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大清相國》讀後感
開學初,聽一檔節目,買了這本名為《大清相國》的書,據說曾在春節期間風靡一時。起因是自覺生活費花銷總是一團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花的錢,於是開始計劃自己的開支,結果將未曾注意的買書一項列入了這次計劃中,這便有了這本可愛的書。新書買來,便不曾碰過,放了兩周有餘。一晚下課頗早,閑暇之餘便弔兒郎當地拿起這本書,主觀認為這書和《明朝那些事》類似。我在有些事上自以為是,這點我是知道的。因此放任自己,主觀不喜歡的東西就不碰,可能潛意識也里認為這類書有歪曲歷史之嫌。但這次偶然的閱讀,又是一次奇遇,就同上次意外地讀余先生的書一樣,讓人驚喜。略有所感,願讀者原諒我的狹隘。
一
陳廷敬:」我不是畏縮畏腳。君子有大畏呀!成大事者,必有所敬畏。所謂大無畏者流,其實不過莽夫耳。「
經歷了鄉試、會試的兩次磨難,主人公陳廷敬算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再加上他的岳父大人同他說古道今,增長了見聞,他像是變了個人。正應了她岳父的那句話:官是靠熬出來的,沒有到那把年紀,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枉然,人生若是得意早了,眾目睽睽之下,沒毛病也會叫人盯出毛病來。
另說他與京城岳父家的事。陳本是有家室的人,老家在山西。會考即赴京趕考,他來到京城考試,在考前被污衊殺人,幸而得到了一位老先生的相助,幾次救他於危難中。危機度過後,受老先生所託,照顧他的女兒。儘管,陳已有家室,可是礙於老先生病痛磨身,只得答應。而且,新妻月媛知書達理,認作二房,也在陳為官幾十年中盡賢盡孝。
對於敬畏,我十分認同陳廷敬的言論。記得自己沉思時,曾想起過《敬畏自然》這篇小學時讀到文章 ,而為自己的無所畏懼感到羞愧,這麼多年來,我意識到了這個道理,卻仍舊一副不知何為敬畏的模樣,我到底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也沒有人告訴過我。記得曾提到過《畢業時刻》,或許對徐默涵來說敬畏是莊稼地里收穫的一根根苞米,對段強來說敬畏是大棚里採集的一車車蘑菇,他們都能將生活的一部分用那種敬畏來表達,而不會去逾越。
二
張鵬翮搖頭而笑,道:「我這個人的毛病,就是總忘記自己是替皇上當差!」
文中說的是張發現朝內當紅大官的貪腐行為,欲要參上一本,被陳廷敬阻止:皇上還需要他,你參不動他的。於是,張便感嘆了這麼句話。
在封建社會,統治者為了安撫百姓,也常常打出一些溫情牌,「做百姓的父母官」、「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總總的虛假,竟在張鵬翮的感嘆中被點破。作者的這一句話不可謂不意味深長啊!歷史的昨天一切的生殺,全憑皇帝的高興與否,民主的今天,何其相似?我想作者似乎更像說了這麼句話:我這個人的毛病,就是總忘記自己使在替領導辦事。
三
平民朱啟,宅子被惡霸搶佔,毫無背景的他由原告成為被告,鋃鐺入獄整整十載。出獄後,心仍不甘,開始上訪。偶然地碰到陳廷敬,遞上狀紙,一訴十載冤屈。陳受了官司,絞盡腦力地幫助朱啟,誰能料到官司涉及高官太多,朱啟設計被殺,官司不了了之。陳:後悔接了朱啟的案子,實是害死了他,人世間太多的苦難和沉冤,他哪管得了。
文中類似的事件有很多,適時的逃避,或許對大家都有好處,只是很少有人能早些醒悟過來,待得幡然明悟,怕是血淋淋的人頭。
陳在自己的為官生涯中,感悟了一些字:等、忍、穩、狠、隱。
暫時的等待、忍耐,會犧牲一些人,但是如果不等、不忍,死去的人會更多,包括自己。至於,穩、很、隱,則仁者見仁。
說來可笑,短二十載光陰,我又何來感悟?想必入戲太深。
四
陳廷敬出京查案,告破後,一名喚珍兒的俠女誓死跟從,並一路尾隨回京。無奈,陳只好在京尋了一處私宅,將其安置,偶爾去看看她。文中附加一句「並無私情「。後,家妻月媛知道,陳道清原委,遂,珍兒入門,一直跟從陳外出,並負責照顧和保護他。
後,又有一次外出辦差。月媛定要陳帶上珍兒:有什麼不方便的?您帶的是自己老婆!省得您又帶個俠女回來。」
我特意寫此兩處,原因無他。只是這幾處,令我忍俊不禁,幾次都笑出聲來。
五
讀完這本書,是在一個清晨。
晚年的陳與皇帝同游御花園留下:畫箑去章喜絕倫,涼秋未敢嗟遲暮。丹青自古誰良臣?終始君恩有幾人便蕃榮寵今如此,恐懼獨立持自身。
後,又自嘲:平生未解巧如簧,牙齒空然粲兩行。善病終當留舌在,多愁應不及唇亡。相逢已守金人戒,獨坐誰憐玉塵妨。身老得閑差自慰,雪梅煙竹依殘陽。
讀罷,彷彿自己老了許多,年至七旬。爬上了床,在靜悄悄的寢室,懷著年邁的心睡去,睡去。
201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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