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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與甄寶玉,賈府與甄府

賈寶玉與甄寶玉,賈府與甄府

——《紅樓夢》的佛法密義1

呂真觀

我在《禪宗的開悟與傳承》中寫道:「禪宗的開悟,就是證解阿賴耶識。證解阿賴耶識是一種客觀事實的發現,由於這一種客觀事實的發現,使得一個人可以解脫生死。」可見這個問題是多麼的重大。那麼為什麼說,發現客觀事實,可以解脫生死呢?

以前有一個人,總以為自己是一隻蟑螂,所以很怕雞。後來在醫院裡,醫生好說歹說,總算說服他,他是一個人,不是一隻蟑螂。於是醫生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回去吧。」但是這個人才出去沒多久,在路上看到一隻雞,又嚇得慌慌張張地跑回醫院。醫生就問他說:「你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是人,不是蟑螂了么,怎麼還要怕雞?」這個人回答:「是啊,我知道自己是人,不是蟑螂,可是外面的雞不知道呀!」這是一個譬喻,主要是告訴你,如果有錯誤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就會產生煩惱。反過來說,只要糾正錯誤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就能解脫煩惱。

我們下面要講到的,不只是譬喻,而是和我們密切相關的事情。這些事情不僅是佛教這樣講,而且也為世間智者所發現,在電影、小說中,都有所表現。我先念一段電影的對白,看大家是否有印象,這是來自哪一部電影:「你有沒有看著這世界,驚嘆它的完美和造物主的天才呢?億萬人口渾渾噩噩過活,完全無知。」

大家記不記得這是哪一部電影?這是 1999 年的電影Matrix(大陸譯為《黑客帝國》,台灣譯為《駭客任務》)中的對白。那麼,我們先來溫習一下這部電影,接下來我再念幾段對白。

女主角崔尼蒂(Trinity):我知道你來的目的,還有你在做什麼。我知道你輾轉難眠,每天晚上都獨自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工作。你在找他。我也曾找過同一個人,當他找到我,他說其實我不是在找他,而是在尋找一個答案。有個問題驅使著我們,尼歐!這問題把你帶來這裡。

這一段是在說,其實我們對人生和生命有很多的疑惑。崔尼蒂見到尼歐,把他帶去見莫菲斯,也就是那個穿大衣的黑人。這個時候尼歐還不知道母體到底是個什麼。

莫菲斯:母體無所不在,隨處可見,它甚至在這房間。你從窗戶外可以看到它,或在電視上也會看到它,上班時感覺它的存在,當你上教堂或納稅時也一樣。它是虛擬世界,在你眼前製造假像,蒙蔽真相。

尼歐:什麼真相?

莫菲斯:每個人呱呱落地後,就活在一個沒有知覺的牢獄,一個心靈的牢籠。

接下來,莫菲斯拿出兩顆不同顏色的藥丸來,告訴尼歐,吃了其中一顆,他便告訴尼歐真相,而且他還特別講一句:「記往,除了真相,其它的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如果你要學禪宗,或者是學習大乘佛法的話,禪師或法師,也會給你講同樣的話:「記往,我只能給你真相,其它我什麼也不能給你。」同樣的道理。

後來尼歐從電池槽里被拉出來,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世界完全不是他以前想像的那個樣子。他的身上其實有很多的插孔,插孔上接了很多的連線,而這些連線又接通了電腦。實際上他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世界,只不過是電腦用模擬的影像製造給他的。這個真相有夠震撼了吧!

現在,假設說,我們生活的世界,也是這樣一個虛擬的世界,你看到的這個人,也只是一個電腦人,你的感覺會是怎樣?也許你曾經對這個人特別地迷戀,或者說是對某一個身份地位特別地執著,那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你還會想要去追求嗎?如果現在能夠證明,你其實也是生活在這樣一個夢境之中,你應該會很震撼吧!

我們再來講電影里的情節。這時候莫菲斯為尼歐安排了一個課程。這個課程就是讓尼歐再回到虛擬世界裡去。這是反抗軍自己用電腦製造出來的虛擬世界。尼歐在真實世界的太空船里,理的是一個光頭,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在現實世界,他們穿的都是破破爛爛的。但是一到虛擬世界,莫菲斯又穿上了大衣,尼歐的頭髮又長出來了,又穿得很光鮮了。這時候,尼歐摸著虛擬世界裡的一張高背椅,說:「這個不是真的?」他摸摸這個,摸摸那個,說:「這都不是真的!」這時候,莫菲斯就跟尼歐講:

什麼是真實?真實該怎麼定義?如果你指的是觸覺、嗅覺、味覺和視覺,那全是大腦接收的電子訊號。你以為的真實世界,其實是互動的虛擬世界――我們所謂的「母體」。你一直活在夢世界,尼歐!

如果說看了這部電影之後,你還沒有被震撼的感覺,那你就沒有看懂這部電影。我們現在用同樣的方法來證明,其實我們同樣是生活在一個虛擬世界中。

比如說這個電燈,它的光線有沒有直接射到你的大腦?沒有,對不對?因為你的大腦是被頭骨和一堆血肉包裹起來的。這個電燈,最多只能射到我們的視網膜,再從視網膜接到你的大腦,中間是視神經,視神經傳遞的都是類似電子訊號的東西。然後傳到你的大腦,你會覺得你看到一個電燈,這是為什麼?其實是你的大腦里有一種可以模擬外界影像的機制。這種機制有點像是電視機。

再比方說,我們現在看到這個杯子。你不會說這個杯子是幻覺,為什麼呢?因為你能夠看得到它,摸得到它,可以把它拿起來,裡面的水,也喝得到。但是你的大腦到底有沒有接觸到光線?(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很顯然沒有接觸到。也就是說,你的視覺效果,是透過一連串的轉換程序,在你的大腦形成另外一個畫面讓你看到。所以你看到的就如同電視影像一樣,你現在看到的我,只是你自己製造出來的影像,而不是直接看到我。

這裡有一個問題: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東西,是不是跟夢境一樣?我們可以說,有一點一樣,有一點不一樣。我們先不要否定外面的世界,你能看到這個杯子,我也看到這個杯子,我們估且說這是一個客觀的物理世界。但是你看到的那個杯子,其實是你主觀的認識。你有一個第八識可以模擬影像。我們可以拿電視來比喻。電視節目有兩種,一種是實況轉播,比方說有一個球賽,或者說是一個新聞事件,攝像機對準了現場,你在電視機前面看到的就是即時性的畫面,這就是實況轉播。還有一類節目,比方說動畫,這一類節目是可以很幻想的。我們在電視里可以看到很多的節目,這些節目有些是動漫家畫出來的,或者是導演用很多個鏡頭操作出來的東西。這兩類節目是不一樣的。

做夢與清醒的差別在哪裡?夢裡的畫面與物理世界不是一對一相映。但是你清醒的時候,你看到的畫面與物理世界一對一相映。它們唯一的差別只在於這裡。除此之外,你的視覺看到的東西,完完全全是虛擬的,如同夢境。

視覺是這個樣子,其它的感覺也是一樣。聲波也沒有接觸到你的大腦,而是先接觸到耳朵,再由神經傳遞訊號到你的大腦去。鼻子、舌頭、身體也是一樣。我敲打這個桌子,但是我的大腦沒有敲到這個桌子,所以很顯然,觸覺也是模擬的。那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活在夢境裡頭,你現在接觸到的這些五塵境界是不是和夢境一樣?

這裡還有一些很微細的差異。現在的彩色電視機,和早期的黑白電視機,差別很大。如果說我這個人,轉換機制比較好,我是彩色的。你轉換功能比較差,你是黑白的。有沒有這種事情呢?以前有一個畫家,他經過一場車禍,看到的東西全部變成黑白的。再比如,我們每天吃飯,你吃是這個味道,但是你能確定別人吃起來也是這個味道嗎?不一定,對不對?因為它要經過模擬的轉換,那是主觀的。再比方說,你看我長這個樣子,但其他的人看到,可能長得就不一樣,對不對?他看我長得很帥,你看我長得很醜。每個人看,都是不一樣的。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轉換的不同。就像電視的品牌不一樣,或者訊號轉換過程當中的不同。這就造成一個問題:這個物理世界到底是怎麼樣,你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我們可以說,全世界的生物,包括人類和各種生物,統統都沒有辦法接觸到真實世界──真實世界到底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如果說,這真的是一個夢怎麼辦?就是現在,如果你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個夢,你要怎麼辦?

有沒有這個可能?你們有去看電影 Inception(大陸譯為《盜夢空間》,台灣譯為《全面啟動》)吧!那個男主角和他的太太,兩個人有很大的差別。那個男主角一直記得,他在真實世界裡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在等著他回去團聚。但是他的太太認為夢境才是真實的。如果這是一個夢境,你把它當成現實,那可麻煩了。現實世界,你把它當成夢境,那也很麻煩。電影里的情節,是男主角在底層的夢境裡頭,想要回到真實的世界,他知道一定要在那邊死掉才可以回到真實世界,所以他必須要說服他太太,讓他太太認識到這是一個假相,認清假相才會有正確的行動。但是等到他們回到真實世界,他的太太又認為這個真實世界還是一個夢境,所以他太太就跟男主角講:「不對,我們必須要在這個世界裡死掉,才可以回到真實世界裡頭去。」這個時候就麻煩了。結果他的太太就在真實世界裡頭自殺了。

我們現在就問一個問題:你到底要怎麼樣辨別這個世界是真實世界,還是虛擬世界?有一位作家王晉康,寫了一篇小說叫《七重外殼》。這部小說在理論上的突破,其實比《黑客帝國》還要厲害。首先我們要明白,我們觀察到的境界相,和我們用來觀察境界相的了別能力,是兩個不一樣的東西。比方說,我們說「我看到這個杯子」,這裡的這個「我」,是能觀察的主體,杯子是被「我」所看到的杯子(境界相)。能觀察的東西稱之為「我」,「我」所看到的杯子,就簡稱之為「我所」。這個「我所」的範圍很大,包括整個世界。比方說,我去到你家裡,看到了你家裡的沙發,沙發是我所看到的,所以也是「我所」的範圍。包括你這個人,也是「我所」的範圍,因為你也是我所看到的。實際上,我們活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主體「我」,和被「我」認識的客體,稱之為「我所」。我生存在這個世界,可以去認識外面的世界,這個就是我。我現在是以我為例,對於你而言,你能看、能聽、能感覺、能做事的,那個就是你的「我」,是主體。你認識外面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客體,就是「我所」。

現在我們來看,《黑客帝國》、《盜夢空間》這些電影,所講的如夢如幻的都是境界相。那些境界相,都是「我所」。在這兩部電影裡頭,他們都能知道自己是在虛擬世界、是在夢境裡頭,所以境界相對於他們來講是如夢如幻,但是他們覺得那個能觀察的主體,卻是「真實的」。但是在《七重外殼》這部小說中,它就提到,連這個「我」也是假的。

《七重外殼》小說中,有一個人叫吳中,他是美國一個科研基地的中國科學家。他有一個小舅子,叫甘又明。吳中就請到甘又明去他所在的科研基地做一個測試。甘又明去到這個科研基地,先是脫掉他所有的衣服,穿上一種叫做「外殼」的東西。而這種外殼其實是一種很輕很柔的衣服,上面有很多的神經感測乳頭,把整個人體都包裹起來,頭上也戴有頭盔。這種衣服、頭盔,和一個大型的電腦相連接。這台電腦是用來模擬虛擬世界的。這樣,穿上外殼之後,他所感覺到的,統統都是虛擬世界。

吳中他們就要找人來測試這個虛擬世界的技術是不是研發得無懈可擊。測試的過程,就是讓一個人穿上這個外殼,然後把他送到虛擬世界當中。如果測試者在某個狀況下,發現虛擬世界的破綻,他就可以喊停。然後,工作人員就會把他帶回真實世界,並把他的外殼脫下來。成功的測試者,可以得到一筆獎金。

甘又明就是去參加這樣一個測試。但是在這個測試過程中,出現了一個問題。他第一次進入的虛擬世界,海里碰到毒梟。就在他快要被毒梟打死的時候,他發現了漏洞,於是喊停。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就替他把頭盔拿下來,把外殼脫掉。但是,問題出來了,把頭盔拿下來、把外殼脫下來,這件事情本身也是模擬的。所以小說中的這個過程,就是甘又明在反反覆復地判別,他到底是在真實世界,還是在虛擬世界。規則上說,如果他能夠最終確認自己已經回到真實世界,他便可以得到一萬美元的獎金。

剛開始的時候,甘又明還說,這太簡單了。但其實這裡有一個難點,進入虛擬世界以後,你便是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頭,依據他們的理論,在一個封閉環境裡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動沒動。如果有一艘太空船以光速在做等速直線飛行,太空船內的人,因為沒有參考的對象,完全不知道自己相對於外面的世界是在做光速運動。如果說,太空船有一個窗戶可以往外看,裡面的人才會知道自己是在以高速前進。可是現在沒有這樣一個窗口。小說里的這個虛擬世界的技術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候,甘又明就說:「我孩時的記憶,電腦不可能知道呀!比如說我小時候的記憶,我媽媽的長相,這些你們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吳中講:「你說得對,但是只要你一動念回憶過去的事情,我們的電腦立即可以監測到,並立刻把你的這些記憶天衣無縫地加入虛擬世界,所以你還是沒有辦法分辨清楚。」

這個小說的結尾,是甘又明脫去他身上的外殼,並且拿到了獎金,但是他還是認為他仍在那個虛擬世界裡頭。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呢?對他來講,夢跟現實就是太接近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差異。《黑客帝國》、《盜夢空間》里也探討到這個問題:你要怎樣去分辨夢境和真實?

在夢境里,你也一樣可以喝酒、吃肉,統統都一樣。以前有一種說法:你要確定自己是否在做夢,可以掐一下自己,看會不會痛,如果不會痛,就是在做夢。但是,我有一個朋友跟我說,他曾經夢見自己下地獄。在夢裡,他經歷過很多很多的苦刑。其中有一個苦刑是一個獄卒拖著他走過一個滿是釘子的地面。他在夢中完全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皮肉被撕裂,然後肝腸拖了一地,這種痛苦都感受得到。他說當時完全分辨不出這是夢境。所以,那種測試夢境的方法不一定準確,因為有的夢境是有觸覺的。所以說,如果一個虛擬世界模擬得和真實世界一模一樣的話,你是沒有辦法察覺的。

電影和小說里的超級電腦還可以讓你找到破綻,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接觸過真實世界,很多人一直不知道,甚至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們大腦里的模擬機制可是很厲害的,絕對不遜於科幻電影和小說中想像的超級電腦。

下面我們再來講一部電影,叫《楚門的世界》。這部電影是說,有一個孩子,他的名字叫楚門,當他還是受精卵的時候,就被賣給一家公司。當他還在子宮裡的時候,就已經在鏡頭的監視之下了。呱呱落地之後,被送到一個小島,身邊的人統統都是演員,沒有一個例外,而他則被蒙在鼓裡。小島上裝滿了攝像機,他的生活被傳遞到全世界各地進行實況轉播。這是一個不中斷的節目,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這個楚門,收視率非常的高。

假設你就是這個楚門,我們統統都是演員,那這也夠可怕了。在電影里的那個楚門的處境也是很可怕的。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也是演員,跟他講的那些知心話都是在演戲。他的太太也是一個演員,而且更誇張。因為這個電視節目是沒有廣告的,但是又必須要有廠商的資助,所以他的太太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對他說:你看,我又買了什麼東西,這個東西有什麼功能……。楚門一直覺得太太很奇怪,為什麼老是這樣,其實這就是在打廣告嘛。

假設說,他很愛他的太太,和他的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知己也很要好。當他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他的感情還在不在?就根本不在了。他和他太太從認識,到說「你愛我」,再到結婚,統統都是在演戲。這樣夠傷心了吧!

我們再回到原來的話題:為什麼發現真相能夠解脫煩惱?

假設說,我原來很愛一個人,後來我發現她根本就是在演戲,所以我就不再愛對方了,這樣子也是一種解脫呀!她反正是在演戲,不是真的愛我,那我就離開她吧。比方說有一個風塵女郎,每次都跟你說:「我好愛你喲!」後來你發現:「她其實只是想掙我的鈔票。」當你知道真相以後,你就會想:「算了,算了!我不要再做這種傻瓜了。」這也算一種解脫,你知道部分的真相,你就得到部分的解脫。如果你知道的是人生與生命的核心真相,你會整個跳脫出來了,禪宗所說的開悟和解脫,就是屬於這一種。所以開悟會成為「轉凡成聖」的起點,你的心境、心態和行為取向,統統都會不一樣。如果有人勸你用卑鄙的手段去角逐名利,你會覺得非常的沒有意思。

佛教說,有一個能生萬法的本源,叫做自性清凈心、藏識或阿賴耶識(第八識)。除了境界相是由這個東西所模擬出來的,連能思想、能認識境界相的了別能力(被你稱之為「我」的東西),也是這個自性清凈心製造出來的。禪宗的開悟,就是發現了這個真相。發現這個真相之後,他產生了很大的震驚和感動:「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去維護這個『我』的假相?」

《實證佛教導論》第六章第五節引用不少經教,佛陀早已經告訴我們,認識的過程分為兩個階段,內六入處和外六入處,外六入處是色、聲、香、味、觸、法,內六入處是眼、耳、鼻、舌、身、意。以色法的涉入來說,光線射到視網膜,這個叫做外入處。從視網膜通過神經傳送到大腦,在大腦里形成一個東西讓你的眼識和意識能夠了別得到,這叫內入處。這個在兩千多年前,佛教的經教里就講到。而且它還講,你之所以形成種種的偏好、喜好,甚至認為有一個五陰「我」的存在,其實只是錯覺。《金剛經》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證道歌》說:「夢裡分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開悟的人看待生命和世界,和一般人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禪宗的開悟,或者大乘的見道,就是他能夠正確地認識到:能夠認識世界的「我」,還有能夠被我所認識的世界(我所),它們都是第八識(自性清凈心)所出生的影像。既然我和我所都是由第八識所出生,所以整個打成一片,稱之為「一真法界」。在一真法界當中,沒有「我」跟「我所」的差別對待相,叫做菩薩入不二法門。這是語言文字所能夠解釋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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