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騰北的「糰子」遇上騰南的「沾米團」
當騰北的「糰子」遇上騰南的「沾米團」
正凡、星芬、加從/攝
廣闊的騰衝大地,因為南北的地域不同,同一種食物凝聚著當地人的生活智慧,展現出各具特色的風采。騰北的糯米「糰子」和騰南的「沾米團」便是如此,它們在各自的地域里,統領著人們的味蕾和對生活的美好期望。
漫漫騰板路,向騰衝的北部鄉鎮延伸。那裡的人們愛吃糯米製作而成的「糰子」,因其形狀圓成一團而得名。常常是在端午節前後,除了包粽子,當地人還喜歡用當年的新糯米碾磨而成細面,裹挾濃香的餡,一解腸胃之饞。獨特的味道在於餡,看似簡單,實則包裹多味香料,製作過程更是講究,少一味香味不足,量多了容易失衡,口感同樣不好。酥子、豆沙、苤菜根、草果面、油渣肉是「糰子」餡的主力。包糰子前,母親常常要把飽滿、圓潤的小紅豆放到鍋里煮,直至酥軟,再舂至細沙。酥子也得放到大鍋里焙,至其酥脆時,才能舂細與豆沙混合。炒餡,火候較為關鍵,過大則糊,慢騰騰的則無法炒出濃香。對於我們這些饞孩子來說,糰子尚未包成,就被大鐵鍋里炒著的餡給迷死了。豬油下鍋,待油化開,將備好的香料放進鍋里,隨即,剁細的油渣肉被細膩酥軟的豆沙、酥子包裹,酥子的香、豆沙的甜、肉質的醇混合散發出濃濃的香。但這還不夠,還得加入地道的草果面,提味提香,濃稠的餡方才製成。
糯米面白,糰子餡褐,當白色的糯米面將褐色的餡團團包裹,放入飯甄子里均勻地鋪在米上。旺盛的火力,凝聚成高溫的水汽,緩緩地把這一地道的食物,烹製成一味生活。你看,那糯谷,那苤菜根,那紅豆,那草果,都是騰北大地上最為常見最為平凡的植物,經過人們的智慧,卻呈現出如此非凡的一面,馨香了農家人的生活。睹之誘人,聞之濃香,只有入口,你方能感到那酥在齒間的香,那化在舌尖上的綿長,以及那向腸胃延伸進身體里的豁達。
騰南的「沾米團」和騰北的「糰子」,外形相似,內餡和色澤卻截然不同。糰子潔白如塵世之初,粘米團則色澤鮮黃。在騰衝南部,有一種草木生香,叫染飯花。其花繁如星、花色為白,因如水浸泡可使水變成金黃色汁液而得名,成為了一種天然的草本染料,本地人常常把它用來染米,染出來的米橙黃透亮,自然泛香。尤其是清明節前後,用染飯花染出來的米做成「沾米團」,外皮橙黃,內餡酥軟甜香,常成為祭拜祖先的最佳飲食,亦成為一座橋,連接著騰南人的味蕾和對故鄉的濃情。
糯米面拌入鄉間的「黃花」,嵌入植物的氣息,中合了糯米面的糯,裹挾著豆沙,散發出一種自然清新的質感。同是騰南,五合等地則不喜豆沙,在酥子餡里放入質量上乘的甘蔗紅糖,口味亦是很美。和騰北「糰子」不同,嵌入了黃花的糯米面質地稍硬,捏的沾米團亦不能和太多的水,看似干,但放進蒸籠,在高溫蒸透之後,沾米團便會緩緩變得酥軟。如同騰南人的性格,堅強的外表兼具溫婉的靈魂,讓他們的骨子裡,始終堅守著一種對於生活的無限期望和心存感激。
屏住呼吸,迎接橙黃的沾米團入口,唇齒閉合之間,植物的清香、內餡的甘甜,伴隨著黃色的米帶來的質感,整個身心都隨之愉悅了起來。
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帶來的是一鹽一甜的不同味感,卻是相同的故鄉情,相同的生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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