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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私自定下我和竹馬的婚事,我找他解釋,他說:是我的主意

父母私自定下我和竹馬的婚事,我找他解釋,他說:是我的主意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我就吃一口 | 禁止轉載

1

「之之,出國前和承尚把結婚證領了吧。」

周媽媽怕許之聽不見,悄悄向她左耳方向探了探身。

早在周家第一次去醫院看許之時就留下話,「之之救了承尚一命,我們周家的家訓擺在這兒,承尚理應照顧好之之這一輩子,老許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許爸爸高深莫測地點頭同意。

許之原本覺得她是知道這頓雙方父母都到場的晚餐的意義——周家給許家一個定心丸,口頭上做好保證,這事也就翻篇了。

可剛剛聽到周媽媽的話,許之頓時就傻了,「什麼玩意?!不是說照顧嗎?這怎麼就跨越到結婚了?What!」

凳子腿刮著大理石地面,刺耳聲響起,許之以一個自認為很帥的方式剛站起來,還沒等「質問」他們背著自己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就被許爸從包間拽了出來。

許媽沖著周家三口抱歉一笑,給父女二人突然地離席善後。

「爸!我都說過好多遍了,我還有一隻耳朵能聽見聲音,不是聽力全失,您不是答應我這事不追究了嗎?現在怎麼就扯到結婚上了呢……」

「許之,」許爸打斷了許之的話,「你才22,現在覺得生活沒什麼影響,可以後呢?說難聽點你這樣子算是殘疾,哪家能要你?

「爸就是知道你這個倔脾氣才和你媽一直瞞著你的,老周家的兒子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兩家知根知底,要不是你替他挨了這一下他還不知道成什麼樣了,所以他有責任照顧你。你的護照在我這兒,不結婚你也別想出國讀書了。」

許之冷笑一聲,「所以你們就一直瞞到我出國的前兩天?我的事我自己決定,這婚我不會結,這國我也出定了。」說完她快步走進洗手間,周圍嘈雜的交談聲漸漸被拋在身後。

許之倚著大理石牆站了一會,牆壁冰冷的溫度透過夏天穿的薄襯衫傳了過來,讓她冷靜了幾分,還是好好和父母談談吧,生命是父母給的,但這一輩子都是自己走的。

許之活到現在,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後的產物,她沒膽量去隨便,更不敢承擔未知的後果。

她走出洗手間就看見周承尚站在走廊的一側。

他人高腿長,穿著黑色的襯衫和西褲,右手綁著的白繃帶更為明顯,左眉骨處剛結好的短傷疤長出粉色的嫩肉。他雖然還沒痊癒,但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冷漠強勢的氣場,看來已經完全從之前的困境中脫身。

「之之,我們聊一下。」

他們走出了餐廳。

初夏的夜晚還不算熱,輕柔的晚風夾雜著道路兩旁剛盛開的月季花香,沁人心脾。小販們支起了攤子,三三兩兩的路人聚在攤位前買小吃。

一切都很安穩美好,如果沒有這件事,此時的許之應該在家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可生活像一塊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會是什麼味道。

許之現在需要短時間內從兩塊會改變她人生的巧克力中選出一個,然後接受它的影響。

周承尚首先打破這份安靜,「結婚是我向許叔叔提出來的。」

許之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是他主動提出的,竟然有人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沒有你,今天我可能都不會站在這裡,我害你受了傷,這隻耳朵無法償還給你,但我可以用這一生去彌補。」

許之被他奇怪的邏輯和強大的責任感震驚住了,她趕忙擺手,「你不必給自己這麼大負擔,我的生活沒受太大影響,所以我也不需要這麼重的補償,我們現在回去跟他們解釋一下,這事就讓它過去吧!」

周承尚一把拉住準備往餐廳走的許之,「你有喜歡的人嗎?」

許之沒明白他的意思,獃獃地搖頭。

「那為什麼不考慮一下結婚呢?最近幾個月我的工作出了些問題,不過你放心,等你留學回來我一定會給你更好的生活,我會做一個好丈夫照顧好你,償還給你的傷害。你先想想再給我答覆,好嗎?」

2

許之趁爸媽還在飯店,提前回去把家裡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自己的護照。當天晚上和爸媽求了幾個小時,哭天抹淚、軟磨硬泡也沒能改變他們的決定,能想到的辦法她全用了,甚至凌晨的時候悄悄爬起來翻爸媽的衣服。

忙乎了整整一夜,護照還是沒找到。眼看著出國日期就在眼前,許之不得不開始認真思考周承尚的建議。

平心而論,周承尚確實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相貌英俊且事業有成,待人彬彬有禮,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最關鍵的是她很了解他。

許家和周家是緊挨著門的鄰居,許之和周承尚從小一起長大。他比她大七歲,一直陪伴著許之成長。

許之一直把周承尚當做哥哥,如果沒發生這件事,兩個人的關係可能會一直這樣保持下去。

前段時間周承尚的公司出了事情,項目部經理吃回扣選了劣質材料,導致幾個工人受傷,輕者骨折、重者昏迷。賠償完受害者,付完工程違約金後,公司的流動資金沒剩多少,連工人的工資都開不了,公司還面臨著破產的危險。

作為副經理的周承尚,每天都要穿梭在各種酒局上尋找投資商。

那天許之和同學在外面吃晚飯,順便打電話問周承尚有沒有吃東西,需不需要打包點什麼。周承尚剛談完生意,喝了酒不能開車,他知道許之在附近後便讓她過來開自己的車,然後一起回家。

兩個人到小區時已經九點多,樓下很安靜基本沒有人。

從副駕駛下來的周承尚剛關上車門,就突然被身後的人打了一棒子,左肩立刻疼得沒了知覺。

抬起頭時發現身邊圍了幾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棍子,他馬上想到來者可能是被欠工資的工人。

「請給公司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把工資儘快補發下去。」

聽到這句話的工人們更憤怒了,領頭的惡狠狠地盯著他,「這鬼話我們聽了無數遍了,這都推了多久,今天哥幾個就要拿到錢。」

周承尚用眼神示意許之趕快離開,這群人一看就不是單純想要錢的樣子,不過還好他們沒有發現車子另一側的許之。

見周承尚沉默不語,領頭的拿著棍子指著他,「既然周老闆今天不能給兄弟幾個錢,那就留下點別的吧。」

話落,幾個人同時圍攻周承尚。周承尚身體一直很好,動作迅速地躲避回擊,但怎奈對方人多勢眾,沒多久他就處於下風。

對面的人拿著木棒沖著他的頭就要掄下,可他的身體被兩個人控制住無法動彈。

周承尚已經感受到木棒帶來的氣流直衝他的臉側,他知道這一棒子下去自己可能凶多吉少,就在他放棄掙扎時,突然被一個人推開。

原本跑去搬救兵的許之看到這一幕又沖了回來,她跑得很快,巨大的慣性讓她和周承尚沖了個滿懷。

周承尚躲過一劫,可許之卻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她感覺到有黏黏的東西順著右臉流了下來,耳朵嗡嗡作響,好像鞭炮在耳旁被點燃,下一刻就失去了所有知覺。

再次醒來許之就躺在了病床上。

醫生說她命大,腦袋沒什麼影響,但是右耳耳膜嚴重破裂,以後可能再也聽不到聲音了。

3

許之睜開眼睛看了眼手機,才早上五點半,她放棄逼著自己睡覺的念頭。

原來做完決定也不輕鬆。

她扒了扒自己亂蓬蓬的短髮,給周承尚發了條微信。沒想到對方回得很快,雖然只有兩個字——「好的」。

許爸把戶口本緩緩地放在周承尚的手上,「之之是個書獃子,打小就情商低,可她的心比誰都善良。我們寶貝了這麼多年的閨女,今天起就交到你的手上。你們都是好孩子,結了婚就好好過,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周承尚鄭重地點點頭。

許爸拿著戶口本的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年輕時清澈明亮的雙眸也變得渾濁;許媽在一旁悄悄地抹著眼淚,有幾根刺眼的白髮從黑色的捲髮中跑了出來。

這幾年父母老得厲害,可即使如此,已經退休的媽媽為了許之還在工作。

許之從小就成績優異,大學畢業前被國外知名大學錄取。出國留學的費用對於許家這個小家庭而言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許爸、許媽只能拿出本想換房子的錢來供她留學深造。

父母為她做了太多,如果結婚能讓二老安心,那麼許之願意接受。

從民政局出來時,兩個人的手裡都多了一本結婚證。

許之抬頭看向遠方,天空好像被水洗了一般湛藍,沒有一絲雲的蹤跡。

他們的婚姻會像今天的天氣一樣好嗎?許之會解各式各樣的學術難題,卻解不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她不知道突然被改寫的人生會怎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4

第二天上午,許之登上飛往美國的飛機,開始三年的留學生活。

到了美國安定下來後,許之就再也沒收過父母給的生活費,她邊打工邊學習,短短几個月整個人瘦了許多。

周承尚經常會問許之的生活狀況,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和之前一樣,有些時候許之甚至會忘記他們已經結婚。

每過一段時間周承尚就會給許之打一筆錢,許之拒絕過很多次,可周承尚態度強硬,她只好先存在自己賬戶里,等回國後準備一併給他。

漸漸地周承尚打來得金額越來越大,他解釋是自己工作越來越好的原因,許之以為周承尚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而隨口說說,便也沒深究。等到她回國時才發現,說「越來越好」那都算是謙虛了。

5

周承尚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約定地點,許之怕機場門口不方便停車,所以就約在前一個路口見。他怕許之拿著行李箱不方便過來,最終還是決定走到機場等她,一向做事說一不二的周承尚,一碰到許之就變得沒了原則。

這三年,周承尚一帆風順,32歲就已經是某跨國公司中國市場負責人,然而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的周總卻在許之回國的前一夜失眠了。

許之一下飛機就趕忙連上機場的WiFi,一邊拉著行李箱往前走,一邊低頭給周承尚發消息。沒走幾步視野中就出現一雙乾淨的黑色皮鞋,許之順著皮鞋向上望去,便看到周承尚站在自己面前。他穿著深色西裝,頭髮全被梳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三年不見愈顯成熟。

周承尚伸手輕輕揉揉許之的短髮,另一隻手接過她的行李箱,「之之,我們先回家把行李放下,然後和爸爸媽媽們一起出去吃晚飯,好嗎?」

許之木然地點點頭,她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理科女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只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跟在周承尚的身後往外走。

周承尚刻意放緩了腳步等著身後慢吞吞地小丫頭,可許之還是跟不上大長腿的節奏。

許之從小愛喝牛奶,但營養好像都用在了腦袋裡,身高勉勉強強到一米六,穿著平底鞋才到周承尚的胸口。

為了坐飛機換上平底鞋的許之,看看自己的鞋又看看兩人拉開的距離,嘆了一口氣,只能認命,小跑著追他。

專心致志跑步的小矮人沒注意到突然停住地周承尚,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

周承尚常年鍛煉,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撞得許之腦門生疼。剛要問他怎麼回事,一著急又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禍不單行的許之一手摁著腦門一手捂著嘴。

周承尚轉身時看見她疼得原地跺腳,心中一緊,空著的右手輕捏許之的下巴,「張嘴,讓我看看……舌頭出了點血,還疼嗎?」

「不不不……不疼了。」周承尚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臉,那種怪怪的感覺又上來了,她馬上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停下來?」

「因為我們要過馬路了。」

周崇尚終於鬆開捏著她臉的手,許之剛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爪子卻被他的大手包住,她感覺有一股電流從她的左手傳來,心裡麻麻的。

自從她上了高中以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牽過手,幾乎不和異性接觸的許之,整個人被定在原地。

上車後兩人一路無話,許之為了避免尷尬乾脆裝睡,旅途奔波勞累的許之裝著裝著就真睡著了。

等她醒來,車已經停了。

「這是哪?」

周承尚解開安全帶,「這是我們的新家。」

許之有點蒙,連忙阻止他下車,「我們應該先把行李放到我家,來這幹嗎?」

「前幾天我把你放在爸媽家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搬過來了,我們以後在這住,你還有什麼缺的東西,咱們吃完飯再去買。」

許之跟著周承尚走進了新家,他帶著她在每個房間轉了一遍,「裝修是找人設計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再改,這是房子的鑰匙,別弄丟了。」

從下飛機到現在,周崇尚就給自己帶來無數的驚嚇,許之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放完行李,兩個人馬不停蹄地趕到餐廳。

三年了,兩家六口人終於聚齊,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

席間,許媽問許之的工作問題。

「我已經和這的生物研究所簽了合同,後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周爸爸一聽連忙放下筷子,「這麼早就要上班,不多休息幾天?要不別上班了,承尚出去工作行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周媽媽也點頭附和。

「不用周叔叔,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出國學習就是為了以後能進研究所的,我很喜歡這份工作。」

許之發現包廂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身旁的周承尚拍了拍她手,輕聲在她左耳邊說:「叫爸」。

許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我……我叫習慣了,一下子沒改過口……爸。」

「誒!」周爸爸高興地應了一聲,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餐廳離周許兩家很近,爸爸媽媽們準備散步回去。

許之挽著許媽的胳膊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媽,我這麼久沒回來,好想你和爸呀,今晚我回去住吧!」

許媽嫌棄地推開許之,「你要是真想我們,明天再來看我們,都是結婚的人了還這麼任性。這次回來好好和承尚培養感情,別拿我和你爸當擋箭牌。」

姜還是老的辣,許之的小心思一眼就被許媽識破,不情願的許之只好和周承尚回了新家。

睡覺前,許之犯了難,「我睡在哪裡?」

周承尚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她,「我們當然在大卧室睡啊。」

我!們!

「我去小卧室睡就可以。」

「那兩間卧室都沒有床。」

「我打地鋪也可以的。」

「家裡沒有多餘的被褥。」

「我可以……」

「夫妻之前還分房睡嗎?我們已經結婚了。許之,我已經適應了丈夫的角色,那你呢?」(原題:《一耳換一生》,作者:我就吃一口。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 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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