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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由她出高牆,美男相伴多奇妙,卻不小心牽扯出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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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由她出高牆,美男相伴多奇妙,卻不小心牽扯出驚天大秘密……


書名:《穿越之傾城萌妃》

楔子

「惜兒。。。我的惜兒。。。」

簡冰冉緊緊攥住那雙冰涼的小手,一眼不眨凝望著那張靜靜地、蒼白無血的小臉,任由淚水不停地洗刷她柔美而憔悴的面容,心中的巨痛無限漫延,浸入全身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每一滴骨髓!傷悲,狠狠鞭撻著她每一次呼吸!恐懼,緊緊扼制著她每一根神經!

「大夫人。。。」丫鬟知兒、畫兒亦是難過不已,想要對大夫人勸慰點什麼,卻是一張口感到蒼白無力。

自從五小姐被救回來,一直昏迷不醒到現在已足足六天,大夫人除了當天昏倒過去,一直陪坐在床邊不肯離開,這六天來,大夫人日日以淚洗面,下肚的米粒少得能數出來,口中只不停喚著五小姐。

桑嬤嬤一人獨坐屋外,老臉悲傷無神,她是大夫人的隨嫁嬤嬤,在簡府,她看著小姐成長,在明府,她看著小姐變為夫人、為人母。。。也看著小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心事越來越重,身子越來越虛弱,作為下人,她卻只能在心裡替小姐難過。

天空有些灰濛,沉悶的空氣令人感到窒息,幸而,這時起了風。帶些許冷意,卻能讓人清醒幾分。只是,天空的烏雲更加濃聚密集,隱隱地,傳來沉悶的響雷聲。這天,是要下雨了么?

一個生面孔的家僕領著一個中年男子進了碧弦院,朝主屋匆匆走來。桑嬤嬤看到來人背著箱子,忙站起身,迎上問道:「可是請來的大夫?」

家僕道:「桑嬤嬤,這是談管家為五小姐請來的江大夫。」

桑嬤嬤一聽是談管家請來的大夫,心裡瞭然,對那家僕道:「請小哥幫大夫人跟談管家道聲謝,有心了。」

家僕微微笑道:「桑嬤嬤客氣了。我先出去了。」走到院門左右望望,才快步離去。

「江大夫,這邊請。」桑嬤嬤趕緊將大夫領進屋,對簡冰冉道:「小姐,江大夫來了。」在看見簡冰冉紅腫的眼神帶著疑慮,忙補充道:「小姐放心,是談管家幫的忙。」

簡冰冉哦一聲,放下心來,滿臉憂傷看向來者:「江大夫,請你一定救醒我家惜兒!求你了江大夫!」說著竟要下跪磕頭,慌的江大夫忙扶住她:「使不得,使不得!大夫人,還是先讓江某替令千金把脈診斷。」

床上靜躺的小女娃約莫三四歲,有著精緻柔美的五官,若非臉色太過蒼白,真讓人以為她是一尊乖巧甜睡的瓷玉娃娃。江大夫細細把脈,眉頭漸漸蹙起,臉色一片凝重。

簡冰冉一直看著大夫舉動,心中慌了亂了,江大夫的表情,難道是她的惜兒。。。不,不!不會有事的,她的惜兒只是太累了多睡會兒,她的惜兒不能有事的!

「江大夫,惜兒她怎樣?惜兒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簡冰冉急急地問,緊緊盯著對方的臉,生怕錯過什麼。

江大夫起身,神色凝重,「大夫人,之前看了幾位大夫?都如何跟你說的?」

簡冰冉垂淚道:「之前請過兩位大夫,都說。。。都說惜兒無救。。。可是惜兒不會有事的是嗎?她只是累了,睡足了就醒了是不是?」說到末,她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哼,庸醫!害人不淺啊!」江大夫臉上現出慍怒之色,在談管家找到他時,已將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一個三歲小女娃從高空跌入湖中,沒有撞到尖銳石頭等硬物已是萬幸,明明可以趕及救治的卻愣是被耽擱了最佳救治時間!如今,就算是大羅神仙再世,恐也無法救活了。江大夫看著那張安靜無邪的小臉,忍不住嘆惜地搖搖頭。

「大夫人,令千金已錯過最佳救治時間,江某隻能。。。抱憾。」

已錯過最佳救治時間?簡冰冉不禁絕望,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小姐!」

「大夫人!」

屋裡頓時慌亂,一個個垂淚而擔憂害怕。江大夫不禁對這大夫人母女寄予深切同情。都說富貴人家好生活,照他看來,卻未必都如此,這相國府,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不必擔心,大夫人是氣血不暢過於疲累悲傷暈倒,待江某開些安神補氣血的藥方調理即可。」

「轟隆隆!」

一聲響雷炸起,震得屋子似有些搖晃,屋裡的人顯然都被嚇了一跳。還未驚魂過來,又是一聲驚心動魄的「轟-哐當!」巨響,這次,明顯感到屋子的微震,屋裡的人各自捂著耳朵,臉上俱是惶恐之色。

屋外,已是狂風掃雷,閃電如蛇,滂沱大雨氣勢洶洶說來就來,不亞於戰場上的千軍萬馬奔騰。只是,沒有人看見,那朦朧大雨中,從天而降一點白光,攸地在碧弦院上空消失不見。

屋內,氣氛沉寂,大夫人暈過去還沒醒來,雨下得太猛烈,江大夫想走也走不了,知兒想給大夫人抓藥也沒法出得去。桑嬤嬤萬般憂心守在簡冰冉身畔,淚流不止。畫兒獃獃地看看五小姐。驀然,她揉揉眼睛,繼而驚叫起來:「五小姐?!五小姐。。。江大夫!江大夫快來!」

江大夫疾步走到床邊坐下,把著脈象的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這剛剛被他下死亡判決書的小小女娃,脈象竟然有了跳動!他顫抖著手去探鼻息,微弱,溫熱。明府五小姐,死而復活了!

第一章 挑釁—上

「惜兒,該吃藥了。」隨著溫柔話音落地,走來一個容顏秀美端莊,氣質高雅的女子,柔和淡雅的杉綠衣裳,頭上梳著婦人髮髻,嘴角噙著一抹發自心底的柔柔笑意。將盛著小瓷花藥碗的托盤輕放石桌上。

「啊。。。娘親,惜兒已經好了,不用吃藥了。」一聽到吃藥,小女娃兩道天然秀氣月眉巴巴地皺到一起,蝶也不撲了,躲到畫兒身後不肯露臉。

「五小姐是乖孩子,畫兒陪五小姐過去喝葯好不好?」畫兒輕輕一笑,轉身一把抱起小女娃,朝大夫人走去。

「娘親啊。。。」苦著精緻的小臉,奶聲奶氣地拖曳著話尾,才一靠近院中的石桌,兩根小手指已捏住小巧可愛的鼻子,一臉的不情不願。

簡冰冉伸手接過愛女綿軟小身子,拿開她小手,忍俊不禁道:「惜兒如果每次都乖乖喝葯,等身子好了,娘親就帶惜兒出府上街。」

出府上街?小女娃眼睛一亮,撲閃撲閃如天上晨星,「娘親,說話算話嗎?」

簡冰冉親昵地以額頭輕輕蹭了蹭她光潔聰慧的小額,眼中滿滿的寵溺:「娘親說話算話。」

小女娃伸出一根胖乎乎小手指,認真道:「娘親和惜兒拉鉤鉤,騙人是小烏龜。」

「好,拉鉤鉤。」簡冰冉笑著伸出一根尾指,與愛女的小手指互相拉鉤,整個人煥發出成熟女性獨有的嫵媚柔情。

這小米蟲的生活簡單悠哉,每天里除了吃睡拉撒,要麼撲蝶捉迷藏,搖頭晃腦哼上一段那個時代的歌兒,要麼跟美美的娘,以及兩個丫鬟還有桑嬤嬤撒撒嬌,那幾本古人書籍被明惜惜翻了個爛熟。沒有父親疼愛,她不介意,前世的她,也沒享有過父愛。月銀被剋扣,也沒關係,能保證基本生活就行,前世的她,對物質的要求也不高。

但是,欠她的,她一定會想法討回。只不過,眼下她實在太小,有心無力,只能耐心地慢慢等待自己長大。

深秋的風有些微冷,簡冰冉生怕女兒染風寒,忙叫畫兒端葯湯進屋,自己則抱起女兒進屋去。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進院子了。」知兒快步從外面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簡冰冉心頭一緊,不自覺低頭看向女兒,柔聲安慰:「惜兒,不要怕,娘親在,她們不敢對你怎樣。」

呃?這是什麼狀況?還沒等明惜惜從不解中回神,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院中湧現一群女人。

放眼看過去,帶頭的兩個女人,一個紅妝濃艷狐媚豐腴,一個小家碧玉珠光寶氣。明惜惜心裡一樂,兩女燕瘦環肥,她這個還未謀面的父親,艷福不淺嘛。

視線移向兩個小姑娘,容貌上跟豐腴女人幾分相似,一個年約十歲,漂亮的小臉透著四分雅緻六分溫婉,給人感覺此女將來必是賢良淑德,只是,眉眼雖溫婉,卻不勘達眼底。

另一個約略小兩歲,是一種張揚奪目的耀眼,那高高昂起的小下巴,宣誓她的高傲驕橫,表情充滿不屑、鄙夷。

那通身珠光寶氣的女人,牽著個小男孩,六七歲左右,白白胖胖很是可愛。他似乎被寵壞了,一進門來就指著明惜惜大聲嚷嚷:「笨蛋五妹,你醒了?二姐三姐都說你死了更。。。」

珠光寶氣一把捂住兒子的小嘴,低聲呵責:「磊兒,別亂說話。還不問候大娘好。」

另一邊的小姐妹倆,臉色微微一變,年小的那個轉頭狠狠瞪過去:「烏鴉嘴!討厭鬼!」

「你才是討厭鬼、烏鴉嘴!」小男孩毫不示弱,立馬頂回去,還不望朝對方扯嘴角皺鼻子做鬼臉。

明惜惜忍不住小嘴微翹。這頑劣小胖墩兒,真想掐上幾把。

驕傲的小孔雀一跺腳,蹙眉,晃動女人的衣袖:「娘親!修磊欺負娉兒!」

官伊爾溫柔笑對小女兒:「別鬧了,咱們是過來看望五小姐,不是來讓人看笑話的。」

奈春巧已拉著兒子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眼底掩飾不住的得意顯擺:「大夫人。小孩子愛鬧,還望大夫人不要放心上。」

簡冰冉面帶微笑道:「三姨娘請放心,我不會介意。」呵,她能介意嗎?她介意有用嗎?

官伊爾轉頭看向簡冰冉,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未收斂半分,在原地微微福身,算是應了禮節。回頭對兩個女兒道:「琳兒,娉兒,來見過大夫人。」

明修琳和明修娉微微挪步,不情不願福了福身,懶洋洋道:「大娘。」

「琳兒、娉兒越長越水靈了。」簡冰冉看向高傲的小姐妹倆,客套地贊了一句。懷中的明惜惜不等娘親吩咐,自動開口:「二姨娘、三姨娘好。二姐三姐四哥好。」

第二章 挑釁-中

官伊爾眼光低落,停在明惜惜身上,故作驚訝道:「大姐,惜兒這麼快就醒來了?看來命硬也有命硬的好啊,呵呵。。。幸好,有明月道長在,幫老爺化解明府災難,不然,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都會被惜兒連累喪命。」

話音一停,一旁的奈春巧抖抖渾身珠光閃閃,立即接上:「大姐,這是惜兒的命劫,怨不得人。老爺要送惜兒走,也是不得已。。。大姐就不要生氣了,老爺不是說了么,等惜兒滿十八歲,躲過命劫,還是可以回來的。」

「哎,能不能活到十八還得閻王爺批了才准。大姐還是自求多福,搞不好一上路就被閻王爺招走。。。這樣好了,明天十五,我和三妹打算去靈山寺上香,順便給惜兒祈個福。」

這兩人一唱一和,一口一個大姐喊得熱乎,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姐妹情深,可惜,兩副得瑟嘴臉泄漏了內心的醜陋黑暗。

二房三房向來暗裡較勁,明面上卻常演雙簧戲碼,簡冰冉早已對此冷漠麻木。她能繼續容忍這兩女人的挑釁,卻不能不顧女兒今後性命,如今,她只能抱一線希望,丈夫能改變心意。

「冰冉謝過兩位妹妹看望和好意。惜兒剛蘇醒,大夫說需要靜養。」簡冰冉淡淡掃過眾人,端過葯碗喂女兒喝葯。

皺皺可愛小眉毛,明惜惜閉上眼,捏著小鼻子,咕嚕咕嚕將葯湯喝下去,立即伸出小舌頭苦巴著小臉道:「苦!惜兒要吃糖糖。」

畫兒忙端來盛著四顆去核蜜棗的小碟子,明惜惜拿過一顆,一嚼,一股清甜迅速蔓延,將滿嘴苦味壓了下去。

小臉立即現出甜甜笑容:「好甜噢,惜兒還要一顆。」

那邊的四少爺眼巴巴看著她吃蜜棗,咽咽口水,對他娘親道:「娘,磊兒也要吃蜜棗,磊兒也要吃蜜棗。」

「寶貝乖,一會回去再吃。」奈春巧哄兒子道。可寶貝兒不依,扭著小胖身叫道:「不嘛不嘛,磊兒就要吃她的蜜棗!」

「不許吃小災星的東西!」奈春巧衝口而出,黑臉唬兒子,「磊兒也想變成沒爹疼愛的小災星嗎?」

小災星?這個綽號真特別。明惜惜將生蜜棗嚼得脆響,不由瞟瞟那個一身珠光寶氣的三房。

「娘,磊兒不想變成小災星。」小四少爺低下頭,不一會又抬起來,滿臉迷惑不解,盯著明惜惜一口一口咬蜜棗的誘食動作,問他娘,「娘,小災星是什麼東西啊?」

奈春巧輕蔑地看了眼只知道吃蜜棗的明惜惜,「就是像她那樣的,明白了嗎?」

可愛的小四少爺仍是迷惑地搖頭,「娘,小災星都是像五妹那麼可愛的嗎?」

那邊自顧吃蜜棗的小丫頭險些被嗆到,她這個小四哥,一會喊笨蛋一會說可愛,真不知是誰更可愛些。可惜攤上這麼一個娘,好好的一棵紅苗子,就這麼被耽誤了,這可惡的三房啊,簡直是殘害祖國未來花朵。

簡冰冉的手微微顫抖,眼神很受傷,表情很痛苦,她乖巧可愛的女兒,怎麼會是小災星?那明月道長必定是看錯說錯了。

「老爺。」

後面的下人們忽然一陣騷動,個個恭腰低頭畢恭畢敬,自動讓出一條通道。明惜惜聞聲望去,走到門口的男子,由於背光的緣故,看起來身形高大魁梧,帶著一種疏冷的氣息,緩步踏入屋子。

「爹。」三個孩子同時出聲,明修琳乖巧溫柔,明修娉嬌笑甜甜,明修磊可愛響亮。明萬錦含笑回應三個兒女,當目光投向對面的妻女,唇邊笑容消失了。

「老爺,你可回來了。」官伊爾立即扭著蜂腰上前,挽住明萬錦的胳膊嬌聲道,「老爺,大姐的氣頭真不小,我和三妹帶人過來看望惜兒,站了半響,大姐一杯茶水都不捨得給我們喝,連個凳子也不捨得給我們坐坐。哎喲,站得人家腰酸腿軟腳疼。。。」

奈春巧也不甘示弱,挽上明萬錦另一隻手臂,嗲聲嗲氣道:「老爺,我和二姐過來勸慰大姐,不要忤逆老爺一片苦心,要為明府一百多口人著想,可大姐非但不聽,還衝我們發火,從我們進屋到現在,一直就擺副冷臉給我們看。」

明惜惜不禁心裡冷笑,好一對雙簧拍檔,不去做戲子還真埋沒了人才。轉眸落在娘親臉上,一片憔悴蒼白,胸口微微起伏著,急急辨聲道:「老爺,妾身沒有,妾身因心中難過,擔憂惜兒,引起兩位姨娘誤會。」

官伊爾一副看好戲的冷漠,看著對面那個令自己嫉恨多年的女人。心裡恨恨道:這一次,我要你徹底滾出明府!

「爹?」明惜惜輕輕地喊,天真無邪中帶著幾分怯弱和疑惑。心裡暗忖,這樣子比較符合一個不受寵不待見的三歲小女孩的反應吧。

這個爹,身材高大,一副斯文白凈模樣,皺了皺眉,匆匆瞥眼她,對簡冰冉道:「冰冉,給惜兒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會派一輛馬車送惜兒離開。」

第三章 挑釁-下

「什麼?明天一早?」簡冰冉霎時呆住,眼中氤氳霧氣,乞求道:「萬錦,惜兒才三歲啊!你真這麼狠心將女兒送到千里之外的寒城?萬錦,冰冉一生從未求過誰,這一次,就算冰冉求您,不要對惜兒這麼殘忍,不要將惜兒送去寒城。萬錦。。。」

簡冰冉已是泣不成聲,淚如雨下,雙膝撲通跪到地上。知兒畫兒見狀亦跪在地上,齊聲懇求道:「老爺,五小姐太過年幼,奴婢斗膽,請老爺不要送走五小姐。」

桑嬤嬤魏顫顫上前,也跪了下去,抹著老淚道:「老爺,夫人就這一個女兒,她才三歲,什麼都不懂,那寒城常年冰天雪地,五小姐在那邊如何活命啊?老身斗膽請老爺,另想別的法子安置五小姐,不要將五小姐送往寒城。」

明萬錦眉頭皺了一下,官伊爾立即帶怒叫道:「你們、你們都想反了老爺不成?」側頭,一臉痛心疾苦對明萬錦道,「老爺,您一片苦心,卻得不到諒解,妾身替老爺不平啊。」

「爹,我討厭小災星!」明修娉突然指著明惜惜大聲說道,眼中是滿滿的厭惡和嫉妒。

官伊爾拉住女兒作勢慌道:「娉兒,休得胡說,那是你五妹。」

「我不承認!她才不是。。。」明修娉趾高氣揚還想說下去,明萬錦回身,臉一沉:「娉兒,給爹住口。」

接到父親嚴厲的眼光,明修娉一怔,隨即別過臉重重一哼。

明惜惜心裡不禁冷笑,這個爹的口味忒獨特,看來喜歡無禮無德的女人呢。

明惜惜往娘親懷裡靠了靠,小臉帶著驚恐委屈:「惜兒不是小災星。娘親,三姐姐為什麼要罵惜兒?」

簡冰冉摟過女兒,痛心無比,垂淚道:「惜兒,那都是外人胡說八道,惜兒乖巧懂事,是好孩子。」

「真的?那惜兒是好孩子,不是小災星啦。」明惜惜輕輕笑了,精緻漂亮的小臉猶如晨間冉冉綻放的蓓蕾,讓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明萬錦看著小女兒天真無邪的笑臉,垂淚傷心的妻子,心裡嘆口氣,浮起一絲愧疚。自女兒出生那夜,他在房外失望瞟一眼襁褓中的她,再沒有踏入碧弦院半步,女兒周歲沒辦過抓周宴,女兒有否生病,妻子過得好不好,這些年他一概不知,也懶得知道。

這一刻,面對妻子傷心的淚水,女兒天真可愛的笑臉,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咐,明萬錦心裡忽然感到自己對妻女有所虧欠。他不由細細打量妻子,依然秀美端莊,卻臉色蒼白,身形清瘦了許多。腦海中,依稀掠過從前那些夫妻恩愛,妻子夜夜挑燈伴讀,為他織衣服織圍巾,無怨無悔照顧著他和病卧在床的老父親。。。

「冰冉。。。委屈你了。」明萬錦忽然有些動情,上前扶起妻子,第一次抱起女兒。

簡冰冉有些驚愕,有些不敢置信,隨之浮起一絲欣喜。那邊的二房和三房,卻瞬間變了臉色。

這是一張白凈端正的臉龐,肌膚細嫩可謂保養得當,眉宇間有一股文人氣息,高挺的鼻樑下,薄唇如一根細弦緊抿,眼眸深幽清冷看不出內里情緒。直覺上,明惜惜感覺這個男人優秀、薄情、功利。

女兒的小身子綿綿軟軟,帶著一股好聞的奶香味兒,一張小臉精緻完美得無可挑剔,肌膚如凝脂般光潔無瑕。一雙深澈童眸純凈無邪,望一眼深幽似海,望兩眼又似煙雨朦朧瞧不真切。明萬錦從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兒竟是長得這般討人喜愛。細細端詳,眼中漸漸有了溫度。

同府三年,卻是父女倆第二次見面。明惜惜凝望著父親的眼睛,純凈眼眸彎彎,甜美微笑如小天使,小嘴微張,音甜脆美:「爹爹,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看惜兒呀?」

明萬錦的神情驀地一滯,背脊骨微微一僵。尷尬、慚愧。。。一時竟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女兒天真無心的問話。

「惜兒,爹爹。。。公事繁忙,是爹爹疏忽了惜兒。」幾乎是瞬間閃過,他產生要彌補女兒的念頭。

明惜惜懂事地點點頭,柔軟的小手輕輕撫上父親面容,眉宇間自然流露純真無邪的關心。「爹爹,您不要太勞累哦。惜兒會很乖,不惹爹爹和娘親生氣。」

嘭,明萬錦的心,似被什麼重物給盾擊了下。這個一直被他忽略的小女兒,為何如此懂事?愧疚、酸澀湧上心頭,明萬錦突然不捨得將女兒送走了。

第四章 無情

官伊爾冷眼旁觀不對勁,眼珠子一轉,開口道:「老爺,惜兒真是懂事,唉,可惜。。。為什麼是惜兒呢?就是妾身我,也不捨得送到那寒城去啊。」說罷順勢抬袖擦擦眼睛。

說罷,快速丟給奈春巧一個眼神。後者會意,上前兩步對明萬錦道:「老爺,惜兒這孩子,這府里誰不疼呢?可老天偏偏要跟惜兒過不去。妾身記得,明月道長說,這是唯一可行有效的法子。要不,老爺,我們不要送惜兒去寒城了。。。」

簡冰冉錯愕地看向二房三房,今天她們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這演的又是哪齣戲?

明惜惜心如明鏡,不禁暗自佩服這兩女人的演技高超,這不就是扮豬吃老虎的招式嗎?唉,可憐娘親,善良沒心眼,哪是人家對手呀。送走就送走吧,她還不稀罕呆在這裡呢。

明萬錦的心又是一震,對啊,他怎能一時糊塗,竟產生將女兒留下的念頭?在心裡停留一時的愧疚,霎時如煙消散。眼中的溫度,也漸漸冷下來。

他不能忘了明月道長說的話,他不能拿明府百多口人的性命做賭注,最重要是不能拿自己的仕途開玩笑。他這位高權重的右相之位能夠繼續保持下去,如果犧牲一個女兒能獲取想要的,他決不會有所猶豫。

「惜兒,明天開始,你要去另一個地方生活,才能保爹娘以及所有人的平安。惜兒不要擔心害怕,爹會請人照顧保護你。」不舍地放下女兒,明萬錦頓覺心裡缺失了什麼東西。多年後,他方驚醒,然,悔之晚矣。

「萬錦,你仍是執意如此嗎?她可是你的女兒啊!」簡冰冉再次驚呆了。她無法相信,丈夫竟如此狠心不念親情,就憑一個道士的話,置親生女兒性命不顧。

「你不必多說了,我意已決,不會更改。明府的安危,我賭不起!」冰冷冷的話,如同此時他的人,沒有絲毫溫度,字字句句如棒槌,將簡冰冉的心徹底敲成碎片。

簡冰冉心如死灰看著眼前的丈夫。這就是她愛的人,能共苦,卻不能同甘!一朝為官,冷妻娶妾,棄妻寵妾!如今,又要捨棄親生女兒!

「哈哈哈。。。!」她突然仰天大笑,笑中帶淚,這些年來的忍辱,只為能繼續做他的妻,只為讓女兒有父母雙全,不受流離之苦。這一刻,心終於清醒!

明萬錦似被嚇一跳,怔怔望著妻子的一反常態,眼神有些迷惑不解。

「娘親,嗚哇--!」明惜惜害怕地緊緊抱住娘親的腿,突然放聲大哭。可她的心裡忽然感到好痛,好痛!

「五小姐。。。不哭,不哭。」桑嬤嬤慌忙拉過小人兒,抱在懷裡輕聲哄,臉上老淚縱橫。

「好,真好!既然這裡容不下我母女倆,我會陪著女兒離開。」簡冰冉停止大笑,不再是以往的柔弱不堪,臉色決絕,語氣冰冷。

「你。。。哼,隨便你!」明萬錦惱怒,心底對妻子的一絲憐惜頓時全無,拂袖一哼,轉身即要離去。

「哎喲。。。老爺,我頭好痛!」官伊爾忽然軟綿綿靠在明萬錦身上,一手扶額,眉輕蹙,神微苦。實則心裡,高興不已,這礙眼的母女,終於要消失了!

明萬錦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忙摟住她道:「伊爾,怎麼頭痛了?要不要緊?來,我扶你回去找大夫看看。」

「嗯,好。。。痛。」官伊爾轉身的剎那,回眸射來的陰戾狠毒,讓明惜惜心裡驀地一驚。好可怕的眼神哪!

奈春巧得意地掃眼那母女倆,掠向二房的表情明顯不屑中又燒著嫉恨。轉身,帶著兒子也閃閃離去。

主子走了,那些下人也一個個屁顛屁顛跟上去。一個眨眼,碧弦院又恢復了原來的冷清安靜。

「小姐,老身生死願跟隨小姐左右。」桑嬤嬤輕輕拍著小小姐的後背,語氣堅決。

知兒和畫兒互望一眼,彷彿心意相通,也一致道:「大夫人,知兒/畫兒留下沒意思,大夫人和小姐到哪,我們就跟到哪。」

簡冰冉剛停止的淚水,嘩的又流下來,哽咽道:「謝謝你們。。。」

明惜惜欣慰地看著這忠心三仆,心裡很是感動,暗下決心,她一定要想法讓自己強大,保護這些愛護她的人。

第五章 截殺-上

「噠噠噠」,一輛普通的灰色大蓬馬車,打破天將拂曉的寧靜,披著晨間的霧水,駛出藍蓮城,朝城外往北奔去。

趕駕馬車的大頭和祥子,是明府的護院之一,對於大夫人和五小姐的遭遇,兩人是既抱一絲同情,又覺得老爺這麼做無可厚非,若換成自己,恐怕也會這麼做吧,誰敢拿百多人口開玩笑啊?還事關日後光明仕途呢,更不能掉以輕心了。要怪,只能怪五小姐這輩子投胎沒挑對時辰,命不好。

馬車裡,四個大人,個個臉上俱是沉默哀傷,只有年幼的明惜惜,不時掀開窗帘看看外面的路景。

日落時分,馬車停靠一家客棧投宿。用過晚膳,簡冰冉親自給女兒洗漱。

撲騰著大木桶里的小水花,明惜惜忽然又覺得做小孩子挺好,有四個大人呵護寵愛無微不至地照顧,那感覺是超級幸福哦。

不過,這一路上氣氛沉默憂傷,太壓抑了,距離寒城還有一個多月的路程呢,這樣會把人悶死的。她得想法驅散烏雲才行。

「娘親,惜兒那天做了個很長的夢。」明惜惜對自己這奶聲奶氣的甜糯童音超粉愛(麻雀無語:惜惜你好自戀)。

「嗯,惜兒做了個什麼樣的夢?」簡冰冉微笑,溫柔漾於眉宇間,天大地大,只有女兒在的地方,才能令她心有所慰。

「惜兒夢見一位老爺爺,教惜兒玩紙牌遊戲。。。」明惜惜借口做夢境遇,將紙牌的製作方法和玩法細細道來,簡冰冉和站邊上幫忙的畫兒聽得慢慢來了興趣。

翌日一早,簡冰冉吩咐逗留一天,請店裡的夥計幫忙買來製作紙牌需要的紙張墨料漿糊,以及兩塊薄薄木板,再花錢請人按照要求削磨成小方片。那邊廂,明惜惜教會娘親、畫兒和知兒如何塗畫小紙片,自己負責寫上阿拉伯數字。

大頭忍不住問:「五小姐,這都是什麼東西?」

明惜惜道:「這個叫撲克牌,可以玩很好玩的遊戲哦。」

祥子撇嘴:「有什麼好玩的?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明惜惜朝他扮個鬼臉:「祥子大哥瞧不起人,一會不給你玩。」

祥子被她可愛模樣逗笑:「好,我不玩,讓大頭玩,哈哈。」

幾人弄了半天,終於製作好一副五十二張的撲克牌。接下來,明惜惜又將最簡單的一個玩法講解了一遍。大家都很聰明,很快就熟悉上手,明惜惜又教了另外兩種有點兒難度的玩法,看到大家臉上漸漸露出笑容,心下欣慰不已。

明惜惜忙活大半天,小小年紀承受不住疲累,讓桑嬤嬤陪覺去了,這邊三缺一,簡冰冉就讓大頭來代替明惜惜,知兒在旁逐一講解玩法,一邊學一邊玩,幾遍下來,大頭對這種新鮮有趣的紙牌遊戲興趣大起,到最後連祥子都忍不住探頭探腦地想湊上一腳。

四人拖拉機到晚飯時間,玩的不亦樂乎,祥子不住拉扯大頭哀求:「大頭哥,讓我玩兩盤嗎,你看你都玩一個下午了,歇歇去,我幫你玩。」

「去去,我現在手氣才轉好,多贏兩盤再說。」四人玩牌以一文錢為賭注,小賭益樂嘛。大頭前面一直輸啊輸,輸了二十文錢,這點子錢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要扳回局面,怎能輸給幾個女流之輩呢。

卻說店小二給大夥送飯,看見這新奇的紙牌遊戲,便停步觀看,看得忘了要幹活,掌柜蹭蹭蹭上樓來找人,罵了兩句,眼睛卻落在那四人大戰的桌子上,不由自主地也停下來觀看。

房門大開,圍了好幾個人,其他房客夜晚正無聊,看見這邊燈火明亮,有人氣得哇哇大叫,有人樂得呵呵直笑,紛紛好奇湊過來圍看,不多一會,一間客房便被圍得水泄不通。

看到這麼多人對紙牌遊戲興緻濃厚,明惜惜心裡一動,這紙牌製作,或許可以為自己賺錢哦。

房裡人多氣流便有點悶,明惜惜鑽出人群,桑嬤嬤也在旁看紙牌遊戲入了迷,誰都沒留意一個三歲小娃兒離開了客房,跑到外面走廊上。

外面空氣好多了,瞧天上月亮彎彎的,好似微微笑的美人兒,繁星滿天特別清晰閃耀。明惜惜下了樓,除了一個夥計靠在櫃檯發獃,只有一個客人在靜靜享用晚餐。

「哎哎,小妹妹,外面天黑了,別出去走丟了。」夥計忽然看見昨晚來投宿的那小女孩兒已走到門邊,趕緊出聲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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