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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族輔佐皇子登上帝位後, 因這樣東西被滿門抄斬。

原標題:這個家族輔佐皇子登上帝位後, 因這樣東西被滿門抄斬。


全球通史



本文為小說章節,篇幅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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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的天空傳來一聲悶響,銀亮的閃電削透一層層烏雲,將半壁京都照得通亮。皇宮南角一座冷清殘破的宮殿,在這雨夜本不該有人打擾,此時卻意外的燈火通明。


「妹妹,趁著本宮還肯叫你一聲妹妹,你還是識趣一些,乖乖將藏寶圖交出來吧。」


宮殿之內,一行人將兩個瘦小的人團團圍住。領頭的身穿華服,頭戴九珠鳳冠,分明是皇后。跟著的人也是一身華服,容色艷麗,只是鳳眸中飽含幸災樂禍和強烈的妒忌。


傅容月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她們。一個是她的姐姐、如今貴為皇后的傅家嫡女傅容芩,身後跟著的是她的嫡妹,趙王妃傅容慧。


傅容月眼中陡然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可她很快壓住了,努力用最淡然的語氣說:「我沒有藏寶圖。」


說話間,更是下意識的摟緊了懷裡的人兒。


「沒有?」傅容芩的聲音驀然變得尖刻起來:「老東西死的時候明明說過,藏寶圖就在你手裡。傅容月,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給本宮細細地搜!」


立即有侍女上前來,在傅容月的屋子裡四處亂翻。


更有兩個婢女一把將傅容月懷裡的人兒扯了出去,一下扔到地上:「一具死屍也抱得那麼緊,晦氣!」


婢女上前一步,不偏不倚正踩在那團小被子上。

傅容月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狠狠地推開婢女,又慌忙將地上那具小身體用被子裹起來,摟在懷中,雙眸血紅像要吃人一樣:「不準碰我的錦兒!」


「不過是個雜種!陛下親手掐死了他,也算是給他面子!」傅容芩冷冷一笑:「你莫非到現在還天真的以為,這雜種還活著吧?」


這話無疑是在傅容月的心上再扎一刀,前天的一切又浮現在眼前……


「陛下,臣妾求您,放過梅家吧,他們是被冤枉的!」她披頭散髮,脫簪待罪,跪在光明殿上不斷的磕頭。淚眼滂沱中,飽含祈求的雙眸緊緊地鎖著高高在上的帝王魏明鈺——那人是她的夫君,曾在她家門口跪地求娶,當著天下百姓指天發誓,此生只愛她一人,絕不反悔!


「臣妾?」魏明鈺問身後的內監:「朕不是昭示六宮,廢傅氏皇后之位,貶為庶人了嗎?」


她恍然抬眼,吃驚之下,連眼淚都暫且忘了:「陛下……你要廢了我?」


「梅家謀反,你作為中宮皇后,事先得知了消息卻不告知於朕,說你不是梅家的同黨,朕會信嗎?」


傅容月膝行幾步上前,正要開口,便聽魏明鈺重重地呵斥:「再則,梅家謀逆證據確鑿,昨日已滿門抄斬,可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口口聲聲為梅家說情。傅氏,朕豈容你放肆?」


他猛地一拍案牘,巨響震動。


傅容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

比她生父更疼愛她的乾爹,永遠溫和儒雅、對著她笑的阮儀哥哥,調皮搗蛋的清谷弟弟,還有直脾氣的闌珊姐姐,梅家那些親人般的奴僕們,再也回不來了嗎?


難道僅僅憑著一封真假莫變的告密信,幾個下人含混不清的供詞,和不到一天的審判,就坐實了這滔天大罪嗎?


她不蠢,恍然間便明白了幾分。


梅家是絕不會叛逆的,魏明鈺容不下梅家,正如前朝那些容不下功臣的君主一樣,不過是忌憚罷了。


她亦不過是顆棋子罷了!


因母親與梅家牽扯不開的關係,她回京便被梅家認作了乾女兒。天下誰人不知,「得了傅家女,便得梅家情」,得了梅家的情,對皇子而言便如虎添翼。梅家作為大魏最大的氏族,必定會傾盡全力輔佐他登上帝位。


就在她出神時,婢女梅琳抱著錦兒等在外殿,孩子被巨響驚嚇,「哇」地哭出聲來。


「哭什麼哭?朕還沒死!就算是要死,也輪不到這野種哭喪!」魏明鈺非但沒有像從前一樣輕聲細語地哄孩子,反而眉目陰沉,漫過一絲殺氣。


傅容月豁然抬頭,唇上的血色悄無聲息的褪去,唇瓣顫動,好半天才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陛……陛下,您說什麼?」


「難道陛下還說錯了不成?」屏風後走出一個女人,唇角帶著得意的笑意,目光卻格外狠辣,語氣更是憤然:「梅阮儀自己都招了,說那是他跟你的私生子,你又何苦再裝?姐姐真是瞎了眼,沒及早看出你們的J情,眼睜睜看著你辜負了陛下!」

「我跟阮儀哥是清白的!」傅容月大腦一片空白。


傅容芩嘲諷的一笑:「一口一個阮儀哥,說你們之間沒有苟且,誰信吶?陛下,你信嗎?」


魏明鈺扭頭回以一笑,再轉頭面對她時,又變成了深深的厭惡:「朕可憐你毀了容貌,又是不潔之身,無人問津,才勉強娶你為妻。你倒好,竟給朕弄出個野種來,讓全天下都來看朕的笑話!」


傅容月面色蒼白,整個人如同微風中的白紙般搖搖欲墜。


她的錦兒還在外殿一個勁兒的哭,有心讓梅琳抱著孩子走開,別觸了魏明鈺的霉頭,可還沒張嘴,就聽見魏明鈺冷漠的命令:「把那孩子抱上來。」


不多時,便聽見殿外梅琳急切的喊:「你幹什麼!弄疼殿下了!」


錦兒哭得更大聲了些,可比他更疼的卻是梅琳的一聲慘叫。


「啊——」聲音飛快地消失。


不詳的預感在傅容月心頭蔓延開來。


內監將孩子交到魏明鈺手上:「陛下,那婢女竟敢抗旨。跟奴才推攘間,不小心撞在侍衛的刀口上,死了……」

「賤婢而已,死了就死了。」傅容芩淡淡一笑。


傅容月頓覺天旋地轉。對她而言,梅琳意味著什麼,魏明鈺比什麼都清楚。可他竟放任內監殺了梅琳!什麼推攘間不小心撞在刀口上,她一個字也不信!


傅容月霍地站起來,抬手指向內監:「你是故意的!」


內監哼了一聲,沒說話。


魏明鈺看著懷中的孩子,對傅容芩說:「梅阮儀到死還挂念著這個孩子,朕跟他也算是半個兄弟,不如成全了他?」


「陛下大仁大義,如此甚好!」


傅容月渾身抖成一團:「你……你要幹什麼?」


魏明鈺慢慢將手掌移到了襁褓中的孩子的脖子上。傅容月大驚失色,衝上去想奪下孩子。可為時已晚,一聲清淺的咔嚓聲,孩子的哭聲頓時消弭無形……


後來的事情,傅容月記不清楚了。


模糊記得自己瘋了一樣從魏明鈺懷裡奪過孩子,孩子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她緊緊把孩子抱在懷裡,魏明鈺說了什麼「藏寶圖」,自己便被人架了起來。再清醒時,已冷宮之中了。

而已是皇后的傅容芩今日來這,便是為了魏明鈺心心念念的藏寶圖了。


當年高祖一統天下,高祖所娶元後慕氏乃是傳奇墨門的矩子令,機緣巧合得到了早已亡國數百年的趙國皇族留下的巨大寶藏。本打算以此助高祖一統,然天命使然,並未用上那寶藏。此後大魏年年興盛,寶藏擱置下來。


藏寶圖本是珍藏宮中,未料到熙帝年間竟被江湖大盜偷了出去。輾轉流落,最終落入了梅家。


當然,這都是傳言。


但魏明鈺和傅容芩都深信不疑,梅家被他們翻了個遍,卻沒找到,便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之所以還留著她,便是為了藏寶圖!


傅容月抱緊了錦兒的屍身,一言不發。


「看樣子,那藏寶圖真的在她身上。」傅容慧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憎惡。要不是傅容月,她怎麼可能被嫁給暴虐的趙王?


一個醜女,憑什麼就能牢牢的佔據著梅阮儀的心?


「她既然不肯說,也別怪咱們用些手段啦。姐姐,雖說她長得丑,可我聽說這宮裡宮外的很多男人,卻還是想她想得緊呢!」

「說的有道理。」傅容芩笑了起來。


傅容月左臉頰上生就青綠色的胎記,藤蔓般爬了半張臉,自然有些駭人。可細細看去,五官竟是絕美。


侍衛們說,她要是沒有那些胎記,當真是大魏第一美人。


傅容芩冷冷一笑:「去叫些侍衛來。」


傅容慧詭異的笑了:「妹妹已找了人來,就在殿外候旨。」


傅容月汗毛倒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傅容慧指著那些形容醜陋、面容猥瑣的男人對傅容芩說:「這種賤蹄子,找侍衛也是抬舉了她。姐姐,這些人皆是乞丐地痞,是不是跟她格外相配?」


傅容慧的話深得她意。見傅容月怕得連連往後縮,更是得意:「就依你之見。」


「姐姐,這女人原是山野丫頭,力氣可大了。不如鎖了她的手腳,再喂些葯,反正死活也無所謂了。」


婢女端上一碗黑色的葯汁,強行灌給了傅容月。

傅容月頓覺胃裡一陣攪動,幾欲嘔吐,伏在地上提不起一點力氣。


傅容芩走到傅容月身邊,迫她抬起眼看向自己:「你要是現在將藏寶圖的下落告訴我,或許還能饒你……」


傅容月哪裡知道什麼藏寶圖!


傅容芩等人退到殿外,反鎖了房門,七八個猥瑣的男人將她包圍起來,傅容月已是手腳酸軟,面無人色。


傅容月雙眼通紅,掙脫出來,一把奪過桌上的燭台。混亂之中,尖尖的燭台不知插進了誰的身體,空氣中瀰漫出血腥氣。


依稀見聽得殿外有人嚷「皇上來了——」屋裡的幾個男人才發現不知何時,地上已倒了兩個人……


傅容月披頭散髮的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浴血:「來啊,你們都來啊!」


幾個男人將她團團圍住,不准她逃出去。


殿外,魏明鈺、傅容芩等人透過鏤花窗戶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彷彿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傅容月一手握著燭台,一手抱起被人丟在地上的錦兒,目中露出一抹決然。

計上心頭,不顧包圍上來的暴徒,揚起聲音叫道:「我說,藏寶圖在哪裡,我說!」


魏明鈺臉上露出驚喜:「你果然知道!快說!」


「我只能說給你和皇后聽,旁人決不能聽到。」傅容月收起痛惡,「陛下和皇后若是要聽,就進來;否則,我寧願死,也不會說半個字!」


魏明鈺讓丫頭們拆了鎖,拉著傅容芩的手,快步走了進來。


傅容月緊緊握著燭台,興奮的兩個人都沒有看到,她站立的位置,正是門帘旁邊,另一隻燭台上正燭火燃得旺盛。


等兩人走的很近了,她才輕聲說道:「寶藏就在……」


「在哪裡?」魏明鈺和傅容芩不由自主湊近了些。


「就在……」忽然,她的眼睛驀然睜大,手中的燭台一下子刺向魏明鈺。魏明鈺下意識的推了一把傅容芩。


傅容芩痛呼,燭台已深深刺入小腹,頓時倒在魏明鈺的懷裡,哪裡還活得成?


魏明鈺趁著傅容月這一分神的功夫,抱著傅容芩逃了出去。


「哈哈哈哈——」


傅容慧被這變故弄得愣神,竟忘了離開。傅容月一把將她抓進屋子裡。丫頭們都被驚嚇,忙逃開了,哪裡還顧得上傅容慧。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傅容慧被傅容月緊緊扣住,頓時大慌。那些大漢還在目瞪口呆地觀望,傅容慧忍不住破口大罵:「一群廢物,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那些暴徒終於慢慢回了神,一步步向傅容月走來。


冰冷的聲音在傅容慧耳朵邊響起:「傅容芩,傅容慧,你們便陪我死了吧!」


她隨手一揮,身後燃著的燭台頓時倒下,立即點燃了帷幔。春日乾燥,火勢馬上蔓延開來,眨眼間便爬滿了屋子。


火燒得再快一些,火勢再兇猛一些吧!最好能燒死這些惡人,燒盡這人世間的一切罪惡!


傅容月眼神被火光印得灼灼發亮,狀若瘋狂的笑聲瀰漫在密閉的空間,透著凄厲和詭異。


傅容慧嚇得尖叫著喊救命。大漢們也都傻了,誰都忘了慾念,只想著找路逃出去。


可門窗早已反鎖,丫頭們記掛著傅容慧的生死想開門,卻被濃煙嗆得連連後退。思及趙王平日里也不怎麼上心這個王妃,陛下也無命令,便都遠遠跑開了。


屋外,雷雨陣陣;屋內,烈火滾滾!


傅容月一手抱著錦兒的屍身,一手死死的扣著傅容慧,透過雕花窗戶看著外面那對狗男女,終於厲聲說出了埋在心底、讓她死不瞑目的話:


「魏明鈺,我生生世世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生生世世,你不得好死!」


傅容慧在她身邊緩緩倒下,大漢們東奔西跑,慌亂的尋找出路,不自不覺中也吸入了過多的濃煙一個個倒地不起。


她的身上也舔滿了火苗,她聞到了皮膚焦灼的氣味,可不知為什麼,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痛了。


她懷抱著錦兒靠著滾燙的柱子,不甘的雙眸始終大睜,彷彿如此,就能看到魏明鈺的下場……


可眼中的恨意卻不能因此而削減!


她聽見心底泣血的懇求:「不管是神佛,還是魔鬼,只要能讓我傅容月報了此仇,就算讓我永墜阿鼻地獄也好,魂飛魄散也罷,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只要能讓我傅容月報仇……我,都願意!」


梅家上下三百二十七口人命,梅琳的命,錦兒的命……她,必要這些人百十倍的償還!


來生,上天,求你許我來生吧!


靈魂飄飄蕩蕩,不知將去往哪裡。迷茫之中,傅容月如在雲端,周圍是一片蒼茫的白。她下意識地摟緊懷中的孩子,卻只摟到一片空氣。


還來不及驚訝,便聽見虛空之中,傳來縹緲如仙音的樂曲,伴著這樂曲,說話聲送入耳際:「傅容月,你屈死成鬼,死前立誓,無論神佛還是魔鬼,只要能讓你報了此仇,你願付出任何代價。此話可當真?」


過往種種在眼前閃過,傅容月毫不猶豫地吐出幾個字:「百死不悔!」


「很好!」那聲音似輕笑了一聲:「那你去吧!」


說話間,她只覺得自己被一雙手推了一把,一下子從雲端跌了下去。


那聲音一直隨著她下墜:「傅容月,你要記住,從此以後,你的命是我的。待你事成之日,我會再來索取我的回報!望你言而有信,絕不相負!」


「負」字化作餘音,渺渺消逝,傅容月也徹底的墜下了雲端,重重的不知砸到了哪裡。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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