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楊二車娜姆和走婚的神秘瀘沽湖
第009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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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的時候,我們兩家人在麗江玩,去了瀘沽湖;2016年我讀了娜姆的書。配文實景圖片純粹信手拍下,美輪美奐。
我進一步認識楊二車娜姆的起因簡單得很。
某次寒假一個偶然的日子,我從圖書館借來了《走回女兒國》這本書,然後這本25萬字的個人成長作品帶我重回女兒國,認識了帶有傳奇色彩的她。
娜姆是來自雲南麗江的大山深處,神秘瀘沽湖畔的摩梭女。那是世界上僅存的女兒國。
那裡的母親,舅舅,兄弟姐妹組成世世代代在一起的大家庭。男人是夜裡走婚到阿夏(情人)家,生下的孩子是女方撫養成人,舅舅就是負責教養的孩子父親。
夕照下,瀘沽湖裡的豬槽船
對這本書有興趣,對娜姆有好奇心,對瀘沽湖有親切感,主要是因為我們幾年前曾身臨其境。
我們在瀘沽湖畔的鳶尾客棧逗留兩天一夜,觀賞過摩梭人的火塘舞,那一晚滿天空的,把黑黑的天幕織得密密麻麻的滿天星星,是我離開那兒以後再也沒有見過的夜空美景。
娜姆書中寫到的青山凈水,原始的木楞房,溫暖的家族火塘,那些帶有摩梭族風情的生活場景,是我親歷過的,藏在記憶里尤為深刻的一頁。
摩梭人的火塘舞
那一年我們是麗江啟程,途徑寧蒗,顛簸七八個小時到達瀘沽湖的。
在那樣遙遠似天國的神秘土地上,有一個不安分的娜姆,她在縣文化館選拔民歌手的一個偶然機會中,走出大山,見識了外面精彩的世界。
不甘於走婚生子,沿襲日出而作而落而息的生活模式,最後一次下決心離開母親湖,是十三四歲的一個女孩子,背著母親偷偷地帶了7個雞蛋,獨自翻山越嶺整整四天四夜最後搭車來到西昌。
從此她憑著自己的聰明和毅力,上了上海音樂學院,涉足美國,義大利,法國,台灣,挪威各地,她的歌聲在哪裡響起,那個地方就是焦點,就是旋風中心。
娜姆在每一次面對比賽,選撥或任何事件,她都告訴自己絕不落後,不能超凡卓越,至少要名列前茅。「那怕上了賊船,也一定要做一名出眾的賊。」當然這不是說說的,下決心的同時,她會調動一切思維能力,做好充分準備,讓事情儘可能往盡善盡美方向行進。她成了生活和事業的主動者。
晨光暮色中,瀘沽湖畔的情人樹
無論是戀愛,婚姻還是交友,事業等各方面,她從來都是命運的主宰者,進退自如,取捨得法。這一切都得益於她內心世界裡那股強大的力量源泉。其實,在她1983年獲得全國少數民族歌手金獎開始,她一直知道自己最需要什麼,最適合什麼。不過為了生計,她涉足過各行各業。正像時下說的「沒有麵包談理想談抱負那是對自己的人生耍流氓」,娜姆這一點把握得特別到位。
因為來自女兒國,摩梭女人血脈里的自立自強,造就了她不服輸,不依賴,不悲觀的意志品質。
她崇拜三毛的隨性和自由(其實娜姆的外形和個性的確與三毛有幾分相似)。因此近三十年成長經歷中,她掌握了多種語言,遊歷世界各地,結交了各國志趣相投的好朋友,積累了豐富的生活實踐經驗。
2003年在瀘沽湖修建了「楊二車娜姆」藝術博物館;2010年,她在麗江的大水車北面100米處,開張了麗江最香艷的「娜姆花房」,一間個性和魅力並存的酒吧。
湖中心小島俯拍的擺渡人
娜姆的國際走婚生活方式,以及她個性中率真,隨性,隨緣,堅韌,樂觀,善良,豁達......這一切人格魅力,與她生於斯長於斯的那一片山水一定是密不可分的----因為她來自神秘的女兒國。
她因為是女兒國的女兒而成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娜姆,而神秘的女兒國則因為她的眷戀,揚名而走向世界。
其實之前我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個帶有長長名字的歌手,因而前年到了麗江,到了女兒國,沒有因為她而特別留意過與她有關的一切。不過我會因為看了她這本書而再走一遍女兒國吧!
神秘的瀘沽湖,別來無恙?
瀘沽湖畔悠遊的大白鵝
其實娜姆的內心,早已對近年來旅遊業的觸角無節制延伸到家鄉的現象懷有深深的焦慮。娜姆認為,在改變與繼承這一對立之中儘可能謀求統一,是每一個保護民族特色的漢人,每一個摩梭人,尤其是她這樣的公眾人士義不容辭的職責。
我不知道下一次去瀘沽湖,會見到怎樣子的女兒國。
整本書看完,另外一個更為深刻的印象是,娜姆對自己心路歷程的刻畫,所有通過文字所呈現的語言風格,真實,樸素,自然,一如瀘沽湖的湖水。通透,清澈,純凈,自然,美好----那就是摩梭族的神,格姆女神的模樣。
格姆山下,瀘沽湖邊的孩子
娜姆跟著挪威男友到他家,早上男友媽媽希望娜姆給男友燒早飯,就含蓄地說:「我兒子喜歡吃兩面煎的蛋」,娜姆說「哦,我也挺喜歡的。」第二天她發現兒子在給娜姆做早餐,就直接說了:「哎,你該給他做早餐,在他上班前要給他一杯茶或者兩個烤麵包什麼的。」娜姆馬上說「哦,我們在北京都習慣了,每天是他給我做早餐的。」其實她想試一下,因為男友說挪威人很講禮儀,他媽媽很通情達理的。
事實上他媽媽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聳聳肩就自己去給兒子做早餐了。娜姆寫道:「我這個人就是這德行,越逼我我越不聽,但是別人的行動會看在眼裡,會學著去做,因為我又不懶。只是我不願別人給我立規矩,我也不願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地做戲給我信任的人看。」事實上第四天她就主動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
看到這裡,我不禁莞爾:這一段話不就是本尊的寫照嗎?
2012年,我們在麗江過年。留存紀念
也是巧合,今年是2016年。我捧著娜姆這本《走回女兒國》,在我出生長大的天台老家,與家裡五個兄弟姐妹全家老少22人一個都不少,一起過的春節。
在我的記憶中,從前姐妹還沒出嫁的時候就會有人因為這個那個原因無法在春節到齊,等到出嫁以後,全家人外出以後,更不用說,是不可能有這麼多人歡聚一堂過春節的,因此今天過的是非同尋常的一個春節。
我是20歲前後離開天台外出,那個小小的山村,絕不會因為我是女兒身而給我的記憶少一點。
不管我後面大半輩子在何處生活,那份鄉愁,將一輩子縈繞在心頭----那裡是我的根之所在,正因為這樣,我會對老家有無盡的,文字怎麼也表達不盡的複雜情懷。
而且我相信,每一個身處異鄉的女兒大都與我一樣,心存同樣的思鄉情結。
辯證地看待這種情結----一切豐富的情感體驗,或許正是因為走出了那片土地。否則,一腔熱血灑黃土,就不是如今的模樣,一切都會是另外一番光景。
如果沒有走出那片山,娜姆不會被我們認識,我也不是現在的我。
推薦您閱讀《走回女兒國》。這是一本認識女兒國風情,走近楊二車娜姆這位奇女子的好書。
娜姆,可好?
湖畔的鵝,馬,豬,牛,鳥兒們,情人樹,都好?
瀘沽湖,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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