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你在慢性自殺
「李大濕,我想跳槽!」
當我收到好友這則微信消息的時候,我有些驚訝。
因為老張是我的認識多年的朋友,他現在在我們當地做公務員。
畢竟,有著一份「高薪」,「福利好」,「極其穩定」的工作,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就請他晚上過來我公司喝杯茶。
「大濕!我受不了了!我要走人!」
老張一進門就向我吐槽吐個不停。
「公家單位辦事效率低到令人髮指,領導除了會喝茶吹牛,屁都不會!」
那你平時的工作是?
「幾乎所有事都是我在干。演講稿我要幫他準備,茶我要幫他泡,連接送小孩這樣事我都要去幫他做!在這裡,我覺得就是在浪費我的生命......」
一個月現在能拿多少錢?
「我一個月拿到手大概有五千多塊吧,還有幾百塊的一些其他補貼。」
這個薪資在咱們這個三線城市算很不錯了,你想辭職後做什麼工作呢?
老張愣了一下。
「我想找一份差不多薪資的工作,可是...我...我不知道可以做什麼。大濕,你給我點建議?」
輪到我目瞪口呆了......
老張大學時是學行政的,還做過一段時間的互聯網文案策劃,當時在廣州拿大概五千塊一個月。
老張的爸媽是典型的老一輩傳統觀念家長。在他們眼裡,非公務員,非老師,非醫院,非銀行的其他所有工作,都是「不穩定的炸彈」。
老張不想做公務員,但是他爸媽叫他必須回來,因為,「爸媽希望你這樣啊!」
老張也是孝順,就這麼回來考了公務員,結了婚,生了小孩。
結果每天的工作內容就是幫領導沖茶寫演講稿做雜事......
做了5年公務員的老張,我在他的眼裡看不到任何光芒。只有和我談起當年他在廣州拼搏的那段日子,他才顯得精神奕奕。
「老張,我也支持你辭職,可是你覺得有什麼單位願意接收你?」
老張抽了根煙,無奈地嘆了嘆氣。
「和我同批的那些同學,基本都有一技旁身。你說我,英語忘了,寫作忘了,編程代碼什麼的我也不會,就連修車炒菜我也競爭不過那些技校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單位願意要我。」
所以,老張現在,就像在高牆裡的人:入獄的時候想逃出來,最後卻發現,離開了被保護的日子,自己什麼也不是。
心中有夢,卻苦於沒有社會競爭力,只得繼續接受這份「安穩的工作」,同時又誠惶誠恐,不甘心地過著每一天。
大濕在電視台幹活的時候,有位專門負責做字幕的大叔。
因為以前每個欄目都要讓他幫忙做字幕,於是他覺得自己特牛,脾氣就和國營時期的服務員一樣,臭到不行。
後來時代發展了,有了提詞器,有了非編系統,這份打字幕的工作自然就被淘汰了,大叔也就被下了崗。
他去應聘其他媒體的時候依舊拽得不行:
「我會打字!我打了幾十年字幕了!我要求月薪過萬!」
......
吃了無數閉門羹,被翻了無數白眼,撞了無數次南牆,大叔終於知道了,所謂的歲月靜好,早就讓自己慢性中毒,無力改變了。
前幾天,唐山市政府宣布,唐山城市路橋所有收費站停止收費。
本來是一件好事,卻鬧了一出笑話。
一位收費站工作人員面對記者大吐苦水,「我們的優勢都在收費站!收費站撤銷了!我們的優勢就沒有了!」
我今年36了!我的青春都交給收費了!我現在啥也不會!也沒人喜歡我們!我也學不了什麼東西了!
不管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沉迷於所謂的安穩和舒適的生活,恰恰是一種最危險的方式。
對外界的變化視而不見,必定陷入習以為常的路徑依賴。
直到某一天,這個世界颳起了一陣颶風,你就被輕而易舉地帶走了。
曾經有粉絲向我吐槽說考不上公務員,失去了鐵飯碗。
李大濕我真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咱們想要在這個世上活得好,要先給自己提個問:我是誰?我有什麼能力?我能為這個世界做什麼?
如果只能吃飯睡覺混吃等死領工資,那真的,也別抱怨這個世界不公平。
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那些自始自終安心於某種穩定狀態的人,李大濕只能祝你好運。
我不想做那隻溫水裡的青蛙,我還想跳出去。
既然我承包了這個世界,那就要想著怎麼去改變,否則,我知道自己只能遲早被這個世界所承包。
我想要的,不是穩定,我要的,是成為生活的主人。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你在慢性自殺而已。
李大濕的世界:我只想做一個
講好故事的老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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