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前夫蘇醒的慾望「轉移支付」
題記:一個男人的慾望正在復甦,這個兩室一廳的小家再也容不下兩個男人了.....
1
一聲悲涼的怒吼,一把閃著寒光的剪刀,讓女人余敏嚇癱了!
怒吼是男人張曉發出的,他不是要殺人,而是哀馬嘶鳴:
「離婚!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立刻自殺!」
原因不是哪方出軌,也非夫妻糾葛,而源於一場慘痛車禍。
余敏、張曉同齡,曾是一對恩愛夫妻。張曉是孤兒,在河南從事長途貨運;
余敏,則為一家器材廠工人。兩人婚後育有一子,14歲。
一年前,張曉長途跋涉,沿途顛簸導致疲憊,昏昏然中,他駕車超越彎道時因車速太快,貨車頃刻側翻。
幾天後,在妻子的號哭中,張曉醒來。一摸,發現自己左右雙腿膝關節以下全被截肢。他傻了,鬼哭狼嚎起來。
最終,他接受了殘酷現實,身份從此改為殘疾人。
家中頂樑柱就此倒下,夫妻倆多次抱頭痛哭。從此,張曉的活動地不外有二:床或輪椅。
張曉脆弱得像只剛出生的小貓,由余敏先期請假悉心照料。
這世上最能安撫的姿勢,莫過於她溫暖臂膀的圍摟。
余敏總用帶著體溫的身體,貼著他,呵護他,總讓他產生一種幻覺:死去的媽,她又回了!
這樣被伺候兩個月後,大地回春。窗外,鳥雀呼朋引伴。空氣中,能淡淡地嗅到花香,包括來自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那天,張曉在妻子的懷裡安睡,忽被熟悉的女人體香刺醒。他睜開眼,看到妻的豐胸隨著氣息而動,他忽然有了衝動。但,這頂多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這次事故後,他不再是個完整男人——他的下體,受到劇烈撞擊,已經武功全廢!
張曉覺得生不如死。
家中重擔全壓在余敏一人身上。假期結束後,她除了上班,就是伺候他爺倆,為了多掙錢補貼家用,她還找些手工活兒帶回做,熬更守夜,操勞不止。
歲月是把殺豬刀。過度的付出,讓余敏貌如老婦。張曉為此內疚,終被余家親人責難:
「你看看余敏現在都老成什麼樣了,全是你害的,你廢了,就不應該再拖累她,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和她離婚!」
可謂悲羞交加,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深思熟路後,他才使出最狠一招——以死逼離!
2
脅迫下,余敏假裝答應,但一針見血地打破說:「你是個孤兒,離婚了,誰來照顧呢?你離開我行嗎?」
張曉被噎住了,一會兒後痛哭失聲。他說出了掏心窩兒的話:
他覺得自己連男人都不是,做丈夫不稱職,不能因為自私而耽誤余敏的青春;
他希望讓兒子有個好的成長環境和未來;他甚至還有一點私心,家裡買車的貸款還沒有還清,他也無能為力。
好說歹說,余敏還是不同意!哪知趁其不備,張曉真的拿著剪刀扎胸口。余敏嚇壞了,哭叫著衝上前去奪,所幸他衣服厚,只受了輕傷,並無大礙。
決絕的男人面前,余敏不能拿一條性命來開玩笑,選擇了妥協。不過,她表示:無論她以後再嫁誰,她都要帶上他。
兩人順利辦理了離婚手續。
不久,親友幫助余敏選中了馮傑。馮傑離婚單身,是個大度男人,當余敏提出再嫁要帶上前夫父子,馮傑不假思索地說:「只要張曉不介意,我就會把他當大哥來對待!」
這樁親事,就這麼成了。此事在當地熱炒了一陣,電視台還為此製作了一期專題愛心節目,街道辦事處還特意騰出一間門面房,幫助余敏一家開辦了一個「華聯超市」。
重組的一家人都看到了希望。
果然,馮傑擔起了家庭重責,張曉洗澡的事兒,以前由余敏操勞,現在交給了馮傑。
馮傑買來一口大澡盆,將張曉脫個精光,再小心將其抱入水中。開始,張曉十分難為情。
後來,則是馮傑非常難堪——
他反覆擦拭張曉的隱私部位,均毫無反應。一個虎狼之年的男人,竟落此殘疾。將心比心,馮傑心中滿是憐憫。
馮傑真把張曉當作兄弟相待了。
特殊一家人的日子,也還算過得波瀾無驚。
3
新家為普通的二室一廳,房間分配為:張曉和兒子同房,兒子平時住讀,假期才回;大卧室,自然留給了馮傑和余敏。
隨著時間推移,,三人交聚的生活開始漸現尷尬。
有時,余敏對馮傑親熱一點,張曉情緒就有反常;如果她對張曉親近些,馮傑表面不聲張,背後卻經常生著悶氣。
最為難的人是余敏,兩個男人,手背手心都是肉,她誰都不想冷落,但兩難兼顧,心中十分無奈。
余敏、馮傑白天都要忙財,張曉不得不學會自己照料。為讓張曉在離開輪椅之後能依靠臂力來移動身體,馮杰特給他製作了一個移動板凳。
張曉為了增強力量,從做俯卧撐練起。久而久之,他竟然練出了一副強身板,稍一彎臂,他大臂的腱子肉就隆得像小山丘,大胸肌也變得鼓綳綳的。
力氣有了,張曉完全可以獨立料理自己。余敏和馮傑欣慰不已。但,余敏感覺到了張曉眼中的一種異常。
張曉的眼,開始不知不覺愛盯著余敏不放。作為曾經的夫妻,她太懂得其中的含意。
一天中午,余敏臨時回家,突然發現張曉手拿她的胸罩在嗅!余敏臉一紅,一把將其從張曉手裡奪回。張曉裝著若無其事。
等她上前幫扶他時,他突然親了她一下。
余敏「喂喂」地抗議了幾聲,加重語氣說:「不能這樣,你不記得啦?我們現在不是夫妻啊!」
張曉「嘿嘿」而笑,竟饞涎著臉地求她說:「我想,我想和你……」
余敏像被針刺了一下,驚愕地說:「你不是沒那個功能了嗎?」
張曉「嘿嘿」傻笑,挑逗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余敏大為驚駭,說:「試什麼?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要是馮傑知道,他受得了嗎?我還有臉活不?」
余敏給張曉留下一句話:「就是行了也不行!」說完,抽身而去。
張曉頹然倒在輪椅上,整個人都萎靡了。
良久,他發瘋似地捶打著雙腿,沮喪地低吼:「我真的廢了嗎?我沒有,我沒有啊!」
這聲音,凄涼,但無人聽。
4
夜裡,余敏思之再三,還是將張曉的怪異之舉告知了馮傑。
馮傑恍然大悟,說:難怪近幾次幫張曉洗澡,刺激到他下身時,和以往不同的是,它的確有了反應!
馮傑還補充說:「你沒看到?張曉有段時間不長鬍子,現在下巴長滿了黑胡茬。有時湊近他,還能嗅到他鼻子里呼出的濃濃體氣!」
夫妻倆一夜再無它話。各有心思。馮傑,感到了來自身邊的一種威脅;而余敏,則憂心難安。說實在, 通過再婚,她發現馮傑才是最愛,但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也曾是恩愛過的男人!
第二天,余敏親自去了趟醫院,專門求證張曉功能恢復的可能性。
專家的解釋,讓余敏釋然:張曉以前不是為此生不如死嗎?現在這個毛病好了,他大可以開心了吧。她沒往更深層處想。
接下來的尷尬開始不斷上演。
一天晚上,余敏和馮傑正進行夫妻生活,忽然聽見客廳里發出「咣當」一聲巨響,馮傑急忙穿衣起身察看,只見張曉站在一個破碎的熱水瓶前發獃,見到他,張曉難堪地說:
「想弄點水喝,不小心碰倒了水瓶!」
一番收拾後,馮傑再回房間,性趣全無,抱怨說:
「他是不是故意呢?」余敏認同了丈夫的想法,也感覺這是張曉在故意破壞。
始料不及的是,這種破壞次數漸次增多。余敏夫婦倆每次剛剛親熱,張曉聽到動靜後,就一聲聲地喊:「來人啊,來人啊!」
去不去,馮傑都覺為難:不去,喊聲刺耳,兩口子親熱不下去;去吧,張曉也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要人幫忙。
余敏和馮傑走向了不和諧。
這個家的上空,又飄來了一朵烏雲。
5
正兒八經的夫妻,卻不能自由享受魚水之歡,余敏夫婦覺得冤,但又能如何呢?
他只有克制;她,也只能忍著。兩人盡量減少親熱機會,免得給張曉帶來不必要的刺激。
奇怪的是,夫婦倆的剋制,換來的卻是張曉的文靜,脾性也似乎較之以前要好了很多,也不那麼事無巨細地亂喊亂叫了。
但是,終歸是睡一張床的夫妻,再怎麼克制,他們又不能完全禁慾!
終於有一天,兩個男人為此撕破了臉。焦點是,張曉影響了這個家的幸福!
兩人大吵一架後,馮傑氣鼓鼓地甩門而去。
余敏氣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對著張曉哭訴:
「你心裡是咋想的?讓我再嫁的是你,現在後悔的也是你,你要我現在怎麼樣?」
張曉低下了頭。突然,他痛哭失聲,可憐地說:
「你們每次過夫妻生活,我都能聽到,我也是男人啊,你以前是我老婆,我能不難過嗎?」
這叫哪門子的煩心事兒啊!余敏無語,欲瘋!她長嘆一口氣後,又轉而衝出去找回馮傑。
外面下著中雨。離家不遠,有一處泥濘地。地中,長著一棵參天大樹。
樹底下,馮傑像個孤單的孩子,渾身濕透,頭髮滴著水珠,卻無聊地用雙腳拱著泥,圍著壩——他讓污水引向一個水凼,聚集成一個微型水塘。
「還有心思玩這!」余敏又好氣又好笑,衝上前,揮了幾下腳,馮傑構築的泥巴堤壩被一股腦兒摧毀。儲蓄的水,嘩啦啦一衝而散。
余敏說:「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你呢,萬一淋病了呢?」說著,她硬是將他拽回了家。
是夜,余敏與馮傑無眠,兩人進行了一場徹底卧談會。夫婦倆對一個問題達成了共識:
張曉腿殘了,可生理還是有需要!如果這樣下去,遲早都會引發各種矛盾,說不定哪天還有出人命的可能!
「怎麼辦?」夫婦倆都陷入了焦頭爛額之中。
這年秋天,事情有了大轉機。
那天,余敏夫婦向張曉提出三個條件:
1、余敏夫婦倆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買了一個80多平的小院,產權歸兒子,使用權屬於張曉;
2、余敏給張曉找到個單腿微殘但能完全自理的女友,張曉見後也滿意;
3、兩家人以後還是一家人,余敏夫婦和兒子將隨時探望、關心張曉。
如此,張曉被余敏夫婦倆「再嫁」了,「帶夫出嫁」的故事又增加了新的章節。
搬新家那天,余敏夫婦放了一掛長鞭,張曉在女友的陪同下,也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張曉走後,夫婦倆終於有了場完美結合。溫馨之餘,余敏對馮傑說:「還記得那場雨嗎?」
馮傑點頭說:「怎麼不記得!」但他不知妻子提此的深意。
余敏則意味深長地說了四個字:「堵不如疏!」
(本文圖片來自於網路)
END
作者介紹:青艾地號主,是一對資深情感記者,青姐終日采寫人性與性糾纏的那些事兒,以至於三觀與三圍不斷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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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看青姐、艾哥如何顛沛於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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