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難以自拔的除了齲齒，還有愛情
時間說，放下吧。
2018 . Jan. 17
心情 丨 陰
近來，齲齒，牙痛。
起初是絲絲縷縷，並沒有介意。到後來，突然有一天，疼得徹夜難眠，去醫院的時候發現已經無法修補。
捨不得拔掉。牙齒和頭髮不同，每天會掉很多頭髮，收起來隨手扔到垃圾桶，不會帶有一絲情緒。
而牙齒，是要陪伴到老的。
就這麼每天忍著痛，睡不著覺、吃不好飯，帶著一種不是嚎啕大哭一場就能輕鬆的傷，每天都無法快樂。直到最後忍無可忍，只好帶了朋友若惜，陪我去了牙科醫院拔掉。
若惜看著被牙痛折磨得消瘦的我，苦笑說：
你的齲齒，像極了我從前的愛情。
1
無影燈的照射下，我怕得要死。感覺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跟自己的一部分分離，卻無能為力。
若惜說：是不是很後悔從前沒有好好珍惜。
我眼淚都要掉下來。
然而晚了。
拔牙的時候，神經在麻藥的腫脹中麻木，只能感覺到一瞬間，那顆牙齒突然被人用力的抽離，再也不屬於自己。
2
麻藥勁過去後的疼是骨頭裡透出來的，像那場撕心裂肺的分手，心裡明知道無法避免，躲都沒法躲，孤身一人得扛著，只要一咧嘴，它就冷不丁讓你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等疼的勁兒過去了，拔完牙的地方留下一個空蕩蕩的洞，會時時刻刻的想到它，忍不住用舌頭去舔那個空缺，心裡空蕩蕩。
接下來就要強迫自己改掉很久以來依賴那顆牙齒的習慣。
吃飯的時候要換到另一邊拒絕，吃完了要輕輕漱口，就連喝水都要小心翼翼繞開它。慢慢的，洞開始一點點被新長出來的肉填滿。慢慢的，也習慣那裡沒有了那顆牙。
很久很久之後，某一天舌頭不小心碰到了拔完牙的地方，心裡一愣，那裡平平整整，完全看不出曾經生長過一顆牙齒。只有自己知道，那裡曾經有一顆牙，雖然後來蛀了，讓我疼了，但是那顆牙也曾又白又亮過，也曾讓我的笑容更加迷人過。
3
我領走了那顆被拔下來的牙，把它埋在樓後銀杏樹下的泥土裡，路過的時候偶爾會往那個方向看一看。
醫生說齲齒的發生，有很多原因。
有的牙釉質很容易被腐蝕；有的牙只是卻長錯了位置，有的牙本來可以跟你一輩子，但你疏於養護，讓日常生活一點一滴積累的殘渣生生腐蝕了它。
再後來，我換上了一顆假牙。
醫生說，這顆牙齒只能陪我最多八年。漫漫人生路，我不得不接受，沒有什麼是永遠，沒有誰離不開誰，哪怕是自己的牙齒。
我開始吸取教訓左刷刷右刷刷認真保養，時刻提醒自己飯後漱口的習慣，因為拔牙的痛，太觸目驚心。
我跟若惜說：我很好，沒關係。
若惜回答說：是啊，都過去了。
我又開始了從前一樣的生活，開心的笑，吃得很香，睡得很甜。
拔掉齲齒的感覺就像，某天，無端想起一個人，ta曾讓你對明天有所期待，但是卻完全沒有出現在你的明天里，你留有跟ta的每一個記憶，芬芳的、幽長的，撕裂的。
但，既然有結束的時候，你還要勇敢的獨自面對未來。
和世界交手的這麼多年，
願你光彩依舊，興緻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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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朝陽美緣婚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