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情緣，喜篇（2）
文／安水如，圖／網路
安水如
這是由我本人構思，自創的小說散文集，文筆零散，情節零落，內容繁雜。多年來，一直寫散文，隨筆，學生時代的時候，雖有觸及小說，但那是短篇，亦是練手，所以，這是一篇經由深思熟慮，外加反覆斟酌之後的大膽嘗試。
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善於構建故事情節，很難能夠寫出跌宕起伏，撕心裂肺的電視劇情來，故避短取長，選擇自訴式的散文形式，以兩人心靈對話的書信形式，於一唱一和之間，將戰爭前後的愛情故事，給如瀑般，呈現出來，藉此表達我的某種觀點，或一己心念。
透過喜兒的瞳孔視覺，你們或許會找到我的痕迹，但，那不是我。喜兒是我腦海虛構的角色，是我的意像孩子，她不是完完整整存活於現實的人。她只是一個影子，我表達的通道，僅此而已。
其他角色，亦然如是，也許故事中的喜兒，與逢，或其他的人兒，是你我生活中相依相靠的某一人，也許就是我們自己，也許是某個拐腳，所遇見的讓你我有所動容的某個陌生人，但，要清楚知道，痕迹，終究是個痕迹，影子，終究只是一個影子，它不是現實的全部，自然，也難以成為現實的全部。
偷偷的回了這座城市，租了一個兩層小別墅，百來平米，別墅的前面，有個三十平米左右的小院子，院里有葡萄，已是爬滿那高高的葡萄木架，藤架下放有小石桌，小石凳，閑暇之時，能夠坐於花樹之下，絢爛的日光，經由密密麻麻的花樹，逮著縫隙，便是星星點點的灑了進來，暖了那本帶冰冷的石桌，與石凳，而我得以在那，閱讀，嬉戲，觀雲，看花。
亦或簡單的發獃兒，就那樣，長時間的坐著，不看一物，不掛一人。人的一生，有屋，有院，有書，有花，有酒，偶爾有茶，還有可想念，可深愛的人，我想，這就足夠的了。
別墅的一樓車庫，房東租給了另外一個人兒，改裝成了酒庄，對外經營法國進口紅酒。那老闆，我從未見過，也不知是男，還是女，Ta似乎是，從不出現於酒庄，這許是我慵懶，鮮少出門，彼此之間，碰不見，故不知曉的緣故吧。
曾有一次，我出門的了，在那樓下，不管是臟，還是乾淨，就把自己的臉，貼緊玻璃木門，像孩子戳開門扉一樣的，偷偷的，往裡兒瞧了又瞧，不過十幾秒鈡，我便將那一屋的東西，一覽而盡，但見那酒庄的設計，與裝飾，看著高檔，為硃紅色仿木材質，但認真一琢磨，便發現，這裡頭，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不過一種覷頭罷了。在我看來，即為如此。
我喜歡紅酒，但幾乎都是不曾購買，經由任何一個酒庄小市。每一年裡，在葡萄上市的時候，我都會選擇上好的葡萄，釀製一些酒兒，供己酌飲，並不外賣。我想，自己親手釀製的葡萄酒，有人的溫度，人的氣息，並很好的保留著葡萄生命的呼吸，這是酒庄批發而來的紅酒，所無法比擬的，儘管，酒庄的瓶子，看著是如此的，精美絕倫，如同那溪水邊上浣紗的美人，秀色可餐，方可尤物。
在這人世間，經由金錢而來的很多東西，那乍一看，是精美絕倫，妙不可言，名字亦是如此的動聽悅耳，但剝離層層包裝，及至最後，卻往往會是發現，那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徒有虛表罷了，而留給我們的，也往往會是，一潭泥巴，一片碎地。那些最美最真最好的東西，卻不是一般的人兒，能夠承載得住的，它往往需要你骨子裡出來的那股韌勁，與執拗，為之不顧一切，奮不顧身，永不後悔，而後才能得以千呼萬喚，待你拿到手裡，乍一看，它又往往會是如此的難看，煞是醜陋。
在日常生活裡頭，紅酒的釀製，並不算是難，葡萄，冰糖，就這兩樣尋常食物，就夠的了，取一陶瓷小罐，搗碎葡萄，放進冰糖，封好啟口，而後，放在陰涼的地方，慢慢的等候，冰糖與葡萄的融合，發酵，二十來天之後，這冰糖與葡萄，也就於初次融合中發酵成了人世間的另外一樣東西，那便是——酒，在今天，亦稱葡萄酒，為紅酒的別稱。
倘若以為，酒成這樣，就好了的，那我想，這人的心性，也未免是，太過於急躁、浮華了些吧，急躁而浮華的人兒，往往會是喝不著，那人世間最美最醇的佳釀。而應該是，過濾酒兒，葡萄殘渣取出，埋於植物根下，藉助於土壤與大自然的恩慈力量，再一次的發酵，供取植物吸收，成為植物生長的有益養分，而那酒液，可入陶瓷小罐，密封靜置，亦可放些植物花瓣，進行二次醞釀，發酵，成為別的果酒。而這，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比第一次發酵，要久了些時日。
有的時候，我會在酒里放些玫瑰花瓣，如此一來，我家的酒兒，就不再蓬勃生長，而是被那些有著濃郁香味的花之精靈，給一點點的，降伏了，慢慢的沉睡而去，不再活躍，處處肆意，直至頂開罐口，香了整一屋，連著那空氣，都是粘粘的酒味兒，惹來無數蟲蠅前來築巢安家。
把自己給安頓好之後，閑暇的了，便會散步，我曾多次的，不知不覺的，走到你公寓的門口，但卻又是如此的徘徊不前，猶豫不決，不是我沒有勇氣走進那曾於我的生命裡頭，留下美好回憶的小屋，而是，我怕被你責備，被你怒斥，被你驅逐，我知道，你身處高地，責備我，怒斥我，讓我遠離，必有其中說不得，道不了的緣由，可我還是禁不住的想你，念你。
人活於世，我想，忘不掉一個人，這是很要命的事兒。很多時候，我們的心，不能自主，任何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了我們的心之深處，在那待著，一直如是，但，最為要命的是，我卻在這其中，心生歡喜，有所愉悅，並想著，在這人世之間，竟然還有人兒，能夠讓我交付，值得去愛。哪怕用盡我的所有心力，播撒一世的深情，我亦如此的，了無怨言，更是不曾悔恨。
世間的人兒，再是痴情，我想，像我這般的，亦是少見。為了愛，曾是如此的奮不顧身，不畏人言，若干年後的今日，為了見你一面，不惜走千山，涉萬河，在這途中，雖有疲憊，亦是諸多不力，但仍舊是如此的，堅定。如同那泰山的高松，山間的雲海，不曾因漫山雪花而落淚，亦不因那一夜的暴雨傾盆而停止生長，及至第二天，那遠方日光的一露頭，耷拉著腦袋，有所搖晃的高松，又開始活躍的了，昂起自己的頭顱，巍然而立，不論自己的腳下，是懸崖，還是平地。
正想著那高高的泰山，我便不由的想起了你那一句，「丫頭，要像高松那樣的活著，不畏寒，不恐高，不懼雨」。弱弱的問一句，而今的你，過得怎樣，那些年月，想必你也有著諸多的不容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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