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勢利》眼,收穫的不能總是屈辱和自卑!
面對《勢利》眼,收穫的不能總是屈辱和自卑!
二十多年前,陌生人初次聊天,頭幾句無非是名字,家鄉,職業。碰到來自北京或上海的人,若再是工廠里的工程師,總會讓對方莫名興奮半天。這些年,像西方國家一樣,中國的等級層次也在一個接一個地崩潰,新的等級層次不斷出現,如同虛無縹緲的險峰讓人目不暇接。
現在的國內,由於身份帶來的區別和勢利,是福利豐厚的公職,腰纏萬貫的富豪,城鄉差別的同學,文憑高低的同事。
艾本斯坦在《勢利》里說得明白:「19世紀巴黎男爵辦公室外的走道里,一個男人看到僕人拿著男爵的夜壺從自己面前經過,他立刻脫帽致敬。這就是名望的力量!在勢力眼的算計里,身份等同尊卑。」可以說,身份和名望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但對社會位置的確立卻很重要,人越渴望它們,越會成為它們的奴隸,被它們迷惑。
公司門牌同樣散發著魅力。有一位特愛宣揚社會正義的女記者,在諷刺500強剝削中國人民時毫不筆軟。作為她的關注者之一,最近有人發現在一家著名企業的公共名單里,竟赫然看到她的大名,還聽說她為了參加公司在國外的產品發布會,表現得極其積極。
此外,在以身份為標尺的社會,人們自然想辦法在圈子裡出名。跨圈發展變得頗為流行,有人面朝格子間寫書,有人業餘時去海外搞飛機航拍,有人則沉迷於時尚派對和新品發布會。
幾年前,在大報供職的朋友,詢問某著名汽車公司是否需要刊登廣告,他們的公關經理斬釘截鐵地回答:「我們公司,從來就不做廣告!」話未落音太久,在競爭和業績的壓力下,這家汽車公司現在廣告滿天飛,連老總都加入了媒體轟炸戰場,不斷要求被採訪被宣傳。
總之克服身份勢利最好的辦法是,培養出對任何事情都淡定的態度,喜歡對方不是因為他的地位,而是因為他的某種內在特質。如《勢利》中提到的「只關注自己的工作,評價他人以他人工作成績為基礎,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場令人愉快的狂歡」。
在古代,有一個關於勢利眼的故事,傳說有一次蘇東坡游莫干山走累了,到山中小廟稍息。廟中主事老道見來了個衣著儉樸的陌生人,就泛泛地說:「坐!」又對道童喊:「茶!」兩人落坐交談後,老道發現對方脫口珠璣,才華橫溢,料想此人來歷不凡,就請客人進廂房敘談。入室後,老道客氣地說:「請坐!」又叫道童「敬茶!」再一打聽,方知來者是赫赫有名的蘇東坡。老道連忙作揖打拱地引蘇東坡進客廳,忙不迭地說:「請上坐!」並吩咐道童:「敬香茶!」臨走,老道請蘇東坡題幅對聯留念。蘇東坡含笑揮筆,頃刻書就。上聯是:「坐,請坐,請上坐」;下聯是:「茶,敬茶,敬香茶」。老道閱後,羞愧滿面。
在我們周圍,也有相對勢利的人群,筆者的一次經歷也是如此,有一次老同學聚會,筆者騎著電瓶車過去,門口熱情的幾個人剛剛對著筆者擺擺手,見另外一個富豪女同學開著車過來,都把眼光轉了過去,還有的熱心的幫她停車,說實話,筆者雖然理解並且不在意,心裡還是有些不快,只是面對酒桌上某些人對我的諷刺,一笑置之。
過了好久,因為一個同學的父親去世,叫我過來幫忙,為了出殯車輛的湊數,筆者的老婆開著小奔過來,那幾個勢利眼才目瞪口呆,從此沒有人再出口不遜。
之所以寫出這一段往事,不是要譴責什麼,也不是指責什麼,只是想說明,財富的或者地位的差別,不能成為勢利眼輕視別人的理由,特別是同學同事戰友之間,是拋開這些世俗的因素,保留的只是一份純潔的友誼。
今日突然想到寫這樣一篇文章,也是因為保安老劉的鬱悶,有個別住戶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待保安的態度高高在上,甚至出言不遜,罵保安是看門狗;這當然是沒有素質的表現,不應該因為職業的不同而輕視別人。


※蔣雯麗的散文集《姥爺》像一把傘罩住我們脆弱的心靈,蚌埠真是個有故事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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