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查出肝癌的場景，我曾經見過
周柏豪-夠鍾
插圖｜插畫師Chaos Ego
01.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這樣一種經歷，就是現在經歷的某些事冥冥之中就感覺幾年前夢見過，或者其實就早已存在於記憶中。
還記得去年的某個晚上，我去外地出差，站在陽台向遠處觀望，發現一切都那麼似曾相識！然後我突然記起，眼前的此情此景我好像在夢中夢過，而且是好多年前的事，但我確定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並且在此觀望。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這一切到底是命運既定此時此刻我會在這裡，還是當初神魂出遊來了這裡，又或者是另一個時空的我先一步經歷了這裡，再或者還純粹只是大腦記憶的時間錯位。
後來，經過查閱相關資料我了解到，像我這種情況在醫學上還有一種解釋是大腦皮層瞬時放電現象，或者叫做「錯視現象」，也可稱為視覺記憶，在大腦疲勞的時候會比較容易產生這樣的錯覺。
而之所以會發生眼前的事情好像已經經歷過這種感覺，是因為我們在記憶存儲的時候發生了錯誤，把它存在歷史記憶中去了，在看著眼前的事情的時候你又從歷史記憶中把它找出來，你就覺得好像以前已經發生過了。
今天，我之所以和大家聊起到這個話題，是因為在前幾天的時候我收到了這樣一條私信。
02.
「六六，你相信命運平行世界的存在嗎？」這是一個署名叫liar的男生髮給我的第一句話。
Liar說，就在上周末他回了家，因為周六是爸爸的生日，晚上他們約好要一起去飯店吃飯。
禮拜六早上大約10點的時候，他剛醒，看到媽媽和爸爸正好從外面回來，說去了醫院但不告訴他去幹什麼，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他好像夢見過或是就好像曾經經歷過現在的這個場景，一樣在家，一樣是爸爸媽媽從醫院回來。
Liar說他特別害怕，因為在記憶中，到最後他被告知爸媽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爸爸被確證患了肝癌，他很害怕一切會成真，所以他一直都有在偷偷的觀察著兩位的反應。
很奇怪的是，爸媽回到家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雖然爸爸還是和往常一樣在房間里玩著電腦，媽媽在廚房裡洗著菜，但總覺得哪裡很反常，後來liar偷偷去翻了媽媽的手機和包，遺憾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中午吃飯的情景也很奇怪，因為就是liar和爸爸兩個人在吃，媽媽沒有動筷子，而他們不像平時調侃他開玩笑。
整個中午liar都在想出了什麼事，一直都惴惴不安的。下午媽媽突然說讓他陪她去醫院，最最不希望的情況出現了，在電梯里的時候，媽媽放聲大哭說爸爸出事了。
03.
Liar說，即使好像曾經有過這段記憶，但那一刻他還是瞬間崩潰了。這輩子，他從來沒想過爸爸會得癌，所以即使隱約有這段記憶，他卻還是一直安慰自己說是不可能的，因為爸爸50多了白頭髮卻不多，他以為他會和奶奶一樣很長壽，奶奶八十了還是一頭黑髮。
以前的時候，他總想讓父母多去檢查，但爸媽總是一拖再拖，而他也覺得爸爸身體看起來都還好，所以即使爸媽沒如約去做檢查，他也都沒怎麼放在心上，到現在才追悔莫及。
很多時候，等到得知自己至親患重病的時候，才會重視健康，才會後悔沒有好好珍惜當時一起的時光吧。
一直以來爸爸性格都很悶，在家總是寡言少語，所以媽媽總是嫌棄他像個悶頭龜。而媽媽也不止一次的說她不愛爸爸，可後來才知道她一直在騙他。爸爸媽媽以前總問他如果他們如果離婚了跟著誰，liar總說我一個人就能過得好好的，可現在他才知道、其實一刻不能離開他們。
這麼些年，liar很少有和爸爸的合影，手機拍他的照片後來還會刪掉，而他從來沒和爸爸出去旅遊過。更可氣的是，小時候liar還淘氣的把爸爸青年時代的照片全給撕了，說人不需要後悔，要向前看。
這幾天，爸爸一直都在和他絮絮叨叨講很多話，他說他怕自己哪天突然不在了，這些話就沒法再講給他聽了。
04.
Liar說這幾天他總是在想，平行世界的出現是不是就是命運的安排，是老天給他的懲罰，現在來看，以前的這段記憶這個平行世界，說不定真的就是一個預兆，一種警告。
我安慰他，這一切很可能就只是時空隧道的碰撞或對夢的記憶。在夢裡已經看到了將要發生的場景，只是記不清夢境了，所以你遇到事情發生的時候會覺得好象那裡經歷過。其實是勾起了你自己的記憶，對夢的記憶，所以不必多加自責。
過了很久，他發來一句話：
「其實我知道，我現在不過是太后悔了，你說，如果這就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
人生最悲傷的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以為來日方長，以為什麼都有機會，殊不知人生就是在做減法，見一面，少一面， 在一個拐彎後，今生今世可能真的會再也不能相見。
所以，請珍惜我們至親還健康活著的時光，沒事多陪陪他們，留多一些的記憶額會議，因為明天和意外，你是真的無法預料到哪一個會先來。
—End—
晚 安
我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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