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巒山上的「小悅山居」
——2015年4月19日
洞背村的「小悅山居」
我們來到洞背村時,「小悅山居」的客人剛剛離開,森哥下來接我們上去,他在這裡上班。客棧老闆是個大美女,叫徐姐,是一位古典傢具的設計師。
幾步台階進去是一個大庭院,門前幾枝秀竹,院內擺放著各種綠色盆景,靠牆一角還有一個「小假山」,流水潺潺。幾把藤椅圍攏著一張鋪著麻布的長形茶几,抬頭上方掛著一盞老油燈,中間一盞是圓錐形的,看上去既古典又現代。
屋裡光線較暗,徐姐拉開燈,淡橙色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油畫,餐桌上擺放著花,兩個別緻的花瓶模擬的是一種「古典服裝」。
右側橫亘著一架木梯通往二樓,梯子邊還插著幾朵花點綴,上去只見兩張球形竹椅靠在牆角邊,好像兩隻盤著尾巴捲縮起來的小花貓。
陽光充裕時會穿透玻璃窗戶斜射進來,時間此刻彷彿停下來,一切都變慢了,心也跟著安靜下來。坐下,你可以挑一本書隨意翻翻,也可以蜷縮在椅子上眯著眼打個盹,或和好友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輕聲交談,共度一段愜意的休閑時光。
這一層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套房,一個是單間,四周的牆壁刷著淺藍色。套房的客廳里擺放著長桌子和沙發,白紗簾隔離著,若隱若現。
兩個卧室的床頭各擺放著一張矮柜子,上面或放著一個花瓶,或一盞檯燈,光線柔和。一張大床,雪白的被套和枕套,而被單則是用淺灰色的麻布製做而成的,柔軟而舒適。
這種素雅的裝飾風格出自「古典傢具設計師」徐姐之手,所以整個屋子都洋溢著一種小資而濃厚的文藝氣息。如果你喜歡,不妨住一晚體驗一下,感覺應該不錯。
故人重逢
朱小白和森哥許久未見,倆人一見面就使勁熊抱了一下,坐著喝茶聊天,4點多我們起身道別,從洞背村轉車到溪涌。
出發,雨霧馬巒
9點多在橋洞口與朱小白匯合,他從華橋城過來,穿過橋洞只需半個鐘,這個橋洞是華大基因為了在馬巒山搞建築而開通的,投資巨大。
天空里雨霧飄渺,朱小白不愧是「雨霧神」,名副其實,雖早已退位,威力卻還在。此人每次出山,不是招來雨就是惹來霧,舉目環顧皆茫茫,令人有一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困惑。
酸藤子
這種酸酸的葉子原來就叫做「酸藤子」,攀援灌木,果子和葉子皆可以食用。葉子又酸又澀,含在嘴裡嚼碎後有種回甘味,解渴又提神。我們邊走邊摘,葉子可以拿回去清洗後用鹽腌制一周,可當茶水飲用。
怕打濕褲子,朱小白不願意進入密林里,於是沿著沙土路上,兩年前外面修建綠道,致使沙土裡嚴重凹陷,中間裂開了幾條很大的縫隙,道路變得坑坑窪窪。來到綠道左轉繼續上,青梅樹枝上卻尋不見一個果子,正走著,忽然一朵大紅花從眼前一閃而過,「桃花?」腳步沒有停下來,疑惑還在。
朱小白從背包里掏出一包從重慶帶回來的老麻花,拆開抓了一把:哇,太香了!我本早已經戒吃這類零食,但沒忍住,一會又抓一把,上火也不管了。
失落的「千畝梅園」
一會就來到前往梅亭的岔道口,「我們去看看那個亭子吧。」書畫家關山月在望梅亭留下「梅林」二字的石刻,而令此亭出名。
這裡原本是一個「千畝梅園「,由於「上個世紀90年代,整個馬巒舊村被當時的三九集團征走,村民們陸續搬下山,後因該集團被收購,工程項目荒廢,千畝梅園也因疏於管理,很快被其他生長快的本地樹種包圍蠶食,導致大部分梅樹枯死。」千畝梅園風采不再。
而今「望梅亭」又將被推翻新建成一個兩層高的新亭子,我們只好止步,掉頭前往老圍村。回頭遇見藍天大哥一隊,他們正前往馬巒小店FB,「走,跟我們走,」漫遊大姐使勁拉我的手,「有酒,我帶了楊梅酒。」藍天大哥說,「下次再去吧。」
轉出路口右轉繼續走,路一邊開著一種紅白相間的小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藤本類的,喜歡往其它樹枝上攀爬。樹莓一株株卻不見一顆,一定是被路人摘去了,忽又見酸藤子,我們乾脆掏出袋子摘起來。它們總喜歡攀爬在半山腰上,有的藤條上綴滿了青澀的果子。
騾和牛不同的遭遇
天陰沉沉,似雨又似霧滿空亂飛,一頭老牛帶著幾頭牛犢子正在路邊玩耍,老牛舔舔小牛,滿眼溫情。想起一生下來就註定是受苦受累的命的騾子,心裡真替它們感到不公平。「你看它們吃的草多好啊。」朱小白指著一堆堆的長草說,是的,雖然不用它們自己滿山去找糧食,低頭就可以放開肚皮大口大口的地吃。
可吃飽是為了要干更重的活,籃筐內裝滿沙石,沉甸甸的,重重地壓在騾子的背脊上,把它們累得一身是汗。每天不停的沉重勞動磨損著它們的身心,麻木的眼神變得獃滯了,任憑命運的擺布。
春天裡,萬物生長
開著小小白花的龍葵也時常出現在路邊,沒有陽光,三葉草緊閉著眼睛,看也不看,馬纓丹卻依然漂亮地綻放著,翹首在枝條上,五彩繽紛。
在老圍村荒廢的田園裡長滿了鮮嫩的艾葉,和朱小白一人一個袋子摘起來。不一會就裝滿了一大袋,我們在馬巒山一棵大樹底下鋪開地墊午餐,朱小白居然自己做了茶葉蛋,還用豆渣做成了油炸餅,味道還湊合,排名第十三。
吃完前往紅花嶺,在前往洞背的岔道口,只見路邊有一間房子,裡面清掃得很乾凈,這讓人很困惑。我們往後山轉兜了一圈,意外發現幾個民國和光緒年代的墳墓,上前仔細看,字跡不清晰,其中有一個姓彭。許久沒來,去溪涌的路我已經忘記,找不到了,「我們去洞背找森哥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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