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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貨幣時代:人人賺翻天,就你窮成狗

編者按:區塊鏈最近可真是熱門,《紐約時報》的記者就去採訪了加密貨幣的從業者們,探訪他們的家裡、聚會場所,傾聽他們對比特幣未來的看法。原文發表於New York Times,標題為Everyone Is Getting Hilariously Rich and You』re Not。

去年12月,舊金山的比特幣假日聚會上,Fredric Fortier穿著一件印著以太幣圖案的毛衣,而Mathieu Baril則穿著印有比特幣圖案的毛衣。Jason Henty攝

最近,瑞波幣的發明者比馬克·扎克伯格還富了。還有一天,一位匿名捐助者捐助8600萬美元,成立了一個比特幣財富慈善組織,稱其為菠蘿基金會。一輛特斯拉上了BLOCKHN(區塊鏈)的車牌,也狠狠賺了一把眼球。想要用信用卡購買比特幣的人數激增,呈爆炸趨勢。而在長島冰茶公司宣布公司業務將轉向區塊鏈之後,其股價一天之內飆升了500%。

2017年,加密貨幣比特幣的價格從830美元一路上漲到19300美元,目前徘徊在14000美元左右。其主要競爭對手以太幣從2017年開始時的不到10美元,年終時收於715美元,到現在超過1100美元。財不醉人人自醉,由於其收益巨大,大家難免為之著迷。而投資者們則試圖把如今的情形同20世紀90年代後期的網路泡沫進行比較,那會兒網路公司的估值飆升,想要青眼有加地區分亞馬遜、谷歌這樣優秀的公司和Pets.com、eToys等類型的公司還是頗有難度。

加密貨幣這一行是以一個緊密聯繫的小圈子為中心的——比如負責開發的人、負責傳播的人、負責解密的人,他們通過聚會、無窮無盡的秘密會議以及網路留言板相識多年。在長時間的匿名小組交流、酒吧聚會和遊戲中,他們暢談加密貨幣將如何實現財富和權力的去中心化,進而改變世界秩序。

也許他們的初衷是去中心化,但財富還是中心化起來了。虛擬貨幣平台上擁有加密貨幣的賬戶超過1300萬個。數據顯示,約有94%的比特幣財富是由男性持有的,而還有人估計95%的財富是由4%的所有者持有的。

在這個戰場上只有少數的獲勝者,而且除非他們輸個精光,不然他們的影響力還將日益增長。

而他們還挺記仇的,誰在什麼時候看輕過他們,他們都記著呢。

James Spediacci和他的孿生兄弟Julian在以太幣價值大約30美分時買進。而現在,兄弟倆運行著一個受歡迎的大鱷俱樂部:私密的電子貨幣交易社區,在這個社區中,加密貨幣的壟斷者們通過團體聊天進行交易協調。他給我看了他Facebook的一張截圖,這張圖的內容是說他從2014年起就告訴大家要買以太幣。

「一個贊」,他指著手機跟我說,「你看看,就只有一個贊。」


不管這一切是否是建立在流沙之上,加密貨幣的城堡都已高高築起。不過現實中確實有一幢名為加密城堡的房子,這幢城堡的主人就是25歲的傑里米·加德納,對沖基金投資人,年輕、放蕩不羈。如今他也已成為加密貨幣領域新人們的引路人。

傑里米·加德納(Jeremy Gardner)在他居住的舊金山加密城堡。Jason Henty攝

這天下午早些時候,他開了一瓶葡萄酒,又給半打外接電池充上電,這樣他就不用下周在西班牙的伊比沙島上充電了。

「我是干首次公開募幣(ICO)的,」,他說。他穿著粉色前排紐扣上衣和粉色褲子,「這就是我,你可以說是風險投資,也可以說是招搖撞騙。」

首次公開募幣是一種募集資金的方式:某家公司創造出他們自己的新加密貨幣,然後投資者們買入這些新加密貨幣,而不用買這家公司的實際股份。加德納先生為他的初創公司「奧加爾」舉行了一次ICO,用他發明的新加密貨幣「奧加幣」籌集現實世界的資金。這些貨幣很快被搶購一空,同時也推動了加密貨幣的發展。這家本來只有少數客戶的市場預測公司——奧加爾,市值估值一度超過了10億美元。

加密城堡中的冰箱上,貼滿了各色加密貨幣的貼紙。Jason Henty攝

每晚大概都有8個人居住在這座城堡里。有的人還會帶著零食比如花生醬啊什麼的。其中一間卧室甚至還有一個脫衣舞桿。加德納先生靠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把腳放在桌子上。他最近為一家初創公司做了一場首次幣發行。「你想用幣發行發行什麼都可以,」加德納表示。他還運營著一份長達180頁的關於加密貨幣的雜誌《Distributed》,該雜誌每年出版一次。他現在為他的對沖基金Ausum Ventures(Ausum的發音同「Awesome很棒」)籌集了7500萬美元。他說他關係最鐵的一個朋友正準備搬到波多黎各去,以方便避稅。

「他們準備在那兒建立一個當代的亞特蘭蒂斯城」,加德納說,「不過對我來說嘛,這會兒就給職業生涯畫個句號還有點為時過早。

他戴著他從火人節露營(瑪雅武士)那兒來的手鐲和鏈條上有把鑰匙的項鏈。他說:「我得到這條項鏈的時候,他們跟我說我的凈資產會上漲,從那時起,它已經漲了六十倍。」

他畫了一張表來解釋整個加密圈子:想法佔20%,科技佔60%,金錢佔100%。他說著,然後畫了一個大圈。

沙發上的一位客人興奮起來,問加德納是否有意向在他的初創公司里投上一筆,加德納先生看上去似乎興趣不大,「可能不會」,他說。一個真人秀節目也黏著他,不過他很懷疑這個真人秀能給自己帶來些什麼。

他說:「我和貝拉·哈迪德說好了,不去搞什麼真人秀。」

在我們初次會面的幾周後,比特幣價格在12月份開始爆炸型增長。加德納先生似乎有所動搖了。人們如朝聖一般湧向加密城堡,希望敲開城堡的大門,以獲取加德納先生投資他們的幫助。

他說:「我感覺這不太現實。我已經準備好把加密資產減持90%了。我想可能到那會兒我才會感覺好很多,現在也太瘋狂了。」


這是一家被住戶們稱為加密小屋的樓房。

舉辦舊金山的以太坊聚會的格蘭特·哈默就住在這兒。這裡的兩條走廊被稱為比特幣大道和以太幣大街,這兩條「路」通向了公共浴室。哈默和他的共同創始人向他們新的價值1億美元對沖基金Chromatic Capital投入了4000萬美元的加密貨幣資金。

格蘭特·哈默,以太坊聚會的舉辦人,這是他在舊金山的加密小屋。Jason Henry攝

「就是在這種日復一日的波動中,我的神經元就被波動沒了」,哈默表示,「不過我不在乎這個,我都麻木了。哪怕一天損失一百萬美元,我都會寵辱偕忘、去留無意、淡定如常。」

他的房間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套被褥,幾乎是空的媒體控制台上放著一台電視機,三罐鍵盤清潔劑和半打濕巾。他的T恤上寫著「華爾街的蜥蜴」,T恤畫著一張蜥蜴穿西服的圖,脖子上是美元符號造型的項鏈,他隨身帶著一枚硬幣,上面寫著,「記住人固有一死」,用來提醒他隨時可能撒手人寰。他把這種繁榮視為全球「天啟」的一部分。

「經常就是文明越糟糕,你信的越少,加密就越好」,哈默表示,「這就像是終極的短線交易。」

哈默出去找27歲的喬·巴特拉姆喝酒,巴特拉姆可以為幾百美元、幾千美元跟人斗個不亦樂乎。雖然他在一家初創公司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但他主要的興趣是酒精和情色,就是這份激情把他又帶到了加密貨幣這個「坑」里。

他表示自己擁有的加密貨幣價值已經上億,但除了辭掉了工作並開始運營一個對沖基金以外,他並沒有告訴我更多具體的細節。鑒於銀行並不為如此多的財富擔保,這幫加密貨幣的富翁們有一種普遍的偏執,那就是他們很可能被劫匪盯上,所以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隱姓埋名,低調做人,對此諱莫如深。很多人說甚至連他們的親爹媽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錢。當然,這也可以讓人們假裝自己特別富有而不怕被戳穿。

「就這麼殘酷無情」,巴特拉姆表示,「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中間的是喬·巴特拉姆,在十二月份加密貨幣圈子組織的聖誕派對上正看著一名魔術師。Jason Henry攝

他們在談論購買蘭博基尼,這是以太坊加密貨幣社區唯一可以被接受的花錢方式,巴特拉姆說自己租了一台橙色的蘭博基尼準備度周末,他帶著一條純金的比特幣項鏈,上面鑲著他用鑽石做的字母「B」。不然的話那就只能「HODL住」了。

這是該社區的核心理念之一,HODL住,意味著你飛快地打出「hold住」,好像處在驚恐之中。就算你感到FUD——恐懼(Fear)、不確定(Uncertainty)和懷疑(Doubt),也要HODL住。如果你炫富的話,就意味著你並非真正相信加密貨幣革命,不認為它會完全重塑金融體系、政府以及我們的世界秩序,而這是使以太幣的價格急劇飆升的原因。

「就算每個人都恐懼、不確定和懷疑的時候,你也要HODL住」,哈默平靜地解釋道他為什麼現在還住在宿舍里,「這將改變文明,改變歷史的行程。」

他知道這很奇怪。

哈默說,「當我遇到正常世界的人時,我感到無聊至極。這完全是認知水平的不同層次。」

氣氛彷彿突然蒙上了一層陰翳,他的語氣也變得陰沉起來。

巴特拉姆說道:「有時候我在想,假如我們正開著會,突然一顆炸彈在我們這兒爆炸了,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哈默接茬道:「一顆炸彈可能會使文明倒退多年。」

沒過多久,哈默就又在這座「加密小屋」里開始了他的工作。

舊金山,詹姆斯·菲克爾在他的公寓里抱著他的俄羅斯藍貓——比格列斯沃思先生。Jason Henry攝

26歲的詹姆斯·菲克爾同他那隻名為比格列斯沃思先生的俄羅斯藍貓一起住在一幢高層中。菲克爾在加密貨幣圈子裡廣為人知,他在以太幣的價格只有80美分時一擲千金地投資40萬美元(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計算一下他現在身價幾何)。他如今如他說已經有數以億計的財富,他的父母已經退休了,讓妹妹和他一起生活。

「她的教育費用我管了,」菲克爾說道,他坐在一張真皮沙發上,那隻藍貓——比格爾斯沃斯先生把頭枕在菲克爾的手臂上呼呼大睡。

今天,菲克爾先生正在為加密貨幣的虔誠信徒們勾畫最後一刻。

「現在整個世界都在推倒重來,」菲克爾說,「我們完全可以擺脫軍隊什麼的,因為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你能聽到人們說『我想為組建全球秩序獻一份力』,這就是互聯網的覺醒,互聯網已然大權在握——即區塊鏈。」

不過哈默明顯對此持有異議。

「我只知道以太幣的價格還在往上躥,其他的我不敢斷言。」哈默說。

幾天後在一家爵士酒吧,我偶遇了菲克爾先生的私人教練——艾倫·陳,他現在操辦著這一個加密貨幣圈子。菲克爾說服了他用積蓄投資以太幣。

「我已經退休了,老兄,」陳先生說,「我下周就要搬去洛杉磯了。我在Marina del Rey有一套頂層公寓。」

「唔,也不能說我退休了,」他補充說,「我一直腳踏進生意里了,我要用區塊鏈來幫助私人教練們。」

而旁邊就是珊迪·伊莉莎,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法律系的學生,她建立起了了伯克利區塊鏈法律小組。

她說,「顯然這泡沫吹的越來越大了,一旦它破了,到時候每個人都需要一名律師。」


在一年一度的舊金山比特幣聚會上,數百人齊聚一堂,亮相在熒光燈下。一堆人在門外等候,他們無情拒絕於門外。許多人穿著以比特幣和以太幣為主題的衣服,這些衣服都出自Hodlmoon的手筆——這家店銷售男女皆宜的加密貨幣主題毛衣。

那些最接近技術的人是最謹慎的。比特幣核心開發者,33歲的彼得·沃伊周旋於聚會各處時總是背包不離身。他是開發比特幣技術團隊的一員。

「比特幣的技術的發展還需要時間」,沃伊表示,「比特幣興趣的蔓延引來了越來越多錯誤的關注,很多人認為比特幣不會失敗,或者說比起導致的問題來說,這項技術解決的問題更多。」

他說所有人都要問他究竟該不該買比特幣,「我告訴他們我不知道」,他說,「我是真的不知道。」

「湧進比特幣圈子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反正無所謂就是了」,Coinbase的總裁布萊恩·阿姆斯特朗表示,該公司實際上已經成為業餘投資者的門戶網站,「但是我們無法保證網站會在你需要的時候正常運行。每個人都需要深深吸一口氣。」

舊金山比特幣假日聚會現場,一張印有比特幣圖案的唱片。Jason Henry攝

舊金山比特幣假日聚會現場,米奇·史蒂夫的扣袖,是比特幣圖案的。Jason Henry攝

隨著節日晚會漸入佳境,28歲的阿亞·巴馬亞準備登台亮相。他昵稱「硬幣爸爸」,是一名說唱歌手,當然,也從事加密貨幣。

巴馬亞之前是房地產經紀人,不過在他自稱是虛擬貨幣的百萬富翁之後,就做起了全職「硬幣爸爸」的工作。(「如果我不是的話,你覺得我會打扮得像這樣?」)「現在我們所有的加密人員都是外行,沒有內行,這一點必須得變一變。」

他指著他的衣服——一條長長的白色假貂皮大衣,金色的高跟鞋——說:「你看這是金子,對吧? 當然這肯定是黃金。這市場很有潛力,我要發掘它。」

他說自己將很快拍一個音樂視頻,歌曲名叫《Lambo Party》,另一首歌叫做《Cryptomom》,聲稱「所有當媽的都在悄悄打著孩子們儲蓄賬戶的主意」。

現年五十六歲的瑪麗亞?洛美莉參加聚會是為了找到合適的投資人,她是加州一家公司的管家。她說自己在新聞中讀到加密貨幣的消息後過了幾周,就在裡面投資了12000美元。

28歲的阿亞·巴馬亞在舊金山比特幣假日聚會現場。Jason Henry攝

她穿著跑鞋和夾克,上面寫著「森馬影院,觀影最佳」,她之前在那裡打掃劇場,現在則是打掃房屋。據她說,銀行家都是賊。稅收則讓她支持一個絕對不會傾向於她利益的政府。

「我給女兒匯錢也要交稅,利息也要交稅」,她說,「然後他們把這些錢花在戰爭和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上。」

她碰巧發現有比特幣這麼一個東西,就想知道怎麼用手機買,起初,他投資了1000美元,結果比特幣價格水漲船高。然後她就又投了1萬美元,還在萊特幣之類的加密貨幣里投了1000美元。

不過她的孩子們都不想讓她投資比特幣。

「也許這錢會打水漂」,她說,「沒準我還得一直打掃房子,不過我感覺這玩意沒問題,直覺告訴我這是我們的未來之所在。」

她說自己得早點走,因為市區的停車費很貴。所以她拉上夾克,一個人消失在夜裡。

編譯組出品。編輯:郝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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