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不好當?繼子女又是如何看待繼母的?
原標題:繼母不好當?繼子女又是如何看待繼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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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趙氏滿臉怒容盯著眼前清麗的人,眼神怨恨「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老爺這幾天不在府上,以為沒人管得了你是不是?」趙氏指著不願意下跪的人,道「打斷她的腿,看她跪不跪!」
「我沒有推雲慕安,明明是他欺負我弟弟,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水。」雲慕心一邊掙扎一邊解釋「真的不是我,不能怪我!」
「還敢狡辯,今天不給你一點苦頭吃吃,不知道我的厲害!」趙氏看了眼陳嬤嬤,陳嬤嬤一腳踢過去,雲慕心吃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骨差點碎裂。
「嘶!!!」雲慕心疼的滿臉痛楚掩藏不住,膝蓋的疼痛還未緩過來,身上已經被拳打腳踢幾下,她抱著頭,依然被打了幾下腦袋,整個人眼冒金星。
「如今我的安兒昏迷不醒,渾身發熱,大夫說,能不能活下來,要看他的造化,這都是你的造成的!」
趙氏抓著雲慕心右手,放在一旁,狠厲的說「拿刀來,這次,絕對不會手軟,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作自受。」
「是!」陳嬤嬤幸災樂禍的勾了一下唇角,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放在趙氏手上「夫人,刀來了!」
「和我的安兒相比,只是剁你一隻手指而已,沒要你的命。」趙氏接過泛著寒光的菜刀,看了看鋒利的刀刃,說「雲慕心,記住今天的痛,你會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不要救命,救命啊!」
雲慕心想要掙脫趙氏的刀口,無奈三四個婢女按著她的身子,她想掙扎都掙扎不了。更不要說陳嬤嬤為了方便趙氏剁手,已經把她的右手拿出來,放在地板上,袖子都撩了上去,露出一隻白皙的皓腕,以及香蔥般白嫩的手指。
剁了手,就是廢人,她怎麼願意?
她什麼都沒做錯,為何要這樣懲罰她?
趙氏盯著雲慕心掙扎扭動的小手,刀刃寒光閃過。
雲慕心瞪大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看著落下的菜刀,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隨著菜刀落下,她的心也絕望了,心碎了。
沒有,沒有人能救她,沒有人能救她的手
正好被婢女帶進來的雲慕安,看見趙氏揮刀剁手,擔心他姐姐,大喊著沖了過去「放開我姐姐,不要剁她的手指,姐姐會疼的」
「走開,你這個死孩子,我的刀可不長眼睛。」趙氏看著衝來的雲慕言,絲毫沒遲疑,繼續揮刀。
「阿言別亂來,你走開,免得傷害你」雲慕心看著衝過來的人,大驚失色,擔心她弟弟受傷。
噗的一聲,刀刃和血肉相接的鈍聲傳來,雲慕心眼睜睜的看著刀刃砍在雲慕言的小手上,瞳孔緊縮「不要傷他!!!」
警告聲還未落音,一根小手指從眼前掉落,斷口整齊,帶著鮮血,觸目驚心,那種恐怖的,生疼的,帶著血肉的感覺,並未落在她身上,卻比剁了她的手指還讓人痛不欲生。
雲慕心震驚的看著眼前小小的身板,鮮血濺起,滴在她慘白無血色的臉上,她瞧著眼前的雲慕言,面無血色,眼神絕望悲傷,難以接受的目光落在噠噠流血的小手上。
「娘,不要剁姐姐的手,要剁就剁我的手,不要剁我姐姐的,嗚嗚」雲慕言擋在雲慕心面前,小手緊緊的抓著趙氏落下的菜刀,就算斷了一根手指,也不鬆手。
鋒利的刀口,被他的小手包裹著,鮮血是從他的手心滑落,一滴一滴,噠噠的落在地上,讓人根本不敢看。
鮮血染紅了雲慕心的眼睛,她看著砍傷的小手,大聲痛哭「阿言,阿言,你這麼能擋刀呢,你怎麼這麼傻?」
「嗚嗚姐姐,我不能看著你的手被剁掉」雲慕言淚如雨下「我不想姐姐沒有手,我希望姐姐好好的,姐姐,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言!」雲慕心掙脫身上的束縛,不敢推開趙氏,小心翼翼的從她手上,把染血的菜刀接過去。
輕輕的從傷口上取下來,瞧著手心裂開的傷口,血肉模糊中,骨頭清晰可見,斷指的地方,鮮血流淌「不會的,姐姐不會讓你死的,姐姐說好要照顧你的,你這個傻子,怎麼能空手抓刀了?」
雲慕心撕心裂肺的疼痛起來「阿言,姐姐對不起你,都是姐姐的錯!!!」
趙氏沒想到受傷的雲慕言,她瞧著鮮血流淌的時候,也嚇壞了,臉色慘白,卻還是強自鎮定「是他自己衝上來的,怨不得別人!」
「老爺回來,我會如實稟告!」趙氏心裡是害怕的,不甘的。
本想傷害雲慕心,卻沒想到,傷了別人,反正只要讓他們償還了就足夠,不管是她的手指,還是他的手指。
「阿言,姐姐給你包紮一下,手指還能接上的,能接上的」雲慕心崩潰的,自欺欺人的拿著砍斷的手指,想要給雲慕言接上,試了兩次都掉了下去。
鮮血流的越來越多,雲慕言臉色越來越蒼白,雲慕心才反應過來,著急驚慌「大夫,大夫,姐姐去給你找大夫,阿言別怕,姐姐這就去找大夫救你!」
「姐姐,不要去,大夫就在。」雲慕言還沒說完,人晃了晃,倒了下去。
雲慕心根本沒聽見雲慕言的話,她一門心思的要去找能醫治好他的手,彌補她的過錯,內心的自責,悔恨,痛苦,只有她知道。
若是,若是她不掙扎,斷手指的就不是雲慕言,而是她……
想到這,她邊跑邊給了自己兩巴掌,跑出家門,朝著醫館拚命的飛奔而去,根本沒看見迎面而來的馬車。
「嘶」急促的馬叫聲傳來,雲慕心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迎面而來的駿馬撞得倒在地上,劇烈的撞擊,讓她眼前一花。
「姑娘,姑娘,醒醒!」男人冰冷無情的嗓音傳來。
雲慕心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她還要去找大夫,還要救弟弟,他的手,只有大夫才能醫治好。
鮮血從慘白的唇角溢出來,她吃力的抓著男人的已經,手上的鮮血染上他玄色的衣袍「大夫,大夫,救救我弟弟,救救他,求你了帶我去找大夫」
「主子,是屬下不好,沒能避開!」侍衛黑棋一臉愧疚自責,惶恐不安的低頭道。
被稱作主子的蕭錦禾探了探還有呼吸的雲慕心,慶幸人還活著,並沒有被他們的駿馬撞死,而他,也沒擔上人命。
蕭錦禾瞧著懷中慘白小臉,昏迷過去的雲慕心,嫌棄的扯下她的手,把他的衣襟都抓皺了。
他把人往黑棋懷裡一松,道「送去醫館讓大夫看一看,不管如何,她不能死。」死了就是他們的事故。
「是!」黑棋抱著人上馬車,蕭錦禾坐在馬車外,不願意和馬車內昏迷的人共處一個狹窄的地方。
蕭錦禾冷峻的臉上,帶著一抹煩躁不安,沒想到回城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他摸了摸胸前的東西,幸好還在,沒弄丟,若是丟了他重要的東西,蕭錦禾會懊惱一生。
黑馬車行駛了一會兒人,去了他們熟悉的醫館,現在天色已晚,街上無人行走,家家戶戶緊閉門窗。
醫館的門也關著,蕭錦禾甩先下了馬車,抱著雲慕心,黑棋把馬栓好免得自己跑了。
他抱著人不好敲門,懷裡的人,似乎比方才更加虛弱,擔心人死了,著急之下,蕭錦禾一腳踢開緊閉的門。
「誰私闖民宅?」正在後院吃飯的大夫聽見動靜,嚇得拿著銀針跑出來,決定用針扎死找茬的人。
大夫一看冷漠無情,俊臉冰霜的蕭錦禾,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王王爺大駕光臨,草民有失遠迎」
「虛禮免了,給她看看,死了沒!」蕭錦禾劍眉微蹙,目光落在懷裡的虛弱人兒臉上,俊臉很難看,神色不耐。
蕭錦禾沒想到,他堂堂一個攝政王,竟然會被一個陌生姑娘碰瓷。
「是!」大夫不敢怠慢,連忙上前,給雲慕心望聞問切,說「王爺這位姑娘,身上似乎不少淤青,看樣子是被人打了一頓,又氣血攻心,悲痛欲絕,情緒激動,導致」
「說人話。」蕭錦禾陰沉著一張冰山臉,使得醫館溫度驟然低了很多,他對那些癥狀毫不在意,眼神一掃,嚇得大夫哆嗦了一下,優雅逼人的坐在一旁,冷冷問「能不能醫好?」
「草民不才,這點小傷,定能醫治好!」大夫胸有成竹的說「王爺放心,草民不會讓她有事。」
「很好,這是診金,醫好她,留下的十兩銀子,算是賠償。」蕭錦禾從懷裡摸出兩錠銀子放在茶几上,淡淡說完,拂袖離開,他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無心留在這兒陪著一個陌生小姑娘。
「王爺,這位姑娘不帶走嗎?」大夫惶惶不安,這不會是要留在他這兒吧,來路不明的女子,他也不好收留啊!
「你只管負責醫治好即可,她醒來後,去留隨意。」蕭錦禾看都不看昏迷的人,說「如若診金不夠,派人來府上取。」
大夫點點頭表示謹記。
「不要告訴她,本王的身份。」蕭錦禾未免被人糾纏上,他蹙眉提醒。
「是,王爺慢走!」大夫不敢再磨嘰,恭送蕭錦禾和黑棋兩人離開,瞧著馬車軲轆軲轆的離去,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大夫認真的給雲慕心診治一番,不知道這位小姑娘遭受了什麼悲傷難受的事情,竟然能把自己弄成這樣。
哎!
大夫嘆了口氣,開了藥方,煎藥,讓他的夫人照顧雲慕心,他終究是男人,多有不便,不得不避嫌。
湯藥煎好的時候,雲慕心悠悠醒來,看著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榻,眨了眨眼睛,意識回籠,想著那根斷指,她驚坐起來「弟弟!」
「哎喲,嚇我一跳,姑娘,你醒了?」婦人端著湯藥進來,拍了拍胸脯,道「醒了就好,快把葯喝了!」
「這是哪,我要救我弟弟,我要找大夫,大夫」雲慕心驚慌的起身就要下地找大夫,被婦人拉著手臂。
「姑娘,這兒就是醫館,大夫的話,你已經看過了,並無性命之憂,只要好好休養,外傷很快養好」
「你是大夫?」她激動的捏著婦人的肩膀,把人嚇壞了。
「我不是大夫,我是大夫的妻子,我家老爺是大夫」
婦人還沒說完,雲慕心已經跪下來「我要救我弟弟,他的手指砍斷了,嗚嗚,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弟弟。」
婦人「……」
一盞茶的之後,雲慕心和大夫乘坐馬車去了雲家,她已經和大夫說了情況,也聽大夫說了她的情況,知道她被馬車撞了,並無大礙,對方把她送到醫館,留下診金和十兩銀子的賠償就走了。
十兩銀子,看樣子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否則不可能吝嗇的只留下十兩銀子。
很快,到了雲府,雲慕心擔心雲慕言,咚咚的急促敲門,沒一會兒人,蒔兒開門,看見她愣了一下,差點哭了「三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我弟弟阿言如何?」雲慕心擔心不已。
蒔兒抹著眼淚說「二公子沒事,已經睡了,你出去找大夫的時候,曹大夫就在府上,給二公子止血了,二公子並無性命之憂,就是」
「就是如何?」看著眼前的婢女,知曉她是擔心自己,才會在門口守著,她身體的疼痛,根本比不上對弟弟的關心。
只要一想著斷指,她的心便隱隱作痛。
多希望,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醒來,他還安好。
「二公子的手指,接不上,少了一根手指。」蒔兒忍不住眼淚滑落。
雲慕心身影晃了晃,差點暈了過去。
跟著她來的大夫扶了她一把,說「姑娘,不要太過悲傷,你的身體,還未痊癒,不宜傷心難過!」
「大夫,給你添麻煩了,我沒事,這是診金,謝謝你!」雲慕心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雲慕言,把蕭錦禾賠償的十兩銀子,順手給了大夫,跟著蒔兒匆匆離開。
大夫站在門口,瞧著緊閉的大門,才知道,她竟然是禮部侍郎府上的小姐。
眼淚一顆,一顆的滑落。
雲慕心愧疚自責的守在雲慕言的床邊,看著他放在一旁包紮的小手,四根手指刺痛了她的眼睛。
讓她眼淚越發的兇猛,嗚嗚的哭起來。
下一刻,一隻小手放在她手上,耳邊,雲慕言虛弱的,安慰的嗓音傳來「姐姐,別哭,我已經沒事了,大夫說,斷根手指死不了,我不想死!」
雲慕心心疼又忍不住責備「不想死還衝上來,你知不知道多危險,姐姐差點就失去了你」
「我又不知道娘會真的剁手,還以為她開玩笑的,看著姐姐危險,我很怕,沒想好就衝出去了!」雲慕安跟著哭了,眼淚掉的很兇「姐姐,我以後,是不是殘廢了,別人罵我斷指怎麼辦?」
「嗚嗚我不想變殘廢,姐姐,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噩夢?」雲慕言不能接受他斷手指的事實,覺得天塌下來了。
「阿阿言!」雲慕心被他的話,狠狠的撞擊著,一顆心差點四分五裂,卻又緊緊的揪在一起。
她哭得捂著臉,不敢看他天真善良,為她擔憂,為她慶幸的笑容「對不起,阿言,是姐姐不好,被人欺負,還要你來承受痛苦。」
她答應娘要好好照顧弟弟,保護弟弟,卻沒想到,最後被保護的是她,害得弟弟少了一根手指,她以後九泉之下見了娘親,該如何交代?
雲慕言看著心如死灰的雲慕心,期待的問「姐姐,你說,我的手,會不會睡一覺就長出來了?」
「阿言」雲慕心想告訴他,不會長出來,又不是壁虎的尾巴,怎麼可能斷了長出來呢?
她也希望能長出來,可惜
她難受,他也難受,雙倍的難受,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雲慕心被狠狠的刺中心臟,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呼吸都覺得難受,她不想惹雲慕言生氣,狼狽的起身,就要離開他的房間。
雲慕言突然難受的哭出聲道「姐姐,別走,不要丟下我,嗚嗚,不要拋棄我,不要嫌棄我是個殘廢」
「阿言」雲慕心跑回去,姐弟倆摒棄前嫌,抱在一起,哭得傷心欲絕,柔弱無助。
不知道哭了多久,雲慕心接過蒔兒遞來的面巾,給雲慕言擦拭臉上的淚水,看著虛弱慘白的小臉,說道「睡吧,你流了很多血,需要好好休息,姐姐陪著你!」
「嗯!」雲慕言眼睛紅腫如核桃,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說「姐姐,給我唱入睡的搖籃曲,我想聽。」
「好!」雲慕心給他蓋好被子,唱著他們的母親小時候哄她的曲子「睡吧,睡吧,阿言睡睡吧,姐姐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她一邊唱一邊無聲的落淚,看著虛弱的雲慕心,暗暗發誓,不會讓趙氏他們好過,這次,他們做的,太過分。
目光落在完整無缺的手上,再看看雲慕言包紮的小手,斷指的地方,鮮血滲了出來,隱隱可見,只要一看著他的手,雲慕心心裡的怨恨,自責,憤怒,愧疚差點把她淹沒。
她深呼吸幾口氣,守著雲慕言床邊,不知道何時,趴在床沿沉睡過去,今天經歷了太多事情,她的身體極度疲憊。
蒔兒沒聽見動靜,進來一看,發現她趴著睡著,連忙抱了一床小被子蓋在雲慕心身上,免得著涼。
第二天,很早,雲慕心醒來,發現自己睡著了,後悔不已,好在雲慕言的狀態看起來不錯,呼吸徐徐,人也沉睡著。
並未發燒,也沒哪兒不舒服。
雲慕心暗暗鬆了口氣,交代婢女守著雲慕言,有什麼不妥來告訴她。
看著狼狽的自己,回了自己蕙心苑,讓蒔兒準備熱水,她脫衣服的時候,身上掉下一個瓷瓶。
叮咚一聲,掉在地上,引起她的注意。
雲慕心好奇的低頭,拾起地上的小瓷瓶,是一個黑色的描金的瓷瓶,上面描繪的一個圖畫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起來像是一隻蜘蛛,栩栩如生的模樣,要不是她看花了眼,還以為蜘蛛趴在瓷瓶上面,觸角還能爬行呢!
金色的蜘蛛,她從來沒見過呢。
正好奇的時候,隱約聞著一抹奇異的香味「好香啊,好像是瓷瓶裡面發出來的,難道是香油?」
她打開看了看,一股濃郁奇怪的香味,讓她精神一震,是大夫給她的,從她的香囊中掉出來的,應該是大夫給的什麼提神的葯吧。
味道太香了,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沁人心脾,讓她煩惱憂愁似乎一掃而光了,還能讓人聞了還想聞。
就在她準備倒出來看看,裡面是什麼顏色的香油時,雲慕心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的,毫無預兆的倒在地上。
蒔兒捧著乾淨的衣裙進來,見她倒在地上昏迷過去,大驚失色「小姐,小姐?」
雲慕心昏迷之後,蒔兒見她手裡緊緊的抓著一個瓷瓶,拿出來蓋好,放在一旁,扶著她躺在床上,連忙去找趙氏給她請大夫。
趙氏並不答應,蒔兒著急跪地祈求,被趙氏身邊的陳嬤嬤扇了一巴掌,打的她再也不敢開口。
蒔兒知曉,趙氏是不會給她家小姐找大夫的,她想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的懲罰她家小姐,想著,蒔兒忍不住哭起來。
死馬當活馬醫的,把雲慕心帶回來的草藥煎了喂她喝下去,是昨晚那個大夫給的,她也不知道醫治什麼的。
喝了湯藥的雲慕心下午的時候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愣住「我怎麼了?」
「小姐,你昏迷了,嚇壞了奴婢,幸好你沒事!」蒔兒小臉紅腫,臉上的巴掌印記,即使過了一上午,還是清晰可見。
她皺眉「臉怎麼了?」
蒔兒沒隱瞞,說「奴婢見小姐了昏迷,去求夫人請大夫給你看看,夫人不許,還讓人打了奴婢」
雲慕心聽得憤怒不已,氣血攻心,口中嘗到一抹腥甜,被她生生的壓下去,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動氣,不能動怒。
大夫說的,她的身體,內傷嚴重,肝火太盛,不能放任自己的情緒,可是趙氏所做的一切,真真是想把她逼死啊!
「我知道了,讓你跟著受罪挨打了,現在我沒事,不用看大夫,去看看阿言如何?」她擔心雲慕言的身體狀況。
只要一想著他的手,雲慕心便揪心不已。
「二公子很好,上午大夫還來看了,奴婢想讓他來給小姐看看,被陳嬤嬤叫走了,她們存心不想小姐好過!」蒔兒氣憤,她一個婢女,人微言輕,根本不能改變什麼。
每次看著他們主子遭罪,她恨不得殺了趙氏他們,怎麼能這樣欺負人?
「今天所有的種種,以後,我都會讓他們還回來的。」雲慕心握拳,笑道「蒔兒,你可知曉,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趙氏他們母子,惡人有惡報,他們死的很慘呢」
「很慘?」趙氏突然出現在門口,冷笑的看著屋子裡的主僕二人,在蒔兒見鬼的目光下,滿臉狠厲的走過去。
蒔兒想阻攔,被陳嬤嬤一腳踢在肚子上,疼得她倒在一旁。
趙氏走到床邊,揚手,在雲慕心漂亮白皙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這個時候,還找死,在我們母子慘死之前,我會讓你過的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
雲慕心整個人都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響,她盯著眼前面容猙獰,眼神怨毒的趙氏,感覺她的臉都扭曲起來。
「賤丫頭,就是賤,在你翅膀長硬之前,我會生生的折斷你的翅膀,看你能如何飛起來!」趙氏扯著雲慕心的長髮,惡狠狠道「走著瞧吧,死丫頭,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不該和我作對!」
趙氏一陣風來了,一陣風離開。
留下的,只有她的惡言惡語,以及雲慕心紅腫的半張臉上的巴掌印,她坐在床上,呵呵的笑了,眼神滿滿的不甘和怨恨。
「小姐」雲蒔兒眼含淚水,哀求「不要再和她作對,她會更加欺負你的,你的臉好腫,疼不疼?」
「不算什麼。」她對著趙氏的背影,信誓旦旦道「看著吧,是你後悔,還是我雲慕心後悔,趙氏,我會讓你知道,我雲慕心的翅膀,不是那麼好折斷的!!!」
趙氏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腳步不頓的離開,這樣的死丫頭,送她「痴心妄想」四個字都是多餘的,直接一個「找死」兩字就能概括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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