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讀·回顧」現實是一場巨大的謊言——共讀《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

文化 01-18

悅讀·回顧

現實是一場巨大的謊言

——共讀《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

一起悅讀 · 周末沙龍第361期

文／蘇林

2017年12月23日，青年作家王磊帶著他的最新作品《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來到一起悅讀俱樂部，和讀友們一同分享小說創作過程中的思考與感悟，並就閱讀和寫作的相關話題與讀友們進行了交流。

「悅讀·回顧」現實是一場巨大的謊言——共讀《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

領讀嘉賓：王磊

說起王磊，一起悅讀的很多讀友們都不會陌生，他不僅是我們的老讀友，參與了一起悅讀俱樂部的很多活動，而且在2014年時還曾跟我們分享了他創作的第一本小說《去歲下的雪》。

這次的新作《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則是一種全新的風格，王磊用一種嬉笑怒罵、玩世不恭的筆調講述了一出荒誕不經的人間鬧劇，讓人啼笑皆非的同時，又不禁一身冷汗——這不就是我們所生活的社會嗎？

「悅讀·回顧」現實是一場巨大的謊言——共讀《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

據傳，德國數學家、哲學家萊布尼茨曾給沙皇彼得一世和中國康熙各寫過一封信，建議建立科學院。不同的是，這一建議在俄國成功落地，卻沒有被康熙帝所採納。雖然給康熙的這封信一直沒有找到，卻依然成為很多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如果真有這麼一封信，或者說，如果康熙真的採納了這個意見，建立了科學院，中國能否一扭頹勢，甚至代替英國引領工業革命呢？

這樣的傳言激發了王磊心中的創作念頭，在寫了一個劇本之後，他感到不太滿意——去猜測這封信對當時的時代所可能產生的影響，不如讓它「穿越」到現代，看看它會激起怎樣的連鎖反映。

「悅讀·回顧」現實是一場巨大的謊言——共讀《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

「我們當下的文化環境特別容易滋生謊言，在有利益驅逐的情況下，謊言尤其能催生出豐碩的果實。我們是生活在一個謊言的世界裡，而不是一個追求真理的世界。荒誕是我們每天都要面對的事情。」因此，他讓小說中的人物杜撰了一封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可笑的是，這封信在招搖撞騙的路上順風順水，更將一系列醜陋的社會亂象暴露在讀者眼前。

可以說，小說是帶有著強烈的現實批判意識的，但縱觀全書，王磊的語言卻是極具調侃的。有讀者說，裡面的人物說話都跟「侃大山」一樣，特能貧。這樣的筆調讓人讀起來十分痛快，雖然面臨著語調單一的質疑，但也將作者的諷刺態度展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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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讀節選文本之後，讀友們談到了自己的閱讀感受。范姐是一位很樸實的大姐，在繁忙瑣碎的生活之餘非常喜歡看書，在按照慣例稱呼她「范老師」的時候，她謙虛地說：「我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這本書讓我想到了很多經歷，我覺得寫很現實，社會上很多黑暗的角落就是看不見的。」

畢業不久的讀友王老師也說到，書中的一些情節讓她很有共鳴，「社會上利益關係嚴重，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

讀友李老師則思考的更多一些，普通人如何能夠不被裹挾，活出真實的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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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還對小說故事走向、人物設置等問題進行了互動。比如，另一位讀友王老師提到，書中的人物似乎都是被諷刺的對象，是否有寫一些正面的人物形象呢？他們在書中是什麼作用？石老師提到，書中用大篇幅插入了一個完整的劇本，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對此，王磊說到，其實書中的人物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壞人，但正面形象也還是有的。至於劇本他則是希望用來做一個對比：不管是小說主體故事中的當下，還是劇本中的清朝，其結果都是一樣的。這也正是王磊通過這部小說給這個莫須有的猜測的一個解答。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看似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人性的惡苗卻依然在蠢蠢欲動。

「悅讀·回顧」現實是一場巨大的謊言——共讀《萊布尼茨寫給康熙的信》

現場討論中大家開懷大笑

此外，王磊還和讀友們分享了自己的創作態度。對於認為小說是通俗文學還是嚴肅文學的疑問，王磊說自己並不太關心這個問題。「我認為小說的寫作是開放的，面向的是所有的讀者，不同的讀者就會看出不同的東西來，作家沒有必要給讀者分門別類。」

他還說到：「我更關心的是我所寫的這個段落是否能夠直達主題，我認為小說可以寫更複雜的事。現在有一種爭論，說文學是高雅的，也有人說是無用的。但我認為小說應該是有用的，作家應該透過文學作品告訴人們什麼是生活，以及人與世界相處的方式，通過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抓住一些本質性的東西呈現出來，讓讀者有所啟發和思考。小說家是可以對社會有一些貢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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