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少愛上平凡女孩以為尋得真愛，興奮赴第一次約會不知死期將至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里歐丁 | 禁止轉載
1
「她的心喜歡你，但是心不敢、不敢、不敢告訴眼睛，怕眼神里透露了愛意……」
耳機里人聲在小提琴與吉他的烘托中脫穎而出。八個小節後，鍵盤聲以富有節奏感的單音加入，就像對今晚最好的註腳。
我站在穿衣鏡前，出門前最後一次確認妝容和衣著。
他喜歡長發的女孩。所以我留著長發，今晚將平日束扎的土氣馬尾放開，披散下來的長髮讓我目瞪口呆，他一定會滿意。
他喜歡化淡妝的女孩。這是很好的品位，不過像他那種顏值的男生，戀愛經歷豐富，本就不容易被女生的妝容所蒙蔽。
他喜歡穿單色衣裝的女孩。據我觀察，他平時喜歡穿黑、白、灰三色搭配的簡約風男裝。所以我特意換上黑色修身外套，黑色顯瘦，能有效地勾勒出身體曲線。
他喜歡好身材的女孩。於是我一直堅持鍛煉身體，從一開始單純的有氧運動，到後來的抗阻運動以及考驗爆發力的拳擊運動，我用努力換來的成果定會讓他眼睛發亮。
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今晚的見面完美。雖然還沒有表白，但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約會。
寢室淡淡的清香平復了我的呼吸。淡定，我告訴自己，不要刻意迎合，做自己就好。
歡呼聲從窗外傳來，寢室正對面的綜合運動場里正進行著足球比賽。運動場中央高桿燈的光線照入寢室，光與影的交錯中，鏡中我也多了幾分韻味。
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出門前，我最後一次鼓勵自己。
檢查過手包，確認沒有東西被遺忘。我按下電燈開關。寢室門在身後緩緩關閉。
萬天浩，我出發了。
2
「她的心喜歡你，但是心不敢、不敢、不敢告訴腦袋，怕腦袋裡面全都住滿你……」
伴著音樂聲，我緩步走下樓梯。整棟樓空空蕩蕩，這個時間段還窩在寢室里的，不是足不出戶的御宅族，就是毫無社交生活的失敗者。
今晚我兩者皆非，真值得驕傲。它證明了我沒有被任何人所拋棄，人活在世上，不就是應該儘可能多地與人建立聯繫嗎？
我低著頭穿過女生寢室樓大門，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看看你周圍，我命令自己。你不敢將你和他的事告訴身邊的任何人，所以沒人知道你倆的約定。但為什麼要讓她們知道？為了單純的虛榮心，還是為了讓大家看得起自己？
她們不會在意，她們只會根據表象隨意揣測，然後將那些不負責任的言論四處傳播，這些言論在校園裡發酵，最後再折回來，刺傷最無辜的當事人。
這樣不管對我還是他，都非常不利。
我靠邊走在通往S大一期的步行道上，路燈發出的光帶覆蓋在來來往往情侶身上，騎著自行車的人緩慢且愜意，不時經過的私家車壓過減速帶，發出刺耳的「咔嗒」聲。
看看你自己，21歲，大三，身高一米五八，沒有出眾的樣貌，沒有顯赫的背景，更沒有談吐和特長，專業非常普通，也沒有任何亮眼獎項。
這樣一位天賦平庸，放在任何環境下都只會被劃為普通人的女孩，能得到萬天浩的垂青，已是這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再看看萬天浩，20歲，大三，身高一米八五，有一副讓人流口水的身材，一張酷似王力宏的臉孔，是聞名全校的校草級人物。
不同於另一位校草宋果散發出的痞氣與邪氣，他更加溫潤與周正，這應該是女生更容易親近他的理由吧。
不談長相，他還是校團委學生幹部，學分專業前十。不僅如此，他還有一手嫻熟的小提琴技藝與富有感染力的歌喉，在學校藝術樓舉辦的晚會裡，他多次成為主角。
兩個月前，藝術大樓禮堂里，晚會進入高潮，像我一樣帶著欽慕與渴求的眼神望著台上萬天浩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可那又怎麼樣呢？誰能想到兩個月後是我成為他的新寵，在今晚將與他開始第一次約會？
一個月前隔壁寢室李璐瑤還說過，萬天浩家世顯赫，誰要是能和他走入婚姻殿堂，這輩子就能與富貴生活親密相擁。
難道我就是幸運兒嗎？
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敢想。我只能默默按下音量放大鍵，祈求音樂能平復內心的躁動與喜悅。
耳機里的聲音震顫著耳膜，將我與四周隔斷。我快速邁動雙腿，走過路旁等間距的香樟樹，走過遠處稜角分明的藝術大樓，走入S大一期。
3
不同於狹窄而擁擠的學生寢室，位於S大左側的教師公寓區里是一棟棟高大寬敞的電梯公寓。
因為學校政策漏洞，不少教師擁有不止一套房子，而本不需要那麼多住宿空間的老師們，就會將多出來的房子以單間劃分的方式租給想要搬出寢室尋求獨立的學生。
但也有少數學生會豪氣地租下整套公寓，享受獨居的快感。萬天浩就是其中一位。
此刻他站在玄關處的落地鏡前，頭髮剛抹上髮蠟與定型水，整體造型已抓好，但還有細節需要修飾，手一定要輕，弄髮型和戀愛一樣，是一個考驗技巧和尺度拿捏的事情。
弄好了髮型，他又嗅了嗅腋下與手腕，聖羅蘭古龍水滲透進皮膚，散發出好聞的木質香氣，不溫吞，但也不會有侵略性，配合顏值與舉止，香水會將每處閃光點放大。
這個女生不值得我投入太多。他一邊穿外套一邊告訴鏡中的自己。在心裡評估即將見面的異性，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雖然與每個女孩交往時要用不同的方法，但將她們劃歸到標準中，能更有效率。畢竟戀愛也需要不斷花時間篩選、總結、進攻、經營嘛。
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現在就在一棵樹上弔死？和女生見面、交往，甚至親密接觸，都不應該對雙方造成任何困擾，感情和行為，必須要分開。
畢竟，戀愛是以自由為基礎的。
萬天浩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從頭到腳，每一處都非常完美。他知道自己的優勢，也知道自己在S大里的地位。所有這一切都內化為他獵艷的動力與底氣，但也絕不會外露。
這正是我能在戀愛中立於不敗之地的關鍵。整理好衣領後，萬天浩徑直走向公寓大門。
就算和她的關係不會持續太久，但為了展現暖男的一面，我還是先發條簡訊問候一下。等待電梯時，他拿出了手機。
4
手機傳來簡訊提示音，我劃開鎖屏，音樂聲減弱的瞬間，外面的聲音趁機湧入。
是萬天浩的簡訊：我出發了，你呢？簡潔的語言風格，就像他給人的感覺——清爽、乾淨。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動：我也在路上了，不見不散。按下發送鍵，這幾個字立刻跟隨數位浪花流向他的手機。我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足夠了。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哦。」妹妹對我說過的話回蕩在耳邊。想著即將到來的約會，我的眼眶不禁發熱。
走在S大一期狹窄的道路上，為了避開因為安裝監控攝像頭弄出的滿地垃圾，我不得不隨時走上車行道。每當這時，我都會小心地快步通過。
學校為了保障安全，將陸續在一期、二期，包括尚在修建的三期道路上安裝攝像頭。一想到今後整個S大將會被攝像頭籠罩，心裡有了安全感的同時，也有一絲被窺探隱私的不快。
「每個人從生下來那天起，就被統治者以各種方法剝奪權利。」半個月前，在「Van咖啡」一次聚會上，萬天浩說話的樣子在我腦海打轉。
他總喜歡提出叛逆的觀點，這與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不同，但這種反差的錯位感恰好是吸引異性之處。
雖然不太贊同，但我還是饒有興趣地參與討論。我用手撐著臉頰，將臉微微傾斜三十度，這樣呈現在他眼裡的我會顯得嬌小，而且頭頂的光打下來也能附上一層神秘氣質。
我嘴唇微張，輕聲回復他：「可是裝上攝像頭，能確保大家安全啊。」
「但實際上視頻資料只會在出事後才調出來不是嗎？」萬天浩看向我，那晚是多人聚會，我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人，那也是我和他第一次對話，也是他第一次看向我。我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笑得含蓄。
「調出資料，找到肇事者，再讓他接受懲罰，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萬天浩的目光沒有移開，他雙眉微皺，眉心凝出一個好看的川字，「就算因為忌憚攝像頭，肇事者也會選擇蒙面或是刻意偽裝自己。所以，攝像頭只能起到亡羊補牢的作用，對於事件的預防與制止，沒有半點幫助。」
「同時攝像頭的出現，還侵犯了大部分普通公民權益。」萬天浩移開目光，也讓我鬆了一口氣，「明明什麼都沒做，走在路上卻會因為隨處可見的鏡頭而惴惴不安，這本身就已經打破了我們的正常生活。」
「對於每個人來說，自由最重要吧。」說到這裡，萬天浩表情舒展開來，他張開雙手，全身散發出自信與獨立的氣場，「自由生活，自由發表觀點，自由思考，自由戀愛，上一代的努力不就是為了讓我們能更自由地選擇嗎？」
「原來你還是帥氣版『馬丁·路德金』啊！」我不敢再跟他對話，只能跟隨其他人一起鼓掌，在心裡向他開了個小玩笑。
那晚是我倆第一次見面，也是第一次交流。雖然沒什麼特別的記憶點，但那一晚，我與他的故事有了開頭。
「她的心喜歡你，但是心不敢、不敢、不敢告訴耳朵，怕耳朵總是聽見你的聲音……」耳機里，歌手正好唱到這一句。
5
走過Van咖啡，我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哪裡了。
「姐姐，你必須得掌控對方，不然會輸得很慘哦。」妹妹一臉正經地告訴我。我們之間，強勢的她更像個姐姐。
要不我就發個簡訊問問吧。我掏出手機，但這樣他會不會認為我是那種控制欲強、喋喋不休的女人？我可不想留下這樣的印象。想到這裡又連忙將手機塞回兜里。
我手忙腳亂的樣子引來路上行人側目，我背過頭，加快了腳步走開。
就算今晚我會很幸福，也不想現在被你們嘲笑。抱著這樣小氣的想法，我一路奔跑，來到石泉廣場。
啊，廣場！看著地面錯落有致的瓷磚，我想起兩個半月前發生在這裡的慘劇：一名經管院的大一女生從廣場旁的博學樓頂一躍而下，結束了她短暫的一生。女孩沒有留下遺書，但警方到現場鑒定後，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那段時間裡，針對該事件學生中間有多個的傳聞。雖然每個聽起來都像模像樣，但全都是毫無依據的臆測。
作為旁觀者，誰又能洞悉事件的真相呢？女孩沒有留下任何遺書，家人也迅速和學校達成賠償協議，事件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浮出水面就被低調處理。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足夠的話題度與神秘感。
前方廣場與博學樓交界處就是墜樓現場。我望了兩眼，就迅速移開目光。
我不敢看，怕看久了會瞎想；我不敢想，怕顧慮太多，會畏手畏腳；我不敢壓抑自己，怕這樣我和萬天浩的關係會走向失敗；我也不敢失敗，因為我怕失敗後，會像女孩那樣選擇極端方式了結；我怕我這樣做了以後，那些為數不多，真正在乎我的人會悲傷。
「姐姐，加油吧。」如果我死了，妹妹也一定會悲傷吧。
死去女孩的身影與我重合。這讓我忽而悲傷，忽而又激動不已，情緒像漲潮的海水般高高低低。
我抬起頭，努力遠眺校門前那尊托舉地球的雕塑。在S大，你若想忽視它是根本不可能的，它會出現在校徽、文化衫、LOGO、信簽紙上。當然，真實的它是學校的地標，據說也是所有S大人的精神寄託。
看著雕塑，不覺間頭腦變得清晰，對於未來的擔憂和臆想才讓我有這樣的想法，而這正是讓我情緒波動的元兇。
不要管其他人怎麼想，反正他們都不知道。我努力將那女孩身影從腦海中擦去，只要認真對待每件事，幾分鐘後的我也能收穫最好的結果吧。
「她要很鎮定，不透露一絲蛛絲馬跡……」簡訊的提示音又一次打斷了歌曲，從出門到現在一直在循環這首歌，耳朵到現在還沒排斥它，真是個奇蹟。
我劃開屏幕，調出發自萬天浩的簡訊：在哪兒呢？我就快到了哦。原來他不僅能高冷，還能俏皮與賣萌。真看不出來。
或許，他只對特定的人如此。想到這裡，我抿嘴一笑，朝前方約定之處——思學樓跑去。
6
就算是夜晚，也能賺取大批回頭率。
萬天浩面帶微笑，目光掠過每一位經過他身旁的女孩，就算是匆匆一瞥，也要在她們心中泛起波瀾。
他穿過一期運動場，走過被S大學子稱作「商店街」的南環路，在路上同每一位偶遇的朋友打招呼。
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每個人出現在其他人生命中，互相滿足對方需要，等到結束後又揮手告別，沒有誰會為誰停留，這才是生命的正確活法。
他這樣想著，走到了石泉廣場。這就是那個女孩結束生命的地方。萬天浩厭惡地看著沒有燈光照耀的廣場。居然走到這來了，真不吉利。
他趕緊改變方向，從旁邊的步道繞過廣場，來到思學樓前。
從位於D區的入口進入，再從樓梯上到4層，在B、C區交會處的樓梯往上，就能來到思學樓樓頂。那裡，就是今晚我和她的約定之處。希望這次的她會是個簡單的女孩。
任何人若想得太多，就會變得很麻煩。那位在兩個半月前結束生命的女孩，明明我們在開始交往前就說好了，就只是玩一下，新鮮感一過就分手。可她偏不信邪，還要強迫我和她繼續發展。沒有感情，還能發展出什麼？
拉黑所有聯繫方式，她還會往門上塞信件，刻意不去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她依然會不依不饒地跟蹤、堵截，這樣的女人真麻煩。
「放棄吧，我們不可能了。」博學樓頂的風很大，但縮著脖子會顯得沒氣質，萬天浩挺直了背，臉望著遠處新修樓盤的霓虹燈。
「我就想和你好好過下去。」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
「不可能的，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
「我把一切都給了你啊！」
「給了我一切就應該綁架我，讓我和你一直走下去嗎？你也太天真了吧。那些什麼都不算好嗎？同學，該長大了。」萬天浩聲音里沒有半分感情。
「我……本來是打算把那些給我老公的。」女孩的聲音愈發低沉。
「那很遺憾，你給不了他嘍。」萬天浩朝她攤開手，「看開點，現在的男人沒那麼多處女情節。年輕，就要享受。」
女孩沒有說話，她死盯著萬天浩，之後突然轉身，朝樓頂邊緣奔去。
「喂！」萬天浩來不及阻攔，眼睜睜地看著女孩從視線里消失。
樓下傳來驚叫聲。萬天浩不敢朝下看，急忙從樓頂逃離。由於沒人目擊，他沒有被牽扯進墜樓事件中，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這次的女孩千萬別像她那樣極端啊，那種事我可不想經歷第二次。走在通往博學樓頂的樓梯上，萬天浩想著。或許我應該更有策略，先給予她希望，再不斷表現缺點，等她對我厭煩後，再提出分手，這樣就能平穩過度。
就算有極高的外部條件，卻仍在不斷總結方法，果然自己才配當S大的情聖。萬天浩不禁為自己的做法得意。
前方就是通往樓頂的門了，給她發個簡訊問一下吧。記得要俏皮一些，不要將內心的灰暗情緒傳染給她。
萬天浩掏出手機。
7
奔跑能帶給人滿足感。回復過簡訊後，我飛快穿過石泉廣場，從思學樓D區衝進大樓。
我差點因為沖得太快踩上教學區內安裝攝像頭留下的廢棄材料而摔倒。但管不了那麼多，我穩住身體就繼續朝樓上跑去。
他先到了，他在等著我。如果等太久，他一定會不耐煩吧。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
耳機里的歌曲正步入高潮，在第二段加入的交響樂烘托下，配唱和聲也表現出宏大的莊重感，歌手的聲音在小調部分進入，聲音里的憂鬱感與之前營造的莊重感竟然意外合拍。
第一次聽這首歌的人，絕對想不到歌曲後半部分竟然會這樣發展。不過似乎只有這樣的音樂，才能與這樣的夜晚融洽無間吧。
我以一步兩階的頻率跨上樓梯，如此女漢子的上樓方式，要是被萬天浩看見，可就真的羞死人了。
明明沒有按下確定鍵，但這段時間我和萬天浩的交往過程開始在腦袋裡播放。
自那晚一別後，我倆除了上周末一次友人相約的多人聚會，就再也沒見過面。平日我倆以簡訊或社交軟體聯繫，今天以前，我都還沒有單獨約過他，因為我怕一看到他就亂了心神，手足無措到被他看笑話。
至少隔著屏幕，他一言我一語，這樣不會有太多壓力。對於他的每一條消息，我都有足夠時間仔細思考，再給出最佳答案。他一定會滿意我吧。
即將踏上四樓的地板，離樓頂也越來越近了。盼望中的約會即將開始。
這次精心準備的邀約，是由我鼓足勇氣主動提出的，沒想到他會同意，真是天助我也。
他會怎麼看我呢？他還記得我的模樣嗎？走出網路，我們還能開心地面對彼此嗎？他會喜歡我嗎？喜歡我的唇色，喜歡我的頭髮，喜歡我的身體嗎？
一個個問題像水泡般冒出來，我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只能傻傻地停在門前，平復呼吸。然後，我推開大門，愈發深沉的夜色下，思學樓屋頂在我眼前徐徐展開。
而萬天浩，英俊的萬天浩，迷人的萬天浩，此刻就站在前方。
「你好。」我鼓起勇氣朝他揮手，他則回以一個迷人微笑。
8
「你來了。」萬天浩看著我，眼神平靜。在他眼中，我的第一印象如何？
「不好意思。」我低頭道歉，「我遲到了。」
「沒關係。」萬天浩淡然一笑。他朝我走了兩步，一股古龍水的木質清香飄入鼻腔，真是讓人沉醉的味道。
我和他閑聊了幾分鐘。他說起在S大被人關注的苦惱，之後又從平日休閑方法說到了舒緩壓力的愛好。
「其實生活讓人困擾，還是像你這樣平平淡淡的最好。」他朝我微微點頭。
「我才羨慕你啊。」我趁機朝他靠近，「活在聚光燈下，每個人都崇拜你，那才是有意思的生活吧。」
「哪像我，」我開起玩笑，「醜小鴨一隻，沒有任何閃光點。」
此刻我與他只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古龍水的味道混合著他身體的清香鋪面而來。小心點，姑娘，頭腦要保持清醒。
「你可不是醜小鴨哦。」這條手臂的距離頃刻間消失，我倆靠在一起，面貼著面，他平穩的呼吸拍打在我的臉上。
「說你醜小鴨的人都沒長眼睛，你是S大最閃亮的星。」萬天浩嘴角掛上一抹笑，果然一看到他，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是這樣欺騙其他女孩的吧。」我嗔怪著，頭卻向他靠近。
「哪有，都是以前犯的錯誤，只有你才是我追尋的正確答案。」他輕聲言語，臉離我越來越近。
不愧是校草，臉上沒有一絲瑕疵。
「我……我愛你。」卸下所有防備，我終於放膽說出藏在心裡的話。
「我也是。」不等我反應，他的唇迅速覆蓋住我的唇。
在這樣微微起風的夜裡，在無人的思學樓頂，我的身體就像被百萬伏特電流通過。他的唇嫻熟地挑逗著我的唇，雙手在我身上爬行。我努力迎合著，呼吸粗重起來。
我緊緊抱住他，好像不這樣身體就會因為失去力氣滑到地上。
「她要很鎮定，擁抱時要保持清醒……」摘下耳機時，歌曲行走到這裡。
心臟的鼓動傳到了指間。在他背後，我用右手摸到左手上的手包，拉開拉鏈，握住出門前才確認過的那柄尖刀。（原題:《不敢》，作者：里歐丁。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