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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失火後丈夫神秘消失,1年後婆婆帶離婚協議書找來我才知真相

房子失火後丈夫神秘消失,1年後婆婆帶離婚協議書找來我才知真相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七憶歡 | 禁止轉載

1

作為國內最年輕的獨立手工陶瓷藝人,有太多的人好奇特立獨行的我,他們好奇我為什麼在夏天也穿長袖;好奇為什麼我每一次陶瓷展的主題都叫《延續光明》,卻偏偏每一個陶瓷上都有裂痕,他們還為我起了一個特別響亮的外號「傷疤女王」。

以上的任何一點,都足以杜撰出許多個關於我的故事,而在這個世界上,有故事的人最容易紅。

如我所願,我紅了,謎一樣的夏從,受到了無數人的追捧。

A市,我的個人陶瓷展上,雖然只有十幾件作品,但仍然被邀請到A市面積最大的展廳,門口的電子屏幕循環播放著我的信息,「《延續光明》,夏從巡迴陶瓷藝術展。」

我摘下墨鏡,與電子屏幕上的自己相視一笑,然後步入那個已經人頭攢動的展廳,聽說我的票在一天之內就銷售一空。

「夏從來了,夏從來了。」我前腳剛邁入,就有很多人一擁而上,門口瞬間被堵得水泄不通。我看著那麼多陌生的面孔,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倒像一顆銀針落入深海里,聽不見任何回聲。

而記者來來回回永遠都是那幾個問題,「您的每個陶瓷作品都有殘缺,請問這樣的寓意何在呢?」

「陶瓷作品上的花紋更像是人類的傷疤,是不是夏女士您受過極大的創傷?」

「您每次千篇一律的主題延續光明,是不是暗含了對一個人的祝願呢?」

最後一個問題,讓我心裡的那根弦突然緊了一下,但臉上仍然波瀾不驚,笑容得體地說道:「這是對我們所有人美好的祝願,也希望整個人世間都可以延續光明。」

「那您為什麼每年的夏天都會穿長袖呢?」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出門怕曬,但進門有空調又會覺得冷,所以穿帶袖的衣服剛剛好。」

「那您穿過短袖嗎?」

我忽而一笑,「當然穿過。」

被安排的問答時間也不過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我會親自講解作品,而大家的關注點也會更多的放在這些藝術品上。

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但大多安靜。有穿著藍色紗裙戴白色帽子的女人,有衣服暗色無華但拎一個名貴包的男人,還有輪廓潔凈,一點妝都不化的學生,他們看似在聽我講解,其實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們都一樣,誰都有故事。

而我的作品之所以受歡迎,可能正是因為他們能在我的作品中,看到屬於自己的影子,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藝術品也可以跟自己惺惺相惜。

但我做得太慢了,我從不出售,只是會賣一些陶瓷的周邊產品,上面印有陶瓷的照片。而這一次最後一張陶瓷明信片賣給了一個男人,我從售貨員身邊路過的時候,他剛好抬起頭來看我,一張光滑的臉十分漠然。我笑著沖他點點頭便繼續向前走,而當我不經意間回頭的時候,發現他仍然維持著原狀,眼神一直注視著我剛剛經過的地方。

我忍不住繞過去向後走,又多看了他幾眼,相貌看不到,但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系了一根紅色的繩子,細而精緻,是被刻意編過的。

雖然是一張讓人轉瞬即忘的臉,但那個紅繩,足以成為我此次展出上印象最深刻的細節。

2

下午四點鐘展出就要結束,展館裡的人已經稀稀落落。我和幾個工作人員準備打掃衛生,拿著掃把走到窗邊的我,看到了不遠處站立的那個人,那麼像樊延明。

雖然那個男人剪很短的頭髮,戴黑色墨鏡,連衣服也是樊延明不常穿的黑色,但他整個人的氣質像極了他。

挺身而立,與世無爭,隨便一站就讓人有安心的力量,即便他穿著黑色,但仍不讓覺得冷硬和疏離。

我故事中的男主角,這一場場以他命名的展出,在四年後的今天,他終於捨得出現了。但就在我確認和遲疑的幾秒鐘里,他轉身離開了,步伐急促。

而我在追他的過程中不小心摔了一跤,等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與之出現的是一隻系著紅繩的手,他沒有任何語氣起伏地問我:「你沒事吧。」

我說了句沒事,然後握上了他的手,他用著不大不小的力道拉我起來,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算不上是一張多麼好看的面孔,眉毛濃密稍稍向上揚起,睫毛微卷,眼睛清澈但是無光。

我道過謝後,他拎著自己的包離開,留我一個人在空曠的展館裡悵然若失。

記憶被我打磨成各種形狀的陶瓷擺放四周,它們萬般神情,我還不到三十歲,卻已經靠著回憶生活了。

我深愛的那個男人叫樊延明。

跟他是早戀,高中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學校成人禮宣誓的那天我們沒上晚自習,而是找了一處酒店偷嘗了禁果,早上醒來有溫和晨光,我用指尖摸了摸他的眉毛,下了要跟他在一起一輩子的決心。

雖然那個時候的我們對未來一無所知,但我仍覺得自己擁有了愛情就可以無所畏懼。就在別的女生還在為自己分數發愁,和鄰座同學暗暗較勁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最前面,找到了清晨時分的光亮,那是擁有過一次就不會後悔的擁抱,是所有人畢生都渴望擁有的幸福,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早戀並沒有讓我和樊延明成績下降,反而因為分泌了過多的荷爾蒙讓我們精力充沛,就在所有人昏昏欲睡的時候,我仍能頭腦清明的背書。

我和他一同考取了建築大學,成為了同班同學,我們在高中偷偷摸摸的愛情也終於拿上了檯面,牽著手一起去參加畢業聚餐,同學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我和樊延明在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中笑得燦爛。

那日的聚會包間里光影燦燦,我和樊延明互相叫著對方的名字,從來沒有想過我們之後的愛情會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大二的那年,我和樊延明已經關係穩定,他帶著我回家見父母。他是出生於書香門第的小孩兒,父親是建築學教授,而母親是音樂家。當我踏入他們家的樓梯時,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是不同尋常的人家。

也正是因為文化底蘊如此深厚的父母養出了我喜歡的這個男孩子,像夏日最繁盛的植物一樣,如玉的綠色,柔軟的枝葉,還有開闊而堅定的根。

樊延明牽著我的手,而我的手心裡一直冒汗,因為我沒有這麼好的家世,我的父親坐過牢。

而樊延明的父母早已調查過我,對於我他們十分果斷地拒絕。那種昂起高高頭顱的姿態令人愕然,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接受一個罪犯的女兒。對他們來說,這是全然不同的兩個家庭,一個完全配不上他們兒子的女人。

不是我的人生沒有污點,而是父親的存在就足以成為我最大的污點,並且不可磨滅。

那日的家長見面,讓我不知所措。多想別人犯過的錯會被原諒,否則父親犯過錯,所以他一生都要苟且生活嗎?我第一次對我和樊延明的關係感到隱隱的害怕,但他堅定地站在我這邊。

「他是他,你是你,我不管別人怎麼說,你就是我認定的好姑娘。」樊延明為了我不惜和家裡鬧掰,而我再也沒想過要放棄。

所謂的年輕,所謂的愛情,就是可以不顧一切。沒有金錢和現實的干擾,極為純粹地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為了他背叛全世界都沒關係。

樊延明抱著我,周遭安靜,但我卻因為有了這樣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而覺得心臟跳得劇烈,明明我們是那麼聽話而又乖巧的孩子,但卻可以為了愛情犧牲一切。

樊延明差點和家裡斷了關係,但確實已經不向家裡開口要錢。我們在校外租了一個小房子,白天沒課的時候他去一家建築公司實習,而我去一家陶瓷店做兼職。

3

就這樣我們又一起度過了兩年,把我們的小日子經營地有聲有色,那是我人生里最幸福快樂的一段時光。大四那年,樊延明跟我求婚,我點頭答應後,我們一起牽著手去領了結婚證。

並不是一個衝動的舉動,而是在我的世界裡,除了樊延明再無他人。就讓我們的理想生活從選擇開始,勇氣作伴,責任終結。

但我們的婚姻沒有得到祝福,即便我們結婚了,他的父母仍然不同意我們,這是我覺得最無奈和最遺憾的事情。

建築學念五年,在我們臨近畢業的那年,樊延明簽了那家建築公司,而我也成為陶瓷店的指導老師。就在大家為畢業發愁的時候,我和樊延明因為早早地踏入社會生活,所以一切都顯得順風順水。

樊延明簽合同的那晚我們一起在出租房裡慶祝,然後想第二天趁著周末我們一起去看房子,因為有了一定積蓄,所以準備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

但沒想到的是,就在那晚我們的小房子失火,著火原因不明。我和他睡得深,等我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大火蔓延,我們差一點就沒逃出去。缺氧導致我記憶缺失,隱隱約約我記得是樊延明抱著我出去的,有重物砸在他的身上,我迎著火光看見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等我在醫院裡醒來,已經沒有了樊延明的身影。我身上燒傷多處,纏滿了白色繃帶,而我不顧身上的疼,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樊延明呢?」

在那個安靜的病房裡我得知他被父母接走的消息,「他傷的不嚴重吧?」

「不嚴重,放心。」懷裡抱著病例的醫生對我斬釘截鐵地說,我懸著的那顆心也放下去一點。

但我卻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實習護士的對話,樊延明因為傷得太嚴重已經被轉移到更大的醫院。那一刻,我的心在不停地墜落。

我追著那個小護士問樊延明在哪兒,但一直未果,「你先關心關心自己身上的傷吧!」

家裡沒有過多的錢給我醫治,我身上留了很多疤,尤其是左手臂和背上的那道疤,很深很嚇人。我強迫自己看了它們很多次,才做到最終的接受,我不斷安慰著自己,大難不死就已經是上天格外開恩了。

而遺憾的是,自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樊延明。

出院之後我開啟了尋找樊延明的路,我很擔心他,總覺得事情沒有護士說得那麼簡單。我知道他的父母肯定是想趁這個機會讓他徹底跟我斷了聯繫,但樊延明沒有任何的掙扎和阻止,也沒有給我任何的信息,所以說明他傷得很重。

想到這兒,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一個拳頭,指甲嵌在肉里也渾然不知。如果一天不找到他,我心裡就一天不安。

可是中國太大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尋找,就在那個時間點,我做的一個陶瓷作品突然走紅網路。

那個陶瓷造型獨特,我仿照著我胳膊上的傷疤在它的上面也做了一個傷疤狀的紋樣出來,不同於那些裂紋釉,這個被網友們稱作為傷疤陶瓷。

那個作品我為它起名叫延續光明,後來的許多作品同樣叫延續光明,這些作品裡,有那場大火後不可磨滅的傷,同樣還有尋找樊延明殷切的希望。

所以當傷痛和希望兩種情感結合在一起的時候,給了人最強烈的衝擊感,令人過目不忘。

4

意外走紅後的第一年裡,我終於見到了樊延明的母親。她看起來老了很多,但仍然妝容得體。我坐在她的對面屏氣凝神,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她開口之前,從文件袋裡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擺到我面前,「簽了吧。」

屋裡的空氣瞬間稀薄,一時間裡我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半響我才問了一句,「伯母,這是做什麼?」

樊延明的母親輕笑了一聲,好像我問了多麼可笑的問題一樣,「我兒子為了你差點失去性命,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臉面跟他在一起?」

「他還好嗎?伯母,我想見見他。」

「不必,只要我和他爸爸還活著,是永遠都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夏從,既然你在大火里重生了,那麼你忘了他,然後開啟你新的人生吧!」

和樊延明母親的談話並不愉快,她像一個死守自己城堡的軍人,有關樊延明的任何訊息都不願向我吐露。

最後,我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因為樊延明的母親還帶了樊延明的一封信給我,信上說明了跟我離婚是他的決定。

他說他很好,傷得不重,而且他仍然很愛我,但他的父母因為這次大火事故以死相逼,家庭的原因讓他感到無奈,他不想做一個不孝子,於是離婚是對於我們來說唯一的選擇。

他和他的父母準備移居國外,並且不再準備回來。

他希望我能找個人代替他好好愛我,他還說,他今生只愛我一個人。

樊延明母親走後的很長時間裡,我都坐在原位看著那封信流淚,那是我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我的幸福就這樣斷送在一場大火里。

這場大火惹得周遭人都驚心動魄,而他的父母會有那樣的選擇,也是情理之中。有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子跟掃把星在一起呢?如果不是起初的我們那麼執拗,也不會有這場大火的懲罰。

後來我全部的心思都用來做陶瓷,有時候在工作室一待就是二十四個小時,也不覺得累,聞著那些泥土的味道,讓我更心安一點。

僅僅三年時間,我辦了一場又一場的展出,其中也不乏國外。我希望樊延明能看見,希望他來找我,希望他的父母同意,畢竟我們好不容易相愛。

但我一直都沒有等到。

展館裡的衛生已經打掃完畢,保安人員也已經在我再三拜託下幫我調出了監控,我揪著心在屏幕里看到了樊延明。

真的是他。

我忍不住用手捂著嘴巴,眼淚滿含熱淚。四年的思念只在一秒的時間內就全部交織成一個點,我身體里的全部細胞都在那一瞬間里爆破。

我動用了很多關係,終於沿著他離開展館的路線,找到了他。

5

在樊延明踏入車站的前一刻,我拉住了他,他轉身看到是我後眼裡滑過一絲震驚,然後又歸為平靜。

雖然僅僅過了四年,但他像老了十歲。我喊他名字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聲帶極度充血所以變得都不像是我的聲音,「延明。」

他的眼神暗了暗,隨即也叫出了我的名字,「從從。」沒有任何的語氣起伏,讓人覺得平淡而疏離。

人來人往的車站門口,我和樊延明相互對望,最後還是我主動向前抱住了他。那句以氣味辨人不無道理,我聞見樊延明身上熟悉的氣味,在他的胸前淚流滿面,他沒有回應我也沒有推開我。

我哭著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這些年過得好難,好難。」

他終於用手拍了拍我的背,跟我說沒關係,一切都會好。我多麼想聽他回我一句我也是,但沒想到迎接我的只是一句空話安慰,他有些理智冷靜得過分。

等我心情平復了一些,樊延明跟我展開了正常的交談,跟我講了一些他日常的生活,他告訴我他過得很好。

「我覺得自己像活了兩次,一次是跟你在一起的樊延明,另一次是大火之後的樊延明,雖然我們分開不過幾年的時間,但就像是上個世紀。但是從從,我從來都不後悔,哪怕跟你之間只剩下回憶,我都覺得自己沒有白活過。」

「延明,真的沒有辦法嗎?為什麼我們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因為這是一段不被祝福的愛情。」樊延明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見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淚光。

他說愛我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好的事,一個吻應約而下,但卻在某個點的時候戛然而止。他轉過身去檢票,我拉著他的衣袖,但他仍然一根根掰開了我的手指,走得決絕。

我心裡無比痛恨那場大火,如果我們不曾死裡逃生,不曾讓雙方父母擔憂,那我們還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在一起。可是現在就像樊延明說的那樣,我們相愛這件事久遠得就像上世紀的事情,如果彼此堅持,所有的艱難險阻都不是問題。

但直到我見了樊延明,我才知道,是他自己放棄了。

長街的盡頭,落日隱去,只留下黑。我慢吞吞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萬般不舍和不甘,心如刀割。

而在路上我又一次遇見了那個紅繩男子,他從對面過來,我們一起並肩等綠燈,我問他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他愣了一下,隨即答應。

即便開著空調,包間里也很熱,我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脫掉了我的長袖外套。只穿了背心的我,露出了後背和手臂上那些猙獰醜陋的傷疤。

「沒嚇到吧?」我說得不知所謂,然後仰起頭一杯啤酒落肚。而那個男人坐在一邊靜靜地看我,一語不發。

我用手扣了扣桌面,大聲地問他:「你怎麼不喝?」

「看你喝醉了,把你抬回去。」

我的目光掃過他一張一合的嘴,明明不是一句多麼好笑的話,但我笑得瘋狂。

6

後來我半醉半醒,跟他講了我和樊延明的故事,雖然知道問陌生人沒有任何用處,但還是忍不住問他:「到底為什麼不能跟我繼續在一起?」

「這麼聽來,父母只是一個幌子,背後一定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嗎?」

他篤定地點點頭。

「我想知道那個秘密。」

「秘密的存在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也許知道後你會很難過。」

「沒關係,你知道嗎?我等了他這麼久,等他完好無缺地站在我面前,他卻跟我說了這麼多不痛不癢的話,我真得很不舒服。我會覺得我都沒有為我們的愛情爭取一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放棄,一定要放棄……」我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我想那個紅繩男子一定能抓住我的主旨,我一定要知道背後的那個秘密。

無論是好是壞,都讓它作為我上半生的句號吧,總不能以問號結尾。

那個紅繩男子叫趙科丞,是一名特警,他腿上的疤痕比我身上的還要嚴重。去年出警時,他們三個人只有他活下來了,但他的一條腿差點廢掉。

他休養了很長時間,仍然沒能從兄弟去世的傷痛中走出來。後來在網上看到了我的傷疤陶瓷,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疼得痛徹心扉,同時有暴烈的希望。

「以前我是一個話特別多的人,也很逗比。但是自從那件事之後,我覺得自己老了,鬧不動了,也不想說話,常常兩眼空洞地盯著某一處發獃。夜裡也不敢睡,常常會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不斷收縮的小房子里,因為我們當時就是在車裡出的事故。」

我趴在桌子上聽他講這些話,我以為自己醉了,但是沒想到他的每一句我都記得很清楚。

他還說他不希望我去尋找那個所謂的秘密,也許並不是我可以承擔的。

「我想知道原因。」

「好,那我幫你。」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有再去展館,而是在酒店裡擦木地板,一遍一遍地擦,把地板擦得錚亮,往遠處看似乎都能看見上面浮出一層光。

趙科丞幫我查到了樊延明的消息,Z市,他的婚禮。(原題:《久別重逢》,作者:七憶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 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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