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納16歲落難美少女為妾，富家子弟是如何從出手到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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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舌如刀 | 原創首發

（古代納妾是被允許的）

落難少女是名女漢子

文｜吳桐

明導讀

剛走了三四十步，少年們便絮絮叨叨地一再要求黎頭兒顯一顯本事，讓大家開開眼界。黎傑抬起頭來四處一瞄，見前面路邊倒著一棵碗口粗細的柳樹，就對大家說：「它擋著路，看我來替諸位公子去掉它。」說著快步上前，猛然一掌劈下去，那柳樹竟然「喀嚓」一聲斷為兩截，猶如被刀斧砍斫的一般；黎傑又輕輕一抬腿，將其踢下河去。眾少年都嘖嘖稱嘆，咋舌不止。

晚清時，上海有個姓金的大富翁，以開洋行為業。他置辦了五條洋船，有開往東洋與日本等國貿易的，也有開往南洋與南亞諸國做生意的。每條船上都雇有武功高強的標客，以保護貨物，防禦盜賊。

這一年秋天，洋船將要出發，金翁便在洋行擺下豐盛的酒席，宴請諸位標客，還專門請了戲班子於席間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標客頭子名叫黎傑，他約莫四十歲開外，生得濃眉大眼，魁梧而壯實。眾人都公推他坐首席，金翁的子侄、外甥等也都於座中作陪——都是些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子弟，好事之輩。

那黎傑目空一切，傲慢得很；少年們都竊竊私語：這黎標頭兒好大的架子，不知有沒有真實功夫？我們倒要找個機會試他一試。酒至半酣，大家都小歇一陣，少年們就恭恭敬敬地將黎傑邀至後園散步。

剛走了三四十步，少年們便絮絮叨叨地一再要求黎頭兒顯一顯本事，讓大家開開眼界。黎傑抬起頭來四處一瞄，見前面路邊倒著一棵碗口粗細的柳樹，就對大家說：「它擋著路，看我來替諸位公子去掉它。」說著快步上前，猛然一掌劈下去，那柳樹竟然「喀嚓」一聲斷為兩截，猶如被刀斧砍斫的一般；黎傑又輕輕一抬腿，將其踢下河去。眾少年都嘖嘖稱嘆，咋舌不止。

此時，正有一群淮北難民經過上海，都亂鬨哄地沿街乞討；其中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也雜在人群中乞錢。到了洋行之前，行內有個舉止輕薄的夥計，見她雖然衣衫破舊，卻長得頗為標緻，就戲將一文錢扔給了她。

哪知這個落難少女勃然大怒，叱道：「你把姑奶奶看成什麼人了，竟敢用一文錢來戲弄我？我今天非要罰你拿出一千文錢來，不然我就不走了！」說完，就往門檻上一坐，以阻擋人們進出。

恰巧有一批腳夫運送糖包到了洋行，每隻糖包總有一百七八十斤重。腳夫們都是些剽悍多力的彪形大漢，其中一人扛著糖包疾步來到大門前，見少女擋著路，就大聲喝令她起來。少女卻恍若不聞，還故意伸出胳膊扶住了對面的門框。

腳夫大怒，裝作一失手，糖包從肩上掉下來，直壓向少女身上。少女接過糖包一擲，糖包便掉落街心，再看那少女，似乎也不太費力。其餘的腳夫們都不服氣，紛紛湧上前來，齊將糖包壓向少女。少女毫無懼色，左抵右拋，沉重的糖包便接二連三地飛向街心，反將腳夫們一一擊退。

少女更加惱火，喝道：「你們這群漢子好不要臉，竟然仗著人多，欺負我這個孤弱女子，將我壓成了內傷，實在可惡。除非你們多給些錢我看病養傷，不然，我與你們沒完！」

外面的吵鬧之聲傳至後堂，金翁連忙吩咐戲班子停演，標客與少年們則都涌到外面來看熱鬧。少年們又悄悄地商議道：「這下子可以看看黎標頭兒的真功夫了，我們何不激一激他？」於是對黎傑說：「我們看這個落難少女，功夫了得，恐怕當世難有敵手了。不知黎標頭能不能擊退她？」

黎傑哪將這個弱女子放在眼裡，笑道：「我只要用兩個指頭，就能將她提出門去！」說完，捋捋袖子來到門邊。哪知他的指頭尚未碰到少女，已被少女伸掌一拍，正中其胸，只聽他「哎喲」一聲，倒退數丈，直跌進櫃檯內，恰巧坐在一張椅子上，卻好一陣動彈不得，猶如一尊泥菩薩。

眾人無不嘩然，哪個再敢上前！金翁聞聲而出，見此情狀，急命僕人將黎傑扶進後廳，又拿出一千文錢給少女，好言勸她離去；回頭則厲聲斥責子侄、外甥們惹事生非。金翁見少女已默不作聲地走了，就進去想去看看黎傑傷得如何，哪知黎傑已覺得沒臉見人，從後門溜掉了。

少年們又暗暗商議道：「如能請得這位落難少女做標客，還怕什麼盜賊海匪？」其中年齡最大的一位，甚至想將少女買為姬妾。

第二天，聽說官府準備了船隻銀兩，準備護送這批難民出境。少年們就相約著到了碼頭上，挨船尋訪昨天的那位落難少女。果然看見有隻船的艙中坐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漢，衣服雖然破舊，卻戴著藍翎官帽。少女正侍候於側，接受老漢絮絮叨叨的教訓，但見少女低著頭，含著淚，恭敬得很。

少年們便口稱「老伯」，上前拜謁。老漢則喝退少女，連忙起身答禮，又將諸少年迎入船艙坐下。少年們問道：「老伯現居何職？怎麼會窘迫到這種地步呢？」

老漢答道：「老夫是淮北山陽人，年輕時擔任過邊將，因年老而告退家居。不料今年夏天連續大雨，黃河決口，田園房屋均被淹沒，不得不跟隨著眾人南下覓食。老夫沒有兒子，只有這麼個獨生女兒，今年才一十六歲。聽說她昨天因為乞錢，竟然用泰山壓頂的招式打傷了一位標客。一個女孩兒家怎能如此爭強好鬥，而且動不動就下煞手，打掉人家的飯碗呢？老夫正在訓斥她呢。」

少年們都極口稱讚其女兒功夫了得，並說標客並沒有受什麼傷，她還算是手下留情的。年齡最大而想納少女為妾的那位少年又問：「不知老伯如今準備往哪兒去？」老漢答道：「老夫的親家翁在浙江擔任水師提督，未過門的女婿亦在其麾下當一員偏將，老夫這就送女兒前往完婚，並打算依靠女兒女婿養老送終呢。」

想買少女為妾的那位少年哪敢再說什麼，便與大家一起，恭恭敬敬地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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