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嬅:過去某日某天親切的臉沒法重遇見
舊地:曾經去過、遊玩過或生活、居住過的地方。
舊地
楊千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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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嬅式的情歌是她的代名詞,勇敢追求,洒脫放手。『舊地』不是一首情歌,卻讓我看到了阿fa的另一面,對待人生的態度。
前幾日,家附近的一棟老建築在夜裡起火,因為建築已是危樓,又是深夜,就這樣一直燒到了清晨。幾個鐘頭間,一棟佇立幾十年的建築只剩下了骨架。
從我懂事起,這棟建築就已經成了回憶,我從沒進去過,只是在長輩的嘴裡聽到一些它的故事。媽媽跟我說過,這是一個劇院,她十幾歲剛來這裡的時候,有時候會去這裡看電影,那時,一張票只要幾毛錢。
附近的學校會在這裡辦開學典禮,有的人在這裡第一次看了《泰坦尼克號》……可就在這一夜間,劇院帶著六七十年代人的集體回憶離開了。儘管我與它沒有過交集,在那一刻卻深刻體味到了人對於時代變遷的無力感。
「不禁停步 曾熟悉每條路
沿路走一圈 認得往日門牌
那些人 卻非想見那臉」
兒時同奶奶一起生活,上中學以後常常是學校和家兩點一線,很少像以前一樣四處逛逛看看。偶爾去一次奶奶家,總會發現這條路上有了新開的店,新修的路,新建的樓,還有奶奶住的院里那些陌生的面孔。院里的老人越來越少,有的去了那邊,有的被兒女接到身邊。
曾經一齊逛早市,曬太陽的人都走了,這院里還剩下了多少從前的人事物,帶著行李來的新人又會在哪日也離開這裡?
「這建築 再不是 曾住宿那層故寓
其實應該知今天非往時
時代變了 風景也轉」
建築未變,居住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和家庭。我知道今時早已不同往日,在奶奶也去了那邊的一刻,我就知道了。我與這個院子的最後一點聯繫也消散了。
友人年初曾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們的時代過去了」,那時我剛剛二十歲。我以為屬於我的年華剛剛來到,卻因這句話驚醒,是啊,無憂無慮的時光只在十幾歲才有,過了這個年紀,開始不得不考慮現實,我們終於也變成了大人。
「過去某日某天親切的臉 沒法重遇見
某地某點精緻庭園 現已變身屋村」
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從前的人,從前的事,當母親又白了幾根頭髮,當父親冬天到來時不再像以前一樣不怕冷,當自己熬夜會開始頭疼。時間它一點也不慢,甚至無情。
高樓建起一座座,舊地不復存在,只留在回憶里。歷史的長河再長,我們終將只是河裡不會動的石子。
「陌路人 懷念往昔純真的腳印
記得這些烙印 如重見 不妨擁吻」
我們都愛懷念曾經,懷念往昔做過的事,走過的路,流下的汗。從前的辛苦,回憶起來都是甜的。
但總要過好現在,讓此刻也成為珍貴的回憶。總歸是,人要活在當下。我想,這也是楊千嬅想要通過這首歌告訴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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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文/白滾滾 排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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