鍊所達到的高度。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悲鴻之後又一後起潑墨駿馬,實在令我感動。」

「筆墨當隨時代,丹青奉獻社會」,這也是書華的藝術情懷。他筆下的駿馬,無不充沛著「龍馬精神」與縱行天地的氣勢,讀之豪情滿懷,有一種馳而不息的感受。他珍愛自己的畫作,但不束之高閣、孤芳自賞,而是義務作畫、贈畫,盡量讓更多的人來讀它、理解它,從中得到啟示。這就是藝術家的時代意識、服務精神與責任擔當。

為表達對書華記者生涯與藝術造詣的敬意,我用拙詩一首作為結尾:振鐸風流憶昔年,每因得意著宏篇。愛心椽筆歌人物,築夢豪情寄岳川。志在浩天奔馬疾,胸藏別調墨葩妍。槐台多少春華事,矚目并州一佔先。(譚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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