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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鴻的水墨奔馬,看了熱血沸騰!

徐悲鴻(1895-1953)曾留學法國學西畫,歸國後長期從事美術教育。1949年後任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擅長人物、走獸、花鳥,主張現實主義,於傳統尤推崇任伯年,強調國畫改革融入西畫技法,作畫主張光線、造型,講求對象的解剖結構、骨骼的準確把握,並強調作品的思想內涵,對當時中國畫壇影響甚大。所作國畫彩墨渾成,尤以奔馬享名於世。

圖/《前進》

《前進》是徐悲鴻先生的代表作,有西方畫的透視感,它是西方人眼中的中國畫。中國畫的馬,從前都是平面的,從來沒有這個動態的——就是迎面跑過來,這是徐悲鴻先生的獨創。中國古人畫馬都是側面,從唐代韓干開始畫馬一直到清代的宮廷畫師郎世寧畫馬,都沒有徐悲鴻畫的馬這樣感染人。

徐悲鴻把西方畫的寫實和中國畫傳統筆墨意趣結合起來了,所以才有中西合璧的畫法,這是劃時代的開先鋒的,在中國近代美術這一塊,徐悲鴻的作品,他的馬是標誌性符號,可以說徐悲鴻的馬家喻戶曉,無人不知。

徐悲鴻畫馬的特點,首先就是準確,他把馬的骨骼肌肉、真實結構表現的飛非常準確。第二個特點,徐悲鴻的作品非常有力。

它的兩個前蹄伸出去這種力量,這是一般畫家畫不出來的,並且它的蹄子是誇張了的,變形了的,它和真馬不一樣,這是一種藝術馬,不是完完全全寫實的,他把一種精神畫在裡面,非常有力量,鐵骨龍魂,神駿展龍蹄,風骨動九州,虎虎生風,咆哮而來。

圖/8

馬,是徐悲鴻先生一生中最愛描繪的題材。他畫的奔馬,筆墨淋漓瀟洒,帶著時代的風雷馳騁在畫壇上,給當時的中國畫壇帶來了清新、有力、剛勁的氣息。他畫的馬,無論奔馬、立馬、走馬、飲馬、群馬,都賦予了充沛的生命力。

其中有一幅徐氏早年畫的水墨奔馬圖,原作縱六十八公分,橫一百一十公分(見附圖)。這匹馬沒有馬鞍,沒有韁繩,在寬廣的原野上狂奔,從神態、氣勢看,是一匹駿馬,神駿氣昂,奮發感人。

畫面簡淡、高逸,用筆潑辣、凝重,窮紫酣暢,間參西法,均為徐悲鴻先生獨到處。這件作品不僅從外形顯出奔馬的神駿和壯美,更重要的是從內在的精神本質來表現了奔馬的馴良、堅毅、敏捷等性格特徵,奔馬,令人神思飛越,生髮出朝氣勃勃、奮發向上的力量。

在徐悲鴻先生的筆下,一匹匹奔馬奮蹤揚蹄,在廣袤的土地上飛奔,駿馬英姿,神態各異。有的騰空起飛,有的蹄下生煙。有的回首顧盼,有的一往直前,都彷彿要破紙而出。這一幅幅萬馬戰猶酣的壯麗畫卷,推動著中華民族的歷史滾滾向前。

在「九一八」、「一二八」事變後,徐悲鴻先生在不少畫中寄託著憂國憂民的思想感情。當時他在畫馬題詩中有「哀鳴思戰鬥,回立向蒼蒼」,「秋風萬里頻回首,認識當年舊戰場」等句。抗日戰爭爆發後,徐悲鴻攜帶著自己的作品四次去南洋,先後在香港、新加坡、加爾各答、吉隆坡、擯榔嶼,恰保等地舉辦個人畫展,並將售畫所得,全部捐獻祖國救濟難民,而他自己生活則非常儉樸。

圖/《群馬圖》

一九四0徐悲鴻在這幅群馬圖上題款曰:「昔有狂人為詩云,一得從千慮,狂愚輒自誇,以為真不惡,古人莫之加。悲鴻時客喜馬拉雅山之大吉嶺」。

圖/《奔馬圖》

徐悲鴻擅長以馬喻人、托物抒懷,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愛國熱情。徐悲鴻筆下的馬是"一洗萬古凡馬空",獨有一種精神抖擻、豪氣勃發的意態。

從這幅畫的題跋上看,此《奔馬圖》作於1941年秋季第二次長沙會戰期間。此時,抗日戰爭正處於敵我力量相持階段,日軍想在發動太平洋戰爭之前徹底打敗中國,使國民黨政府俯首稱臣,故而他們傾盡全力屢次發動長沙會戰,企圖打通南北交通之咽喉重慶。二次會戰中我方一度失利,長沙為日寇所佔,正在馬來西亞檳榔嶼辦藝展募捐的徐悲鴻聽聞國難當頭,心急如焚。他連夜畫出《奔馬圖》以抒發自己的憂急之情。

在此幅畫中,徐悲鴻運用飽酣奔放的墨色勾勒頭、頸、胸、腿等大轉折部位,並以干筆掃出鬃尾,使濃淡乾濕的變化渾然天成。馬腿的直線細勁有力,有如鋼刀,力透紙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線很有彈性,富於動感。整體上看,畫面前大後小,透視感較強,前伸的雙腿和馬頭有很強的衝擊力,似乎要衝破畫面。

徐悲鴻早期的馬頗有一種文人的淡然詩意,顯出"躑躅回顧,蕭然寡儔"之態。至抗戰爆發後,徐悲鴻認識到藝術家不應局限於藝術的自我陶醉中,而應該與國家同呼吸共命運,將藝術創作投入到火熱的生活中去,所以他的馬成為正在覺醒的民族精神的象徵。

而建國後,他的馬又變"山河百戰歸民主,鏟盡崎嶇大道平"的象徵,仍然是奔騰馳騁的樣子,只是少了焦慮悲愴,多了歡快振奮。

一九三九年,徐悲鴻先生應邀至印度國際大學講學並舉行畫展。當時他還應印度大詩人泰戈爾邀請,遊歷了喜馬拉雅山之大吉嶺。在那裡看到了許多罕見的高頭、長腿、寬胸、皮毛閃光的駿馬,他還經常騎著這樣的駿馬遠遊,更逐漸了解了馬的驃悍、勇猛、馴良、耐勞、忠實的性格,終於成了馬的知己。

訪問期間,他對著駿馬大量寫生,進一步掌握了馬的最美的神氣和姿態。此後,他便更生動地畫出了馬的氣質和活力,從而塑造出千姿百態的奔馬,達到了「盡妙」的境界、為世人稱道珍愛。

徐悲鴻先生總結說:「美術之大道,在追索自然」。「吾所法者,造物而已。碧雲之松吾師也,棲霞之岩吾師也,田野牛馬,籬外雞犬、南京之驢,江北老媽子,亦皆吾所習師也」。悲鴻先生曾說過:「我很喜歡荷花,但我不敢畫荷花。要畫,就得給我二十刀宣紙,把這二十刀宣紙畫完了,才可說會畫荷花了」。

「我愛畫動物,皆對實物用過極長時間的功。即以馬論,速寫稿不下千幅,並學過馬的解剖,熟悉馬的骨架、肌肉、組織。又然後詳審其動態及神情,乃能有得」。

徐悲鴻一生中確實畫過數以千計的馬的速寫稿。他熟悉了馬的氣質、馬的結構、馬的日常活動,和在技巧上需要創造的獨特的表現手法,塑造了那一洗萬古凡空馬的英姿駿馬。這也就是作者追求理想,嚮往自由的象徵。

一九四二年從印度回國後,悲鴻先生在藝術界集有基礎成就的畫家,在四川磐溪建立中國美術家學院研究繪畫。他那時畫的馬,則更加註意了結構,而又採用潑墨或工兼寫意的表現手法,著重刻畫馬的神態和氣質。

據說徐悲鴻自己認為,他畫馬真正的成就,還是在一九四零年訪問印度之後。一九四零年他在一幅群馬圖上題款曰:「昔有狂人為詩云,一得從千慮,狂愚輒自誇,以為真不惡,古人莫之加。悲鴻時客西馬拉雅山之大吉嶺」。

他的原配蔣碧薇,是邑人蔣香谷之女,也是有名藝人,又是當時所謂的交際名花。一九三六年因雙方意見不合而離婚。

一九四五年冬,徐悲鴻與廖靜文女士在重慶結婚,證婚人為沈鈞儒、郭沫若,到場觀禮者一百多人。郭沫若賀詩云:「嘉陵江水碧如茶,松花青青勝似花,別具一番新氣象,磐溪風月畫人家」。

一九四五年在重慶,徐悲鴻不畏強暴,熱心簽名支持郭沫若倡導的民主運動,呼籲成立民主聯合政府。

全國解放後,徐悲鴻先生以滿腔熱情迎接新中國的誕生。他是第一任中央美術學院院長、中華全國美術家協會主席。他帶頭替英雄模範人物畫像。

一九五0他贈中國人民志願軍戰士的一幅奔馬圖上題詩日:「山河百戰歸民主,剷除崎嶇大道平」。又題畫馬詩云:「百載沉菏終自起,首之瞻處即光明」。

他借馬抒情,寄託了人民的愛憎,在它們馳騁的腳印上,燙著鮮明的時代烙印。徐悲鴻畫的奔馬圖,還製成了郵票,全套十一枚,並在最佳郵票評選中,獲最佳特種郵票獎。

一九五三年九月二十六日,在第二屆全國文藝工作者代表大會期間,徐悲鴻先生突然腦溢血,不幸過早地逝世了,享年五十八歲。

但他對人民藝術事業的卓越貢獻卻永遠在史冊上熠熠閃光;他的高風亮節也給後人留下了光輝的典範。

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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