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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雪花天上來

我像雪花天上來

聆聽著維瓦爾第的小提琴協奏曲《四季》之《冬》,閉上眼睛,靜靜地體會大雪的紛紛揚揚、飄飄洒洒……

弘一大師的弟子豐子愷曾分析恩師的出家動機:「我以為人的生活,可以分為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物質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學術文藝。靈魂生活就是宗教。」

記得兒時特別匱乏時總是摟著交響樂入睡,任憑父親懇求我「睡吧,小梅。」 通靈的老人告訴我,我的名字讓我爬坡,讓我累,於是我用了她賜予我的藝名「馨文」。雖然我沒覺得我的日子變得省力了,但我喜歡被叫作「馨文」,它讓我想到聲音、花香、溫度,還有淡淡的人文的氣息……我從來都認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是啊,為什麼我要苟活?即便我喚著豬們來吃食,我都要喚出美感與節奏,我相信世上有美好,不論它有多遠。

2018的壯麗雪景中,我常常想起父親,他用「紅梅」這個名字寄託了對我無盡的期望——傲霜鬥雪,笑迎寒冬。親愛的父親,多少年以來,我肩負著您的期望一步步前行,從不退縮。雖然,我沒能成為您希望我成為的那個樣子,時刻站在舞台中央,鮮花掌聲縈繞,但我始終懷抱著對藝術的眷戀,對遠方的渴望。仰頭虔誠欣賞著雪花飛舞,想念紅梅,不知緣由的。耳邊的音樂裊裊婷婷,讓我想在風中歌唱,無需被看到、被聽到,而只願與心相應、歡笑嚮往。父親,此時的我,只想抱著您的花白的頭,唱一首《父親和我》。我從未長大,但從未停止過成長。當心變得日漸柔軟,當隱忍和爆發交錯,我懷疑修行的意義。在世間,需要什麼才可以自在的呼吸?和光同塵,不太容易,正如您,一路被嘲笑毫無心機、卻只知道沿著車轍挎著牛糞筐嚎詠蒙古長調,那悠遠的聲音浸透著蒼涼、無盡的叩問。如今,我知道,您得到了一切——您的厚道與寬容,成就了滿堂兒孫的平安和樂。

我不明白,為何愛與液體相關? 無盡的淚水,滑落在我的思念里……父親,當我跪拜,誦讀著《阿彌陀經》,汗水便浸透全身。冰雪的世界,讓我思念極樂世界——金銀琉璃鋪地、法音宣流、全是祥和美好。當心念流過,我願意思忖它的動機與去處,於是我朝向心理學。有人說,心理學會讓自我強大,而佛學是粉碎自我、走向眾生。於是我買了厚厚的《佛教心理學》,太晦澀了,我還讀不進去。但我卻重新開始品讀露易絲.海的《心靈的重建》,因為我意識到,一個人在還沒有自我之前,無法粉碎它。這一年,我刻意地去壓抑我的心意,我放棄了重要演出的評獎,我與世無爭,我想做一個沒有自我的人。可是父親,我不是一個利他的人,我連愛自己都做不好。我常常批判自我,看著鏡中無辜的大眼睛,我充滿內疚。馨文,你一直在努力啊,挖盡心思去講好每一堂課,將最好的一面都給了外界和課堂,私下裡,呼吸都粗重了,有誰知道,那小丑將歡笑獻給觀眾,將落寞留給自己?扮演周總理的演員,必須要成為徹夜不眠批閱文件的人嗎?有誰知道一名講師的努力:欲求努力做到知行合一, 但卻有些累? 用聲音和語言去感染別人的人, 她內心的執著和疲憊有幾人知曉? 走下台來,「氣盡人亡」的虛弱。當面對個別人對我「太自我」的評判,父親,您知道我內心的痛嗎? 如果有神明,她一定知道我行使著微小的使命,卻耗盡著生命……感謝我所有的聽眾, 是你們支撐著我一路走到現在。

行走在雪地里,奔向那心中的柔軟,你在哪裡? 我的氣力無所附著,只對著虛空揮舞著嬌小的自己無法承載的深情。

父親,《泉水叮咚響》的童聲還在您的記憶中嗎,伴著二胡的音色,那是怎樣的意境?無論是想到莫扎特的貧窮,還是貝多芬的耳聾的局限,我都願意將田野里的汗水與您荷擔挑土的身影連在一起,那是不屈服於本分的意志,也是您獻給女兒最好的禮物。修佛分好幾個層次,我定位自己是小乘境界,欲要解脫自我。我的業力太重,心思太細密。我也知道了,只有我釋然自在了,才可以成為一束光,照耀別人。所以,新的一年,我將不再拔高自己的道德水準,我要好好愛自己,與自己和諧相處,進而用更多笑容去感染世界。

也許,我是一個壞蛋,但也只願意獨自一人在雪地里滾動、破碎,而絕不會去衝撞他人與眾生。看著我吧,無條件地,就像佛陀與耶穌。我的心,一如從前,就像雪花天上來……

2018.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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