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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本不反感洋人,卻因一事勃然大怒,掀開與歐洲的百年爭端

我們閱盡鉛華,只為呈現不一樣的歷史。

萬曆十年(公元1582年),來自義大利的耶穌會傳教士羅明堅、利瑪竇抵達肇慶,掀開了近代天主教傳入我國的序幕。到清兵入關之時,天主教入華已經82年之久,著名傳教士湯若望、郎世寧通過編製曆法及繪畫,獲得清廷信任,天主教得以迅速發展,甚至在京師郊外有了多座教堂。

而在中國南方,早在崇禎四年(公元1631年)1月2日,多明我會高奇神甫就從西班牙殖民地菲律賓抵達福建北部的福安,正式開始對中國傳教,在當地農村發展了大量信徒。2年後高奇神父去世,更加保守的黎玉范神甫接替了他的傳教任務。面對先進入中國傳教的耶穌會教士,黎玉范頗為嫉妒,於是特地趕到羅馬向教宗英諾森十世打小報告,指責葡萄牙的耶穌會對中國信徒過於寬容,竟然允許後者尊孔祭祖,由此引發了抗日持久的「禮儀之爭」。

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耶穌會在清朝各地已建立150餘座教堂,教徒多達25萬人之多。次年欽天監監正楊光先為獲得皇帝青睞,撰寫《辟繆論》對湯若望大加攻訐,不僅批評其曆法不準,還誣陷後者圖謀不軌。此時的顧命大臣鰲拜正好不滿於外邦人士參政,於是公開支持楊光先,湯若望因罪下獄,天主教也隨之受挫。

康熙皇帝扳倒鰲拜後,重新啟用南懷仁、安文思等外邦人士。其中南懷仁利用西洋小發明獻給康熙,並對清朝的相關物品加以改進,重新建立起天主教士的聲望,並利用該基礎為湯若望平反。隨著康熙皇帝下詔對天主教解禁,康熙初年因此成為傳教士的蜜月期。隨著雙方交流加深,文化差異帶來的矛盾日益凸顯。

當初利瑪竇抵達北京時最初自稱「西僧」,但他很快就發現中國文化由儒家掌握,因此他認為想要在中國傳教,必須要從士大夫著手,於是改稱為「西儒」,研讀四書五經、穿士大夫服裝。針對「夷狄之分」,他還積極向人們介紹天文、數學、地圖等知識,以表明自己絕非「蠻夷」。然而這些都是細枝末節,關鍵在於中國對祖先的崇拜完全違背教會的要求。

為迎合傳統士大夫階層,利瑪竇宣布祖先崇拜只是表達對祖先尊敬的世俗儀式,只要不摻雜祈禱等成分,並未違反教義。同時他又主張將神譯為「天主」,因為「上帝」一詞早已存在於中國的古代典籍之中。此後耶穌會教士均按照利瑪竇的方式行事,雖關於「禮儀之爭」有不同聲音,但都屬於內部討論。然而在黎玉范打小報告導致羅馬教廷介入後,「禮儀之爭」陡然升級。

事實上,「禮儀之爭」早期只是純粹的學術問題,並未演化成重大政治議題。但隨著各教派在中國的競爭加劇,紛紛向教廷尋求支持,這才導致事態愈發嚴重。黎玉范返回歐洲後,向教廷提出了17個問題,包括是否允許中國信徒祭孔、祭祖,信徒尊拜孔子時是否可用「聖」字,教徒是否能稱呼皇帝為「萬歲」「天子」等。

教皇英諾森十世於是發布通諭,明確要求信徒不得祭祖祭孔。然而10年之後,新任教皇亞歷山大七世又採納了耶穌會教士的申辯,允許中國信徒們參與祭孔,此後歷任教皇對此頗為反覆,但一直沒有修改亞歷山大七世頒布的通諭,各方維持著表面上的妥協。

然而到了康熙三十二年(公元1693年),福建主教閻當公開禁止教徒沿用中國禮儀,爭議被迅速擴大為清朝與梵蒂岡之間的政治鬥爭。梵蒂岡方面,於康熙四十年、五十八年先後派兩名特使來華,但都以失敗告終。針對清朝的反制,新任教皇克雷芒十一世即位之初就發布了詳細的禁約,要求中國信徒除讚美天主外不得使用「天」「上帝」等字,「敬天法祖」之類的牌匾一律不得懸掛。

此外在春秋二季,信徒們不得擔任主祭、助祭,不得參與祭典,甚至不能站在旁邊觀看。凡是入教官員、進士或舉人,一律不得入孔廟行禮。對於祖先崇拜,教廷要求信徒不得進入任何祠堂,不得祭掃、不得憑弔,牌位上不得寫「靈位」二字,否則將被逐出教會。

此令一出,更激起康熙皇帝的憤怒。康熙四十四年(公元1705年),教廷特使多羅前往南京發布該禁令,結果被康熙皇帝親自點名收押,隨後轉交給澳門的葡萄牙人看管,5年後多羅逝於獄中。兩年後,康熙皇帝派法國傳教士艾若瑟出使羅馬教廷,對多羅來華、中國及西洋禮節等詳細交涉,但教廷仍不退讓,於是康熙皇帝禁止洋人傳教。

無奈之下,教廷特使嘉樂附加了八條變通之法,准許供奉祖先牌位,但只能寫姓名,不得帶有「靈位」字樣;准許參加葬禮、掃墓、祭孔等儀式;准許在符合要求的牌位前叩頭;准許焚香點燭,但要聲明只是理解而非迷信等。然而到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教宗本尼狄克十四世重申禁約,於是此後歷代皇帝均執行禁教政策,直到咸豐八年簽訂《天津條約》才再次放開,但那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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