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鑼嗓子也有春天

破鑼嗓子也有春天

文丨灰與綠的世紀角逐圖丨源自網路

兩年前的夏天，我用20塊錢的耳機否定了羅大佑的第一張專輯《之乎者也》。兩年後的夏天，我用79塊的耳機拾起被遺忘的羅大佑的音樂。如果你覺得他唱歌不好聽，可能是耳機的問題。

話不多說，來聊聊我與羅大佑的歌曲之間微妙的化學反應。

現在聽聽我的青年

他們在說什麼

但是要想想到底

你要他們怎麼做

之乎者也

《之乎者也》是羅大佑在1982年發行的第一張專輯，每一首歌曲都很值得去聽。其中的《鹿港小鎮》是讓我徹底淪陷和敬佩羅大佑的開始。

為了拍攝作業，有一天我漫遊在一個村落，村子裡祭祖的寺廟輝煌而有氣勢，寺廟裡香火不斷，人們虔誠謙卑。腦子裡想起了羅大佑唱：子子孫孫永保佑，世世代代傳香火。那一刻我明白，這首歌除了羅大佑，其他人唱都沒有意義。

文明與傳統的激烈碰撞，帶來的是極致的矛盾。文明帶來整齊劃一的城市，文明毀滅原汁原味的村莊，人們在城市現代化中迷茫與沉思，正是《鹿港小鎮》想要表達的。

我的家庭我誕生的地方

有我童年時期最美的時光

那是後來我逃出的地方

也是我現在眼淚歸去的方向

家

與

遠

行

家系列包含三首歌，分別是《家》、《家》和《家》。《家》離家《家》尋家《家》歸家，每一首歌代表著不同人生階段對家的理解。

我曾經躺在一塊脆弱的木板床上，眼望著窗帘切割月光，映照在牆上的蜘蛛網。離家幾百公里，獨自一人蝸居在世界的最角落，聽到耳機里傳出《家》，頓時滿眼淚花。關於家與遠行，是一道永遠飽含意義的論述題。我太年輕了，不願意說曾經，因為我還有無數曾經要路過。我只想說明，我終於明白，人生有很多道路需要自己去踐行，父母與朋友都只能袖手旁觀。那我，希望我努力，並且勇敢一點。

你看那

千古的泉水在山谷迴旋

可知道

青鳥在樹林呼喚你

田園牧歌

樂評人馬世芳說，羅大佑歌曲里有許多田園牧歌式的讚歌，這是他對往昔回憶努力卻抓不住的追憶。《牧童》《稻草人》《蒲公英》是很典型的羅大佑式田園牧歌的頌讚。這些歌曲彷彿讓人置身於廣袤無垠的稻田，稻田中央終日豎立著稻草人，偶爾有調皮的孩子路過，又十分絕情三日不來稻田玩。

蒲公英、螢火蟲、跳房子，是一代人對故鄉和童年的追憶，究竟鋼筋水泥粘合了哪個年輕人的中國夢，又阻塞了哪個年代孩子的快樂童年，我們不得而知。

你曾經對我說

你永遠愛著我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

但永遠是什麼

何處是愛

《戀曲1980》、《戀曲1990》和《戀曲2000》絕對是跑不掉的推薦，除此之外的《伴侶》也是我的推薦曲目。

《伴侶》和那英的《船》基本奠定了我對愛情的全部理解。《船》講相愛，《伴侶》講相處。

那年我們坐在淡水河邊

看著台北市的垃圾漂過眼前

遠處吹來一陣濃濃的煙

垃圾山正開著一個焰火慶典

時代插曲

《現象七十二變》、《盲聾》和《超級市民》都體現了大時代背景下羅大佑濃濃的家國情懷。《現象七十二變》和《超級市民》旋律很輕快，朗朗上口。假如你不仔細聽歌詞，或許以為是首歡快的歌曲。

台灣經濟一度飛速發展，成為「亞洲四小龍之一」，但是「垃圾從淡水河邊飄過去」，但是「在西門町的天橋上面閑逛，有多少文明人在人行道上」。羅大佑有點不認識那樣的台灣，人們抱著輕鬆的心情，以玩遊戲的心態奔向金錢，留給土地的是難以化解的垃圾、重重的濃煙、飆漲的物價。經典代表永不磨滅，每當這些歌曲響起，或許年輕一輩早已面面相覷，聽到他唱起時，一樣會被歌曲中濃濃的家國情懷所感動。

最近，或者說最近幾年，我都將在生存與理想的泥潭裡反覆掙扎。寫下這些東西的時候內心很複雜，覺得很疲倦和無助。我只好追求著內心對音樂的熱愛，期盼我會越來越好。

灰與綠的世紀角逐

歡迎來玩，下期可能弄一個小清新或者伍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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