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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成植物人,為了錢我將女兒嫁給村裡傻子,不料竟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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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趙笛有晨跑的習慣,留學時就天天跑,如今回到鄉下,依然保持著這個習慣,尤其鄉下空氣清新,跑一跑神清氣爽。

趙笛的跑步路線是從家這邊跑到橋東邊的小區,然後在小區裡面的主幹道跑一圈,接著原路返回。

這天他跑到小區的時候,意外碰到了也在跑步的江流宛。

「嗨,江小姐,你也跑步啊!」

江流宛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嗯。」

這反應,有點冷淡。

江流宛繞著小區跑了一圈,看到自家門前的院子里多了一輛電瓶車,一對五十多歲的男女在四處張望。

江流宛跑過去,「找我嗎?」

「啊,你是仙姑?」女人問,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早就聽說仙姑年輕,但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姑娘。

江流宛點點頭,取出鑰匙開了門,帶他們到西邊的工作室,自己則上樓把工作服換上。

下來時,她看到趙笛陪著兩位客人在聊天。

她面無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趙笛,「趙主任很閑,今天不用上班嗎?」

「不用。」

「……」江流宛不去理他,看向兩位客人,「你們想問什麼?」

男人露出憨厚的笑,「我兒媳婦剛生了個大胖小子,我們夫妻倆來是想給孩子算算命。」

「生辰八字。」

男人看女人一眼,女人連忙把一張紙遞給江流宛,江流宛掃一眼紙,伸出右手掐指一算,「孩子缺水,三歲有個燙關,注意熱水瓶之類容易燙到的東西不要讓孩子接觸。」接著,微微一笑,「是個聰明孩子,考試什麼的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就是太花心,女孩子管不住他的心,將來娶的媳婦怕是個洋妞。」

一席話說得兩人喜笑顏開,嘴巴合都合不上。

「謝謝仙姑,謝謝仙姑。」

最後兩人付了一百元心滿意足地走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趙笛疑惑地看一眼江流宛,「這次為什麼收那麼少?」

江流宛淡定說:「因為我是隨口胡謅的。」

「……不是說你能知過去曉未來嗎?」

江流宛站起來看著他,「沒有人看到未來,不過過去,」她莞爾一笑,「我的確能知道一點。」

「切。」趙笛表示了不屑。

江流宛向前一步,目光不懷好意,「趙主任,你,還是處男吧?」

趙笛臉上「唰」一下充滿了血,「你你你……我我我要去上班了。」他衝出門去。

江流宛翹了翹唇角。

這時外面又傳來趙笛的聲音,「姑媽,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仙姑。」

「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趙笛的姑媽嘆口氣,「仙姑在嗎?」

「我帶你進去。」

趙笛和他的姑媽進來了,一接觸到江流宛的目光,趙笛的臉刷一下又紅了。他默默給自己打氣,鎮定鎮定,你可是婦女主任,婦女之友,要開得起葷段子,鎮得起小調戲。

2

趙笛的姑媽夫家姓孟,丈夫孟德是個小包工頭,四年前在工地上出了意外,變成了植物人,有一兒一女,她今天就是為了大女兒孟婷婷來的。

「婷婷?婷婷怎麼了,她不是馬上要和陳龍結婚了嗎?」趙笛詫異。

「就是為了結婚的事。」

「怎麼,陳龍還想悔婚不成?他一個傻子能娶到婷婷這麼漂亮的姑娘,他還不知足嗎?」趙笛憤憤不平。

孟太太尷尬,「陳龍不是傻子,他就是反應有點遲鈍。」

江流宛咳嗽一聲,冷冷掃一眼趙笛,「趙主任,到底你是仙姑還是我是仙姑?」

趙笛噤聲,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孟太太又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陳龍的爸爸和婷婷的爸爸原本就是合作夥伴,兩家來往頗多,自從婷婷和陳龍確定關係後,關係就更加密切了。可是兩人準備結婚後,怪事就一樁接一樁。」

江流宛揚眉,「什麼怪事?」

「唉,說起來也都是一些小事,仙姑你別笑話。我們這邊結婚前男方都要給女方買首飾,陳家大方,一下買了五方金飾和一枚鑽石戒指。婷婷嫌金戒指俗氣,只戴鑽戒,可是那鑽戒明明是依著婷婷手指粗細打磨的,在家裡卻怎麼戴不上。」

江流宛非常敏銳,「在家裡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她只有在家裡戴不上,一旦去了別的地方就能戴上了,你說奇不奇怪?」

「還有呢?」

孟太太道:「還有家裡新房掛的婚紗照,無緣無故跌落,掛上,第二天又跌落,再掛上,又跌落。」

趙笛露出驚訝的神情。

「更奇怪的是每次陳家人來我們家做客,吃飯或者商討婚事什麼的,我們家不是停電就是停水,反正沒有一次順當的。」

好事將近的人通常都非常謹慎,最怕這些不吉利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件那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是接二連三這麼多事湊到一起,孟太太就起了疑心,或許是老天爺給的警示,婷婷和陳龍不是好姻緣?

趙笛略一遲疑,笑道:「姑媽,是你多心了吧?人的手指本來就有熱脹冷縮之說,可能婷婷在家裡的時候正好碰上手指膨脹。還有婚紗照,我覺得是質量問題,要不就是你們沒掛牢。至於停水停電,那是巧合吧?誰家一年不停水停電幾次?」

江流宛掃一眼趙笛,趙笛閉上嘴巴。

江流宛看向孟太太,「所有的怪事都是在你家發生的?」

孟太太點點頭,緊張地問:「我家婷婷不會和葉家那丫頭一樣,也被狐仙看中了吧?」

江流宛問了另一個問題,「孟太太,為什麼婷婷會嫁給陳龍?聽你們的語氣,他似乎腦筋有點問題。」

孟太太又是一陣尷尬,「仙姑,不瞞你說,我家從前也是村裡的富戶,兩個孩子從小都是嬌養著長大的。可是自從孩子爸出事後,家裡就沒了經濟來源。出事的工地是他和陳龍爸爸一起包下的,怪不到別人頭上去,家裡的積蓄基本都用來給他治病,再加上兩個孩子的學費和生活開銷,所剩無幾。」

「所以你是為了錢讓婷婷嫁給陳龍嗎?」

孟太太臉色通紅,趙笛道:「不是姑媽,是婷婷自己要嫁的。陳家找了媒人來說親,姑媽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不過他們開的條件很好,婷婷就自己做主了。婷婷她……」

孟婷婷自小家境優渥,又是女孩子,家裡一直是要什麼給什麼。她爸爸出事後,生活條件驟然下降,她畢業後找了幾份工作都沒能長久,不是嫌工資低就是嫌太辛苦。

孟太太嘆氣,「婷婷也是想家裡日子好過點,她弟弟還那麼小。雖然村裡人都說陳龍傻,但其實他只是反應有點遲鈍,過於憨厚了,對婷婷倒是一門心思的好。」

或許這只是孟太太的自我安慰。

「仙姑,是不是這婚不能結?難道是老天爺給的警示?」孟太太小心翼翼問。

「我要去你家看一看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太太點點頭,「你跟我來,我家就在大隊部西邊一點,騎電瓶車五分鐘。」

「我也去,」趙笛說,「姑母你先回去,我和仙姑馬上就來。」

江流宛也不反對,笑眯眯地站起來,「我家有自行車,你載我?」

「沒有電瓶車嗎?」

「沒有,電瓶車不符合我仙姑的氣質。」

「……」

3

孟家是兩層小洋樓,建得十分氣派,房子周圍還建了一圈玻璃圍牆,同村裡那些不鏽鋼圍牆、石頭圍牆風格迥異。

孟太太請江流宛進到屋裡,倒了一杯水。

江流宛四處查看,樓下看完又上樓,走到孟德病房時,她停下腳步。孟太太緊張地問:「怎麼了?」

孟德平靜地躺在床上,床邊放著掛水的一套工具和側體征的儀器以及各類營養物品。小桌子上有一個透明花瓶,插著一束嬌艷的鮮花,給房間增色不少。

見江流宛的目光落在鮮花上,孟太太不好意思地解釋,「從前他就喜歡給我買花,說看了心情好。現在他不能動了,就換我給他買花,他總會醒的……」

孟太太說著眼睛忍不住濕了,傷感地擦了擦眼睛,趙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姑父一定會醒的。」

孟太太的目光落在孟德臉上,飽含深情和愛戀。

真難得,江流宛想,他們以前一定很相愛。

「仙姑,是不是這房間有什麼不對勁兒?」孟太太問。

江流宛看向鮮花旁邊站著的人影,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孟先生最近怎麼樣?」

孟太太怔了一下,回答:「還是老樣子,不過儀器反映他大腦電波忽然強烈了很多,醫生說他有可能要醒了。」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頓了頓,驚喜地問,「仙姑,你是不是能算出我家老孟什麼時候醒?」

「他在那兒!」江流宛指著那道人影。

孟太太和趙笛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們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的。趙笛輕輕用鼻子哼了一聲,孟太太神情激動,快步走過去,望著虛空淚眼婆娑地伸出手,「老孟,老孟……」

過一會兒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看病床上的人,詫異地問:「老孟不是躺在那兒嗎?怎麼會……」

「魂魄離體了。」

「啊!」孟太太大驚失色,「那他不是會死嗎?」

「暫時不會,不過如果離開時間太長就會有生命危險,孟先生的魂魄現在很虛弱,要馬上歸位。孟太太,麻煩你給我準備一碗水和一把水果刀。」

孟太太忙不迭地應了,噠噠跑下樓去準備。

趙笛清咳一聲,「仙姑,咱不是來解決婷婷婚事帶來的怪事嗎?怎麼又扯到我姑父的魂魄上了?你不是想收兩份錢吧?」

江流宛白他一眼,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個瓶子飛快地往他眼睛上噴了幾下。

趙笛只覺眼裡一陣清涼,一邊揉眼睛一邊「哇哇」叫起來:「你往我眼裡噴什麼?」

「牛眼淚。」

「傳說中能看到鬼的牛眼淚?」

江流宛淡淡點頭,示意他再去看孟德魂魄站的位置。

趙笛不屑地望過去,愣住,嘴巴張得老大。狠狠揉了幾下眼睛,結結巴巴道:「姑……姑父?」

孟德微微點了點頭。

趙笛看看他,又回頭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他,接著又去看江流宛,呼吸困難,話都說不利索了,「真真真……真的有……有……有鬼……我我我……」

孟德的魂魄只剩淡淡一層,時隱時現,這是極度虛弱的表現,想來他的魂魄已經離體多日。

4

這時候孟太太上來了,把碗和水果刀放在桌子上。無意間瞥一眼趙笛,疑惑地問:「小迪,為什麼你的表情看起來那麼……那麼……」她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趙笛正處在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極速崩塌的瞬間,一臉的難以置信。

江流宛唇角微揚,拿過水果刀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下,然後將血滴進碗里攪了攪。接著從包里掏出一枝楊柳枝在血水裡蘸了蘸,灑向孟德的魂魄。接觸到殭屍的血水,孟德的魂魄一下子變得清晰明了了。

江流宛道:「孟先生,現在我送你回你的身體。」

她又將楊柳枝蘸了蘸血水,正要灑向孟德的身體,卻見孟德的魂魄忽然攔在她面前,懇求地搖了搖頭。

「你不想回去?」

孟德又搖了搖頭。他只是魂魄離體,並不算真正的鬼,因此不能開口說話。見江流宛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臉上顯出焦急的神色。

趙笛問:「姑父,你是不是不想婷婷嫁給陳龍?」

孟德點了點頭。

江流宛看一眼孟太太,孟太太忙望著孟德魂魄的方向道:「老孟你放心,你不同意這門親事,我說什麼也會攔著的。」

趙笛恍然大悟,「這麼說姑媽家發生的怪事全是姑父弄出來的,就是為了阻止婷婷和陳龍結婚?」

江流宛點頭,「沒錯,因為受身體的牽制,他的魂魄去不了遠處,只能在家裡行動。」

她看向孟德,「現在可以了吧?」

孟德卻又搖了搖頭。

「還有其他事?」

孟德點了點頭。

「什麼?」

孟德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陣,江流宛和趙笛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懵逼。

孟德急了,伸手在血水裡蘸了蘸,桌上出現了五個字,「陳漢斌害我。」

陳漢斌正是陳龍爸爸的名字。

一見這五個字,孟太太的臉都白了,雙手也忍不住哆嗦起來,「老孟……老孟,你是說你在工地上出事不是意外,是陳漢斌害你的?」

孟德點了點頭。

江流宛轉述,「他點頭了。」

「這個殺千刀的!」孟太太一下子哭著罵開了,「他和你是多年朋友,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姑父,姑父,你接著寫,」趙笛把江流宛的拿著碗的手往前送了送,「寫詳細點,我報警抓他!」

江流宛道:「不能再寫了,他已經很虛弱了,再會回到身體里就真的要死了。」

她把蘸著血水的楊柳枝朝病床上的孟德灑了灑,喃喃念了幾句咒語,就見孟德的魂魄像沙子一樣散開,飛進了他的身體內。

儀器「嘀」的一聲響起來,屏幕上,顯示大腦電波的線條忽地升高。太太嚇個半死,撲過去大叫:「老孟老孟!」

腦電波又漸漸平緩下來,江流宛道:「他沒事。」

孟太太抹了抹眼淚,「仙姑,現在可怎麼辦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家老孟做主啊!陳漢斌害了我家老孟,竟然還想叫他的兒子娶我家婷婷……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江流宛尷尬,「查案這事得交給警察。」

「好,我馬上去報警!叫他們把陳漢斌抓起來!」

趙笛介面,「姑媽,警察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已經四年了,當初的工地也早變成了居民區,什麼證據都找不到了。」

「那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陳漢斌逍遙法外嗎?」

江流宛擰眉沉思,「讓我看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她凝神盯著床上的孟德,眼前慢慢浮現出四年前的往事。

5

夜晚,工地上一片寧靜,工人們結束了一天勞累的工作,都進入了夢鄉。孟德和陳漢斌打著手電筒從前往後,從下往上地巡視。

兩人一邊走路一邊聊著天。

「老孟啊,你家婷婷今年有二十三了吧?」

孟德踢開腳下的石塊,「嗯,再有一年大學就畢業了。」他臉上顯出驕傲的神色,「跟你說,我家婷婷成績可好了,年年拿獎學金,咱家又不缺錢,哈哈哈……」

陳漢斌也跟著笑,「你覺得我們家陳龍怎麼樣?」

孟德一愣,「你的意思是?」

陳漢斌搓搓手,「老孟,咱們也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我實話跟你說,我想婷婷給我做兒媳婦。婷婷又漂亮又聰明,肯定能改善我們家基因。

「你也知道我家陳龍有點笨。不過他雖然笨一點,心地卻很好,婷婷跟了他一定不會吃苦。到時候我家的產業全都交到婷婷手裡,陳龍媽那個廠……」

孟德陪著笑,「漢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兒女的婚事哪裡輪得到父母做主?婷婷你也知道的,脾氣又倔又爆,什麼都不要我和她媽管,恐怕……」

陳漢斌不笑了,冷冷問:「你是嫌我兒子傻吧?」

「沒有沒有,你多心了。陳龍這孩子憨厚,心地又善良,我挺喜歡他的。」

「唉,你不用安慰我,」陳漢斌忽然又變了張臉,「我自己生的兒子我知道,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兒子!」

他唉聲嘆氣,孟德少不得又安慰了他幾句,接著陳漢斌建議去檢查一下未完工的大樓,「我好像聽到樓上有人。」

「不會是乞丐晚上偷偷住在裡面吧?」孟德嘀咕了一句,前幾天報紙上剛剛刊登過類似的新聞。

兩人一前一後地上了樓,上下檢查了一遍,卻是沒人。

「可能是野貓野狗。」陳漢斌說。

「我們回去吧。」孟德看了看夜空,天上的星星亮得很。

就在這時,陳漢斌在他後背重重一推,孟德猝不及防,直直地從樓上掉了下去,地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陳漢斌冷冷地笑了,「嫌我兒子傻?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傻兒子怎麼娶到你那聰明的閨女!」

清冷的星光下,有個人影愣在那裡,褲子褪在半腰上都忘了提。

那是出來小便的工人。

江流宛凝神凝神再凝神,終於將那人的臉看清。

「紙筆。」她吩咐,孟太太怔愣片刻,很快找出紙筆遞給她。

江流宛在紙上畫出那人的樣子,畫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孟太太和趙笛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是目擊證人。」江流宛放下筆,趙笛湊過去一看,哇,畫得跟真人似的,不由地對她又增添了幾分崇拜。

孟太太看著畫,眉頭皺了皺,「我認得這人,他綽號黑三,一直跟著老孟做工。老孟出事後,他忽然就不做了,聽說發了一筆財,回老家娶妻生子去了。」

「陳漢斌給錢封住了他的嘴。」江流宛把畫遞給趙笛,「你去報警,叫他們找黑三回來審問。你是婦女主任,你爸又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警察會買你的賬。」

「行,」趙笛把畫踹兜里,問,「你回家嗎?我順路。」

江流宛點點頭,站起來,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趙笛忙扶住她,「怎麼了?」

「沒事,太費神了,補充點……營養就好。」

孟太太付了錢,千恩萬謝。

6

趙笛把江流宛送回家就去鎮上報警了,有名有姓的,警察不敢大意,立刻就安排下去詳查。

趙笛去菜市場買了一隻老母雞帶給江流宛,沒想到碰上江流宛正要出門,她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沒精神。

「仙姑你去哪?」

江流宛屬於高等殭屍,殭屍里的貴族,一個月才需要補充一次血。冰箱里的存貨向來不多,這次消耗了大量能量,她得補充大量新鮮血液。

「我出去找點吃的。」

「噔噔噔,你看這是什麼?」趙笛把還在活蹦亂跳的老母雞拎到江流宛跟前,江流宛被抖了一身雞毛,「老母雞!老母雞最有營養了!」

「哦,謝謝。」江流宛淡定地看一眼老母雞,「可惜我不會燉,我還是出去吃現成的。」

「我會啊。」趙笛一邊說一邊推開門,自顧自地去廚房找了一把菜刀,又打了一盆熱水,把雞拿到外面的院子里開始殺,「我跟你說,我在國外念書的時候都是自己煮飯燒菜……」

雞血的香味飄出來,江流宛走不動了,端了張小板凳坐在門口,動物的血對她來說是低等食物,聞聞就好,她不屑動嘴。

她閉著眼深深嗅著,不對,這雞血里怎麼摻雜著一股人血的香味?

她睜開眼,就見趙笛猛然跳了起來,「創可貼,仙姑,你有沒有創口貼,我割到手了!」

忍住,忍住!江流宛站起來,「屋裡有。」

趙笛跟著她進屋,她翻出一張創可貼遞給趙笛,趙笛的鬆開捂著傷口的手,頓時一股鮮血從食指里涌了出來,香氣四溢!

江流宛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哇,太香了,忍不住了!

趙笛直覺指尖一熱,自己的食指就被江流宛含進了嘴裡。

「仙……仙姑?」

源源不斷的能量湧進身體里,江流宛全身都熱了起來。她也是有分寸的,差不多的時候就鬆開了嘴。

一抬頭,看見趙笛臉色有點白,神情卻有點淫蕩。

「你怎麼這副表情?」

「我我我……」趙笛不好意思說他被她含著手指,居然有了生理反應!人生頭一次啊!他又驚又喜!

也許仙姑的唾液有強身健體、治病救人的功效!

「你先坐會兒,我給你燉點雞湯。」精神奕奕的江流宛到院子里三下五除二宰好雞,剃了毛洗凈,拎著到廚房高壓鍋里,「一個小時就可以吃了。」

「仙姑,那是我買給你吃的。」

「我現在沒事了,你自己吃吧。」

趙笛想站起來拒絕,一站發現自己頭有點暈,忙又坐下,心想:我好像是該補補了。

一時又有些疑惑江流宛怎麼忽然沒事了。不過人家是仙姑嘛,可能剛剛吸收了日月精華。

喝完雞湯的趙笛臉上稍微有了點血色,他扭扭捏捏地賴著不走,江流宛問:「怎麼,你想留在這吃晚飯嗎?」

「不是,仙姑,那個那個……你能不能給我畫點符啊什麼的,就是可以讓鬼遠離我的那種。」

「可以,只要付錢。」

「沒問題。」

於是江流宛刷刷地給趙笛畫了一疊符咒,「一共一千零六十,支付寶還是微信還是現金?」

「微信吧,來來,我掃你一下。」趙笛付了錢,問,「仙姑,我買了這麼多,你應該再送點什麼吧?」

「我送你出去。」

「……」

7

警察沒幾天就找到了黑三,黑三是個不經嚇的,警察沒費多少力氣他就全吐了出來。

警察立刻逮捕了陳漢斌。

陳漢斌據不承認所犯下的罪行,就算警察拿出他給黑三的轉賬記錄,他也是死不承認。

不過後來聽說他在拘留所里遇鬼了,直接自首了。一個月後他被法院判處無期徒刑,同時賠償孟家這四年來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共計三百二十六萬。

得到消息的孟太太熱淚盈眶,差點沒給江流宛跪下。一時間,江流宛仙姑的名號更響了。

趙笛後來悄悄問江流宛:「陳漢斌遇鬼的事是你搞出來的?」

「隨意剪了個紙片人,他心裡有鬼。」

唯一對這件事不滿的竟然是孟德的女兒孟婷婷,她嫌江流宛多管閑事。

「要不是你,我早就嫁進陳家了!陳家有多少財產你知道嗎?是,陳漢斌是害了我爸爸,但我嫁到他們家掌管他們家的產業,不就等於給我爸報仇了嗎?現在才賠多少錢?」

江流宛很無語。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了。

陽光正好,她等的那個人也已出現,這漫長的歲月啊,終於又開始精彩了。(原題:《植物人》作者:竹水流。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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