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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的偶像歌手突然去世:沉迷過的偶像,一個個消失

不知今早,有多少人在上班路上聽著《Dying In The Sun》,感慨青春歲月里那個空靈迷幻的聲音帶來的力量與感動,也巨大的震驚中,深深地遺憾著。

The Cranberries(小紅莓樂隊)主唱Dolores O"Riordan(桃樂絲)於倫敦時間2018年1月15日在一家酒店內突然離世,年僅46歲。具體死因尚未公布。

就在兩周前,她的Instagram賬號還在更新。

沒想到,普普通通的一句拜拜,竟成訣別。

愛爾蘭總統Michael D Higgins在得知消息後也說,「她和小紅莓樂隊對於愛爾蘭乃至世界搖滾音樂帶來深遠影響,對於支持和喜歡愛爾蘭音樂的人來說,對於愛爾蘭音樂和藝術而言,她的逝世是一次莫大損失。

有中國網友感慨:

就在幾個月前,高曉松還曾與她見面。

他去愛爾蘭探望養傷的Dolores,問:「你要是把中國作一個動物,你覺得應該是什麼動物?你也去過中國,在五棵松演唱過,而且爆火。」

Dolores說:「我覺得中國像一隻貓,我覺得中國人好柔順,好神秘,性格也都很好,而且每次去中國商店,總有一隻貓在干這事……(模仿招財貓)」

高曉松說:「等你再去兩次中國,你再琢磨琢磨中國像什麼,肯定不是一隻貓。」

但她還沒等到再來中國看看,就永遠地離開了。

今早,高曉松在微博寫道,自己的節目長期用小紅莓樂隊的《Zombie》做片頭曲,「懷念她憑虛御風的歌聲,遺世獨立的風範」。

這是1994年Dolores原創的反戰歌曲,為紀念1916年愛爾蘭復活節起義中,愛爾蘭人民為統一國家所作出的鬥爭與犧牲。

在暴動被鎮壓後,起義軍領導被處決,爆炸中有無辜的孩子死去,這片土地傷痕纍纍。

Another mother`s

breaking heart is takenover

又一位母親的心已破碎

她的靈魂也被奪走

When the violence causes silence

當暴行引致死一般的沉寂

We must be mistaken

我們全都是罪魁禍首

這種對和平的吶喊與嚮往,不是說說而已。她的音樂帶著力量,穿越時空,不分國界,直達人的心底。

有明星把「世界和平」玩成了輕佻的娛樂段子,但Dolores唱出了反戰歌曲。

她的離去過於突然,彷彿只是轉過身的開門離去,連在桌上的一封信都沒有留給這個世界。

回想當初她步入這個世界的姿態,看似恣意洒脫,卻滿揣了一腔熱血與才華,毫無保留地揮灑,給人們帶去勇氣與安慰。

在她一頭短髮一把吉他唱搖滾的形象背後,是天籟般的歌聲,更是天使一般的仁慈與溫柔。

這輩子,不聽她的歌,一定是種遺憾。

天后也循著她的步調

也許至此,還是有人對桃樂絲和小紅莓樂隊不熟悉,但國內許多知名歌手都曾受到過她作品的影響。

2011年,她帶著Dolores小紅莓樂隊在上海巡演時,歌手李健也在觀眾席中。

但一說起小紅莓,人們首先想到的還是王菲。

人人口袋裡揣著卡帶、隨身聽的那幾年,不知有多少人的耳機里都是這樣的旋律:

我仿似跟你熱戀過

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

思想開始過分

為何突然襲擊我

來進入我悶透夢窩

激起一股震撼

在1994年的電影《重慶森林》中,一首王菲演唱的《夢中人》把阿菲對633的愛戀表現得淋漓極致:唱腔是空靈純凈且自由散漫,情懷是我愛你且與你無關

這首歌的原版,就是比王菲還小兩歲的Dolores創作並演唱的《Dreams》,於1992年以單曲形式發表,後收錄於樂隊首張專輯中。

而她對這首歌現場演繹,更是讓人熱血沸騰。

王菲的女兒竇靖童也曾在2016年8月日本推出的專輯中,她親自改編演唱了這首《Dreams》的日文版。

被這麼多人愛著的天籟之音,一路走來,每一步都讓人銘記。

音樂是她永遠的歸屬

Dolores是家裡7個孩子中最年幼的,從小她就展現出了創作與演唱的才華。

十二歲開始獨自創作歌曲,十八歲因前主唱Naill離隊,她加入了小紅莓樂隊。

樂隊於1993年推出首張專輯《Everybody Else Is Doing It, So Why Can』t We?》(每個人都在做,我們又為什麼不可以?)。這張專輯讓Dolores和小紅莓樂隊紅遍世界,唱片累計銷售超過4000萬張。

1995.11.23 / Laurent Rebours

1995年的那個她意氣風發。在接受《滾石》雜誌採訪時,她說:「我知道專輯裡每首歌的意義所在,我知道我是在哪一夜為哪一種緣由而寫下哪一首歌。我對此感到驕傲,因為這些歌很好地替我說出了我心裡想說的話。」

2000.7.9 / Arno Balzarini

2003年,隨著樂隊成員們陸續「單飛」,小紅莓樂隊就此一度沉寂六年。直到2009年,作為主唱的她宣布樂隊將重組並舉辦世界巡演。

2008.1.27 / Bruno Bebert, File

她心裡的話,一直有很多。

有對戰火硝煙,對民族自由,對世界和平;對初嘗成長苦滋味的少女,亦或是對身為人母后的自己。

2011年,她來到北京開唱,稍有帶動,台下的觀眾就齊聲合唱起來: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回憶為何讓我感到悲傷?

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讓我如此地難以忘去?

Like dying in the sun

彷彿在陽光下消散……

Like dying in the sun

彷彿在陽光下消散……

她把自己對世間百態的感悟,妥善地安存放在歌詞和旋律中,或大或小,有深有淺,通通交付給這世界。

是一首歌的時間,一眨眼間幾十年,她讓千萬聽者的快樂還是快樂,悲哀已成過往。

起落無常即生命意義所在

2017年五月份,小紅莓世界巡演進行到歐洲站時,樂隊不得不取消後續歐洲的巡演計劃,發言人說,巡演期間Dolores的背部疾病一直處於待康復的狀態。

一次採訪中,Dolores說雖然婆婆去世後,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也曾一度陷入抑鬱。但後來和孩子的相處給了她很大的幸福感,讓她走了出來,感受到生活就是有時悲傷有時快樂。

唱著夢想在日日変化的Dolores也要承受平常人的孤獨與徘徊。但她是這樣問記者的:「人生,不就是有起有落嗎?」

這反問,也許就是她的答案了。

1999年專輯《Bury the Hatchet》封面

這不禁讓人想起小紅莓於1999年發行的第四張專輯的名字,叫做《Bury the hatchet》,即言歸於好。

她說,「人們其實無法假設明天的來臨,你無法預知未來,所以,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與磨難言歸於好,與失去言歸於好。

她伴一代人走過青春歲月,教一代人學會如何與過去言歸於好,卻唯獨沒有告訴我們,為何如此倉促地離開,而我們又應以怎樣的心情去回憶有她存在過的一段段人生旅程。

願你將不再老去,願你明亮清澈的嗓音永遠印刻於人們的心中,印刻於這世界的喜怒與哀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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