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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喬太太給喬先生辦了一場葬禮

離婚後,喬太太給喬先生辦了一場葬禮

文/劉小念

01

文倩做夢都沒成想到,離婚半年後,還有女孩上門找她打探喬斯文的行蹤。

那天,文倩正指揮著工人搬傢具,房子是她15年前和喬斯文的婚房,離婚後,她匆匆把房子變賣了,留下幾件老傢具,打算搬到郊區的新家。

彼時,喬斯文早已帶著他的新歡去了城市的另一端重築愛巢。對文倩這個前妻,他除了每月支付一筆贍養金之外,還貸款給她買了一套新房子,算是對過去15年婚姻的補償。

記得那天從民政局出來時,喬斯文一如求婚時的模樣,深情款款地說:「文倩,謝謝你成全我,說好的,我們永遠都是親人!」

親人?文倩想,他們15年的婚姻最終也只落下這兩個字了。

喬斯文的新歡是那個叫安琪的女秘書,懷了他的孩子後,挺著大肚子上門找文倩談判。

安琪比誰都清楚他們婚姻漏洞出在哪兒,她說:「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裝蒜了,如果你不同意離婚,我就帶著孩子去跳樓,我還要將斯文商業上的秘密,全部透露給競爭對手。」

能擺出這樣一幅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安琪牢牢地捏住了她的軟肋。

那段時間是喬斯文公司融資的關鍵時刻,安琪料定了文倩會心軟,畢竟這是一個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男人,怎麼忍心他大半輩子忙活的事業付之東流呢。

攤牌那天晚上,喬斯文緊緊地摟住她說:「文倩,在我心裡,妻子永遠只有你一個,娶她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孩子是擺在他們面前一道難以逾越的坎。

文倩一直認為,這段婚姻,是她欠喬斯文一個孩子。

當然,那時候她還沒有見到這個找上門來,叫顧曼曼的女孩子。

02

文倩覺得眼前的這個叫顧曼曼的女孩子囂張的像一頭無所畏懼的小獸,這樣的女孩,她從前也處理過,稍稍撒一些錢,用一點手段,她們就跑得比誰都快。

可顧曼曼和那些女孩子是完全不同的,用她的話說,我為了能和大叔在一起,已經徹底和男友鬧掰了,大叔再三向我保證過,一定會離婚娶我的。

顧曼曼是一個星期前收到喬斯文發給她的分手簡訊!顧曼曼說她費盡了周折,才找到文倩。

此刻,顧曼曼攔住了她,飛揚跋扈地質問:「告訴我,你把大叔藏到哪裡了?藏的可真夠密不透風的,一個大活人,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見文倩不打算回答,她又挑釁道:「我認識你,你是大叔的妻子,我是他的愛人。」

文倩糾正她:「那你可就認錯人了,他的妻子另有佳麗,我是你的前任大嬸子!」

聽到這個消息,顧曼曼簡直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不可能,大叔說過的,離婚後就娶我!」

文倩不想繼續和她糾纏,可她偏偏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拉帶扯地拽著文倩,哭道:「姐姐,求求你了,你把大叔的地址給我吧,我懷了他的孩子。」

文倩一直以為摧毀她婚姻的是孩子,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文倩想,也許有沒有孩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於擺脫了自己,以及這段婚姻。

03

文倩和喬斯文有過一個孩子,在他們結婚的第三年。

那時候,喬斯文剛剛創業,為了簽到至關重要的大訂單,大年初一,他一個人飛去了廣州給客戶拜年。喬斯文的父親病重,肝癌晚期,是文倩挺著五個月的身孕,在醫院忙前忙後的照顧。

誰也沒有想到,文倩會從醫院的台階上摔下來。

那天下大雪,文倩趕著去住院大廳續費,途中接到喬斯文的電話,就是那麼一瞬間,她踩空了,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這一滾不要緊,不但孩子沒了,還落下了病根,此後和好孕氣永遠擦肩而過了。

這件事之後,文倩和喬斯文的感情有了明顯的變化,他嘴上雖說不在乎有沒有孩子,甚至安慰她,實在不行就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孩子,可後來呢,喬斯文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他便不再提孩子這茬事,再後來,喬斯文為了離婚,搬出了父親臨終前的話:「文倩,我四十五了,不能讓喬家無後!」

喬斯文說這些話時,文倩的心比誰都痛。這些年,她一直埋怨自己,如果那天她沒有穿高跟鞋,也許就不會摔那一跤,也許那個孩子就還在,那麼他們的婚姻也不至於解體。

這些年,喬斯文發達了,外面的女人多,文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著。男人嘛,有了錢就有了花花腸子,就算他不主動,那些女人也會撲上來。在這件事情上,文倩覺得自己的心態像去小賣店買飲料,刮獎刮出個「謝」字,她也捨不得扔,非要把「謝謝惠顧」都颳得乾乾淨淨,才捨得放手。

喬斯文外面的女人第一次找上門時,是她不動聲色地幫他化解了尷尬,直到喬斯文的女秘書挺著大肚子上門,直到喬斯文親口說出那三個字「離婚吧」,直到他搬離了這個家,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麼多年來,喬斯文一直在算計自己,包括離婚。

顧曼曼找不到喬斯文,但她能找到他們的家,難怪離婚之後,喬斯文極力勸她賣掉老房子,還要再另外送她一套房子,那房子哪裡是補償,明明是封口費。

04

文倩打電話給喬斯文說了顧曼曼的事情,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樣,一聽「顧曼曼」三個字,喬斯文就有些氣急敗壞了:「你說說,這,這,這什麼人啊,這個九零後怎麼這麼招人討厭啊,一天到晚除了訛錢就是訛錢,甩都甩不掉,你不要理她!」末了,他又說,「文倩,你別多想啊!」

文倩冷笑一聲:「我多想?我無所謂的,倒是那個女孩,你睡了人家,人家肯放過你?」

喬斯文有點尷尬:「這件事情還確實有點棘手,當初我明明和她達成一致,可是,她拿了錢就不認賬,沒完沒了的,逼著我連公司都搬了,要不這樣,咱們約個地方聊聊,安琪都快要生了,這個時候,你可得幫我兜住啊。」

喬斯文竟然破天荒的約她見面,還真是少見啊。

在這之前,喬斯文一直忙著揮刀斬斷他的過去,文倩因為新房產權的問題曾找過他幾次幫忙,他每次都借故推託著,最後,還是文倩自己去找開發商搞定的。

現在,他竟然為了擺脫一樁風流債,找她這個前妻出謀劃策。

喬斯文的穿著打扮完全換了一個風格,文倩有些不認識了,他竟然穿起了年輕小夥子們喜歡的嘻哈裝扮,文倩認得那個牌子,是一個嘻哈歌手創辦的潮牌,她們辦公室一個90後的女孩子是那位歌手的粉絲,經常給大家安利。

45歲的喬斯文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運動服有點不倫不類的,怎麼看怎麼彆扭。

見文倩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喬斯文有些不好意思:「安琪給我買的,非讓我穿,你知道,她快要生了,脾氣不怎麼好,我得將就她!」

文倩笑了笑,沒有評價他的打扮,而是直接丟出了一枚重磅炸彈:「那個叫曼曼的女孩應該是懷孕了,不像是說假話,這次我可沒辦法再幫你擦屁股了,你心裡有點數吧!」

「怎麼可能,明擺著,她又想來敲詐我!」喬斯文簡直要跳了起來。

咖啡館裡的人不多,他的聲音又很大,不少人回過頭,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喬斯文壓低聲音說:「她不可能懷了我的孩子,我每次都很小心,再說了,就算懷了,也指不定是誰的,她就是一瘋子,一騙子,除了要錢就是要錢,鬼知道她是不是把錢貼給他那不爭氣的男朋友。」

文倩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喬斯文會面目全非地和自己談論他的那些女人。

從前,他外面的女人找上門,都是她默不作聲的幫他擦屁股,他裝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看來,他都是在演戲,拿她當了擋箭牌。

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為他做的那些傻事,真是後悔莫及。

是呀,她以為自己只有趕走了那些女人,才能守住這個男人,卻不知道,這個男人從裡到外,都已經視她為拖累了。

05

這次見面,前後不到半小時,喬斯文就著急趕著回家。他的公司自打融資後,他便做起了富貴閑人,一來可以和從前的鶯鶯燕燕撇清關係,二來可以陪小嬌妻待產。這樣的小日子,對喬斯文來說,甭提有多帶勁了。

當然,他完全無視了文倩眼神里的渙散目光,他以為一點錢,一套房子就能穩住這位與世無爭的前妻,所以,他才會再三地叮囑她:「不要把我的新地址給她,不要透露我的任何信息,就說我出國了,移民了,那個女人狗急跳牆,她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呵呵,你也知道後怕啊?早幹嘛去了?當然了,我也可以不說,但是有個前提條件。」文倩看著已經站起身來的喬斯文徐徐地說。

喬斯文大概沒有想到,文倩的條件是要求他將每月支付的贍養費一次性付清,當然,還有那套房子的尾款。

聽到前妻開出的條件,喬斯文又坐了下來,他看著她,又似乎動了情:「你知道,我現在手頭緊,公司剛搬了家,融資的錢雖說是到賬了,但我並不能隨意支配,一次性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再說,我們是親人,這些錢我每個月準時給你,你也可以省著點花,不是一樣的嗎?」

「當然不一樣,這個月你是給了,下個月呢?你覺得你的那位嬌貴的安琪小姐,如果知道這些錢和房子的存在,她不會哭著鬧著讓你收回去?」文倩質問著。

話已至此,喬斯文仍舊不忘擺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他就那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放在以前,這樣的微笑,足以讓她心軟,妥協,就範。

文倩早就看穿了他的套路:「收起你的微笑吧,很噁心的。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就半個月,肉爛在鍋里這樣的話,你不要再說了,我也聽夠了,你的肉在鍋里,我的肉早就發臭爛掉了!」

喬斯文的臉一下就變得僵硬起來,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文倩,你變了!」

這次是文倩笑了。

是啊,是她變了,從前的她太傻太傻,傻到用離婚去保全他的利益,去成全他的新生活,現在的她要為自己打算,對於一個早就變了心的男人來說,早就沒有什麼情分可言,有的只是利用。

06

顧曼曼找不到喬斯文,就徹底纏上了文倩。

那天,她一路尾隨搬家公司的車,找到文倩的新家。

文倩的新家在一樓,有一個二十多平的小院子,搬進去之前,她特意種上了自己喜歡的雛菊,這個季節,花開得正歡。

當顧曼曼邁進院子里時,文倩吃了一驚,這個女孩子就像在參觀別人的院子,她甚至認定文倩和喬斯文是假離婚。

「大叔一定是為了擺脫我,故意這麼做的,對嗎?我才不傻呢,想跑,沒門,更沒窗戶,都被我封死了,哼。」顧曼曼得意地揪下了一朵花。

文倩不想理她,她覺得這個女孩確實像喬斯文說的瘋子一般,可顧曼曼不依不饒,她走到文倩跟前小聲說:「你想不想知道,大叔是怎麼和我說你的?」

「那是你跟他的事,我不想知道,有本事,你去找他,別在我這裡撒野。」文倩的火氣也上來了。

顧曼曼卻自顧自地說:「大叔說,每次看到你,就會想到你們掉了的那個孩子!」

文倩正在澆花的手,抖了起來。

顧曼曼繼續自顧自地說,「你知道大叔喜歡我什麼嗎?他說,我像年輕時候的你,像嗎,像嗎?」

文倩這才細細地打量顧曼曼,在她的身上確實有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但又不是,她不是顧曼曼,顧曼曼更不可能是她。

文倩忍著難過的心情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有什麼事情去找他算賬,我真的沒有他的消息,他欠我的錢還沒還清呢,我找誰說理去。」

顧曼曼仍舊不肯走,她說:「想騙我,我可是打聽清楚了,大叔公司融資了,置辦了新地方,鬼知道你們倆是不是合著唱的一齣戲,我才不上當呢。」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在我這裡費什麼口舌。」說著,文倩拿起電話,給保安室打了電話。

顧曼曼倔強地看著她說:「你這次趕我走,我下次還會再來的,放心好了,沒有大叔的消息,我就吃定你了。」

文倩掃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在這一點上,她確實和自己很像,當初和喬斯文戀愛,全家人都反對,她仍倔強地和他領了證,把生米煮成熟飯。

這以後,顧曼曼隔三差五的就來騷擾文倩,她自顧自地給她講自己和喬斯文在一起的細節,她以為這樣會剌激到文倩。

只是,每次說到最後,痛哭流涕的永遠是她自己,她哭著說:「大叔不會騙我的,他說過要娶我,他說過要對我負責的!」

文倩突然覺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憫之處。

顧曼曼也很慘,不是嗎。

07

喬斯文在十月的最後一天,把錢一分不少的打到了文倩卡上。

看著手機簡訊提示有一筆進賬的通知,文倩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欣喜,這些是她過去15年來的付出,如果折換成工資,她這份前妻的工作,收入也算小有可觀。

這些日子來,文倩一直被顧曼曼左右糾纏著,她終於知道,喬斯文為什麼要娶安琪,而不是顧曼曼,正如他所說的,這個九零後的女孩就是一個瘋子。

這個瘋子竟然租下了文倩隔壁的房子,她一天24小時陰魂不散地糾纏她,她認定是文倩把喬斯文藏了起來,她說:「不然你那麼急著搬家做什麼,你們就是為了擺脫我,對吧!」

顧曼曼說這些話時,已經喝得爛醉,文倩提醒她,喝酒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顧曼曼將啤酒瓶摔到地上,大哭著:「反正大叔已經不要我了,不要這個孩子了,好不好有什麼意義呢。」

這一刻,文倩竟然同情起眼前的這個女孩,也就是在那個淚光中的瞬間,她做了一個無法挽回的決定。

她把喬斯文和小嬌妻的愛巢地址給說了出來。

08

結局如此慘烈,是文倩完全沒有想到的。

她以為顧曼曼不過是想多要點錢,喬斯文會多吃一點苦頭,這事隨即就過去了,可是,有些事情還真不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

顧曼曼如願找到了她的大叔,大叔自然不肯兌現脫褲子前的承諾,倆人在車上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最後是她搶過了方向盤,在不理智中,車子撞向了一輛迎面駛來的大貨車。

喬斯文當場就死了,顧曼曼也受了重傷,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沒保住。

文倩是兩天後知道的這個消息,是安琪打來的電話,她馬上要生了,問文倩能不能幫忙料理喬斯文的後事。

「我知道你恨我們,可人都死了,他又沒有別的親人;他每月給你錢,給你買房子,其實這些我都知道,我沒有說什麼,因為那是他心甘情願的;在他心裡,一直把你定格為親人。」

說完這些,安琪並沒有掛電話,隔了一會,她說:「人死為大,就算我求你了,可以嗎,送他最後一程?」。

「好,我會去的。」文倩說。

掛了電話後,文倩擦掉了眼角溢出來的一滴淚,她去院里子摘了一束雛菊,她想,喬斯文應該會喜歡這些花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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