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詩人張恆彬
張恆彬手持湖南科技學院圖書館收藏其詩集證書
在鄉間僻野中,手握鋤柄,蓐弄田間地頭,望日出日落,牽牛暮歸,嘆朝霞晚彩,歷知天命之年,駕紙箋輕舟,一路風塵一路歌。混濁於無聲世界的草根詩人張恆彬,就是這樣一位歌者。
張恆彬,筆名老尺。祖藉湖南東安縣人,現居永州冷水灘。於1988年開始寫詩,第一首詩發於雲南思茅(普洱)日報。之後寫詩無數。種過田,干過搬運,清潔,做過小販。2011年後又起筆寫詩,曾活躍在網路各大小論壇。
邊種地邊寫詩寫評論,2016年出版單行版詩集《無尺》廣受好評。有「蘿蔔詩人」老尺之稱。由四川民族出版社推出其詩集《又見蘿蔔花》,近期將與讀者隆重見面。
張恆彬1966年出生於湖南東安縣的一個小山村,父親常年在外從事零工,母親在家務農。儘管家境貧寒,但他從未放棄自少做詩人的夢想,他把對未來的憧憬、對苦難的抗爭化成一行行詩句。長大成人後,通過「買工」進城當上了冷水灘五金交貿化工公司工人,豈料兩年後公司破產倒閉。
失業後的張恆彬為自謀生路,帶著體弱多病的母親乾脆紮根於老家農村,從此長達數十年如—日的農民生涯。初識張恆彬給人第—印象是中等的個頭,樸素的著裝,黝黑的膚色,臉上始終蕩漾著敦厚的微笑。與他打招呼,得扯著大嗓門,並不—定有效果。後來—打聽才得知他患有嚴重的先天性聽覺障礙症,屬三級殘疾,基本處於—個無聲的世界。與他交流,純粹靠紙筆和手勢比劃。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詩歌的痴情與熱愛。
廣褒無垠的鄉野和辛勤的勞動給了張恆彬無限的創作靈感,也給了他無盡的幸福與快樂,詩帶給了他健康和忍耐,勤勞和感恩,他總能在生活的細微處發現詩意,在看似辛勞的或者說無意義中發現美感或意義,通過詩,同時也是通過生活,他獲得了對自己的釋放,他寫鄉下熟稔的景物,尤喜寫用自己汗水浸淫過的地里農作物,辟如西瓜、葡萄、蘿蔔花,白天,忙完農活後,他就跑到村裡人多的地方,跟左鄰右舍聊天、拉家常,激發創作的靈感。
晚上,他就「宅」在家裡搞創作。夜裡睡覺突然來了靈感,凌晨兩三點他也爬起來寫上幾筆。只要能寫詩,他臉上的笑容永遠都像花兒綻放一樣美麗。他的作品都來源於農村生活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他在創作中常常表現出對故土的深深依戀之情,詩歌讓他的胸膛更加貼近泥土、莊稼和現實。
正如他在詩集中《又見蘿蔔花》描述的那樣:蘿蔔是個具有大眾性的意象,也是種隱喻,一種自我存在的昭示。用蘿蔔花來標榜自己,是自謙也是自豪,是自貶也是自高。蘿蔔花是非常樸素的,一如他的詩,又如他的人。亦如他對生活和人生,乃至生存命運的本質上的思考。
古語云「腹有詩書氣自華」,張恆彬雖生活卑微,但骨子裡依舊弧傲、青春飛揚。寫作上不刻意流派,不顛覆傳統,不破壞大環璄,也不標新立異,一切都是原生態的創作。這從其詩中可閱。
如《維納斯輓歌》一詩:
維納斯死了,在那
美神死了,在這
愛神死了,在思想里
上帝死了么,他多麼想
再開創一個世紀。
這位鄉村歌者,用他撩人肝腸的鄉村情結,抒發著自己別於人生的風雨彩虹,自侃著他心中痴愛的鄉土情懷。
《書寫之美》:
村莊。
蘿蔔用一個坑
坐實了
老尺。黃昏用手一揮
炊煙被趕出了牛欄。
靈感來時,不管是正在荷鋤還是挑擔,張恆彬都會放下手中的活兒,掏出本子,或坐于田埂旁,或息於荷塘邊,趕緊抓住腦海里飄飛的詩意,化為文字,且不加以任何的虛偽和造作。
他的詩大都跟蘿蔔有關,其中《蘿蔔的天》恰是他真實的寫照:
蘿蔔花,開了是開了
而許多沒懂開花滋味的蘿蔔
已成蘿蔔乾,這麼多日子
她們習慣了黑暗,習慣了鹽
—遍遍滌過全身
讓人們讚譽脆甜的香味
而忘了春天與冬季的區別。
他追崇「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個中意味正是張恆彬的追求。
他雖是殘疾人,但眾人都說他身殘志不殘。功夫不負有心人,張恆彬近兩年相繼用漚心瀝血創作的詩歌出版了兩本詩集《無尺》和《不見蘿蔔花開》,在本地文壇引起了強烈反響。
他用堅定和堅守點亮平凡當中的明燈,他用苦難磨歷人性,詮釋人生的坦途,他不只是蘿蔔詩人,而更像是—首勵志的詩歌,行吟在瀟湘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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