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一位有故事的女同學林徽因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我是人間五月的風。

一

第一次知道「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是在高中，第一次知道林徽因是在大學，第一次想寫林徽因是在今天。

毫無疑問，林徽因是民國時期最出名的女性之一，有關她的故事太多，她是著名建築師、詩人、作家。人們為她的才情才氣所折服，更欽佩她的建築專業水準，因其感情生活被當時和後人時常提起。

林徽因，男人的摯愛，女人的天敵。林徽因是民國時期因個人情感生活被後人傳頌的傳奇女子，林徽因更是位人們對其情感生活關注超越其作品的奇女子。

二

林徽因和徐志摩認識在倫敦，當時兩人均在倫敦求學。徐在文學方面對她影響很大。徐是林文學道路上的引路人，他們亦師亦友亦戀人。即使徐已結婚有小孩，徐還是深深愛上了林徽因。直到徐的妻子張幼儀去到倫敦，林決定放手。多年以後，林徽因也曾對自己的兒女說：「徐志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知道林徽因要結婚時，徐志摩幹了一件大事，在報紙登了個《徐志摩與張幼儀離婚通告》，向全中國宣告：「我們倆離了。」他想藉此挽回林徽因的心。但徽因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思成。

就像她在《九十九度中》所說「人生總在祈求圓滿，覺得好茶需要配好壺，好花需要配好瓶，而佳人也自當配才子。卻不知道，有時候缺憾是一種美麗。太過精緻，太過完美，反而要驚心度日。」

而她就是九十九度女子，離沸點永遠差一度。增加一度感性，減掉一度理性。

徐志摩雖然多才，但是更多情。「而女人想要的，畢竟是一份現世的安穩。」嫁給一個人，便是嫁給了一種人生。所以，徽因最終選擇了踏實可靠的思成。你可以保持九十九的熱度，但要想活得美，請把最後一度感性換成理性。

三

林徽因和梁思成認識是由於他們父親的關係，梁啟超和林長民在家長層面幫他們倆定下了這門婚姻，不過這個定婚是可以變更，用梁啟超的話說就是「給你們介紹，最後的決定在你們自己。」

不久，林和梁在梁啟超的安排下，同時赴美攻讀建築學。林和梁的結合在當時可以說是新舊相兼，郎才女貌，門第相當。他們在婚前既篤於西方式的愛情生活，又遵從父母之命所結的秦晉之好。

什麼樣愛情最美，那就是既彼此相愛，又得到父母親人衷心祝福，也得到對方親人朋友認可。

林和梁一同前往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留學。

到了美國，思成問：「你想學什麼？」

徽因答：「建築學。」

思成問：「一個女孩子怎麼想學這個？」

徽因眼裡閃著光：「因為中國有那麼多好建築，但是卻沒有現代建築科學。」

思成原本想子承父業，鑽研西方政治，但他被徽因打動了：「那我也學建築。」

梁思成與林徽因在美國求學時，

他每次去找她，都要等上二三十分鐘。

「她愛打扮，對面容、髮式、衣襪，哪處都不肯草率。」

若不打扮到滿意，決不會走下樓來。

思成的弟弟思永還為此寫了副對子調侃他們：

「林小姐千裝萬扮始出來；梁公子一等再等終成配。」

新婚之夜，梁思成問她：「這個問題我只問一遍，以後再也不提，為什麼你選擇的人是我？」林徽因說：「這個問題我要用一生來回答，準備好聽我回答了嗎？」

後來由於戰亂，林跟著梁四處顛沛流離，跟著梁到窮鄉僻壤、荒寺古廟中不顧重病、不憚艱辛考察古建築；困居李庄之時，親自提著瓶子上街頭打油買醋；中年時跟著梁一貧如洗、疾病纏身仍執意要留在祖國。可別忘了早年她以名門出身，經歷繁華，被眾人稱羨；在「太太的客廳」沙龍上總是作為中心人物被愛慕者如眾星捧月般包圍，卻願意跟著梁受盡了生活的艱辛和貧困。

我知道你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差的。但我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範圍給你最好的，哪捨得讓你陪我受苦。

四

林徽因、梁思成夫婦家裡幾乎每周都有沙龍聚會，金岳霖始終是梁家沙龍座上常客。他們文化背景相同，志趣相投，交情也深，長期以來，一直是毗鄰而居。金岳霖對林徽因人品才華讚羨至極，十分呵護；林徽因對他亦十分欽佩敬愛，他們之間的心靈溝通可謂非同一般。甚至梁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靜的金岳霖仲裁。

有一年當梁思成從外地回來，林卻沮喪地告訴他：「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梁思成聽後非常震驚，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籠罩他，經過思想鬥爭，梁告訴林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金岳霖，我祝你們永遠幸福」，林徽因又原原本本把一切告訴了金岳霖。金岳霖的回答更是率直坦誠得令凡人驚異：「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五十年代後期，林徽因已經去世，追悼會上，他為她寫「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的著名輓聯。

林徽因死後，有一年，金先生在北京飯店請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納悶：老金為什麼請客？到了之後，金先生才宣布：「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金岳霖自始至終都以最高的理智駕馭自己的感情，愛了林徽因一生。

五

林徽因，就是這樣一位情感豐富拿得住的女人。所以她對梁思成執著，對徐志摩果斷，對金岳霖尊重。她對人既重情重義，但又有原則分寸。磊落坦蕩，這才是林徽因的格局。「真正的平靜，不是避開車馬喧囂，而是在心中修籬種菊。」

她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說明：「別因為自己是女人，就禁錮了雙腳。真正長存於世的美，從來不止於皮囊，更是一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立和智慧。」

林徽因留下了那麼多詩歌、小說、散文，也留下了不少可載建築史冊的圖文與設計，但這些都不是她最好的作品，她最好的作品是她的人生。能夠讓她成為民國女神範本的，也正是她高級的生活藝術。

這門藝術的核心就是——傾我所有去生活。不管遇到什麼流言、什麼挫折、什麼磨難，林徽因始終是明朗、豐沛、歡樂、向上的。她要竭盡全力傾盡所有活出女人之美生活之美。而林徽因始終閃耀著一種光輝，溫暖人心。「她的生命中，有病痛，但沒有陰暗；有貧困，但沒有卑微；有悲愴，但沒有鄙俗。」

她是愛，是暖，是希望，是人間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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