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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嘉定文化先聲的孫載家族之孫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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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良動帝闕,忠烈照汗青】

開嘉定文化先聲的孫載家族

孫載家族 | 發源於

餘杭(今屬杭州市), 到他的高祖父孫昭時還居住在原籍,曾祖父孫漢英被吳越王任命為崑山鎮遏將, 遂將本支遷居到當時的崑山縣春申鄉練祁市,這裡後來成為嘉定縣的行政中心。光緒《嘉定縣誌》卷二《坊表》、卷三十《古迹》記載,孫載出仕前先後居住在登龍橋南的梅里和興賢坊,即今天嘉定城中州橋的南堍,這裡很可能就是孫家遷居嘉定後最初的落腳點。梅里的得名,是因為當時那裡有一片茂密的梅林,風光旖旎,儼然世外桃源。孫載在梅里的生活十分閑適,甚至一度有遁世之想,因而自號梅隱。此後,由於人口的增多、經濟的發展,梅林從地表褪去,代之而起的是鱗次櫛比的民居、商鋪和巍峨的金沙塔(今法華塔)。

入宋後,曾祖父孫漢英改任洋州真符縣縣令,卒於任所。曾祖母尹氏繼續留居練祁市,將兒女撫養成人。祖父孫岩,享年不永,無事迹流傳。到孫岩這一輩,孫家已經在科途上有了飛躍。其弟孫岳於大中祥符元年(1008)金榜題名, 成為嘉定歷史上的第一位進士,但仕途不暢,職位止步於安徽當塗知縣。然而, 孫岳在科舉上的成功,在其家族中產生了良好的表率作用。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其弟孫巒、侄孫孫載讀書愈發刻苦, 先後高中進士,相繼步入仕途。前者官至泉州節度使推官;後者政績尤其卓著, 宦跡遍及大江南北,並與當時的很多高官名流過從甚密。總之,經過數代人的努力,孫氏家族逐漸發育成嘉定歷史上首個科舉和文化世家,在嘉定歷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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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望族:孫載家族— 孫察篇

明清諸種《嘉定縣誌》都記載:孫載的弟弟孫臨,擔任過大理寺評事。孫臨有五子:孫實、孫寘、孫騫、孫察、孫宙,分別官至宣德郎、文林郎、承事郎、國子監丞、承事郎。

清光緒七年[1881] 程其珏修 《嘉定縣誌》

今嘉定孔廟東廡碑廊有《宋故孫府君(傅)夫人劉氏墓志銘》一方,碑文曰:「姪男、朝奉郎、通判陝州軍府、兼管內勸農事、上騎都尉、賜緋魚袋孫載撰; 姪孫、郊社齋郎孫寔書。」可知墓主劉氏是孫載的叔母、孫寔的叔祖母,而孫寔則應該是孫載的侄子。在文字中,「寔」 (shí)同「實」,兩字通用。所以,筆者認為縣誌中的孫實就是石刻上的孫寔,在晉陞為宣德郎之前曾擔任過郊社齋郎。

宋故孫府君(傅)夫人劉氏墓志銘

建炎初年,時任朝散郎的孫察被任命為起居使,出使金國,代表宋高宗趙構去慰問淪為階下囚的徽欽二帝。自古弱國無外交,出使金國這樣的虎狼之邦更是危險重重,沒有過人的膽色肯定是不敢接這個「燙手山芋」。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而金國似乎完全不遵守這個「遊戲規則」。早在徽欽二帝被擄之初,隨行的大臣李若水就慘遭殺害。

宋高宗趙構(1107年6月12日-1187年11月9日)

不幸的是, 稟性忠義的孫察重演了李若水的慘劇。為了維護南宋朝廷的顏面,孫察在金國守節不屈,毫不示弱,惹惱了一貫驕橫的金人。金人用浸透油脂的棉絮裹住他的身體,縱火焚燒,他臨危不懼,罵不絕口而死。

死後,南宋朝廷追封他為國子監丞。後人仰慕他的節義,將其神主奉祀在嘉定的鄉賢祠、忠義孝悌祠中。

孫察身死敵國,親人聞訊後,在家鄉為他修建了一座衣冠冢,位置在舊嘉定城東道觀集仙宮的旁邊。清前中期, 孫察的衣冠冢應該還有明確的地面標誌, 因為主要活動於雍正、乾隆年間的嘉定籍詩人張錫爵曾作詩吊其墓、敘其事、頌其人。

詩見光緒《嘉定縣誌》卷三十一《古墓》「朝散郎孫察墓」條,謄抄如下:

蕭辰感落水,迂策經荒埏。

驚飆起雨隧,寒榛沒煙阡。

碑斷有鼯竄,蹊通見羝眠。

追悼起居使,緬懷靖康年。

罵賊死敵境,此地藏衣冠。

毅骨焚余馥,浩氣排青天。

流傳六百祀,古墓半為田。

禁樵隆往聖,下馬拜高賢。

先正有遺則,守土寧忘旃。

浮生同夢幻,不朽在貞堅。

長吟表遐仰,夕陽下川原。

預告

下一期:源遠流長的龔弘家族

開嘉定文化先聲的孫載家族的故事算告一段落,嘉定望族的傳奇才剛剛露出她斑斕壯闊的冰山一角,欲知龔弘家族如何,且看下回《嘉定望族》。

選自《詩禮傳家 — 嘉定望族》,2014年;作者:寄廬;配圖:寄廬、部分來源網路;編輯:王曉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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