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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西東,只問「我」在哪裡?

《無問西東》是個萬花筒,能見時代風雲,亦能窺人情冷暖。

有人在裡面看到了青春的情懷,有人讀懂了大學的精神,有人領悟了民族的風骨……

《無問西東》是面風月寶鑒,能在那些人的身上照見自己。

有人照見了自己的堅持、有人照見了自己的困惑,有人照見了自己的背叛……

或者,它更像是一個冷靜而剋制的旁觀者,在跨越一個多世紀的清華校史里,透過四代人的四個故事,追問真實、質疑真實、呼喚真實,又最終讓真實回歸。

真實的追問

從清華學堂、到西南聯合大學,再到清華大學……

電影從清華百年里擷取四條時間線,速寫與時代同行的青年。四代人,四個故事,穿越了一個世紀,卻同樣聚焦「真實」的命題——

他們身處不同的時代,都有著真實的困惑與突圍,也有真實的搖擺與堅守。

張果果,現代時期的廣告公司職員。為了在殘酷的職場生存,他在奶粉提案中選擇隱藏「真實」:「如果拿David(頂頭上司)沒辦法,我真實的想法又有什麼意義?」最終提案失敗,他被David倒打一耙,被迫離開公司。

王敏佳,1962年北京的醫院工作人員。為了幫助被師母打罵的初中語文老師許伯常,她和初中同學李想偷偷拓字寫信,警告師母。事發之後,她選擇直面「真實」,獨自扛下責任,結果被批鬥、被毀容,險些喪命。

沈光耀,抗戰時期(1938年)在西南聯大就讀的學生。在炮火的轟鳴聲中,這位開著飛機的富家子弟,選擇迎接「真實」,毅然投筆從戎。從此,飛虎隊多了個挺拔的身影,紅土地上赤腳的孩子們有了等「晃晃」(飛機)來空投食物的期盼。直到有一天,他在空戰中以血肉之軀駕馭飛機沖向敵人的軍艦,鏡頭定格下他的最後笑容:「媽,對不起。」

吳嶺瀾,民國時期(1923年)在北平清華學堂就讀的學生。梅貽琦校長勸文科優秀、實科無列的他轉專業,他迷茫不已,因為「最優秀的人都在念實科」。梅貽琦凝視著他,緩緩教誨道:「人把自己置身於忙碌中,有種麻木的踏實。但喪失了真實,你的青春也不過只有這些日子。

什麼是真實?真實就是,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做什麼、與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心靈深處滿溢出來的,不懊悔與平和的喜悅。」

真實的困惑

如果提前了解你們要面對的人生,不知你們是否還會有勇氣前來?

張果果

做「真實」的自己並不容易,甚至在某些時候,人們因真實而心碎、因真實而傷痕纍纍。影片中,「真實」與「不真實」衝突最激烈的一次,是「真實」的王敏佳被萬人唾罵,「不真實」的李想被鮮花簇擁,兩者截然相反的境遇面前,不禁激發了我們內心的困惑和反思:真實的自己,能夠被別人肯定嗎?能夠被世俗接納嗎?

生而為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而每一個時代,也總有世俗給出的「最佳選擇。」這些選擇的共性在於——它們迎合世俗目光、明哲保身,即便無法聞達於諸侯,至少也能歲月靜好、安度一生。按照「最佳選擇」,張果果應該不管四胞胎一家的閑事,王敏佳應該對老師的境遇置若罔聞,沈光耀應該畢業後回家結婚生子,吳嶺瀾應該在優秀學生扎堆的理科班裡硬著頭皮讀下去。

但是他們,偏不!

為此,他們付出了世俗的沉重代價,但也收穫了內心的真實幸福。張果果得到了四胞胎的一組胎毛筆,那是一家人發自內心的感謝。王敏佳得到了陳鵬的一顆真心,還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承諾。沈光耀得到了貧困孩子們發自內心的笑容,「晃晃叔叔」銘刻進了他們一生的記憶。吳嶺瀾在向學生誦讀泰戈爾詩歌的時候,眼中有光,因為他找到了鍾愛一生的事業——用自己的方式,去給予下一代同樣的精神滋養,把真正的大學精神,傳承下去。

或者,在對「真實」的困惑、質疑和衝突里,隱藏著電影的初心。那便是,讓你我相信——這個時代從不辜負真實的人。

真實的回歸

作為影片,《無問西東》並不完美,它在特效、節奏乃至內容的選擇運用上還有不少可商榷之處。

但是作為一種「追尋」的方式,它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

在大時代與小人物的命運交織中,它將人性的善與惡、真與偽赤裸裸地展現在觀眾面前,更讓我們在震撼之餘,透過另一個維度看到人性的兩面也許未必那麼涇渭分明——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偉大的人也曾渺小過。

無論是張果果、王敏佳、李想還是吳嶺瀾,每個人都曾經歷過「真實」的逃離,但又在內心的自省、師者的教誨、命運的教化中,最終實現了「真實」的回歸。

清華大學校歌里有句歌詞:「器識為先,文藝其從,立德立言,無問西東。」大意是,格局和胸襟是最重要的素養,文章的技巧次之,在此基礎上的做學問、寫文章,才能無愧時代、無問西東。

《無問西東》可以,但是,你得知道自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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