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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姻原是一場陰謀

遇見

每當聽到身邊的哥們吹噓自己有過多少個女人的時候,我都不禁暗自嗤之以鼻,彷彿數量越多便越有能力。在我看來,一個男人如果能在一生中,遇到一個真正風情萬種的女人,比擁有無數庸脂俗粉更有意義。有幸的是,我曾經遇到過。

那年我25歲,在一家電腦公司做客戶經理,正意氣風發,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小寧,如果不出意外第二年就會談婚論嫁。我滿足於自己平淡的生活,直至一眼看到她。

我們公司簽訂了一批銷售電腦的合同,照例請對方公司的領導吃飯,她作為對方的財務人員陪同出席,正好坐在我身邊。

從她一進門,我就知道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她的神態很像身上那件旗袍,一半玫紅一半暗青。我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把旗袍詮釋得那麼氣韻出眾,古典中又不乏現代感。她微笑喝酒的樣子,繁花蔓延,溫柔明媚;她低頭無語的時候,眼神暗淡憂鬱,黯然神傷。

她不勝酒力之時,我幫她喝了兩杯,她投給我一個感激的眼神。她的眼角已有淺淺的細紋,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半個月之後,我代表公司去收取貨款,特意在快下班之時找到她,然後順理成章請她在附近吃了一頓飯。聊天中,她聽說我比她小整整十歲,便笑著說,在她眼裡,我是一個小弟弟小朋友,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直白地說:「我已經是一個男人了,從心理到生理。」在我的注視下,她的臉慢慢紅了。

通過旁敲側擊,我知道她正處於離婚單身期,一種莫名的興奮讓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那一刻,我已經徹底想不起來自己還是一個有女友的男人。

一來二去,在我的熱烈追求下,一個有月亮的夜晚,我們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雖然我已經有過性經驗,但在她面前,我感覺自己如一頭初生的小牛犢般緊張而衝動。她的身材像熟透的水蜜桃,苗條而不失豐滿。她的手指在我背後像彈琴一樣,慢慢地從上而下歡快敲動,引起我一陣又一陣的酥癢……我完全迷失在她的風情里。

我們經常在她家裡幽會。她喜歡笑謔著叫我小牛犢,我則會把她舉得高高的,轉到她求饒為止。

我越來越覺得她是一本讓男人讀不夠的書。她喜歡讀書寫作,談吐風趣、見多識廣,對人生的感悟是那麼的深刻;她心靈手巧,喜歡做小飾品,把家裡布置得生趣盎然,不乏童真。

我問過她的婚姻,她黯然搖搖頭,說前夫經常打她,她實在忍受不了家庭暴力,離婚後孩子歸男方撫養了。

當她知道我有女朋友的時候,勸我要好好珍惜小寧,和小寧結婚。而我們之間只是一段露水姻緣,緣到了就要散。

和一向撒嬌賣痴、總愛無理取鬧的小寧相比,她是那麼善解人意。我產生了強烈的渴望,要和她結婚。

猜疑

正當我準備對小寧說分手的時候,小寧知道了她的事,輕蔑地對我說:「你是腦袋進了水,還是專門喜歡撿破鞋?」這句話使我徹底認清她的庸俗刻薄,我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小寧並沒善罷甘休,她的父母和我父母是多年的好友,上門來興師問罪。父親當著他們的面狠狠批評了我一頓,叫我立刻和那個女人停止來往。

我一言未發地等他們說夠了,才說:「對不起,我和小寧真的不合適。」

小寧一家人甩袖而去。父母長吁短嘆,彷彿我得了不治之症。

沒過幾天,父親找我談話。「那個女人我去調查過了,你知道她為什麼離婚嗎?她跟老闆勾勾搭搭,被老公捉姦在床,所以她老公把她狠狠打了一頓,然後離了婚。你去她公司問問,這事誰不知道?就你還蒙在鼓裡。你怎麼這麼糊塗呢?快點和她斷了,跟小寧好好道個歉,重新和好。」

我的臉霎時變得煞白,想起酒宴上她們公司老總對她的種種關照,還有她總是叫我不要到她公司去找她,以及她在說起離婚原因時語焉不詳的神態……一點一滴的蛛絲馬跡把我的懷疑串連起來,越變越大,最後完全腐蝕了我的心。

我不能自控地每天偷偷躲在她們公司門口觀察,幾次看到她和老闆出雙入對,有說有笑,甚至還有一次下班後上了他的車。我立刻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哪裡,她說在和同事一起加班。我氣沖沖地掛斷電話,感覺肺都要爆炸了。原來我自己是個傻瓜,被她騙得團團轉。

那天晚上,我在她家門口等到深夜,她才回來。

大概看我臉色很差,她體貼入微地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問她:「你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晚,和誰在一起?」

她說:「今天比較忙,和同事一起加班了。」

我冷笑:「和老闆上床也是加班吧?」

她臉一沉:「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本來就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利來管我?如果你瞧不起我懷疑我,我們之間從現在開始就算結束了。」

她的話刺痛了我,我像一隻憤怒的獅子,把她的衣服撕成一片一片,然後將她重重地扔到床上,粗暴地發泄對她的怒火。她越掙扎我便越生氣越兇狠,就算看到她的眼淚亦不憐惜。當她在滿目狼籍的床上用冷冷的眼光看著我的時候,我知道,我的猜忌和懷疑像一把利刃,把以前的融洽徹底切碎了。

她開始疏遠我,不接我的電話,即使我出現在她面前她也只是淡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我每天喝得酩酊大醉。有一次借醉跑到她家去敲門,她把我扶進房細心地照顧,我喃喃地述說著對她的思念和痛苦,漸漸睡著了。迷糊中,她似乎無奈地撫摸著我的眉頭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我醒來後,已是人去房空。她給我做好早餐,並且留了字條:我要找的,是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可以給我撐起一片信任的廣闊天空,可惜你還沒長大,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們只是揮霍慾望而忽略了現實的夢幻者,現在就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吧,不要再用幼稚的手段把曾經的美好回憶破壞掉。

那以後,無論我怎樣敲門,她都沒有再開過。

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我們結束了。

傷痕

小寧適時地又出現在我身邊,近乎小心翼翼的溫柔體貼,父母一臉欣慰,彷彿我的不治之症終於徹底痊癒。

我恢復了以前平淡無味的生活。只是,常常走在路上,為某個相似的身影悵然若失。

年底小寧懷孕,我們結婚了。她託人送來賀禮。

婚後的生活有如死水,不起微瀾。

一個夏日的午後,我在房中睡覺,聽到母親和小寧在客廳里聊天。母親問:「他現在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徹底斷絕了來往?」

小寧回答:「是的。」頓了一頓, 又慨嘆:「其實她也不是那麼壞,那次我去找她,希望她按爸爸說的那些話配合演一齣戲退出,雖然她覺得很過分,但還是同意了。否則他也不會心生懷疑,輕易分手。」

天氣悶熱,我的頭昏昏沉沉地疼著。睡在身邊的半歲的兒子,胖手胖腳,憨態可掬。我望著他,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往事像一把鈍刀,切開所有的回憶,最後,時間用偽劣的手法把這一切傷口歪歪扭扭地縫好,雖然不再疼痛,卻留下一段永遠不會消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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