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為何而來？

這是The Ultra的第1篇推文；意義系列之「一」

人是一種如此奇妙的動物。我們有著不計其數的想法、情感、行為、觀念，種種此類構成了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很多時候，我們也會捫心自問，為何「我」有著由這麼多的、是這樣子而非其他的事物構成的內心世界？到底，我們和其他生命形式，存在著什麼差異，讓我們如此不同？儘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也只是一顆小小行星上的一個物種而已。但為何我們能夠像現在這樣，獲得了全世界幾乎所有的生存資源？

莎士比亞曾在《哈姆雷特》中讚歎道：「What a piece of work is man! How noble in reason, how infinite in faculty, In form and moving how express and admirable, In action how like an angel, In apprehension how like a god, The beauty of the world, The paragon of animals.」

「人，多麼偉大的傑作！理性高貴，能力無窮，行動疾速，令人讚歎，動若天使，思若上帝，世界之美，萬物之靈。」

如此這般對人的描述，使人在不由得自喜的同時發出一種帶著自知之明的疑問：

我，到底是什麼？What, indeed, am I?

每當人被問及這個問題，人總會陷入一種長時間的、持續的，帶著深深的思索目的的思考，伴隨著，無止境的沉默。

我們會發現我們並無法直接給這個問題提供任何答案。但，我們能回答一個對於它更淺層的問題——我們想要什麼？

無論人之慾望多麼繁多駁雜，行為背後的動機多麼高尚或低下，人之所求，無外乎二字——意義。

幸福是一種意義；快樂是一種意義；智慧是一種意義；科學是一種意義；宗教是一種意義；精神是一種意義；光明是一種意義……凡是人類所求，所為，所言，所行，都無法出離意義二字的巨大範疇。

然而，當我們花一些時間，看一看現代人的物質與精神生活，我們會發現，很多人生命中「意義」二字是缺失的。多數人都活在制度與框架之下，或從未問過自己在生命中真正所求是什麼，或沒有這個意願去尋求，又或者被各種生活條件限制無法去追尋自己真正想要的。無論如何，「意義」二字，在多數人的生活中，是被規定的，或者是被眾多外在力量植入潛意識中的。

而事實上，我們甚至都沒有辦法定義意義是什麼。

我曾經在還是一個男孩子的時候和一個女人有過一段戀愛——當然了，現在依然還是個孩子。我們歡笑，交流思想，談論過去，還有家庭、生活、學習中的種種瑣事和樂趣，一起在清早徹夜未眠之後去爬保俶山，喝酒，接吻，抱怨生活，住民宿，相擁而眠。我覺得我享受了所有生命的快樂與悲傷，幸福與憂愁。我覺得那個女人，就是我生命意義唯一的存在。

當時的我卻不知道，人是那個人，但那個人是我之外的另一個個體。他人的意志和行為並不由我的想法和意願所決定。在我的自我中心奪得了我的意識高地後，我們吵架。失去了聯繫。

在那之後的五個月，每一天的我，都是在拖著沉重的身體，試圖僵硬地控制著它向前移動。

我感覺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失去了所有意義。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自我剖析之中。我為什麼去做那些事？我為什麼在想著她？我和她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聯繫？我為何難過？「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了什麼？」

之後我發現，我在問自己一個對自我的存在極其關鍵的問題。

——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而當我深入探求這個問題的答案時，我發現，我甚至都無法定義「意義」為何物。

「當我們開始思考生命，發現其中有無限的空虛。

我們的本能卻已成為了行動的嚮導和組成因素，它們拖滯了靈感的飛升和退出的自如。」

——Emil Cioran

每個人，難道不都是，活在一個自我創造的虛擬世界之中，伴隨著價值觀的建構和轉換，吸引著一些人，離開著一些人，進入新的環境，獲得新的認知，而最後又以這樣那樣的方式離開，並最終消弭在空間當中，不復存在？

那麼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何又去不停地追求著一些東西，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呢？

這一切，有，任何，意義嗎？

用這樣一種，以結果論作為核心的思考方式去生活，不能說是錯誤的，因人人都有選擇自己價值和觀念的權利。

但是用這樣一種方式去生活，和去看待生活，以及自己生命的組成部分，是持續的自我消耗。

為什麼呢？

因為這樣的態度，本質上是在定義——意義是人類創造的一個概念（儘管事實的確如此），它的內核就是「一切都是虛無，所以無需追求」。

這種觀念忽視了人存之於世的另一個必要的組成部分——責任。

每個人都必須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起責任。

因為，每個人的存在，都不是一個偶然。

下一篇文章，我們就來講講，為何我們的存在——絕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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