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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首演是最棒的!」場場爆滿的《搖滾莫扎特》已經深愛上中國!

自1月2日起,法語音樂劇《搖滾莫扎特》在上汽·上海文化廣場已經演了13天。聽音樂劇迷說,他從沒見過以往哪部劇有如此高的上座率。

Requiem, K. 626: Dies irae

 Mozart : Requiem

Bruno Walter;New York Philharmon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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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莫扎特(Mozart-L"opera Rock)》是「以莫扎特的內心講述他的一生」的音樂劇,劇中飾演莫扎特的米開朗基羅·勒孔特(Mikelangelo Loconte)這樣概括。

憑藉突破性的戲劇編排和視覺呈現,這部劇在2009年9月在巴黎體育館首演即引起巨大轟動,它的原聲專輯在5周之內成為全法銷量冠軍,11周仍然保持在銷量前5。隨後在法國各地、日本、韓國、烏克蘭及俄羅斯展開的巡演也都大獲成功。

2010年,《搖滾莫扎特》榮獲NRJ Music Awards三項大獎:年度最佳劇團;年度最佳法國新人:弗洛朗·莫特(Florent Mothe);年度最佳法語歌曲:《殺戮交響曲(L"assasymphonie)》。劇中單曲《紋我(Tatoue-moi)》曾連續五周在法國SNEP單曲排行榜位居第一。

L"assasymphonie

 Mozart  L"opéra  Rock

Florent  Mo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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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9月,我們採訪了米開朗基羅·勒孔特和另一位主演洛朗·班,非常嚴肅地聊了聊《搖滾莫扎特》中他們各自的角色。

說起莫扎特,米開朗基羅可以滔滔不絕,強調他的愛。洛朗·班作為非常專業音樂劇演員,為了薩列里這個角色也是做足了功課。【錯過的朋友可以點這裡】

此次洛朗·班飾演莫扎特的父親

而這次上海巡演,由於有了2009年最初卡司弗洛朗·莫特(飾 薩列里)的加入,從演出開票以來熱度一直未減。

首場演出中,粉絲的熱情尖叫,甚至引起了社交網路上關於「觀劇禮儀」的大討論。

首場謝幕

其實網路上已有《搖滾莫扎特》的高清DVD官攝版本,2個小時的長度,在舞台劇範圍內算是短的,卻吊足了觀眾胃口。如果從未看過的觀眾走進劇院,真的會誤以為進了演唱會現場。而不少粉絲看了不知多少遍官攝後,依舊買了不止一場門票。

不過還是希望大家首先能遵守不要攝影攝像的規定,享受劇場,注意安全。

玩筷子的米開來

和搬椅子的弗洛朗

粉絲給米開朗基羅·勒孔起了數個昵稱,「小米」、「老米」、「米開來」...但我們私下更多地稱他為「米老師」,大概是因為他每次接受採訪都很能說。

而稱弗洛朗·莫特為「Flo」一直未變,他對每個問題會想好了再回答,條理清晰,語氣柔和。

文廣化妝間區小黑板

我們的採訪時間1月4日下午,他們遲到了一會會兒,見面就不停道歉,態度很親切放鬆,說他們去健身了。然後帶我們去了米老師的化妝間,他的化妝間堆滿了粉絲的禮物,小茶几上全是可樂, Flo還幫我們搬椅子。

準備就緒後,米老師剛坐下就整個人掛在了沙發上,雙腳離地開始盪鞦韆模式。沒有他的問題時就咬咬指甲,抓個筷子玩玩。Flo小動作同樣多,摸摸手,玩玩戒指。

從他們的社交賬號就不難看出,他們都已經深深愛上中國和這裡的粉絲。可能是執念,每次見米老師,我們都會開玩笑地問他「喜歡北京還是上海」這個問題,Flo來了也一樣。他們的答案都是北京。

來自米老師微博

《搖滾莫扎特》里的莫扎特,始終都是米老師本色出演,而他說現在的這個版本更接近他想要的樣子,觀眾的反饋讓他在舞台上感到了更大的自由。(加戲發福利也很多)

他承認他自己不是好的音樂劇演員,但始終不會放下莫扎特這個角色,會演到適合的接替者出現為止。

而看過上海演出的觀眾應該發現,現在的Flo,無論台上台下都更加從容放鬆,對薩列里的闡釋層次更豐富,也有了Flo自己的個性在裡面。

來自flo微博

無論與觀眾還說是卡司的互動都遊刃有餘,唱功更不用說,幾乎場場都很穩,嗓音隨著年齡的增長愈發性感,可以說是每天朝著最好的Flo進化著

我們還發現,Flo把事業與生活都規劃地井井有條。事實上他是一個超級顧家的人,他的三個新年計劃是:開演唱會,出新專輯,結婚。

米老師或許也受到他的影響,在說新年計劃的時候最後加了一句「多和媽媽打電話」。

劇中的莫扎特和媽媽

當然《搖滾莫扎特》的魅力不止這些主演,編舞也是我的心頭好。看過不止一場的觀眾也都發現,每天都有細微的不同,尤其是第二幕的包袱。

這次巡演,把台詞換成中文「你好」「謝謝」「乾杯」,把莫扎特唱段換成唱《茉莉花》,劇中演出的報幕還指了指中文字幕,和觀眾互動是這個劇非常重要的一個元素。

搞笑擔當羅森博格爵士,Yamin Dib 飾

現在如果要我推薦《搖滾莫扎特》,千言萬語或許還是會回歸為那句官方宣傳語:「一次真正的顛覆」

III. Sequentia: Lacrimosa

 Mozart: Requiem

Cantillation;Orchestra of the Antipodes;Antony Wal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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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我會一輩子記得上海首場」

——在上海演了兩場,現在你們感覺怎麼樣?

Flo:像《搖滾莫扎特》這樣的演出是一場挑戰,既是技術層面也是藝術層面上的挑戰。雖然綵排進行得很順利,但是正式演出還是會很複雜的情況出現。所以首演沒有出問題我們都很開心,我們當時很擔心演出會意外中斷。觀眾們也非常支持我們,首場的時候真的非常贊。

——觀眾會不會太熱情了?

Flo:對,太熱情了。有趣的是,有些人知道這部劇的進程,他們在網上看過了或者看過了DVD。所以他們知道故事和情節,已經有了期待,所以演到高潮部分他們就會氣氛特別熱烈。上海首場就像巴黎演了兩年後的末場一樣。

米:上海的觀眾,當他們喜歡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會全力展現他們愛,他們可能比我們更搖滾。

——記憶中最棒的一場《搖滾莫扎特》演出?

米:我會一輩子記得上海首演。上海的觀眾充滿了激情,這可能是我至今演起來最舒服的一場。現在的劇更接近我想要的樣子,以前我沒那麼自由,有人跟我說不要動太多,不要跑太多,但現在我有了點話語權。你可以覺得我是在騙你,但我就是覺得上海首場是最好的。

我印象最深刻的幾場演出,一個是在巴黎末場,有8000人;一個是一場戶外的(南錫巡演最後一場);還有就是這裡的首場。

DVD花絮, 醉酒歌跑完的 Flo:「Salieri is dead」

——首場演出的《紋我》,是不是忘記帶包了?

米:不是我忘了,是道具師忘了。我到處找那個包,就是找不到,但我時間太少了。這是非常糟糕的情況,因為後面我要和阿洛伊西亞說「這是我幫你寫的劇」並且給她譜子,我只能改成「我在巴黎幫你寫了劇」。我們綵排的時間太短了,才會有這樣的小事故。

第二場演出結尾,威亞沒有正常運作,但在幕布拉上後又很快地升上去了,我當時只有右腿上綁著威亞,就這樣被吊起來,後來我們交了技師來把繩子剪斷了。這真的很危險。

(手舞足蹈解釋了三分鐘這個事故,我們不懂法語的記者都聽懂了)

——以前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嗎?

米:沒有,主要是這次的排練時間太短了。這邊的技術人員說中法英語言的都有,一旦出了事故,溝通需要一點時間。本來今天(1.4)我可能不上台了,但是今天和Flo去健身了,也做了檢查,沒有什麼問題,所以還是會上台演出。

——上海巡演改動了很多地方,你喜歡這些改動嗎?

米:我跟薩列里加了一場新的戲,在《Le bien qui fait mal》之後。本來應該是我說「大師,太多音符嗎?」之後,薩列里扔下譜子就走,但是在上海場新加了一段對話。

其實劇中也有很多改動,讓它變得更加公正。中國的觀眾經常看百老匯大劇,他們是一群最成熟的觀,所以我們做了各種改動,甚至包括手勢。

——和新演員配合如何?

米:特別特別特別特別好。他們都是專業的,在法國都是很有名的人,都是大藝術家。這支團隊很有活力,我能感受到每個人都很強大並且支持這我,以前會更辛苦一點。

對我來說這次《搖滾莫扎特》更接近原版,因為有Florent,有Yamin,也更接近我想要的樣子,比韓巡更有活力。沒有人在台上有所保留,都拼盡全力。

Flo:我感覺每個人到了上海都很想了解中國文化,每個人都很努力,也都感到很幸福。)

這次我們有三個新的女演員,康絲坦斯和阿洛伊西亞的演員在法國很有名。Fanny(飾 阿洛伊西亞)能唱能演,我和她之前就是朋友,但這是第一次合作,非常開心。Aurore(飾 康絲坦斯)很像第一任康絲坦斯Claire Pérot,有些搖滾,連聲音都有點像。所以我們就會覺得更像在原版的《搖滾莫扎特》里。

這次Aurore唱的《Si je défaille》超好聽

「薩列里和斯內普有些像」

——前天的採訪里你提到現在對薩列里的理解更深,並且角色身上也有了自己的影子,可以更詳細的說一下嗎?

Flo:找到自己影子?沒有,我不希望找到(笑)。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再跟這次巡演的導演Fran?ois的溝通,以及我對這個故事的理解,我嘗試讓薩列里這個角色更輕鬆、更複雜、更細膩。

幾年前巴黎首演的時候我決定把薩列里塑造地有個性一點,我當時受我很喜歡的演員的啟發,想把他塑造得和斯內普教授像一點。聲音非常平靜,說話很慢,一直都用同一個語調說話。只不過他是在電影里,在劇里我們會把這些特質放大,演起來也會更舒服。所以我現在準備給他加點輕鬆感。

——你是哈利波特的粉絲嗎?

Flo:死忠粉。

——斯內普是你喜歡的角色嗎?

Flo:我十七歲就去找哈利波特的英文原版書讀。那個時候還沒有波特狂熱,但我真的特別沉浸在這本書里。我也覺得電影里演斯內普的演員Alan Rickman特別棒。

斯內普這個角色和薩列里有點像,因為斯內普很嫉妒James,因為他讓Lily墜入了愛河,而斯內普喜歡著Lily,這就像薩列里嫉妒莫扎特一樣,因為莫扎特把音樂變成了他的繆斯,但是薩列里沒法做到這件事。

而且他們地位也有點相似,斯內普是受人尊敬的教授,他被鄧布利多尊敬,所以他有一定的權力,而薩列里在《搖滾莫扎特》里,也被父輩們和當時的社會所尊敬,他也有一定的權力。

——喜歡哪個學院?

薩列里肯定是斯萊特林,(突然切成英語)I』m a Gryffindor obviously。

——《譴責父輩J』accuse mon pere)》 里為什麼加上野獸這個角色?它代表著什麼?

(我們說 DVD 里沒有,米老師非說有,他突然英語「maybe in the darkness」)

米:這個角色是莫扎特的影子,這就是為什麼這個角色是 Nuno 來演,因為 Nuno 是這個莫扎特的B角。也可以說是莫扎特的噩夢。《搖滾莫扎特》其實是以莫扎特的內心視角來看莫扎特的一生,所以會有一些誇張的場景。

——小丑這個角色代表什麼?

米:小丑代表的是社會。這個社會沒有單純的人,當你自己是一個單純的藝術家的時候,你就需要和這個社會對抗。

我自己就是一個非常單純的藝術家,我不討好人,不跟他們談生意,比如說中國製作人來見我的時候,我不會跟他們套近乎,不會見面就說「這是我的名片」。當人們需要我的時候,就能和我一起合作,當人們不需要我的時候,我也不會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跑。其實在愛情中也是這樣。

——其他角色的演員都有在換,你想過有人接替你演莫扎特嗎?還是你希望一直演下去?

米:我們2011年巡演收尾時候的有四場特別盛大的演出,比如我唱玫瑰的時候還會有玫瑰花瓣飄下來。那時候我就以為我再也不會演莫扎特了,結果我錯了。

我演繹莫扎特的方式在音樂劇界很特立獨行,所以他們很難找到其他演員來演。我知道肯定會有一個終結,但我永遠也不會放下這個角色。

我不喜歡其他人來演他,但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莫扎特。因為我很愛他,所以我知道怎麼用搖滾的形式來表現他。如果某一天有人能像我一樣自由且用心地表現他,我就會停下來;但只要沒有人這麼愛他,並把他演繹得很好,我就會繼續演下去。不過我也會考慮我的事業。

——在《搖滾莫扎特》中,你最喜歡的一首歌是什麼?

Flo:《我在玫瑰上沉睡(Je dors sur des roses)》、《樂聲叮咚(Bim Bam Boum)》、《美好的痛苦(Le bien qui fait mal)》

米:《縱情生活(Vivre à en crever)》和只收錄在專輯裡的《人為刀俎(Le carnivore)》。

(米突然來了一段清唱)

「bravo」

——為什麼它只收錄在專輯裡沒有在台上演?

米:因為我們要給莫扎特這個角色定調,玫瑰比這首更適合展現給公眾。我個人喜歡《Le carnivore》是因為它很搖滾,而且有點Pink Floyd的風格。

——《Victime de ma victoire》中薩列里會衝下舞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設置?你喜歡嗎?

Flo:特別喜歡這個設置。音樂劇有點像電影。看電影時大家面前是個大屏幕,可以暫停放大。我很喜歡文廣辦的見面會,給了我近距離接觸觀眾的機會,這就是一种放大,就好像電影的首映會一樣。但跟電影不同的是,音樂劇是活的,你可以從屏幕中出來,和觀眾融為一體。

薩列里從台上下來的時候,他在視圖逃跑。羅森伯格和他的團隊覺得他有才,他還被提名為「皇室教堂御用大師」,但他內心是拒絕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莫扎特的天賦。逃跑是故事中的瘋狂點,也是結束前的黃金時點,這時候能有個「放大」很好。

跑的時候感覺很棒,讓我介於角色和現實之間,介於薩列里和一場搖滾音樂會之間。薩列里拒絕了那些為他叫好的人,但真正的民眾就在我面前,所以薩列里說「NO」,但現實的我卻能跟民眾握手,我就很喜歡。

——跑的路線一直是固定的嗎?

Flo:是的,我們在講述一個故事。我想要逃跑,但被攔住,又出發,再被攔下,一直是一樣的。

「我們考慮在中國發新歌」

——重回法扎舞台,你們還是以前一樣默契嗎?

米:默契,當然是有的!比以前更默契了!

我們比以前更了解對方,我們在演戲的過程中經歷了很多,我們曾經有過困難因為這是一個很難的職業(音樂劇演員),我們經歷過勝利也面對過失敗,所以我們更加互相了解了。現在我們也比原來更理解這份職業。所以我們現在關係更好了。

——沒有演法扎的時候,你們私下會有聯繫嗎?比如一起慶祝節日之類的?

同時:有有有有有,當然。

Flo:我去年辦了巡迴演唱會,在巴黎的第一場我用音樂講述了我的故事。因為演了音樂劇的關係,我也很喜歡在演唱會講故事。所以我就講了我是如何在加拿大被挖到,然後去了法國,出演《搖滾莫扎特》,然後怎麼做首專二專,這樣的小故事。

在我的故事裡,會出現《搖滾莫扎特》的卡司,因為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當時在巴黎,所以我就邀請了米開來。

我在台上演我參加《搖滾莫扎特》試鏡時候的故事,他們問我姓名,我說Florent Mothe,問我唱什麼,我說《波西米亞狂想曲》,唱完了之後他們說,我們另外一個試鏡不錯的歌手,希望你們倆能合唱一下,我說沒問題,他們就去叫米開來進來。這時候米開來就上台了,台下全部沸騰了,都在叫他的名字。

今年我們夏天一起寫了一首歌。我為一位義大利歌手寫歌,那個歌手說如果歌詞義大利語和法語都有就更好了,於是我就叫了米開來。這首歌還沒有發行,所以我們要先保密,但我們有在考慮在中國發行這首歌,這樣會很有趣。

我們還很喜歡一起發掘新的酒吧和餐廳,我們都很喜歡old fashioned(一種雞尾酒),當我們發現某家酒吧里的old fashioned很正的時候,就會打電話給對方,然後我們就一起過去喝。

米:我在家也會做old fashioned,我做的特別好喝。

——(此時米拆開一次性筷子開始玩了起來)你會不會用筷子?

米:會!(演示了一下咔咔咔)

——演出前你們一般會做什麼?會喝酒嗎?

Flo:(笑)不喝酒,尤其不喝酒,這對我沒用。演出結束之後我會喜歡慶祝,不過也不是每場,首場之後我們就慶祝了。

我會去健身,不僅是有演出的時候,平時也是。我是個藝術家,在台上要好看,(開始在自己身上筆劃)所以不能在臉上瞎塗瞎畫,不能有啤酒肚,所以我花很多時間健身。

演出開始之前,髮型、化妝、服裝、試音會花很多時間,當這些都準備完畢,我會坐在椅子上冥想5到10分鐘,讓自己精神集中。尤其在中國,我們每天會碰到很多事,遇到很多人,進入角色會比較困難,但我們要爭取每場都在最佳狀態,所以上台前我會做10分鐘冥想。

米:我會去星巴克買咖啡。放鬆地化妝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一種冥想了,我會利用這個時間集中精神進入角色。我演出前不喜歡吃三明治,所以我去星巴克就只買咖啡。

——那你演出前喜歡吃什麼?

Flo:(搶答)北京烤鴨!

米:對,北京烤鴨。或者肉,反正是能給我能量的東西,因為我在舞台上跑動很多。但我不喜歡蘸醬。

——這次有沒有收到什麼印象深刻的禮物?

米:每次,每次都有。印象深刻的禮物是亞洲的特色,粉絲會送自己做的東西和畫的畫。

Flo:是的是的,這裡的粉絲都是藝術家。他們畫畫都特別特別棒,拍照也很不錯。

(米掏出當天收到的畫冊給我們展示,Flo看到兩人的同人圖各種驚叫,小米看到有Noémie的圖笑得很甜)

——有什麼話想對中國的粉絲說?

兩人這只是剛剛開始(Ce n』est que le début.),我們會再見面的(On se revrra.),非常感謝(Merci beaucoup.)

米:謝謝你們把這部音樂劇變成了你們的一次小小革命。我原本覺得這不是一部很有名的劇,當我看到大家反應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對中國觀眾來說是很重要的。我甚至還問了文廣的工作人員,中國觀眾一直都這麼熱情嗎,他們說是的,但對你們尤其熱情。所以我就很很很受觸動。

Flo:是的,我們特別驕傲。

米:看到中國觀眾這樣的愛,我決定給予他們更多,我們會爭取更多地過來,跟中國的粉絲跟親近。我超開心的!

——這次上海巡演的行程很趕,除了演出之外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做的事情?

米:有,我在寫歌,Flo也會做同樣的事情。我們都在忙歌,想知道最後能做出什麼樣的東西。

我特別鍾情搖滾,但現在在法國,當我視圖把人們推向搖滾的時候,能感到他們有些拒絕,他們希望我寫點輕柔的流行歌曲,不插電木吉他這種。而中國觀眾更歡迎我的曲風,所以我覺得在中國發行歌曲更好,也有可能在法國和中國都發。

我會發一張純搖滾的專輯,不會讓步跟著趨勢走。人們說我有才華,而我認為有才華的人就不該對別人言聽計從,應該不斷挑戰自己。我也沒法改變我的性格,我會做我喜歡的事情。

(問這個問題時Flo去綵排了)

——上海和北京,你更喜歡哪座城市?

Flo:北京是我的初戀,我通過北京認識中國,所以它永遠在我心裡有一席之地。

上海我非常非常喜歡我在的這片區域,但因為這次我們團隊人很多,基本上都跟團隊呆在一起,沒什麼機會接觸當地人,在北京就不一樣。

北京另一個吸引人的點是它很古典,我很喜歡那裡的建築和背後的歷史;上海就更現代化,當然我也很喜歡現代化的城市所以在這裡也很自在。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在下雨,我應該夏天再回來一次,我覺得這兒很漂亮。

(問這個問題時米老師去綵排了)

「生活中不要後悔」

——你的演唱會有一點與眾不同,除了唱歌還有表演的部分,音樂和表演在你心中分別是什麼樣的地位?喜歡演戲的感覺嗎?

Flo:我覺得唱歌和做音樂讓我很舒服,我對它們很有激情,我喜歡彈吉他,也喜歡唱歌。我也喜歡上台表演,進入角色,這種表達形式同樣讓我感到舒適。就像有的人喜歡冥想,有的人喜歡跳舞,可以感覺自己活著。

出演音樂劇,讓我更感覺到表演的愉快,我喜歡在戲劇上花時間,進入角色,用不同的方式表演。

而在我的獨唱演唱會上,就不僅是出於表演的樂趣,還有為了讓觀眾看到一點不一樣的東西,讓他們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當我設計演唱會唱什麼歌、怎麼串場的時候,我就引入了小戲劇,讓它與眾不同,同時增加演唱會的動感。

——你有想過演電影嗎?

Flo:那得電影想讓我演,這就很複雜了。

——離開法扎之後,你演了其他音樂劇(法亞瑟),發了兩張專輯,開了很多演唱會,對音樂的認識有什麼變化嗎?搖滾這一元素在你的音樂里出現得是不是會少一些了?

Flo:我喜歡的音樂類型很多。年輕時候我喜歡聽古典樂,比如莫扎特,我覺得很美;也喜歡聽hip-hop,到現在也聽。

我喜歡Beyoncé,Bruno Mars,Rihanna…同時我也聽重金屬,比如Metallica…當我做專輯的時候,我就想把所有我覺得有趣的展現給觀眾,可以是混合各種元素,創造新的東西。

我的音樂不一定是搖滾的,但下一張專輯可能會更搖滾一點。

——如果讓現在的flo對09年剛開始演《搖滾莫扎特》的flo說一句話,你會說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抱頭想了一會)

Flo:生活中不要後悔(Il faut rien regretter dans la vie.)」。

如果再來一次,可能有些事情我會處理得不一樣,但我現在我更得心應手,思路更清晰,也漸漸找到了屬於我的位置。生活中最難的事情是找到目標,找到幸福,所以我會對自己說享受現在,別想太多,就算我曾經犯過錯,並且現在也還會犯錯,都不要後悔,因為後悔沒用。

(所以就像vivre à en crever一樣?)Exactment.

「今年準備結婚」

——2018年有什麼新的計劃嗎,說說你的三個願望?

米:我準備開自己的工作室。我思考了很久,我已經找到了想要的音樂家,也知道想把工作室做成什麼樣。

之前受到的拒絕讓我有點難過,但現在我還是決定不妥協。2018年我想把工作室開出來並且發行專輯。其他時候我就畫點畫,還想跟我的家人更親近一點,多跟我媽媽打點電話。

——Flo你今年有什麼計劃嗎?

Flo:當然,一直有。事業上,我準備發新專輯。到今年夏天我都會在法國開巡迴演唱會。我很高興來了兩次中國,一次北京一次上海,我也很想再來,並且在這裡開演唱會,甚至可能專門為中國發一張專輯。我在幫兩個歌手寫歌,我也會繼續這件事,因為很喜歡。

個人生活上,我準備今年結婚,現在已經訂婚了。我經常旅行,常常回加拿大,我在那裡有很多朋友。現在我也會想更多來中國,比如每年來一次,呆兩三個月,開演唱會,見粉絲,在這裡開拓我的事業。

——你是一個工作狂嗎?

Flo:是的,我可以接受只做音樂這一件事。做音樂的時候我都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經常一做就是好多個小時。

法扎之後我發了兩張專輯,演了其他音樂劇,開了很多巡迴演唱會,我有幸為Celine Dion,Natasha St-Pier這樣的歌手寫歌,能為自己工作也能和別人合作,我希望能延續下去並且不斷發展。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覺得現在很自在,所以我會繼續下去。我會權衡我擁有的機會,因為我很喜歡我在做的事,也認識了很多人,我希望能受益於這些經歷而成長。

——怎麼平衡生活和工作?

Flo:這很難。我們跟家裡聯繫比較少,所以一有空閑時間就會跟家人呆在一起。但我覺得不止我們,很多人,比如說你們記者,現在還很年輕,你們一定也會辛勞工作來在事業上取得成績,這之後才去考慮生活和工作的平衡。

也正因為此我才告訴你們我想要組建一個家庭,因為我也想活在當下,無論如何,健康,家庭,愛人和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在舞台上我個人可以所有收穫,所以我全力吸收,但最重要的還是家庭生活。

——和Flo互相贈送一個新年祝福?

米:我對Flo有個期望。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給我唱了一首歌,我覺得在世界範圍內都是特別傑出的一首歌,能列入我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歌曲之列,跟所有藝術家抗衡。

所以我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把這首歌公之於眾。這是他性格中隱藏的一面,搖滾的一面。因為發行商們會覺得這很瘋狂,跟他們溝通又很困難,所以一直沒有發行。

我希望他能把這首歌按當年未馴化的樣子原原本本地發行出來,它會讓他的名字被載入音樂史冊。如果有一天公眾們聽到了這首歌,也一定會像我這樣想的。我當時聽到的時候就像著了魔一樣,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歌曲,它如此完整而美麗,讓我迷失。我希望他2018或者2019年有可能把它發行出來。

(此段已省略一半翻來覆去的溢美之辭)

Flo:我希望米開來能找到…(米:找到一個人)不!我希望米開來能找到發專輯、做自己的歌曲、創造自己的事業、堅持自己喜歡的事情的自信和勇氣。

他被選中出演莫扎特不是毫無意義的,選中他是因為他是真正的藝術家,他有很多可以展現給公眾和其他藝術家的東西,是很多藝術家身上所沒有的。無論米開來去到哪裡,大家都會注意到他,圍在他身邊,發現他身上的光芒。所以我希望他能有自信和勇氣展現給所有人。

法扎在法國非常火,它給了我們很多光,但同時也帶來了一些陰影,我們很難從法扎走出來。我們很努力地證明自己,很幸運有很多人願意追隨我們,在中國、俄羅斯、烏克蘭、歐洲、法國。

在我的演唱會上,有從丹麥、美國、義大利、西班牙、全世界來的人。活在莫扎特的成功里很難,因為它已經把我們推到了頂峰,但我也不會拋下它,因為它是一部特別棒的劇,打動著我。

我們很幸運能唱這些歌,能由我們來講述莫扎特的故事,能有米開來這樣的藝術家來演繹莫扎特,能讓我們認識這麼多粉絲。像我的專輯從來沒在中國發售過,但會有粉絲拿著它們來給我簽名,我覺得難以置信。

品完這篇嚴重超時的採訪,您還愛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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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送米Flo。

採訪 _ Lea、Esther(阿作)

翻譯 _ 王柯(Lethe黎笑笑)

圖片來自上汽·上海文化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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